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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斯茫然地摇了摇头:“教廷里的人没说,只是说邀请你出席葬礼。老大,下午去吗?”
“当然要去,这个还用说嘛,怎么说弗兰肯斯坦也是一个主教,而且还深受西部信徒的爱戴呢。我就是去做做样子也得去的。”我把马甲脱了。走到房间里地衣架旁边把西装换上,然后扭头问甘斯:“他们说葬礼几点举行了吗?”
“三点。”甘斯干脆地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你还别说,这教廷的动作也挺快的。早晨死的人下午就埋了。
“老板,你去出席葬礼,那咱们这下午的戏还拍不?”斯登堡皱着眉头问我。
“你和格里菲斯留下继续拍吧,反正都是一些零碎的镜头,要注意的事项我也跟你们早就说清楚了,你们稍微注意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甘斯,你下午陪我去吧。”我又叮嘱了一下格里菲斯和斯登堡一会。然后带着甘斯走出了厂棚。
“老大,葬礼下午三点才举行呢。我们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甘斯跟在我的后面咂吧了一下嘴说。
“不早,三点开始我们两点就得到,再说我又不只去葬礼那一个地方。”我笑道。
“老大,你还想去哪呀?”甘斯好奇地问道。
我对霍尔金娜招了招手让她开车,然后对甘斯说道:“这次更换主教,对西部对洛杉矶和好莱坞都有不小的影响,所以不能不当一回事,这年头主教的威力可还是很大地。我打算先去格兰特那里把事情搞清楚,做到心里有底,然后再去出席葬礼。”
“还是老大想得周到。”甘斯在我后面喃喃道。
“去,到食堂里拿点吃的,我还饿着呢。”我摇头对甘斯说道。
“别拿了,车里有。”霍尔金娜走过来看着我们俩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
“霍尔金娜,你都快变成圣母玛利亚了,你怎么知道我们饿的?”我打开车门,果然见车地后座上放着一些蛋糕和面包,而且还有一袋烤鹅肝!
霍尔金娜钻进了车子里回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我刚才看见甘斯先生急急忙忙地进去就猜到你们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这时间你肯定没有吃午饭,所以我就事先把东西放到车里了。”
“老大,这女人挺心疼你的呀,感动,感动。”甘斯低声对我说了一声,然后大口小口地吃起鹅肝来。
“甘斯先生,这鹅肝你也给老板留点,本来就不多。”霍尔金娜看着甘斯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低声说道。
甘斯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谄媚地对霍尔金娜说道:“放心吧,我会给你老板留一点的,你看你,不就吃你几块鹅肝嘛,要是老大吃,你绝对不会这么急!”
“吃你的鹅肝!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霍尔金娜,别和他闹,开你的车。”我暗中踹了甘斯一脚,吩咐霍尔金娜开车。
霍尔金娜早被甘斯说得面红耳赤地了,见我盯着她,更是心慌意乱,发动起车子呼啦啦就冲了出去,甘斯在后面一个趔趄一袋鹅肝全部卡在了脸上,顿时卡得一脸油。
“霍尔金娜,你这鹅肝我不吃了还不行嘛。你看看你,就吃你几块鹅肝,你就把车开成这样,好了好了,你看清楚了,我可把鹅肝给你老板了。”甘斯叫苦连天,连忙从口袋里把手帕掏出来擦脸,顺便把鹅肝递给了我。
我哈哈大笑,拿起鹅肝就要吃,霍尔金娜通过后视镜看见我这动作立马低声说道:“别吃。”
么?”我奇怪地说道。
“刚才这些鹅肝都卡到他脸上了,不能吃了。”霍尔金娜翻了我一眼。
“那我饿呀,而且我现在就想吃鹅肝呀。”我笑道。
霍尔金娜一边开车一边把手伸向了旁边的副驾驶座,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我。
接到手里,是一个很漂亮的油纸袋,打开来里面的鹅肝还冒着热气呢。
“鹅肝?!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洛克大爷亲自烤的!霍尔金娜,你怎么还有呀?!”甘斯看着油纸袋子眼睛都直了。
“甘斯先生,这可是我给老板准备的,他每次出去都是半夜,在酒会上有的时候也不能吃饱,这袋鹅肝可是留着给他晚上吃的,你刚才把那袋鹅肝弄得不能吃了,晚上老板可就没有东西下肚了。”霍尔金娜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对着甘斯直瞪眼。
甘斯算是明白过来了,垂头丧气地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你们主仆俩是情深似海,跟着你们,我是倒霉了。行,我不吃你老板的鹅肝,我吃面包还不行吗?!”
甘斯气呼呼的把面包拿了过来撕了一大块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却被呛得直咳嗽。
我和霍尔金娜大笑。
捧着那袋鹅肝,那袋油乎乎的鹅肝,看着前面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盯着我地霍尔金娜。我的心情像外面的天气,晴空一片。
到了好莱坞市政府,一袋鹅肝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从车里出来,我和甘斯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霍尔金娜给拦了下来。
“干吗?”我问道。
“你们俩别忙进去,在这里吹吹风,一身的鹅肝味,也不怕别人笑话。”霍尔金娜一边把我身上的碎屑打掉。一边轻声说道。
“还是霍尔金娜想得周到,那我们就在这里吹一会。”甘斯站在风口使劲地抖着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在市政府门口吹了一回风,吹得我嘴歪眼斜最后才大摇大摆的进去。
“老大,你的这个保镖兼司机,真是不简单。”甘斯转脸看着在外面等待地霍尔金娜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
“那是,车开得好。打架三五个男人近不了她的身,当然不简单了。”我得瑟道。
甘斯连连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们俩的关系不简单。老大,咱们兄弟之间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说,和这霍尔金娜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我可得提醒你,霍尔金娜一身好功夫,结婚之后可有得你受。”
“滚滚滚!这都哪跟哪呀!我们俩屁事没有,你看你这八卦地样子!”我一脚踹了过去,甘斯轻松躲过。
“老大。你就别装了,你们说你们俩整天黏在一块。霍尔金娜看你的那眼神都不对劲,你就别装了!”甘斯坏笑一声。一头钻进了市政府的大门。
还没上楼呢,就看见格兰特和海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了下来。
“安德烈?!你怎么跑到市政府来了,弗兰肯斯坦主教去世了你知道吗?”海斯声音沙哑地说道。
作为一个虔诚的清教徒,海斯对于弗兰肯斯坦还是极为尊敬的,也一向和弗兰肯斯坦交往很好,所以弗兰肯斯坦的去世,对他打击不小。
“上午教廷就通知我了,我来和你们一块去。”我答道。
一伙人出来我把甘斯撵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让格兰特坐进了我的车子。
“格兰特,这弗兰肯斯坦死得也太突然了吧。他的身体不挺好的吗?”车子一开,我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格兰特嘿嘿一笑:“你别平时看这老家伙身体挺好地,但是他一直就有心脏病,而且这几年和那个寡妇有了一腿之后,身体就更不如以前了。他那副身板完全就是空心的木头,这段时间法典执行局审片地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健康状况不是很理想了。”
格兰特和我是穿一条裤子地人,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新来的这个主教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我直勾勾地盯着格兰特的脸,问道。
格兰特笑了一下:“这你就问对了人了。我也刚刚才听说,是这样的,前一阵子英美两国差点闹翻,后来英国人不是主动低头认错息事宁人了嘛,咱们的联邦政府自然也要对人家报以友善的举动,所以这次西部的教区的主教就是罗马教廷从英格兰调过来地一个,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尤特乌斯。克雷。”
“英国佬?!让一个英国佬跑到我们西部当主教?!谁会听他的?!”甘斯在前面一听就乐了。
格兰特则是一脸地凝重:“安德烈,听说这个尤特乌斯。克雷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噢,说说这个家伙的情况。”我顿时来了兴趣。
格兰特徐徐说道:“这个尤特乌斯。克雷在英格兰长大,父亲原本是牧师,而且还当时英格兰的主教关系很好,后来他父亲不再当牧师之后就取了一个意大利姑娘生下了他,尤特乌斯。克雷八岁就被送到了主教身边学习并成为主教最喜欢的一个学生,备受主教的喜欢,时常给主教出主意。”
“不会吧,一个小孩子就有这么大的能耐?!”甘斯惊诧道。
格兰特点了点头:“尤特乌斯。克雷从小就聪明过人,他之所以能够得到主教的喜欢除了他自己的聪慧之外,也和他的身世有关系,因为那位英格兰主教就是意大利人。”
“怪不得他老爹能娶个意大利妞,不会是这个主教给介绍的吧?!”甘斯问道。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就不能把你那嘴闭上一会!”我被这家伙吵死了,怒道。
甘斯赶紧把身子缩了回去。
格兰特笑着继续说道:“甘斯说得没错。尤特乌斯。克雷的母亲就是主教介绍给他的父亲的,但是很多人都说那个意大利姑娘在嫁给克雷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怀有了身孕。”
“不会吧!?那个主教也太淫荡了
甘斯嘴张得比盆还大,我也是有点吃惊。
“这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应该错不了,要不然一个英国孩子取名也不会叫尤特乌斯呀,这明显就是一个意大利人的名字嘛。”格兰特咂吧了一下嘴。
“是了是了,一定是那个主教搞了意大利姑娘之后怕人发现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却又舍不得那女人肚子里自己的骨肉,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遮人耳目。唉,那个克雷的父亲也真是可怜,竟然这样被人硬生生地带了顶绿帽子!太可怜了。”甘斯在前面叽叽歪歪,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撕了。
“后来呢?”我问格兰特道。
格兰特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很简单呀,那个英格兰主教被调回了罗马教廷,尤特乌斯也跟了回去,一直在主教的身边长大。后来这个主教在教廷一帆风顺,从主教做到了大主教,然后是红衣主教,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