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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青真就抖一抖烟灰:“那你的意思是否定改革大潮?”
陆文龙摇头:“听父母讲过以前的日子,小地方也遗留了一些之前的东西,都能感觉到,现在这样肯定比以前好,谁也不愿过苦哈哈又被压制的生活,我想说的意思是现在过于一片大好的歌颂这种局面,其实掩盖了很多错误。”
黄天青花白的眉毛展了展:“你才二十周岁吧?思考这些东西?”
陆文龙挺直腰板:“我上过奥运会,接触过不少人和事情,虽然年龄还嫩点,但是已经看见很多人一辈子看不见的东西,也吃过不少苦头,吃一堑长一智,自然就比别人想得多一些,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生活,要带领跟随我的人过上满意的生活,要对其他人负责,那就必须思考更多。”
黄天青笑起来:“跟随你的人?小陆,我觉得你说话的社会气息很重,这就是社会大学的成果?”
陆文龙不否认:“天天在学校里面长大,看不见社会上的各种光明跟阴暗,同样这也是我说的觉得目前害处之一,学生都是些被捧得很高的天之骄子,其实学的东西到外面都根本不适用,也许我的说法有点过了,但还是个被掩盖的问题。”
黄天青把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害处……你口口声声都在提到有很多害处,还真是跟目前一片大好的形势唱反调,你认为最严重的害处是什么。”
陆文龙几乎是脱口而出:“新的权势阶级!”
纵然以黄天青这六十来岁的老头子,脸皮上都猛跳几下:“别瞎说!”
陆文龙嘿嘿两声:“两个人说说嘛,不打紧的,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大到国家层面,小到您家里的孩子,逐渐都跟一般人拉开距离了,我不否认,以后我的孩子也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肯定更过得好,这才是刚刚开始,以后才会更加厉害。”
黄天青的眉头皱得都要重叠起来:“你知道我的学科专业是什么?”
陆文龙有点发愣:“你不是校长么?”
黄天青哑然失笑:“那是我的行政职务,我也是从一个学者变成管理者的,我是在社会学科方面做研究,重点是政治经济学,现在偶尔也要带带研究生的……”可看到的却是陆文龙有些茫然的眼神:“你不知道什么政治经济学?”
陆文龙真的茫然:“搞政治的?当官的?”
黄天青这老学究终于忍不住想使劲拿手指戳他的脸:“你现在简直连中学都没有学好,还谈什么大学?”
陆文龙不害臊:“本来就是学校留我混个文凭嘛,我也没打算念书的。”
黄天青却有点怏怏:“可惜了……你很聪明,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却缺乏扎实的理论基础跟学习基础,几乎就是废掉了。”
这话陆文龙却不喜欢听:“我棒球可是打出来了!”想想再炫耀:“我现在也能修房子了!”
黄天青想笑,真的笑不出来,今晚皱眉得就跟他在开什么会一样:“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有什么是最担忧的?”
陆文龙也皱眉看着老校长:“担忧?我有什么担忧?我担忧拿不到奥运入场券,担忧我的房子修不好……”
黄天青啼笑皆非的摆手:“担忧!为社会担忧,当你说觉得有很多害处的时候,除了那个什么权势阶级,你为一般人民有什么担忧的?先天下之忧而忧!没听说过这句话么?唉……你中学……”
陆文龙却点头:“我懂,虽然不知道出处在哪里,但是我喜欢看书,书上是看到过这句话的,有,真有,现在除了信奉钱,人们就没有信奉的东西了,别跟我说国家的那个什么主义,都晓得是假的,没人信仰,连老太爷都说了别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才是好猫……我到过国外,人家有宗教信仰,我们没有,我们现在只信钱。”
黄天青又皱上眉头:“华国从来都不是一个全民信仰宗教的国家。”
陆文龙却脱口而出:“我们曾经信忠义!现在哪里还有这两个字?!”
黄天青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学生:“忠义?你提出来的信仰是这个?”
陆文龙毫不犹豫:“对!作为运动员在场上,忠于民族,作为官员跟人民,忠于国家,就算是尽到了本分,在社会上为人,讲义气是起码的准则,而不是什么都谈钱,哼哼,现在动不动就批判讲哥们义气社会风气不好,假若所有人都讲义气,那才是好风气!”说到这里的时候,哪里还是那个之前一问三不知,什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文盲?
黄天青真有点惊讶得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突然意气风发的学生,仿佛看出点什么跟自己见惯了学生不太一样的东西,看好一阵,陆文龙都有点不自在的扭来扭去,他才长叹一口气:“书本上的东西……有时候,还真未见得就真能学到人心,谁都懂得用那些书本上的大道理讲出来,却不懂得这些浅显的基本伦理……好吧,今年的论文算是合格了,明年还是记得在春节以前交给我!”
陆文龙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整理自我思想的形式,不抵触:“谢谢黄校长……那就还能有一张不错的成绩单了?”
黄天青点头,陆文龙就真伸手,老校长愣住:“什么?”
陆文龙理所当然:“您给写个成绩单啊?我得拿回家交差呢!”
黄天青哈哈大笑:“我说的是人生的成绩单……”
陆文龙不依:“您给随手写一个,不然以后没法好好写论文了。”
黄天青无奈的随便找张纸条,却认真的写了几句关于论文的评语:“视线开阔,思想深刻,具有很强的时效性,但缺乏理论知识支撑,望加强这方面的基础知识构筑,再接再砺。”
陆文龙伸脖子看他写了,还指点:“签名……签名,后面写时间。”
黄天青作势要发飙,陆文龙赶紧见好就收,伸手拉了纸条,站远点鞠个躬:“谢谢校长!”转身就跑了!
黄天青其实准备签名的,笔都拿起来了,看着猛关上的门,又想哈哈大笑,却真的笑不出来,右手还是拿着笔,左手却拿起那份用清秀却很挺拔的字体誊写论文,捡起桌面上的眼镜戴上,有些沉默的看着。
良久,才拉过桌面上自己的一摞厚厚的文稿,翻开其中的一页,深思熟虑的放下笔尖,圈掉其中不少的文字,开始奋笔疾书……
陆文龙才没这么深刻的感受呢,就跟小学时候站在老师面前考试背书过了关,吹着口哨快乐的跑下楼,一路上还跟不少主动向他打招呼的学生老师回应。
跑出校门才在一个偏僻的停车位开了一辆同样不起眼的桑塔纳轿车,一路哼着歌到蒋琪的校门口去接她放学。
等背着双肩书包,手里还抱着一叠书本的蒋琪跑出来,他就得意洋洋的把手里的纸条给她一晃:“看看,看看,黄校长的批示!”
蒋琪坐上副驾驶,细心的先给自己擦擦汗,才接过纸条翻来覆去看了个仔细,再夹进自己的书本里面:“那我以后就督促你学好基础理论知识了!”
满以为过关一身轻的陆文龙有点呆住!
第七百五十章思考
蒋琪多有思路一姑娘。
那晚自打陆文龙回了家,汤灿清就扔了一大本文件给他:“关于国立大厦的工程进度,还有新福公寓的施工报表,以及各种生产商业文件都在这里,你不在,我烦死了,都没时间陪瓜瓜,哦,你也要陪瓜瓜,抱着!”
陆文龙抱过瞪着黑幽幽眼珠看自己的女儿,左手这么就单边揽住,也许他的肱二头肌是真的很宽厚,小瓜瓜跟个小儿麻痹症似的扭几下,找到舒服的位置真的就眯着眼睛不闹了,让伸头过来的汤灿清都惊讶:“笑了!笑了嘿,从来没看见笑过的!”
杨淼淼好奇的伸头看看不屑:“小孩子咧嘴都这样嘛,豆豆才知道怎么笑的。”
苏文瑾不会把儿子塞给陆文龙忙碌,却伸手拨开他准备翻看的文件:“房子工程都在那,又不会跑,你着什么急,回了家,就多陪陪家人还有弟兄们,阿竹他们打算在楼下给你洗洗晦气喝酒,早点换了衣服下去!穿运动服……”
陆文龙听话的起身换衣服,汤灿清被提醒了这茬儿:“到底因为怎么回事?”
一直坐在旁边稍微远一点位置不吭声,拿了一段楼里特有糯香玉米的陆娜终于蚊子般小声:“有人占我便宜,被爸用酒瓶砸了头……”
陆文龙也不想提这事跟徐少康有关联,免得汤灿清有思想包袱:“就这样,阿清你知道那些公子哥儿都是这副样子的,过了就没事……以后我们家豆豆可不能这样耀武扬威的在外面干坏事,老子打断腿!”
苏文瑾终于笑起来帮他理理运动服衣领:“就知道乱说!”不过却飞快的跟坐在一边始终笑眯眯不做声的蒋琪飞快对视一眼。
蒋琪不吭声,等陆文龙跟弟兄们喝得畅快了,才把陆文龙给提溜回去洗澡睡觉:“你打算招童工来做秘书?”
陆文龙酒醉心明白,抱了她就打个响指:“老婆你看好了嘿!陆娜就是女儿,老子才不会干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要不要你来跟我也生个女儿?”进了浴室就动手动脚。
蒋琪脸有点红,估计是刚才下楼跟着小喝了一杯,但婀娜的身子却能配合着方便给剥掉衣服:“男子汉小丈夫,说话算数,不许沾花惹草哦!”
陆文龙认真点头:“阿清已经提醒过我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就是爱护家人,咦?我走些日子,你还胖了点?”
蒋琪顿时惊慌:“真的?哪里?”
陆文龙有点流口水的笑着扶她胸前:“这里!”
蒋小妹啐他一嘴:“就知道胡说八道!”却伸手挂他身上不想松开手:“不过我不想生孩子,我还有很多计划。”
陆文龙一概应承:“你想怎么都行!”然后却随着自己的动作长长的叹一口气:“太……你还有什么计划?”
蒋琪已经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注意力不集中,心不在焉哼唧:“慢……慢点,我想到处看看……慢点……你,你在平京饿着了么?不是淼淼……啊……”
陆文龙已经含糊不清的埋在她胸前啧啧有声:“训练……”
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