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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沈华莲塞到她手里,然后扬扬手里的钱,“如今,你姐姐也是富婆一个了。”想着又拿出一百块钱来,“妈,给您。这么多年了,您也没有享过我福,衣服,梅子给您买了,这钱您收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梅子婆婆当着春来的面不好意思要,王春来道,“妈,莲子说的对,再说往后孩子还得您照看着呢,这钱您必须拿着。”
即便是她要走,郭海明也硬塞给她一个红包,她捏了捏后厚度,估摸着也得不少,腊月里工厂才做了二十天,三个车间出了十五万的货,郭海明最少净赚五万,也怪不得他那么大方。
背着他们,她就把红包拿出来,也惊讶了,单红包里的钱就两千,她还拿了一千块钱的工资,她不由的感叹,真不知道是她帮了郭海明,还是郭海明帮了她。
过年拿着那么多钱也不方便,她去了一趟银行把钱取出来,如今加上她的薪水、奖金、大姑姐还的钱还有沈东远给的钱,足足攒了七千块钱了,有了这七千块钱,她在江城开店也不成问题了。
家里冰封了那么久,终于烟消云散了,即便王春来知道将来面对的事,不会那么简单就会解决掉,但是此刻看着妻子和儿女们的笑脸,他的心中是开怀的。
人活着不能永远的都那么糊涂下去,否则将来后悔的时候就晚了。
一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打了一个车,回家过年去喽。
大姑姐带着孩两个孩子在家里住下了,王春来回了家。
门开着,父亲一个人蹲在院子里抽旱烟,一个小老头,蜷缩在墙根下面,也够可怜的,王春来不由得心酸起来,“爹,这么冷您在这儿蹲着干嘛。”
春来爹抬头看了他一眼,“屋里外面一个温度,在哪不一样?昨天你大舅来了让你回来去接你娘。”
春来坚决的道,“我不去,您看让谁去合适,大哥三弟都行。”
春来爹却站起来,就着墙上的砖头,磕了磕烟袋,“我也没打算把她接回来,屋里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你叫上你大哥去给她送过去。到了和你大舅说好,当年结婚的时候也没有陪嫁,这些年,不过攒了几大包衣服还有两件首饰,都给她送过来了。当初她离家的时候把家里的600块钱都带走了,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咱们王家这么多年给她的补偿了。”
听他爹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和年一起过了。难道这一次,他爹是真有这么大的决心?
良久他才说道,“我大哥知道这件事情吗?”
春来爹冷笑,“你问问十里八乡还有不知道的吗?”
“总得问问大哥、三弟的意见?”王春来说道,他知道万一娘不回来了,这事万一有人指责,这骂名早晚落在他头上,但是问大哥、三弟的意见这是理所应当的。
“我还不至于老到,连家都当不了。”春来爹眼一瞪,“去把你大哥叫来,趁着现在天还没黑赶紧给她送过去,也好家来吃饭。”
王春来心里有点摸不准,这和他当时在梅子说的分家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要是梅子在就好了,她向来有主意,她在还有个能商量的人。他还以为爹在医院里说和娘离婚,只是说说而已,怎么会想到向来耳根子软的父亲,这一次有这么大的决心呢?
去了大哥家,嫂子一个人在厨房里帮梆的剁菜。大哥正在清猪圈,院子里丢的满满的猪粪,到处臭烘烘的。
“大哥怎么这个时候清?能清的动吗?”
王春海热的只穿了个毛衣,探出头来,“春来回来了,小雪还好吧?”
“就是还咳嗽,哥你上来吧,咱爹说让咱去大舅家一趟把娘的东西送过去。”
只见大嫂从厨房里拿着刀出来,“春来,这是你们老二家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要去你们自己去别把我们家的扯上。”
王春海也是个怕老婆的,既然媳妇这么说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说在猪圈里不出来,“你嫂子说不让去,这事儿你看着办吧,要不你们就去找老三,让他跟你去。”
王春来深深的生出一种挫败感,人家都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倒好关键时候谁也不出头。谁不知道他大舅家,都是些不要脸的赖皮,惹上了扯都扯不下去,都害怕呢。
第115章 良心在哪里
王春来回来,“爹,您看这事咋办,大哥说让您看着办。”
春来爹指着大门下面道,“去把扁担拿来,你一挑,我一挑咱俩一块儿去。”
王春来担心,“老三回来咋办?”
“这是我的主意和谁也没有干系,快去拿去。”春来爹窝囊了一辈子,终于硬气了一回。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挑着扁担,有人见了诧异,问这是干什么去?
春来爹大声的喊,“和她娘过不下去了,去他舅家把东西送过去。”这一路子走下来,大家都知道了,这个恶婆婆要遭报应了。
王春来越走越担心,“爹,大舅那个人不讲理,您这宣扬的都知道了,他再耍赖,谁能治得了他?”
“他儿子还没有娶媳妇,我看他敢不敢动这个手?”
挑着担子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大舅家了。
进了院子春来娘,正坐了小板凳上,洗衣服,满满的一大盆,两只手冻得跟红彤彤的萝卜一样。一看见他俩进来了,立刻跳起来,在围裙上擦擦手,高声喊道,“春来爹、春来你们俩来啦!”
春来爹把担子放了院子里,“我找他大舅说话。”
春来娘,看看几个包袱,,转头向屋里喊道,“大哥,春来和春来爹来了。”转头又道,“走,上屋去。”
春来大妗子在屋里对春来大舅道,“我就说把这事儿不用着急,早晚都会把人请回去,那家里离了女人能过吗,你说你着急个什么劲?”
春来大舅穿了鞋就在炕上跳下来,“这都大过年了的,人还不走我能不着急吗?”说着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哎呦,姑爷来啦,春来也来了,听说你在县里买了院子,我们还等着给你温居呢。”他们还保持着那种旧式的称呼,管春来爹叫姑爷。
只是他的热情并没有换来父子两个人的回应,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来,来,进屋,”然后朝着屋里喊道,“他娘下壶好茶。”
春来爹道,“这是春来娘的衣服都在这儿了,什么事啊我也不说了,你都听说了,说出来怪丢人。也怪我这些年看瞎了眼,孩子都快丢了半条命,这才醒悟了。这些年我们家也没亏待她,一天一个鸡蛋吃,平日里就是想吃肉,孩子们都没有也得给她吃,养的比谁都好,她临来的时候家里的钱也都拿光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东西给撂这儿了,家里都没有了,我和春来这就回去了。往后没什么事儿,就甭来往了,免得我这心里膈应的慌。”
他这一段话,在腹内打了无数遍的草稿,说出来还真顺溜。
春来大舅一听这话立刻不愿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都是孩子奶奶了,怎么撂这儿,说不管就不管了?”
春来爹也不和他争辩,“春来,走了。”说着背起手,甩开步子前行走了。
他们一走,春来大舅脸立刻黑的像锅底,对着春来娘训斥道,“你说你干的什么事,让一家子跟着你丢人,你这把子年纪了再被送回来,这都要过年了,亲戚来来往往的,我这脸往哪搁?”在说他小儿子还没有娶媳妇呢,就等着过年相看,要是知道嫁出去几十年的姑娘,又被送回来,那他儿子就等着打光棍吧。
春来娘愣愣的站在院子里,他爷俩原来是挑了衣服,把她扔这了,她还以为是带着东西,来接她的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了去?衣服改天我给你送回去。”
春来娘急火火的解了围裙,跑出去了,外面爷俩早就看不到了。她一路跑的心急火燎的,跑了半路上才跟上爷俩,开口就道,“春来,这要过年了,把我丟了你大舅家这算怎么回事?”
王春来本来愧疚的心思,立刻跑没了,她上来就是质问他,怎么不问问小雪的情况?他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春来爹驻足,“你回去吧,跟着我们干嘛,怪丢人的。你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不就是存着不回来的心思了么?我看你在你大哥家待的也挺恣,这个天还洗衣服,挺好,你还是回去吧。”
王春来听的清楚,随即恍然,怪不得爹能狠的下心来把娘的东西都送回来,原来他早就想明白了,他娘把钱都拿走了,就没有打算回来。
春来娘被猜透了心思,立刻狡辩,“我就是在娘家住两天,家里又没有人,大过年的这么乱,我不带着钱,还等着别人偷啊。”
听听这话,说得多在理。
春来爹道,“行了,说这些也没意思,这么多年,你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那就是你自己,现在才看清楚你的自私,也算是不晚。回去吧,别跟着我们了,我们王家也算是对的起你了。”
春来娘一下子嚎开了,“我十六就跟了你,十七就生了老大儿子,当初嫁的时候你们家什么都没有,就是两间破土房,也是我嫁过去才置办起来的,我辛辛苦苦给你拉扯了三个孩子,现在你就这么对我,你摸摸你的良心在哪里?”
春来爹也瞪了眼,“别说房子的事,老大十六岁就开始劳动,要不是他,那房子能盖的起来?良心,你摸摸你的良心在哪里?你婆婆在床上躺了两年,你是喂过她一口饭,还是给她端过一回屎了?莲子天天伺候着你吃喝,你把我灌醉了,把孩子在外边冻一夜,你问问你的良心在哪里?”
王春来听得一清二楚,他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些事情,从这些话里他听出了一件事,他娘不孝顺。
春来娘不敢嚎了,也不敢接春来爹的话茬,却仍在哼哼唧唧,“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哪里想到我也睡着了?”
王春来握紧了拳头,“他们犯了什么错?一个一个七八岁一个五六岁,你用得着这样教训?”
春来娘脸上讪讪的,不敢吭声。她可不敢说因为记恨沈东远的事情,拿着孩子发火,当时她只是想把孩子关在外面冻一冻,出出气,谁知道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