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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情况下,中央对一个封疆大吏还是很客气的,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也不会像穆国兴这样去严厉训斥他们,毕竟一个省的工作要靠他们去做,中央的方针政策也要靠他们去执行。穆国兴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火,主要是被这些人给气坏了。
事实也就是如此,国家每年拨下巨款,三令五申要搞好水利建设,绝对不能在汛期发生大堤决口的严重事件,花出去的钱不少,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大堤还是照样决口,这让谁也是非常气愤的一件事情。
就在大家正在捉摸的时候,就听穆国兴又说道:“这件事情的背后,有没有**,有没有搞暗箱*作?一定要一查到底,不仅要查相关的政府官员,还要查设计、施工、监理等方面的人,不管他的后台要多大,也不管他的职务有多高,发现一个查处一个,坚决揪出这些蛀虫,还人民群众一个朗朗乾坤。”
就在大家以为穆国兴已经发完火的时候,就听穆国兴又说道:“顺西同志,你马上给一凡同志和青山同志打电话,请他们马上派出由纪检,公安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迅速到江北,你就在这里坐镇协调,什么时候把问题查清楚,你什么时候再回京。”
穆国兴在军地两方面高官陪同下,乘船来到大堤上,大地上的群众和官兵一阵欢腾。“总理好”“感谢中央关心”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站在沉船上,穆国兴手持话筒,面对与洪水搏斗的人民子弟兵,大声、有力地喊道:“同志们,我受一号首长的委托,代表党中央、国务院向广大指战员表示崇高的敬意。你们是一支英勇的军队,军委调你们来,这是党和人民对你们的信任和考验,你们不服重托,顺利地完成任务,党和人民感谢你们!”
面对被冲垮的防洪大堤残端,穆国兴指着漏出来的稀稀落落的几根细钢筋,对庞士坚和吕殿臣说道:“这就是大堤所用的钢筋?这就是你们所讲的固若金汤的防洪设施?士坚同志、殿臣同志,你们不感到心中有愧吗?党和人民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你们,你们究竟做得怎么样,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没有好好想一想?”
“首长,我们错了,请求中央的处分。”
穆国兴点了点头:“处分一个人不是最终目的,关键是要通过这件事情接受教训,要知道我们手里的权利是谁给的,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解决这个认识问题,以后还会犯错误的。”
总理和两位封疆大吏谈话,其他的人自然是离的远远的,穆国兴沿着大堤向前走去,突然停住了脚步:“你们两人用党性向我保证,在这些豆腐渣工程当中,你们只是负有领导责任。”
庞士坚和吕殿臣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总理,我们用党性和人格向你保证,我们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经的起组织的审查,如果发现我们两人也牵连到了这些事情当中,我们愿意接受法律的严惩。”
穆国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之所以要问庞士坚和吕殿臣这句话,主要是考虑到这两个人担任省委书记和省长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大堤决口是在他们的任期之内,但是豆腐渣工程却不是在他们任期内修建的。中央要处分一个封疆大吏也是格外慎重的,也是要有根据和事实的,总不能前任做的丑事让他们来背黑锅吧,这也是不符合实事求是工作原则的。
穆国兴的目光看向了远方,心里想到,看来,江北省决堤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回京后又要和一些老家伙争斗一番了,江北生的前任书记和省长退下去了,不代表他们就没有责任了,更不能让他们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一号首长的住处这几天也是很热闹,穆国兴在江北省怒斥豆腐渣工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中纪委和公安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去江北又触动了一些人的神经,打电话或者亲自上门探听消息的络绎不绝。其中最为积极的就是上一任的那位大人物了。
“国兴同志,你这次在江北说的好啊,江北这次发生的大堤决口事件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
“江北的大堤决口虽然是偶然的,但是也带有普遍性,前任领导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烂摊子让后任的替他背黑锅,看来仅要求我们这一届政府官员的清廉还是不够的,有些事情还是要追究一下前任的责任,不能让他们在任上捞够了,退下去就没事了。”
一号点了点头:“可是这样以来,我们就有可能要捅马蜂窝了,这几天到我这里来的人或者是打电话来的,也不在少数啊。”
穆国兴笑了笑:“这是早已预料到的情况,有些老同志在任的时候做了一些对党和人民有益的事情,但是退下去之后,依然耐不住寂寞,利用他们的影响力,对中央的方针政策指手画脚,指示或者纵容他们的一些老部下胡作非为。如果我们这一届不解决这个问题,今后这个弊端就永远消除不了,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为了保持党的纯洁性,不要说是一个马蜂窝,就是地雷阵,我也要去蹚一蹚!”
望着穆国兴坚毅的神色,一号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我们全党和全国人民的事情,如果前面是地雷阵,就让我们一起勇敢面对吧,我支持你!”
以此同时,在那位大人物的家里,也有两个人在进行着一场谈话。
“老首长,穆国兴这次到江北可是够了威风的,不仅事先没有通知江北省委,就是连他们的正常工作汇报也不听,江北省的同志都感到很不理解。特别是他未经中央集体讨论,就向江北省派下去联合调查组,更是让江北省的干部人心惶惶,这样下去会影响到工作的。”
大人物看了看讲话的前任江北省省长刘高仁,又看了看坐在一边一声也不吭的副省长楚新立,心里马上就明白了,他们两个人一定是牵扯进江北的豆腐渣工程里了。
两千八百七十五章争取主动
大人物没有表态,刘高仁接着说道:“老首长,穆国兴这次去江北是在搞突然袭击,仅凭着一断决口的大堤,就断定这是豆腐渣工程,是很不负责任的。未经中央领导集体研究,就派联合调查下去调查,这不仅是对江北省广大干部群众的不信任,更是为您老的脸上抹黑。”
刘高仁讲这些话可是够了毒辣的,给穆国兴罗列上了不少的罪状。不相信同志,是官场中的一个大忌,未经集体研究就派联合调查组下去调查,是不讲原则的表现,更为严重的是,刘高仁还把这件事情和大人物扯在了一起。
一般的情况下,作为一个退下来的省长,是绝对不敢公开指责一位现任总理的,刘高仁之所以敢这样讲话,也是建立在两个基础之上。首先刘高仁与大人物的关系极为密切,而楚新立又是刘高仁一手提拔起来的,三个人都不是外人,自然不会担心讲话会透漏出去。
其次,刘高仁也确实是被*急了,他很清楚,就凭他和楚新立在大堤建设当中搞的那些猫腻,经过调查组调查是很容易暴露出来的,如果此时不鼓动大人物出来讲话,给联合调查组施压,一旦事情暴露,刘高仁和楚新立绝对逃脱不了党纪国法的制裁。
人被*急了的时候,是什么事情也能做得出来的,正因为如此,楚新立听到穆国兴在江北省的讲话之后,当天晚上就来到京城找到了刘高仁,两个人经过了一番策划之后,找到这位大人物,他们以为只有凭借这位大人物的影响力,才能阻止穆国兴对江北的调查。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人物此时也不像从前那样敢直接出面讲话了,因为前任一号邵老和三号何老就曾经公开讲过,今后要大力支持现任领导集体,不要再对他们的工作指手画脚了。既然邵老和何老都这样表态了,这位大人物自然也要收敛一下。
大人物也知道穆家的势力有多大,绝对不是他能抗衡的了的。论政治影响力,大人物也只能和穆从军不相上下,更何况人家家里还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开过元勋。抛开这些不讲,就说现任的领导集体当中,穆家派系的就占了五个,一号还对穆国兴的工作非常支持,在这种情况下,大人物自忖即便是出来讲话,也未必能有多大的效果。
虽然大人物对这些事情很清楚,但是刘高仁却就不会知道那么多了,在他认为,穆国兴这一代的领导集体是大人物这一代人扶上马的,大人物的影响力现在依然还很高,只要他肯出面讲话,想必现任的一号也会给他几分面子的。只要是现任一号让秘书给联合调查组打个电话,下面的人自然也就心领神会,抓出几个小人物当替罪羊,刘高仁和楚新立也就没事了。
从这一方面来看,官场里的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低一级的官员永远闹不清楚上级领导在想着什么,也更不会懂得上一层政治斗争的复杂性。
到了中央最高一层,讲究的是班子的团结与和谐,无论是谁都对政治派系斗争讳言莫深,更不会把派系问题公开出来。刘高仁虽然是大人物的老部下和心腹,但这些事情大人物是绝对不会和他讲的,所以刘高仁到大人物求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就很清楚了。
“小刘啊,我在江北省工作那段时间,对你还是非常欣赏的,由于你的出色表现,我才向中央建议提拔你为江北省省长,我完全是从工作角度上考虑问题的,并没有参杂任何个人的因素。国兴同志派联合调查组去江北,虽然未经政治局会议讨论,但同样也得到一号的支持了嘛,从这一方面来看,穆国兴并没有做错什么。至于你说他对江北的同志不信任,我看也不能这么认为,只要是江北没有问题,联合调查组也会实事求是向中央报告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情调查清楚了,也就可以了吗。”
刘高仁听出来了,大人物是不想管这件事情,这个老家伙是在耍滑头,如果他真的不肯出面,这件事情确实是很难办。
刘高仁给楚新立使了一个眼色,看到楚新立起身离开之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首长,你对我的提携之恩,我是一刻也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