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问了,如果得不到韩镇北的答复,她恐怕不会离开包间,哪怕这样的询问会因此得罪韩镇北,她也丝毫不在乎。
“没错。”韩镇北微微眯起那双如深渊般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异sè,淡淡道,“我瘫痪了。”
“保重。”薛家女王抛下一句话,转身回了自己的包间,仿佛刚才的询问不是她提出的,照样喝茶吃点心,一点看不出情绪波动,不因韩镇北的残废遗憾,也不因为他的瘫痪开心。
单单是做到此等滴水不漏的表面功夫,已不是普通人物包括薛贵这级别的纨绔能演绎的了。
任何环境任何层次,除了靠大脑之外,几乎都要靠出神入化的演技,薛家女王深谙此道。
薛家女王走后,二楼的几个包间的空气再度凝聚,仿佛每一口空气里面的氧气含量极少,少到不能维持正常的呼吸,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尽可能节约周边的空气,目光看似散淡,实则分外jǐng惕地扫视着韩镇北那边,以一种诡谲地气氛维持着现状。
陈逸飞面含微笑,没怎么出声,目光很清淡地瞥一眼了生趣地妹妹,之后便是沏茶喝茶,再配上他那张英俊到与伦比的脸蛋,当真是男女通杀,成为韩镇北薛家女王之外的最大亮点。
整个二楼,人数拢共也就二十个左右。
韩镇北这边有韩艺,薛家有女神跟武痴,陈逸飞这边则是除了兄妹外,便是眼观鼻鼻观心,神sè较之讲和酒之前愈发森然冷清的黑白袍,此次是两人自上次大败后的首次露面,他们的出现,自然引起多方人物的关注。
黑白袍为什么要出现。
他们跟着陈逸飞出现,是因为接下来可能出现不确定的因素吗。
又或者,。
众人在心中轻轻摇头,没有再胡思乱想下去。
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会面,很有可能会闹出极大的动静,甚至是出现两家当面闹翻的场景,可同样,这帮人也可能什么都不做,就是喝喝茶,聊聊天,然后各自散去。
毕竟,韩镇北的瘫痪对数人来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可同样,对许多人来,这个影响不是他们有能力来决定的,而是那几个跟韩镇北同级别的大佬,只有他们,才能真正cāo控局势,才能影响大局。
薛家女王已经出手。
看情形,应该是轮到陈家才对了。
毕竟,这三足鼎立的局面自韩镇北崛起后便形成了,白家渐渐落败,陈家跟薛家强势上升,能跟韩镇北平起平坐的除了薛家,自然就是陈家。
所以几乎是情理之中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逸飞,这位燕京当红的第一公子身上,至于陈家二姐,,谁会在乎一个豪门荡…妇的意思。
但很可惜,陈逸飞由始至终都没将目光停留在韩镇北那间包间,只是在喝茶吃点心,较之薛家女王还来得冷静矜持得多,好像他真的只是来喝茶吃点心的。
当然,没人会相信,就算是他身边的陈雪琴也不信。
既然哥哥不出面,那就由自个儿来出手吧。
陈雪琴拿定主意,迅即站起身来,尽可能地做足姿态向韩镇北那边走去。
她的动作,自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唯独陈逸飞一动不动,只是神sè平静地喝茶,吃点心,只是在陈雪琴起身的那一瞬间,他那双漂亮得跟星辰般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讥笑,也不知是笑自己妹妹,还是笑韩镇北,但这一抹眼神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法察觉。
“韩叔叔。”陈雪琴来到韩镇北身边,面露关怀地道,“您身体抱恙,还是回去休息吧,省的在这儿被别人闲话。”
“谢谢陈关心,我不碍事。”韩镇北微笑道,像极了陈雪琴的长辈。
“真不碍事。”陈雪琴微微一笑,像是很稀拉平常,又像是不心出来的一般,奇怪道,“可是您连喝茶都要艺,。”
话,自然没完,她也不可能下去,不管韩镇北是否残废,是否瘫痪,她敢向韩艺肆忌惮的放肆嚣张,却不敢在积威已久的韩镇北面前得瑟,除了自己哥哥,陈家没人能在韩镇北面前分庭抗礼,包括自己那位同样卧病在床的父亲。
“陈雪琴。”韩艺忽地冷哼一声,厉sè道,“你闭上你的臭嘴。”
陈雪琴面sè微变,眼眸中跳跃着愤怒的火苗,但很快压制下来,不冷不热地道:“艺,拜托你有点礼貌,在长辈面前这么话合适吗。”
“对你这种女人,我什么都不过分。”韩艺冷笑道。
“你,。”陈雪琴怒不遏制地冷哼道,“真是没家教的东西。”
“啪。”
忽地。
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陈雪琴画有淡妆的脸上,登时浮现五道鲜红刺眼的手指印,陈雪琴当场被打傻,而打她的,偏偏还不是曾经打过她的韩艺,正是坐在轮椅上,病怏怏的连喝水都需要韩艺伺候的韩镇北。
这位燕京头号枭雄在陈雪琴吐出那句没家教的东西之后,猛地抬起唯一一只能动的手臂,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抽在了陈雪琴的脸上。
“你骂她没教养,就是骂我不会教女儿。”韩镇北神sè漠然地扫视陈雪琴,双目如炬,一字字道,“我还没死呢。”
第五百八十七章豪门的聚会(下)
张记茶餐厅的门外罗列的轿车足以开一场型车展会,还是那种只需要有车,根本不需要车…模就能吸引数眼光级别的车展。
燕京的豪车很多,市民们偶尔都能在公交车窗外瞧见,但偶尔一辆跟一下子出现几十辆产生的视觉效果是不能同rì而语的,最重要的是,这些豪车全都停留在一间平rì里门可罗雀的茶餐厅,这愈发激起行人们的好奇,有些好事者干脆驻足围观,或善意或恶意地揣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人的事儿。
忽地,在围观者逐渐增多的情况下,一辆银灰sè兰博基尼从街角杀气腾腾地冲将而来,宛若一头青面獠牙地猛虎,裹挟着嚣张的气焰,登时将不少围观者冲散,并作鸟兽散。
咯吱。
兰博基尼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路边,车门被拉开,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从车厢内钻出。
他蓬乱的头发表露出他起床没多久,他紊乱的步伐证明他的睡眠不够饱满,他胡子拉碴的模样更显露出他是一个不羁且不在意外形的男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当着众人的面闯入那间在此刻看来绝对是禁地中的禁地的茶餐厅。
更诡谲的是,这年轻人杀入时,门口甚至门内的一拨拨西装男子竟很有些忌惮地为他分开一条宽敞的道路,不敢阻扰,也不敢问话。
在外人看来,这外貌并不出众的年轻人大抵是有着惊人的背景才可以肆忌惮闯入的吧。
这年轻人自然便是林泽。
他驾着那辆兰博基尼直奔茶餐厅,神sè冷清地朝二楼走去,可甫一到楼梯转角处,却被一个人拦住。
刘雯。
她那张修炼得极有味道的脸蛋上挂满了担忧之sè,见林泽气势冲冲上去,立刻将他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低声道:“你知道上面正发生什么事儿吗。”
“不知道。”林泽摇摇头。
“那你就这么不要命的上去。”刘雯轻叹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怕惹祸上身。”
“怕。”林泽微微一笑,旋即又是潇洒地耸肩道,“但韩艺在上面。”
“我知道你待她好,但不怕老实跟你,她现在未必希望你上去。”刘雯轻轻道。
“为什么。”林泽眉头一挑。
“因为今天很可能撕破脸皮。”刘雯慎重地道。
“撕破就撕破吧,反正只是迟早的问题。”林泽所谓地道,“谁在乎。”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到了这个层次的撕破脸皮,那就是真的不死不休,绝回旋的余地。”刘雯诚挚地道,“希望你考虑清楚。”
“没什么好考虑的。”林泽微微一笑,一脚踏上了楼梯,但似乎又想到什么,转头笑道,“不管如何,谢谢你的提醒,坦白,你真是一个很特殊的女人。”
“这算是赞美吗。”刘雯苦涩地笑道。
“算。”林泽点头,转身上楼。
瞧着林泽毅然转身的背影,刘雯怔了怔,喃喃自语道:“有这样一个男人守护,韩艺,此生你还有何遗憾。”
,,,。
“你骂她没教养,就是骂我不会教女儿。”韩镇北神sè漠然地扫视陈雪琴,双目如炬,一字字道,“我还没死呢。”
我还没死呢。
这句话掷地有声地吐出来,登时震得陈雪琴连脸颊上的火辣疼痛都忘记了。
当然,被震住的绝对不止陈雪琴,包括韩艺,也被父亲这番凌厉的举动给震撼到。
父亲打人了。
打了陈雪琴。
不知怎地,韩艺一点也不高兴,还有些难过。
不是因为父亲盛怒下打人,而是父亲瘫痪后,竟连这个陈雪琴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这难道便是所谓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韩艺没因为父亲打了陈雪琴一巴掌而消散怨气,相反,她胸臆的怒火愈发浓烈,恶狠狠地瞪视惊慌失措的陈雪琴,紧咬牙根。
“不管如何,您都不该打我妹妹。”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时,早就被人所期待的陈逸飞终于站起身来,极为温尔雅地向韩镇北走去,面sè有些揶揄地道:“韩老板,我一直很敬重您,也很佩服您,但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妹妹,是否太过火。”
“我打谁,还需要向你解释。”韩镇北那双有神的双眸如电般扫视行至面前的陈逸飞,睥睨道。
陈逸飞微微垂下头,除了座位上的韩镇北之外,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微微眯起那双如chūn风般和煦的眼眸,透出一抹诡谲的寒光,平静道:“韩老板,您这是因为手脚不便而积攒了怨气,所以想找个人发泄吗。”
韩镇北只是面表情地盯着他,没有开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那两个手下败将倒可以过来给您打几巴掌,我保证,他们绝不会动手。”陈逸飞话音甫落,黑白袍便迅即站在他的身后,只待陈逸飞吩咐,便走向韩镇北。
哗,。
现场一片哗然。
这算是陈逸飞叫板韩镇北吗。
即便不是,也算是一种隐xìng的摊牌了。
在场的没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