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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蔻也给予了她的祝福,接着她带着侍卫们出发去喜乐坊的工场查看玻璃工场试生产的情况,中午在食堂吃午饭时,管事执事一级的都在二楼吃小灶,居高临下的视野,让白蔻亲眼看到了一起男工趁女工收拾餐桌的时候趁机伸手摸人屁股的一幕,女工惊骂对方也没道歉,她当场翻过二楼栏杆纵身跳了下去,一脚踹翻踩在脚底下,让二楼的管事和执事们出来认人,最终认出他是玻璃工场的学徒,平民出身。
于是白蔻唤来侍卫,把这年轻人送去迎天府吃板子,并解除他的学徒身份,赶出工场。
全食堂的人默默看着那个年轻人奋力挣扎拼命道歉,但还是不敌两个侍卫的力气,像拖死狗一般地被拖走了,刘强刘壮还叫自己手下的伙计们拦着这个年轻人的父兄,不许他们求情,白大管事的底线谁踩到谁活该,求情等于自取其辱。
家人到底还是追了出去,吃了板子之后也好把孩子领回家,当那年轻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再也听不到之后,食堂里大多数人坐下继续吃饭,梦梅带着手下女工一起向白蔻道谢,而白蔻从她们的神色看出来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来了这么多次,怎么你们一次都不跟我说,要不是今天我亲眼看到,你们还打算沉默多久?”白蔻站在原地没动,特意大声说道,就是要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不是我们不想告,是这种事实在难以拿到证据,我们又只是身份低微的女工,那些男人们都说工场能赚钱是因为有他们在辛勤干活,所以拿高薪是应该的,我们女人是侍候他们的,所以……”梦梅也大声回应,今天有白蔻现场撑腰,这些日子她们女人受的委屈都要一次倒个痛快。
“真他爷爷的逗!你们是侍候他们的?谁这么大嘴巴,不怕呛了风?你们是世子的下人,是世子的私人财产,你们要侍候的唯一对象只有世子,你们干活的工钱是工场给的,不是那帮手脚犯贱的男工给的,谁再敢在嘴巴上占你们便宜,占世子的便宜,直接掌嘴不要废话。”
“是,白大掌柜。”
“那家伙只是区区一个每月拿五百文零花钱的学徒,也敢占你们的便宜,算那家伙运气好,这次是被我看见,我是淑女,我不揍人,要是世子在场,那家伙还想四肢完好的送官?”
白蔻这话听得在场男人们心里不是滋味,好些人都呛了饭。
她是淑女?她不揍人?
刚才是谁从二楼跳下来一脚踹翻一个大小伙子还踩在脚下?
“你们转告工场内所有女工,再有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手脚,碰你们一下,就打到他们自己爹娘都不认得,不服让他们找世子告状,嫌规矩严格的,有种自己辞工,我后脚跟上全京城宣传他的事迹。”
“是,白大掌柜!”女工们激动得大声应道。
白蔻这才满意地点头,挥手让她们下去干活,然后她抬头扫了一眼二楼,那里坐的都是各级管事和执事,还有世子放在这里的小厮们,见白蔻的目光扫过来,纷纷心虚地缩着脖子低头吃饭。
见此情景,白蔻心中了然,男工骚扰女工的事看来他们是知情的,但是没有一人上报,连这些传递消息的小厮们都没有吭声,这么一比较,搞不好他们平时还隐瞒了一些事情没有报。
白蔻看了看来回忙碌收拾打扫的女工们,突然灵光一闪,冲梦梅勾勾手指,两人去食堂外面找了个僻静角落说话。
“你告诉我,男人们骚扰你们女工的事是不是经常发生?”
“自从工场开始试生产以后,这种事就多了起来。”
“别的女孩子不敢告状也罢了,你居然也一声不吭?”
“没证据,都只是骚扰,摸一把就走,我们要是不依不饶还要骂我们追着男人不放,不知羞耻。”
“就算没证据,好歹你也该告诉我一声有这种情况出现,不然我还以为工场里万事太平,我千防万防就是防着工场内部出状况,工场外面有朝廷盯着,外人很难捣蛋,但是自己人却很容易搞破坏。”
“我知错了,再有这种事我一定上报给你。”
“对了,有没有男人引诱你们女工的?类似当初温谷山引诱你一样?以优势地位引诱女人以身体交换好处?”
“这倒没有,不过你这样一说,倒是有另一种引诱的情况。”
“说。”
“工场范围里干活的女工就这么多人,未婚的大约一半,有平民拿婚姻来引诱女孩子嫁人,同时家仆身份的也在争夺这些女孩子。”
“很聪明嘛,不断地骚扰女孩子,败坏女孩子的名声,然后再以好人的嘴脸娶回家去,这就像强奸受害人嫁给强奸自己的人一样恶心,顺便还占了世子的便宜,用软刀子的手段,迫使世子同意把自己名下的丫头嫁给这些废物,连个给她们挑选好人家的机会都没有。”
白蔻舔了一下嘴唇,面露怒意。
第669章 加强教育的方式
“那我们怎么办?!”
“打!对付贱人,就得用暴力,打得他们爹娘都不认识,才会懂得好好做人。”
“打坏了怎么办?”
“当时的反击怎么可能打坏人,除非你们手上拿着菜刀,但你们手上有刀的情况下没人会来骚扰你们,或者当时不发作,之后再找机会套麻袋拖到暗处暴打一顿,小心别打到脑袋就是了。”
“好。”
“男人们都知道不内斗,团结一致专找你们姑娘下手,吃定你们告状无门,占你们的便宜,占世子的便宜,迫使你们委屈嫁人,你们却依旧笨得不知道团结起来打回去,活该被欺负了这么久,管事他们都是男人,别指望他们会站在你们的立场保护你们,但我能影响世子做出对你们有利的决定,只要你们有所行动,让男人们向世子告状,我就能替你们说话了。”
“嗯,就像你帮我那次。”
“对,他们三个在牢里被犯人****了几天,染上时疫都死了,我答应你让他们死,我做到了。”
梦梅只是知道温谷山死在了牢里,推测三个人应该都死了,但并不知道确切死因,如今才从白蔻嘴里听到,当初恶梦的情景再次浮上心头,鼻子发酸,眼里泪光点点。
“你放心,我会团结姑娘们,不再让你操心我们的安全。”
“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告诉我,再丢脸还能丢到哪儿去,哪怕未婚先孕负心人跑了,只要告诉我,我总能想到办法解决,而你们不说,只能所有伤害都由你们自己承受。”
“嗯,知道了。”
白蔻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与梦梅分了手,不再回食堂继续吃饭,径直往办公区走去,那里有她专用的一个套间,处理一下公事,等到下午侍卫们从迎天府回来复命,再收拾了案卷回府。
顾昀比白蔻早到家,正在自己门外的廊下来回踱步,给一篇要写的文章打腹稿,见白蔻沿着游廊走来,笑嘻嘻地到踱到角门处冲她做鬼脸,结果表情半道上僵在了脸上,因为白蔻虽然也是笑着行礼,但她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从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划,顾昀下意识地双手护裆,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蔻闪身进了角门,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么杀气腾腾的表情,顾昀知道白蔻肯定是遇到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了,顾不上他明天要交的文章,抬腿就去找他的侍卫们打听情况。
侍卫们见世子来兴师问罪,于是将中午食堂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同时也提到这种事在工场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从来没有人处置过,管事和执事们都知道,却都没有采取过措施保护工场里的女工们。
顾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脸色地伸手指着自己的手下们。
“你们呐你们,白蔻白哄了你们这么久,吃她的好处吃惯了,不拿她当回事了是不是?工场里没人告状,你们都是哑巴?明知道白蔻最忌讳这种事,知情还敢不报,年头上梦梅那档子事到现在才过去几个月,就全忘光了?你们这么健忘?”
侍卫们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辩解,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站在了男人这边,倒不是不把白蔻当回事,而是工场里男工女工的叫法,这大半年下来,让他们都忘记了女工们的身份其实是世子名下的女仆,工场的男工们占她们的便宜,就等于损害了世子的利益。
顾昀教训了手下一顿后返回钟鸣院,把白蔻叫去耳房跟她讨论工人们的道德问题,不怕死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说一句话亲一下,好不容易才哄得她表情软化下来。
“工场那边是有点得意忘形了,我会去警告他们,如果有行为不端的直接开了。”
“还要公告全京城,他们是因为骚扰调戏女工才被开的。”
“让人在京城无法立足?”
“果然是男人的群体作风,真会惺惺相惜。”本来都被哄住了的白蔻顿时翻脸,冷笑一下就要推开他起身。
“我没有别的意思!”顾昀抓住白蔻的手腕,稳稳地圈住她,“我跟那些人可不一样。”
“那您现在的行为和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把手放开。”
“不放。”顾昀抱得还更紧了,“就是不放。”
“双重标准,两面派。”
“你冷静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问问你要做到什么程度,就像上次那三个人弄死了为止。”顾昀的唇贴着白蔻的耳朵轻声道,这种事当然不能大声嚷嚷着让外面的丫头听见。
“如果是平民,赶出京城,如果是家仆,卖去矿山。”
“好。”
“你得出面警告管事和执事们,如果他们看不住手下人,就罚他们的工钱,告一次就罚一个月,罚够三次请他们滚蛋。”
“三次?”
白蔻一个眼刀子飞过去,顾昀抻了抻脖子。
“有经验的老管事不好请,仅仅因为三次就让他们走人?”
“连手下人都约束不住的管事,能指望他们做什么事?”
“别别别,放宽一点,管事和执事手下都一群伙计,一人做一次,累加起来执事和管事就都要走人了,他们扣钱就好了,执事扣一个月,管事扣半个月,要是累加有六次年赏也不给了,但是不累积到下一年,犯事的人发现就开。”
“可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