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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原因。”
王院长回答的时候吴天麟一直都盯着王院长,此时的他无疑是从王院长的脸上那不自觉流露出为难的表情里明显的看到对方的有意推脱,虽然王院长回答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王院长是有意还是无意,吴天麟还是从王院长的那句环保部门里察觉到什么,眉头不由的一皱,对王院长说道:“王院长!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
王院长见吴天麟要离开,连忙出声对吴天麟说道:“圣手先生!我还有许多关于癌症方面的事情想要跟您讨教,您看看是否能够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吴天麟去意已决,所以当他听到王院长的要求时。歉意地对王院长说道:“王院长!对不起!由于我这次回到韩城的时间比较紧,而且我手头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办,真的无法在这里再逗留,而且我的治病响了都是以中西医结合为主,而你们对中医的认识几乎可以称的上相当的空白,很多问题我真的无法跟你们探讨,所以等我下次回到韩城咱们有机会再聊吧!”
看到吴天麟坚持要离开,王院长和其他几位医生脸上无疑都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不好意思再挽留吴天麟,只能不舍的将吴天麟送到医院的门口。
吴天麟告别了王院长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坐进车里,出租车司机就对吴天麟问道:“老板!要去那里?”
吴天麟闻言,马上用他那已经是不太流利的韩城地方方言对出租车驾驶员吩咐道:“师傅!开车沿着城关随便逛逛吧!”
车子沿着市区慢慢的行驶着,出租车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对吴天麟说道:“老板!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很久都没回韩城了吧?”
吴天麟看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笑着驾驶员回答道:“是啊!从读书离开韩城以后就回来一次,这次回来咱们发现韩城市的变化真的非常大,所以刚才我才会让你开车载我到处走走,看看咱们韩城这几年的变化,免得以后再次回来的时候连自己的故乡都认不出来。”
出租车司机听到吴天麟的话,用一种非常讽刺的口气回答道:“变化是大!而且还大的不得了,主要是房地产和消费这两种东西就像火箭般在不断的攀升,现在咱们韩城的房价高的甚至可以跟沪海那样的大城市相比,像我们这些开出租车的,每个天起早贪黑,每个月赚的钱在不吃不喝的前提下,一年还不能买两平方。而消费有那么高,我们在经受各种各样的剥削以后我们只能勉强温饱,结果房子对我们来讲就是一个非常的遥远梦而已。”
吴天麟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疑惑地问道:“师傅!我刚才在医院门口拦了好久一直都没拦到车子,看来咱们这里的出租车生意非常不错啊!怎么会勉强温饱呢?”
出租车的驾驶员听到吴天麟的话,用一种气恼的语气回答道:“老板!你别看我们开出租的生意这么好,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像我这辆车子,我跟我老婆两个轮班开,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可是赚的却少之甚少,所以现在大伙才会说***万(税)岁,我们的车子看起来是赚的非常多,但是一个月各种七七八八费用扣下来,真正赚到手上的也就是正常的工资而已,而且还有保证车子不出毛病,否则一天就要损失好几百,另外这里的交警特别的贼黑,咱们韩城的车子特别多,但是马路却很窄,经常都会出现堵车。而那些交警呢,堵车的时候看不到人,处罚违章什么的要比谁都要积极,说心里话要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我才不开这整天受气的出租车,所以我天天教育我儿子,如果能够读书老子就是做牛做马累死了,都要把他送到国外去,永远都不要回到这里来。”
听到出租车师傅的唠叨,吴天麟并没有对出租车师傅说的这些话发表言论,而是转移话题回答道:“师傅!其实国外有什么好的,我就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这次听说我老师得了癌症,所以我才专门回来看他,否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不过说也奇怪,现在大过年的医院的肿瘤病区里连走廊都排满了病床,都说我们的生活质量好了,可是这得癌症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癌症病人越来越多,那还不是我们市上游的那些板材厂造成,这些板材厂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污水处理设备,直接就把他们生产的污水排入富春溪里,而我们市自来水厂的取水口就在那个地方,全市人民喝的全部都是受到污染的水,所以现在咱们韩城市各种各样的病别说有多少了,像地区医院这样的地方,没有一个科室的病床不是爆满的。”出租车驾驶员听到吴天麟提起癌症,脸上立刻流露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愤愤地对吴天麟回答道。
吴天麟听到出租车司机提到韩城市上游的板材厂,马上就想起自己当年还在读高中的时候这些板材厂就已经存在。当时他记得那里有好几十家板材厂,后来因为污染非常严重,所以曾经被政府强行关闭了,所以吴天麟现在听到出租车司机再次提到这些板材厂,心里就非常好奇,自觉的认为王院长之所以会回避他之前的问题恐怕跟这些板材厂有关系,想到这里吴天麟随即对出租车司机问道:“师傅!我记得当初我还没离开韩城的时候,那些板材厂不就因为污染严重被政府强制关闭了吗?怎么现在又在正常生产呢?”
出租车司机听到吴天麟的话,愤怒地回答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现在这个社会你只要有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每次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大会小会天天开。骗骗老百姓的话天天讲,就是不见行动,如果真的有人检查,就给有关部门塞个红包就万事大吉了,所以那些板材厂重新生产也是非常自然地事情。”
“难道就没人去告吗?富春溪是我们的母亲河,咱们韩城的几十几万人口喝的都是富春溪的水,难道就没人去告吗?要知道这些板材厂根本就不可能藏的住。”吴天麟听到出租车司机提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几个字的时候,马上就意识到什么,随即对出租车司机问道。
“告!怎么会没人去告,这些年下来,不知道多少人打电话,寄举报信的方式高过,但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那些当官的只要有人给他们送钱,谁还会管你的死活,每次告上面都会有人下来调查,但是调查的人还没来,那些板材厂的老板就收到消息,连夜把设备什么全部搬走, 结果那些人来了以后就走走过场,然后收一些红包就回去了,后来听说有几个用实名进行举报的群众被人报复,有一个甚至还被砍断了手脚,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去告了。”出租车司机听到吴天麟的话。怒气滔滔地回答道
吴天麟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想到那些板材厂离市区并不是很远,就对出租车司机吩咐道:“师傅!反正现在也没出去,不如咱们到那些板材厂的地方去看看吧!”
“去板材厂看看!”出租车司机听到吴天麟的话,从倒视镜里看了吴天麟一眼,又一副非常好奇的语气对吴天麟问道:“这位老板!你该不会是政府的干部或者是哪家报社的记者,悄悄地来韩城暗访吧!”
吴天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把他当做那种微服私访的干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回答道:“师傅!你看我像是吃公家饭的人吗?”
出租车司机听到吴天麟的话,认真的瞄了吴天麟一眼,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像!不是我吹牛,就我们这一行,其他本事没有,但是看人我们是一看一个准,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从事什么行业,但是你的身上我并没有看到那些官员身上的油气,所以我敢断定你绝对不是吃公家饭的,至于记者嘛!这点我可不好断定。”
听到对方的回答,吴天麟笑吟吟地回答道:“师傅!没想到你的眼光竟然那么尖锐,一下子就能断定我不是吃公家饭的。”
出租车司机听到吴天麟的回答,脸上露出一脸自豪的表情,得意地回答道:“那当然了,我们这每天都在街上跑,什么人没见到过。”
吴天麟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笑着说道:“师傅!快掉个头咱们到上游去看看吧。”
“实话跟你说吧!如果你是政府官员的话,现在你要让我送你去上游看那些板材厂,我肯定会马上请你下车,如果你是记者的话,那我就免费送你到那里去,一定要将那些黑心的板材厂全部曝光出来,这样政府才会加大力度整治那些板材厂。”出租车司机说到这里,就在大转弯的位子把车子调了一个头,载着吴天麟向着上游的方向驶去。
当车子刚刚开出市区没多久,出租车司机马上对吴天麟说道:“老板!你看前面的河水。”
当出租车沿着国道线向韩城市下属乡镇的方向开去的时候,吴天麟就陷入沉思当中,这时当他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车窗外。只见原本还比较清澈的富春溪明显有些发白,随着车子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当那些板材厂依稀可见的时候,整条富春溪早已没有往日的清澈,变成混浊的“牛奶溪”了,而富春溪两旁原本绿荫葱葱的小山完全变成一片白色的海洋,要不是这里是南方,吴天麟绝对会以为自己现在正身处北方严寒的地方。
此时尽管是关着车窗,一股刺鼻的臭味还是从外面传进车厢内,看着外面滚滚的白色烟雾,让吴天麟仿佛来到一个白色的世界。
由于那些机器切割石头时产生的噪音让人感觉到特别的心烦意乱,所以吴天麟并没有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就让出租车司机把他送回酒店,而回去的路上吴天麟并没有像之前来的路上那么健谈,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直到车子在会展酒店门口停下来之后,他付给车资之后才非常礼貌地跟出租车司机说了声谢谢,而后就向着酒店大堂走去。
虽然已经回到酒店,但是之前在市郊看到的那些板材厂的情景却一直都在吴天麟的大脑里不停的重复着,使他的脸色变的格外的阴沉,这时当他正准备进入电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