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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荷官手法高超,全凭手上工夫操控输赢,勾得这些赌鬼们********,以为输惨了可又能小赢几把,兜里有再多的钱也经不住这忽深忽浅的调戏,隔一会儿就有人输得干干净净,并在闹事之前就被打手扭送出去。
在这样的行家面前,侍卫们的钱也在一点点地奔向人家的口袋,好在习武之人还有点理智,没有完全沉浸在赌场让人发疯的环境气氛里,通过一次次的仔细观察,终于抓到了荷官出老千的瞬间,骰盅里出现了不该有的第四粒骰子。
赌得正兴起的赌客们乍一见庄家出老千,马上就炸了锅,顷刻间整个赌场乱作一团,打手们再厉害也经不住赌鬼们一起砸场子,他们自己不挨打就不错了,台子上的钱也顾不上收拾了,先退回后面暂避。
就在这混乱中,侍卫们果断出手一掌劈晕了那个荷官,剥了他的外衣,里面只穿个无袖褂子,看上去像输光了身家的赌棍样子,还有人跟别的赌棍一块满地抢钱,也不知道抢回来多少,但想想他们前面输掉的那些,能抢回一些是一些吧。
等到满场的赌棍纷纷涌向门口的时候,侍卫们也混在人群里将那荷官夹带出了赌场,外面看门的打手也躲了起来,庄家出千是赌坊赚钱的手段,但被人现场砸了生意是极丢脸的事,这赌坊都要关门歇业好几天,等收拾一新再开业。
到了街上后,直接从街上雇个车,把人往车里一扔立刻出坊,车夫好奇也不敢问,从赌坊里打出来的,谁知道是什么人呐。
马车一路到了顾昀所在的坊里,进了坊门众人就下车了,车夫拿到一笔丰厚的车钱,喜笑颜开地找地方吃酒去了。
侍卫们这时再将人假扮成吃醉了酒的醉汉,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他就走,这种醉鬼在下坊一带随处可见,直接喝死的连八卦都算不上。
陪顾昀的两个侍卫在街上等着,已经另外雇好了马车将人直接转移,并不在坊内停留,等他们出发了,另有人再去茶楼通知世子。
顾昀他们几人正好听完一段评书,神清气爽地结账走人,在街上雇上马车就往老东家安排好的地方去。
这种人带回晔国公府问口供太麻烦了,好在这望江楼老东家在中坊一带有闲置的宅院。
老东家这宅院位置也僻静,是一处巷子的底端,走的又是背街小巷进去,周围都是邻居家高高的院墙,这么多辆马车进进出出都没引来邻居们的注意。
一大伙人顺利地经后门进了这处宅院,老东家带着他们来到厨房,打开了一处地窖的暗门,点了蜡烛放下去检查,烛火未熄,于是侍卫们立刻将那荷官带下去,弄醒了问口供,其余的人在地面上等着。
漆黑的地窖里只有两盏烛火照明,荷官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脑子不笨,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仇家寻仇了。
“别打我!别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出老千也是赌坊让我这么干的,不是我存心骗你们的钱!饶我一条性命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妻子病重,全靠我一人养家!”
“想活着回去就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不然你就烂死在这地窖里吧。”
“我说我说,你们问什么,我全说!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
“我问你,你那个哥们瘸老三现在在哪?”
“瘸老三?!你们要找他?!”荷官明显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找他的麻烦,“哎呦我说几位大哥,你们找瘸老三就直接说嘛,来这么一出,魂都吓飞了。”
“哪那么多废话!瘸老三在哪?”问话的侍卫上前就是一拳,打得荷官蜷成了一个虾米。
“咳咳……我不知道……别打别打……我真不知道,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咳咳……”
“他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遍了,他还有没有别的秘密地方?”侍卫们开始诈他。
“啊?真找不着了?那他肯定是去外面吃香喝辣了,你们放心,等他钱花完了就会回来的。”
“娘的,瘸老三果然是捞到了一笔钱,有钱去玩没钱还债,狗娘养的,找到他要他好看!”
侍卫们立刻演起讨债的债主,恶声恶状地骂个不停。
“瘸老三得了一笔钱?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是他哥们你居然不知道他最近发了笔横财?他牛皮都吹破天了,我们债主都知道,你这哥们居然不知道?”
“横财?!”荷官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心里噌噌噌地冒起一股火来。
“是啊,他说最近有人出钱要他做场仙人跳,因为做得很成功,得了不少钱,还有人看见他扶着皮肉馆子的墙双腿虚软地走出来。”
“这个烂**的混蛋,叫上老子一块做戏,才分老子一点毛毛雨,吃顿酒就没有了,原来他拿大头,倒叫老子累死累活前后出力跑腿!”
“行了行了,没空听你抱怨,这个瘸老三除了常去的地方,还有没有别的?他有没有姘头相好?”
“就他那兜比脸干净的穷样儿,还能有姘头相好?别说笑话了,哈哈哈哈。”
“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不然连你一块揍。”
问话的侍卫作势又举起粗壮的大拳头威胁着。
第635章 兵不厌诈
“几位大哥高抬贵手,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那个烂**的货这么耍老子,你们要是找到他,替我多打几拳!”
“你废话真他娘的多,快点,哪有时间跟你磨蹭!”
那个荷官被这一通骂,终于闭上了嘴巴,安静地想了片刻,先说了几个地址,侍卫们都说去寻问过了,没人看到他,于是荷官又说了几处地方,但从语气上看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有用,但好歹是条寻人的线索。
“几位大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要是真找不着他,那只可能是出城玩去了,等钱花完了就会回来的。”
“哼,等钱花完了回来?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呢。”
“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你俩设计仙人跳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这不能啊!我走时他还活着的!他怎么死的?被杀掉的?还是自杀的?”
“你跟瘸老三设计了那场仙人跳之后,后面的事你知道多少?”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完事后我就回赌坊了,我们那小赌坊就只有几个荷官,少一个人就少开一张台子,我都是趁休息才出来陪瘸老三玩一场。事办完我就走了,真的!几位大哥,那个人真的死了?”在赌坊做事的照理说见惯了生离死别,但轮到自己头上一样无法淡定。
“人都下葬了,还问什么死不死的。”
“哎呦喂,我真不知道!都是瘸老三找的我,难怪他得了一笔横财!这哪里是钱,这是催命符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荷官已经顾不上生哥们的气,光是想着自己可能也要丢了性命就抖得跟筛糠似的。
“呐,仙人跳是你俩一块干的,现在瘸老三下落不明,谁知道他是真逃了还是被人干掉了,反正这整一场局总共三个人,一死一失踪,你是仅剩的活口,我们跟你非亲非故,没打算为难你,走,现在送你出去。”
“别!”荷官放声尖叫,声音尖细得犹如女人孩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几位大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你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不找你讨债,吓得这个怂样,起来起来。”
“几位大哥,我带你们去找瘸老三,我带你们去他常去的几处地方,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瘸老三从来不是什么聪明人,无父母无妻儿,光棍一个无拘无束,花钱找他做局,做完了再弄掉他,没人知道,没人会找他,杀人灭口的最佳人选。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你一个荷官,救你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要找的是瘸老三,只要讨回了债,他是活是死也与我们毫不相干。”
“我带你们去找他别的哥们,一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做完仙人跳,拿了钱,要找地方乐呵,他又管不住嘴,脑子一热有什么说什么,说不定有人听到过他说什么。对对对,我带你们去他最最爱去的酒摊子,那摊主有个标致的女儿,他一有钱就去那里喝酒看姑娘,端着酒杯狂吹牛皮。”
“这处地方你之前怎么没说?!存心哄骗我们?”侍卫们抬脚就踹,踢得荷官抱着惨叫。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忘了,真忘了!别打了别打了,真要被打死了!”
“那个酒摊子在哪,说出来我们自己去问,省得你再给我们耍滑头,我们知道你在哪个赌坊做事,要是敢骗我们,我们就去砸了赌坊再报上你的名字。”
“别呀别呀!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我就这一个吃饭的生计,求别砸饭碗,我不敢隐瞒,那酒摊子我只陪他去过一次,但那摊主女儿是真漂亮,他也是真的老是言语调戏人家姑娘,要不是看在酒客的份上,人家摊主根本不愿招呼他。”
“够了够了,少废话,说地址吧。”
荷官赶紧把那个酒摊子的地址说出来,接着他的眼睛就被蒙上,颈后一痛,人就昏了过去。
侍卫们把他扛回地面,向世子和老东家复述了有用的线索,接着一群人分成几路,有将荷官送回去的,有去寻酒摊子的,其余人各自回家。
消息贩子给的消息就是那个瘸老三与这荷官联手做了一场仙人跳,掉入圈套的正是望江楼守夜看门人,这人看似老实本分,其实还是有一些家人和同伴都不知道的嗜好,但这荷官是被叫来打帮手的,具体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瘸老三才是收钱干活的人,而消息贩子们用这几天时间都没找出他来,知道怕是凶多吉少,才没有再打听下去,而是让买消息的人自己斟酌。
看门人已经死了,是自己失足溺死还是被人摁进水里已经不知道了,而据荷官的口供,瘸老三是收钱办事,足以证明背后的确有人要整望江楼,对方有没有权势不知道,但有钱起码是肯定的。
望江楼的老东家立刻就往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上面去想,顾昀也没制止,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