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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酥酥却和白浅浅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道：“张疏影是谁？”
“呃……”丁零顿时一下子支吾起来。
明月看着丁零，促狭的一笑：“一个大美女，和他在潘塔拉上演了生死别离……看的我都肝肠寸断，心有戚戚然。”
白酥酥瞪大眼，满脸的不可思议：“谁啊？你……在明月眼皮底下泡妞？”
丁零脸涨得通红，他连忙摆手道：“师父……怎么可能，不是……”
然而，风挽雪却眼神一闪，她试探性的道：“张疏影？难道是五公主？”
这时白酥酥也猛地回过神来，她一拍大腿叫道：“玉皇大帝就是姓张！你也是和那五公主一起消失在宇宙中的！”
丁零求助似的望向明月，明月却故意视而不见。
“好吧……这个事儿以后再说。”丁零低着头，看着四周的人都用那种暧昧到极点的视线望向自己，他恨不得地上马上出来个缝好自己钻进去。
“嗯，以后再说。”好在明月还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她笑着为丁零解围道：“那就说现在的。”
“二郎神如今重伤，虽然刚强自返回，但他实力还是十不存五。我想，他即便回到凌霄宝殿上，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我们大概要兵分两路了。”
白酥酥果然立刻便忘记了张疏影，她愕然道：“又要兵分两路？”
明月慢慢点头：“是的。我的想法是……不管这些敌人是什么，我们总要弄清楚，这到底是玉帝的意思，还是紫薇星君的意思。而如果紫薇星君是秉承的玉帝的意志的话，那么这个玉帝……他也算是当到头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紫微星君不是秉承的玉帝的意志，那么老张头……现在在做什么呢？或者说……老张头怎么可能容许紫微星君在灵霄天来搞七搞八！”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这时，一直一眼不发的林梦媛轻声道：“或许，玉帝被软禁起来了？”
她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齐齐一愣。
白酥酥首先表示反对：“不可能吧！玉帝在怎么说都是天庭中的第一号人物，除了三清就数他最大，而且第二号人物还在这里，谁能把他软禁起来？”
然后丁零也马上道：“五公主说过，她父皇……深藏不露，应该也不可能轻易的就被软禁的。”
倒是明月微微动容，她沉思片刻后轻声道：“玉帝的实力，我见过。”
众人同时望向她。
“寂灭真神境界，是一个很奇怪的境界。如果真要细分的话，这一个境界就可以分出十几层来。”
丁零立刻长大嘴巴。
“是的。”明月看着他点头道：“寂灭真神，意味着对规则的把握抵达了神魂不灭的程度，但这只是最基本的。往上，是对宇宙各个元素的把握。譬如这样。”
明月说着，她望向地下，然后手指一勾，一小块泥土便出现在她的掌心。
然后随着她的神念一动，这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幻，然后转眼之间便成了一块坚硬的白色固体。
她轻轻的叩了叩这泥土，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最基础的规则把握，我并没有用火烧它，便把它从泥变成了陶瓷。”
她话音落下，陶瓷又开始变化起来，这一次，变成了一块黑黝黝的铁。
再接着，变成了银，变成了金……
“如果给寂灭境界定十八个阶段的话，我现在的阶段，大概就在第十六阶上面。”明月说着，她将那块被变成了无数种截然不同的物体的泥土丢到地上，然后泥土瞬间又恢复成原状。
所有人都被明月的这一手给震撼了。
丁零弯腰，他捡起泥块，然后神念一动，那泥块也变成了陶瓷。
明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玩了，你的境界大概是十二层。”
丁零立刻垂下头。
“但你的神力却……差不多是十六层左右。”
这句话让丁零稍稍心里舒畅了点，他嘿嘿一笑问道：“那玉帝呢？”
明月轻声道：“他自然是最高的。”
“那……”
“但四御大帝，各个都是寂灭期的最强者！”
明月说着，她视线穿过帐篷，落入虚空之中。
“既然紫薇大帝出手……我不得不怀疑，勾陈大帝和长生大帝，甚至后土大帝，他们也都……出手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再次陷入了震撼之中！
如果真的如明月所言，四御大帝同时出手……那整个天庭，还有谁能挡得住他们？
“所以……我看不透。”
“所以，丁零，你要去天庭看看。”
明月说完，她视线落在丁零脸上。见丁零愕然，她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你一定要去。”
“因为我感觉，你非去不可……”
第973章命河停机
阴沉了整个下午的天终于黑了下来。
但也不是完全的黑暗，因为远处那一道蓝色光柱依旧，就像是一道永久开启的天门。
那些怪物也没有发起进攻，它们和幽虚天与妖族联军一样，只是默默的摆阵，然后隔着十里与联军遥遥相望。
没有哪一方发起试探。
紫薇大帝所属的天兵已经离开，甚至就连那些天将也跟着离去，整个光柱四周，就只有紫薇大帝一个人和他那巨大的神撵屹立在半空之中，就仿佛一尊雕像。
没有离开，也没有任何的举动。
相比对面的沉寂，幽虚天这边倒是稍稍热闹了一点，毕竟丁零和明月返回了，然后妖族大军也来了。就算面对的敌人再不可知，就算对手是紫薇大帝，按照明月在帐中的说法，己方的战力……光从战力上来说，已经足够了。
而对普通士卒来说，杀天兵也是杀，杀怪物也是杀，一旦经过了最初的震撼和惊惧，稳定下来的他们，便平静了许多。更何况，因为丁零和明月的返回，各军都增加了伙食。
在远征途中，在这物资极为匮乏的仙界，这算得上是极好的待遇了。
……
白酥酥的帐篷中，诺大的野餐布上，杯残菜亮，一片狼藉。
风挽雪和木涵菱两人先一步离开，伊藤幸子也随着苏月茵回去了，阿幼朵则带着蚩尤去了九黎族营地中，让那些族人好好看看他们的先祖……
不多时，帐篷中便只剩下了白氏姐妹两以及明月和丁零这四人。
白酥酥有些微微的醉意，即便有明月在场，她也依旧毫不顾忌的靠在丁零的肩上。
明月也不以为意，她盘膝坐在垫子上，然后取出了那个从豹头人长老那儿得到的盒子。
白酥酥的视线落在明月手中的盒子上，她轻声问道：“明月，他真要走？”
明月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越快越好。”
白浅浅看了丁零一眼，只见丁零也一脸无奈，她忍不住道：“那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走吧？”
明月双手正准备揭开盒子，闻言抬头微微一笑：“他不一个人去还要谁去？难道我陪他去啊？”
“呃……”
因为对面的“统帅”是紫薇大帝，所以……明月就只好留下来了。而且就算她愿意走，恐怕也没人敢接受接下来指挥的这个活儿。
“要不……你们两个陪他去吧。”明月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嗯，可以的。”
“啊？”白浅浅先是一愣，然后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但片刻后，她便坚定的摇头道：“不行……我去了反而是累赘，再说了，这边大军在对峙，我留在这里勉强还有点用。上天了，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用处……”
这时白酥酥也道：“我跟着上去……好像也没什么用吧？”
但明显看得出来，她还是希望能够陪着丁零走一趟的。
自从两人互诉情衷之后，她和丁零在一起的时间……还真的不多。要知道，直到现在，她才是丁零“唯一”的，最正牌的女友，以及师傅。但反而她这个正牌女友，幽虚天的老板娘，和丁零在一起的时间却并不多。
明月轻轻笑道：“你走一趟对你有好处。”
听到明月这么说，丁零也是一振：“什么好处？”
“酥酥现在境界恰好在天阶之上，而且我估计，天庭那边可能真的出了大问题。如果你们过去，少不了会有一份救驾的功劳。”
白酥酥立刻瘪嘴道：“谁稀罕救驾啊……那玉帝早点派人下来和我们谈判，说不定咱们现在早就回幽虚天了。非得闹成这样，我看他也是个昏君。”
明月微微一笑：“昏君不昏君的先放一旁，我现在只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复杂到甚至我都难以想象的程度……”
丁零微微一怔：“这话怎么说？”
明月朝着帐外看了看，她这才轻声道：“其实当你们在那火山底下的时候，我就完全醒了。”
丁零再次一怔！
白酥酥和白浅浅两人一对视，同时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我上不了命河。”明月说着，补充了一句：“不是被挡，而是上不了。”
丁零的脸色猛地一变！
从很久之前，明月便无法上到命河了，那时候，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拦着她的神识。而且那时候无论丁零还是明月，他们两人的境界都低的离谱……可以说，随随便便一个真仙境界的仙人，只要知道了上命河的路，就可以拦住她的神识。
但现在，丁零和明月双双贵为寂灭真神！而明月，更是境界完全恢复！再有人拦……恐怕想拦也拦不住了。
所以，她才说，上不了。
“难道，上命河的通道被封死了？”
明月摇头：“不是……我无法给你准确解释怎么上到命河，嗯……这样说吧，既然你曾经用数据库来比喻过命河，那么以前我上不去，就是因为有人限制了我的权限，无法调用数据库。”
丁零点头：“嗯，现在呢？”
“现在……”明月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道：“现在的情况，类似于权限回来了，但数据库却似乎停止运行了。”
“啊？！”
虽然丁零不信命……好吧，事实上他从来就不信命……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即便他不相信，但命河始终在那里。影响着天地万物的命运。
它就像一个巨型软件的最核心数据库，影响着所有程序和软件的运行。
现在，明月说数据库停止了……
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