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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我觉得我自己可以干得好,为了所谓的独立,我甚至还和华尔街财团达成了妥协……”
“赫伯特。这些事情不要说了。没有说的必要。我和安德烈根本就没有多想,不管你做了什么。你始终都是我们两个最好的朋友。”柯立芝打断了胡佛地话。
“可是你们能原谅我吗?”胡佛十分期待地问道。
“能,当然能。”我对柯立芝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安心了。”胡佛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安德烈,卡尔文,说实话,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死,而是我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鲁特曼会接替我的总统职位,他是个老实人,在接下来任期里,肯定能够严格按照我们制定地那个新政的路线走下去,这要新政继续,美国就有希望,就迟早能够走出经济危机的阴霾。但是鲁特曼这个人,在下一次总统竞选中,肯定会输,他没有多少竞选能力。我就怕富兰克林。罗斯福……”
胡佛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语十分的沉重。
“赫伯特,放心吧,罗斯福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抛弃新政的。再说,有我和卡尔文在,共和党还是有希望的。”我赶紧安慰了起来。
“但愿吧,不过安德烈,如果让罗斯福成为了总统,共和党威风不再我倒是不怎么在意,我担心你呀。”胡佛叹息了一声,道:“你和洛克菲勒财团闹成那样,又是民主党最大的仇人,罗斯福从担任民主党领袖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表明了他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仁慈,如果他占据了优势,你可就遭殃了。安德烈,我地朋友,你是这个国家的良心,你也是我一生见到的无数人中,唯一的一个内心充满着理想和光明的人。你是一盏明灯,你如果熄灭了,美国会迷失方向的。”
听着胡佛的这些话,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将要离开的人,在他生命最后的短暂时光里,想的竟然是我地处境,想的竟然是我的安危,我还能说什么呢。
“赫伯特。罗斯福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忘了,我身后有那么多支持的民众,我就是一个不倒翁,即便是他们整垮了我地洛克特克财团,即便是他们整垮了我地梦工厂,只要我还能拍摄电影。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放心吧,我的这颗心,永远不会改变!”
我死死地握住了胡佛地手。
胡佛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笑得如同个孩子。
“埃德加,我也有些事情想拜托你。”胡佛对站在旁边的埃德加。胡佛说道。
“总统先生,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埃德加。胡佛的嘴角。坚毅一片,看不出他内心的任何波澜。
这真是一个冷铁般的人物。
“埃德加,我们两个人,认识也有不少年了,自从我当上总统以来,我们之间的合作,也还算得上是愉快。我知道你和卡尔文之间有些矛盾。因为他在当总统期间,有些故意打压调查局地发展,但是你也应该清楚,不管是我,还是卡尔文,对这个国家,是忠诚的,是深爱着的。我希望,我走了之后,你能够保住他们一把。帮助我的后继者鲁特曼,让他们把新政推行下去,这是所有美国民众的希望,如果废除了新政,美国就完了。”
胡佛的语气中,充满着哀求。
认识胡佛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胡佛这么低三下四过。事实上,他是一个十分要面子的人,当初经济危急中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却没有找我和柯立芝,无非就是拉不下来面子。
但是现在。当着我和柯立芝的面,身为一国总统的他,竟然向一个调查局的头头如此的低三下四,如此的苦苦哀求。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那些成千上万的民众。
“埃德加,我竞选总统的时候。曾经向人民许诺要带给他们幸福和希望,我希望过了很多年之后,民众在聊起我的时候,会说赫伯特。胡佛不是一个骗子,他是一个诚实的人。埃德加,这些,都拜托你了。”胡佛昂着头,等待埃德加。胡佛地回答。
而从胡佛这里,我已经十分明显地感觉到站在我跟前的这个戴着面具的人,不仅仅是一个调查局的头头那么简单,如同柯立芝很早就告诉过我的一样,他是联邦政府中,一支最不可以被忽略的力量,某种程度上说,他的手里,掌握着能让无数人俯首听命的东西。
“总统先生,我也是个普通的美国人,我也希望能够过上好日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埃德加。胡佛笑道。
他地这句话,让胡佛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我放心了,那我放心了!”
埃德加。胡佛的这句话,有很深的潜台词,他无非就是告诉胡佛,他不管哪一个派别,他只看结果,只看民众能不能收益。
如果他站在新政这一边,我们的确不用担心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胡佛地情况很不好,时而昏迷,时而苏醒,那些仪器,滴滴滴地响成一片,医生更是忙碌异常。
我和柯立芝站在房间里面,心急如焚。看着胡佛痛苦地样子,那种感觉,简直比煎熬还难受。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胡佛再一次醒了。
为了他这一次醒来,医生整整抢救了一个多小时。
“安德烈,把我身上地这些管子拔掉吧,推我到外面去。”胡佛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旁边的医生,医生对我点了点头。
一帮人走过来,拔掉了胡佛身上的管子把他抬到了轮椅上。把胡佛从床上抱下来的时候,他是那么的轻。
我把他放在轮椅里,推向门外。外面,雨还在下,不大不小,敲击着树木和建筑,发出清脆的响声。
外面很静,除了一些车辆穿过的声音和鸟鸣之外,寂静一片。
我和柯立芝推着胡佛,在走廊的一角停下来。对面是一片草坪。刚刚修剪过,经过雨水的洗刷,发出很好闻的青草味。走廊的旁边,有两颗高大的灌木树,雨水敲击在树干上,会溅落到走廊里。树上面,有一些鸟儿停伫,它们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不明白这帮人到底在干什么。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积雨云很少,这场雨应该快要停了。
有些起风,吹在脸上。会觉得有些凉,不过凉风吹在脸上,倒是让人清醒了不少。
这是个宁静地时刻,宁静得可以让你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真是美好的夜晚呀!”胡佛发出了一阵惬意的叹息。
“安德烈,你知道嘛,我小的时候,长长会在半夜的时候跑到走廊里面听外面地声音。那个时候。父亲不在家,只有母亲和我。我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倾听那些声音。现在想一想,在我长大了的几十年里面,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童年的声音。”
“我记得,有天晚上,我看到一片鸽子落在院子的草坪里。白色的鸽子,就像你说得那些白鸽子。我和它们离得很近,它们不怕我,即便是我走过去摸它们的羽毛它们也不怕我。而后来。当我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鸽子让我摸它们地羽毛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做一个孩子好。但是,那样的时光,永远回不去了。”
“你说,树上的这些鸽子,是我童年的时候遇见的那一群吗?!它们穿过了山川和河流,穿过了时光,在这个时候飞到了我的面前,就是让我听听它们的咕咕声。”
“我小地时候。长长在夜里睡不着。就一个人披着衣服等着天亮。通常也会听到风声,从家里后面的山地里吹来,那些风声,就像是一个人的轻叹,是那么的温馨。”
“我很想等到日出。但是每一次等着等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每一次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片灿烂的阳光。日出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捉迷藏的朋友一般。”
赫伯特。胡佛坐在轮椅上。我们站在他的后面倾听着他说得这些话。
这些话,仿佛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的。但是却深深地震撼了我。
在我看来,他描述的那个等日出的孩子,才是真正地赫伯特。胡佛。一个敏感而纯粹的孩子。
其实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都是纯粹的,但是为什么长大之后,就变得面目全非了呢?
我看着轮椅上的那个单薄的身影。在我的眼里面,他不是什么美国总统,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个叫赫伯特的朋友。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那些雨水,终于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如同牛奶一般,又好像薄薄地轻纱一样。
东方开始变亮,由暗黑色变成了灰白色,然后一点点变红。
太阳就要出来了。
先前在树上的那群白鸽子,也啪啦啦地飞了下来,飞到了对面不远处的草坪上,它们在草坪上撒欢,有几只还飞了过来。
“赫伯特,看到了嘛,这些鸽子就是你童年摸过的那些鸽子,它们现在也不怕你。”站在胡佛的身后,我笑了起来。
东方,天色越来月亮,最后,一个火红地朝阳喷薄而出,霞光四射,天地绚烂一片。
“赫伯特,日出了!日出了!”我走过去,拍了拍胡佛地肩膀。
而这个时候,胡佛却没有答复我。
他的头,早已经低垂下去。
我把手指伸到他地鼻下,发现他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赫伯特。胡佛,这个童年就没有等到日出的人,临死的时候依然没有等待太阳出来。
不过他的脸上,却满是灿烂、满足的微笑。
有这微笑,也便够了。看了一些评论,有点感触。
这本书写到了现在,已经开始进入最大的一个转折,这个转折,要说是整部书的高潮,应该也不为过。
这是个规模有些宏大的转折,牵扯到梦工厂本身,好莱坞本身,乃至整个美国的进展,一个个人物都得粉末登场,很多事情都要相继发生,要写的很多,而且先前都有一些铺垫,也许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
所以,请大家慢慢看下去,小张在细心地编制着一个这样的大网,为的,就是收网的那一天。
所以,不要急,呵呵,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