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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不提了。”白蔻做了个把嘴巴缝起来的动作。
“快上来睡觉,床都给你睡暖和了。”
“要不先给您穿上衣裳?”白蔻觉得光溜溜的世子挺危险的。
“不穿!”顾昀又瞪眼。
白蔻举手投降状,裸睡也是个人习惯嘛。
“快点快点,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这会儿又轮到顾昀催促了。
白蔻解了头发,脱了衣裳,吹熄了灯烛,回到床前刚脱了鞋,腰上就多了一条结实的胳臂将她往床内侧一带,眨眼间内外位置变换,白蔻睡在了顾昀已经睡暖和的地方,而顾昀像条摇着尾巴的狗,一边压着她,一边顺手扯开被子给两人盖好。
两人相拥而眠,顾昀全身都不舒服,想撩白蔻也没力气,只有认命睡觉,但早上醒来,他还是行使了一次男主子的权力,软磨硬泡地让白蔻用手帮他。
早饭后,两人各自出门,没有了分心的多余事务,白蔻现在能专心在工场的温室上面了。
顾昀在府学,因为他有些怪异的动作,让同学好友们知道他昨天因为成绩下降而挨了一顿打的事情,大家都笑得不行,还故意在他身上乱拍,不到中午的时间就全府学都知道了,夫子们还拿顾昀吓唬别的学生,不好好学习就把他们的成绩都告诉家长。
上午时分,童明俐也回到了梁宅,叶皇后派来的两个老宫女打扮成仆妇的模样混在童明俐的随行下人中间,并假称这是童夫人派来打帮手的老仆妇,梁宅上下哪里认得后宫下人,自然是信了童明俐的说辞,让她们随侍童明俐身边,一道在卧室内服侍梁仲山。
梁仲山自然是在他的正房里休息,如今已经是药石无效,人也浮肿得越来越厉害,梁仲山知道自己的事,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只要有点力气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嘶吼、咒骂。
童明俐回来之时正好梁仲山醒着,见她到床前问候,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骂她是扫把星,不详的女人,都是她惹来的祸事,等自己死了她也不得好死。
原本在屋里服侍的梁家下人见少奶奶回来不等吩咐就立刻纷纷撤了,所以梁仲山这番痛骂时,屋里只有童明俐和她带来的人手,那两个老宫女见梁仲山骂得越来越难听,于是将童明俐带去别的房间休息和更衣,留梁仲山一人在床上任他骂到声嘶力竭。
叶皇后派两个老宫女跟来的理由是监督童明俐好好服侍丈夫送终,但具体要怎么做,可就是这两个老宫女自由决定了。
“二位老妈妈,这样不要紧吗?”童明俐还是有些担心,“不会给梁家人留下话柄吗?”
“童小姐,您就是实诚人,他骂任他骂,您还站在那里听,让您双亲知道了他们会心疼的,等出了热孝您可是要做王妃的人呢,把架子端起来吧,万事有圣人和皇后给您撑腰。”
“我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竟然让圣人和皇后都替我操心。”
“您是交到好朋友了,在圣人和皇后面前为您据理力争,要不然换了别人可没您这么好的运气,不管这梁仲山自己怎么作死,毕竟他姐姐是豫王妃不是,顾虑着那边的面子,必是要您受委屈的。可您好福气好运气,说情的人有张巧嘴,说服了圣人,您这事就办得和别人不一样了。”
“是谁替我说的情?二位老妈妈可知情?”
“这个啊您自己想想就知道了,兴许在您眼里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她有个别人比不了的优势,她能进宫在天家面前说话。”
童明俐不禁苦笑,“您二位这样一说我更糊涂了,我身边竟然有这样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跟您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您亲戚朋友圈里的人,您想想自从出事以来您跟谁走得近,就知道那位伶俐人儿是谁了,不是我们不直接告诉您,而是您自己想出来的比我们告诉您的感受会更深刻,那位姐儿可真是个得人疼的伶俐人儿,若不是她胆大敢言,童小姐,您就只能认命,这辈子姓梁了。”
“您二位这样一说,我更得好好想想了。”
童明俐道了谢,吩咐自己的贴身丫头带这两位老妈妈去后面安顿好,都休息一下。
过了二刻多钟,大家都收拾整理完毕,梁仲山也骂累了,童明俐在他床前看了一眼,就带着皇后给的懿旨去给公婆请安,只在房门外留两个人,屋里并不留人照看。
梁仲山现在这个样子,留不留人照看没什么区别。
见到公婆后童明俐也感慨万千,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公婆仿佛老了数十岁,童明俐并不同情他们,请出懿旨给他们阅读。
老梁夫妻看完懿旨哭得甚是伤心,本来他们还在准备过继的事情,现在懿旨走在了前面,打断了他们所有计划,梁老夫人伤心绝望之下哭得死去活来,下人们怕她出事,赶紧将她扶回房去休息,并备好丸药应急。
婆婆不在,童明俐与公公更无话说,收好懿旨就行礼辞了出去,老梁呆呆地望着儿媳走远,想到自家绝嗣的结局,一口气闷在胸口没有上来,无声无息地就昏迷了过去,身子软绵绵地从椅子上滑向地板,慌得屋里其余下人连忙上前施救,又喊人去街上请大夫。
童明俐对梁家的混乱充耳不闻,想想梁仲山自己干的好事,那些偷偷转运出去的书证里天知道还藏着多少证据,现在他们遭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报应!
第827章 烦闷
午后,府学下学,宫长继邀顾昀上街买东西,两人同乘马车,购物后就直接回了诚王府喝茶。
宫长继特意叫下人给顾昀拿了个厚的坐垫来垫屁股,看着顾昀小心翼翼坐下的动作,宫长继笑得肚子疼。
“打得这么狠,你爹娘也是下得去手。”
“什么呀,这是圣旨,他们是奉旨揍我。”顾昀稳妥地安放好自己肿起来的屁股,放松地舒了一口气,“圣人心里不舒服,他老人家要找地方撒气,那我的屁股就遭殃了呗。”
“你牺牲了自己的屁股,让整件事圆满解决,也算牺牲得有价值了。辛苦了,我以茶代酒,敬你。”
宫长继笑呵呵地举起茶杯,顾昀苦笑着也举杯回应。
“这次我们大获全胜,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接下来那边一定会消停一些日子,你也该把精力转回到学业和生意上了,白蔻想必已经有新的计划了。”
“新计划?哪方面的?”顾昀马上心生警惕,挺直了脊背,坐姿笔直。
“我觉得大概知道她和圣人真正的密约是什么了。”
“快说!”
“我必须得先说一句,白业宏真是时任最好的御厨总管。”
“还是和白业宏有关?”
“当初那个国王带着使团过来求助是因为他的国家四分五裂打起了内战,对吧?”
“对呀。”
“在那之前,老国王在世的时候,我们两国之间的政商来往就已经很频繁了,他们国家在我们这里一直有常驻使团的,否则新国王也不会想到贡献美女和珍宝请求我们的协助。”
“对,两国之间的交往已经很多年了。”
“白业宏就在这个时期里做出过一道新菜,是他们国家的国民肉酱,必须要用到他们本国香料才叫正宗,但白业宏硬是用我们自己本土原产的香料模仿出了这个肉酱的味道,曾经在宴会上让他们的使臣吃得号啕大哭,本来那次他们国王带使团前来,这道肉酱是既定的主菜,可谁又料想得到后面的事呢。”
“所以你认为真正的密约内容是这道肉酱?”
“白家是世袭御厨,让白蔻做菜换自己自由,这很合理,比交税上万两合理多了。何况你不也曾说过白蔻买了很多植物种子,其中有不少是食用香料?要重做那道肉酱,就要先解决调味料的难题,而我们两国气候完全不同,我在想你工场上的那个玻璃大房子是不是就用来种菜的?”
顾昀半晌没说话,似乎是被宫长继的话给震住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
“白蔻什么都准备好了。”
“是啊,她借着你的工场,在为你赚大钱的同时,顺手做一点她的私事,但你还生不了她的气,她这私事万一真办成了,同样也会给你带来大量财富,那些异国香料真的种出来的话,卖到肉一样的价钱也一样会被抢购。”
宫长继温和地笑道,执起茶壶给两人都添满茶水。
“你现在真要考虑清楚了,拿白蔻怎么办,是破坏她的计划,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她自己照着她的计划一步步地走下去?并在将来你结婚后,由你亲自下令调她去工场常驻?做她名正言顺的白大掌柜?”
“破坏?怎么破坏得了?就像你说的,等我婚后她就要去工场了,我哪里还能限制她?要是她知道我想搞破坏让她这辈子不能摆脱官奴婢的身份,她得恨死我,而我却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手段报复回来,被她弄得身败名裂大概都是小意思。”
“我绝对相信。”宫长继笑了起来,“那你的决定就是假装不知道也不干涉任她自由自在?”
“是啊,随她去吧。”顾昀苦笑了一下,“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可怜孩子啊,要不要留下一块吃饭?我们喝几杯?”
“好啊!我要喝你的珍藏。”
“想得美!身上伤成这样还想喝好酒?只有果酒给你喝。”
“哼,小气,不诚心。”
“再废话连果酒都不给你喝,你回自己家喝茶去,我看你能从白蔻手里要到一滴酒不。”
顾昀鼓起腮帮子窝在椅子里生闷气,宫长继不理他,吩咐下人去安排晚饭的事情,并去晔国公府告知白蔻一声。
酒足饭饱之后,顾昀回到家里,宫长继没给他多少酒喝,身上自然没有酒味,只有张嘴说话时,凑近了才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果香酒气。
洗手净面更衣完毕,顾昀先去给长辈们请晚安,然后回到耳房看书,白蔻已经在里面做事,铺了一桌一地板的账本,还有几页鬼画符一般的图纸。
本来应该直接走向自己矮柜的顾昀,半道上脚尖转弯,先凑到白蔻身边偷个香香才去他的桌前看书。
白蔻虽然受到了一点骚扰被打断了思路,但她很快又重新陷入手上的各项事情当中,顾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