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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9点钟,我们终于告别了这疲惫的一天离开了咖啡店,我开车带着米彩,再次穿行在城市的灯火和烟火的交织中,我已经在幻想着:回家后能够吃些夜宵,再洗个热水澡了,可米彩却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又非拉着我去商场,用刚刚赚到的外快帮板爹和老妈买了过年的礼物,而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的11点。
打开屋门,板爹和老妈竟然还没有休息,他们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而那从厨房里飘来的宵夜味道,让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如果说,城市本身是没有感情的,但是在万家灯火中等待的亲情,却柔软了整座城市……而这些是我在苏州不曾体会过的,所以,喜欢停留在哪座城市,也许和城市的风景并没有关系,于是,我更喜欢徐州这座到处可以看到煤矿和工业建设的城市,而苏州秀丽的园林和河流,却总是烙在我的记忆里,腐蚀着心情!……我真的不想在回去了!
客厅里,我和米彩围着餐桌,吃着老妈煮的宵夜,而板爹和老妈则坐在对面与我们聊着天,我对老妈说道:“妈,你和板爹有空的时候,把婚礼上你们要邀请的宾客名单交给我,我们该去制作请帖了!”
老妈回道:“名单早就准备好了,明天让你爸拿给你们……”停了停,她又正色说道:“昭阳,你马上就要和小米结婚了,按照规矩,女方的彩礼钱可不能马虎,你自己这边准备好了吗?”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米彩,我了解:这个不能被破坏的传统规矩是我们之间的苦,因为无法谈及亲情的米彩,将无法处置这笔彩礼钱……她的家庭始终是我们挥之不去的阴影!
老妈也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赶忙解释道:“彩礼是一定要有的,但我的意思是:这个彩礼钱可以先交给小米保管,以后有机会再交给她的家人……”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老妈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又说道:“作为长辈,我们发自内心的希望你们的婚姻中没有梗塞,能敞敞亮亮的过好以后的日子……更希望小米的母亲能够理解你们这段婚姻,所以彩礼一定要给她准备着,以后终归是一家人,没有这些隔阂最好!”
我和米彩终于一起点了点头,认可了老妈先将彩礼交给她去保管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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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夜宵,我和米彩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两人在洗漱后,躺在床上聊起了这些天经历的琐碎,我们因此有些期待,又因此而烦恼,尤其是我,我总不安的觉得:严卓美给我们的绝对不仅仅是口头警告那么简单,如果,我们没有与她去美国的想法,却擅自在徐州把婚给结了,是一定会触怒她的,而我的烦恼便源于对触怒她的结果一无所知,准确说,并不仅仅是烦恼,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虽然我和她只是见了一面,但她言出必行的作风,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极深的映像!
片刻之后,比我在这一天中做了更多事情的米彩,便因为极度的劳累而睡了过去,而有些忧虑的我,一直迎着夜灯所散发的微弱光线,看着天花板入神……我依然在设想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睡了一觉的米彩模模糊糊的醒来,又模模糊糊的去了卫生间,直到回来躺在我身边,才发现我依然醒着,她拨了拨自己的乱发,清醒了些后,问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是我有点失眠!”
米彩侧身,她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我,问道:“那你就是有心事?”
我不想将这忧患的情绪传染给她,从而影响她的睡眠,便矢口否认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就是有点亢奋……”
米彩又关切的问道:“是不是白天咖啡喝太多了?……以后尽量不要喝了,你的神经太敏感,不适合喝这种刺激性的东西。”
我笑着回道:“当然不是……就是特别想你,不过看你睡着了,又不太好意思打扰!“假装扭捏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可是没有你的配合,这事儿自己一个人又干不来……你知道的,昨天晚上我们就没有在一起,小别胜新婚的欲。望又开始在我心里起作用了!”
“你想耍流氓就直说,用得着这么又是给主观理由,又是给客观理由的吗?好像我不配合你,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我就是想在你面前做一个有理有据的男人……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上天赋予你的神圣职责,你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嘛!”我说着便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她却在关键时刻依然充满理智,及时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安全套,我也并不反感,毕竟意外怀孕,暂时又不想要孩子,最后受伤的便是她的身体,而从这点来说,她依然是一个不会被冲动情绪所支配的女人,从我们开始过上男女生活之后,哪怕在安全期都会采取严格的避孕措施,唯一一次例外,便是前些天在苏州……不过,那次可能怀孕的几率几乎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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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直没有停歇的忙碌中飞快的流逝着,很快便来到了今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除夕夜!
这一天,我和米彩早早就起了床,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开始打扫屋子,又张贴了能制造过年气氛的对联,而此时离我们举行婚礼的日子只剩下了16天,我们习惯性的聊起了那些会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们。
聊了一圈之后,米彩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对我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张一西已经在西藏找到安总了,他们今年准备待在西藏过年,不过我们的婚礼,他们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好似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毕竟这张一西和红衣女子这一对,一路走来,要比我和米彩曲折多了,但他们依然能够破镜重圆,这给我们增加了很多克服困难的信心,我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又关切的向米彩问道:“那他们呢?是不是参加完我们的婚礼,也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米彩一点也不卖关子的回道:“这回你猜对了,他们的婚礼可能也就比我们迟那么几天,到时候你可得一定抽出时间,陪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当然,这可是礼尚往来的事情!”我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米彩点头,继续将那扇原本便很明亮的窗户擦的更加明亮,而我在这种明亮中,终于看到了一些关于未来的曙光……我期待着自己和米彩的婚礼,也等待着那天,会和告别了很久的朋友们相聚,比如罗本,比如依然还没有消息的CC……也许还有颜妍和简薇,也有可能,只是颜妍孤身一人前来祝贺,而简薇已经等到了她父母宣判后的结果,继而放下一切去美国重新开始生活,我们终于因此断去了一切关联……此刻,我是这么设想的!
第717章:转告
我和米彩利用整个上午将屋子打扫干净,下午板爹给我们送来了浆糊和春联,并告诉我们:六点之前去他们那边吃年夜饭,之后便离开了,接着我和米彩又忙碌了起来,将代表着喜庆的春联全部贴在了门窗上……
短暂的休憩中,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着这用了一整天收拾出来的屋子,第一次觉得过年是和自己有关的,我们在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中,聊着这一年的得失,也聊了那些在这一年中离开,流落在异乡过年的朋友们!
天色渐渐昏暗,鞭炮声也越来越密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晚来临前的五点半,我终于对还在忙碌的米彩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板爹那边吃年夜饭吧。”
米彩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杂志,颇有负罪感的回道:“你说我们刻意把点掐的这么好,也没有帮叔叔和阿姨做年夜饭,是不是太不利于家庭和睦了?”
“就你那做饭的水平,能帮的上忙么?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在家里偷懒的啊,这不也才将屋子收拾好嘛……我发现你最近容易过度紧张,是不是把家庭和睦当成自己的负担了?”
“我怕有些事情自己做的不够好……听说,媳妇和婆婆之间的关系是最难融洽的一种关系,我只是希望这些传闻不要在我和阿姨的身上应验,更不想你夹在我们之间为难!”
米彩的话让我动容,也在动容中难过,因为她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一旦有了家庭矛盾,她是没有娘家可以倚仗的,也许能做的,只是默默承受,所以基于这一点我也不会让她在这个家庭里受委屈,板爹和老妈更是明白人,只会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去看待,即便她真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也会选择担待着,何况,米彩真的已经好到让我们无话可说……于是,我收起那些难过和心疼她的情绪,笑了笑道:“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我真的相信,在这个家庭里生活,我们是高度统一的,板爹和老妈对你很满意,因为你真的做的很好……”停了停我又补充道:“这真的不是我盲目的肯定你,你现在做的这些,就是好媳妇的标准!”
我的这番赞扬,让米彩终于不再担忧那些被她假想出来继而小题大做的问题,微微一笑,说道:“那我们赶紧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这就去叔叔阿姨那边吃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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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的大街上,米彩挽住我的手臂,与我一起用步行的方式向板爹和老妈的住处走去,而这一路中,我们的身边总是不缺乏那些手拿炸炮相互戏耍的孩子,遇到那些极其调皮的,还会往我们脚下扔鞭炮,他们看着米彩惊吓的表情,一脸的得意和享受,并声称自己是皇上,想炸谁就炸谁!弄的我恨不能以暴制暴,狠狠教训这群在除夕夜兴风作浪的“小暴君”!可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智取,花了10元钱买下了这群小孩手中的所有炸炮,趁着小孩还没有用这10元钱买到更多的炸炮时,拉着米彩一路跑进了一条小道上,这才摆脱了纠缠……然后,两人颇为无奈的相视笑着,似乎我们就是这除夕夜里的两只软柿子,被那群自称是皇上的小孩子挑着捏了一路。
不知何时,路灯全部亮起,那些远处的烟火在城市的夜幕降临中纷纷变换着形状绚烂了一次又一次,米彩在高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