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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周皇后看着几近疯狂的楚彦,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皇上还记得宸妃娘娘吗?”
“仙儿?”许是因为听到周皇后提起了南云仙,楚彦竟奇迹般地停止了抽搐,气息也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她死的时候,还真是可怜呢!明明那么美的一个人,最后却扭曲成了那副模样,还要求着我好好地照顾楚玉。”周皇后走上前,轻声附到他耳边说了起来。
“仙儿,仙儿不是产后血崩而亡吗?”楚彦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子,即便已经逝去了多年,可依旧是他心中的最爱。
他后悔自责那时候不该在她接近临产的那几个月出去狩猎。没有人知道,当他回来时看到仙儿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和楚玉那瘦瘦小小的模样时,有多心疼、有多难过……
忽然,楚彦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他用尽全力朝着周皇后扑了过去,最后却力有不支地跌倒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一次次地试图爬起来无果,颤着手指、猩红着双眸指向了周皇后:“你,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仙儿,朕,朕要杀了你!”
周皇后看着他那般狼狈的模样,轻嗤了一声:“不,怎么会是我呢?她是被你害死的,是你对她的爱害死了她!”
如南云仙那般无权无势、空有美貌的女子,又三千宠爱在一身,占尽独宠,在这后宫之中便是不该有的存在。
南云仙的早产以及血崩确实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在一边看着别人动手没有阻止罢了!
做享受状看着楚彦一脸痛苦的模样,周皇后又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还有啊,楚天宏是我让人杀的!以后,你的那些子嗣,我都会一个一个地除掉,就像你当年除掉我肚子里的孩子那般。”
听到周皇后的话,楚彦脸上各种愤怒、震惊以及恐惧的表情轮番上演,还未来得及有所表示,就听到周皇后的声音继续回荡在了这间安静的屋子里:“至于你的掌上明珠、你的宝贝女儿楚玉,我不会杀她,因为她会嫁给我的儿子,然后将你这些年赋予我的一切统统都经历一遍……对了,你很惊讶吧?我有儿子,在嫁给你之前就给别人生了一个儿子。哈哈,报应,这都是报应!”
“贱人,贱人……”
一时间,整个承乾宫里充斥着的都是女人的狂笑声外加男人愤怒却无力的嘶吼声。
所有的宫女太监们无不禀声凛气,一个个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今日能留在这里的都是周皇后的心腹,但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皇家内幕,他们一个个地都恨不能将自己的耳朵闭起来,生怕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楚彦看着她那副得意之极、嚣张狂妄的模样,恨不能上前去狠狠地撕了她那张伪装多年的美人皮。
可是楚彦却忘了,若非是他当初的绝情,周皇后或许根本就不会有如今美人皮下的第二张脸。
所以很多事情,算来都是因果轮回,早有注定。
周皇后多年的怨气都在今日统统发泄了出来,她笑够了,便拿起那碗已经有些微凉的参汤在楚彦的面前晃了晃:“皇上,是想要这个么?”
“给,给朕!”那似千虫万蚁啃咬吞噬的痛苦瞬间又回到了楚彦的身上,他哆嗦着一步一步地爬向周皇后的脚边,伸高手臂想去拿到那碗参汤。
看够了脚下这个男人的狼狈,周皇后冷下了脸来,毫无感情地对着楚彦说道:“既然想要,便拿玉玺来换。”
楚彦将玉玺藏得很严,即便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心腹夏公公也不知道在何处。否则,周皇后也不会利用参汤之故从半年前就开始一点一点地下药,慢慢地让楚彦脱不了她手里这种药的控制。
“休,休想……”楚彦的手渐渐地缩了回去,几乎是咬着牙从进口里吐出了几个字。
周皇后将手中的碗放到了案几上,再一次姿态从容地坐了下来。
那碗参汤就放在楚彦一眼便能望到的地方,可却怎么样努力伸手也无法触及。
这种药一旦用上便再也离不开,如楚彦这种已经深入骨髓的更是没有丝毫可能。所以,她有耐心和楚彦一直耗下去。
不出周皇后所料,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不到,楚彦就受不住了。
当夏公公按照楚彦的指示从龙床的暗格中捧出玉玺时,周皇后脸上的笑容终于再度漫了上来。
“将这碗参汤服侍皇上喝下去吧!”周皇后离去的背影决绝,留下的声音听起来却无比愉悦。
楚彦既然那么喜欢那种药,她便让他一次喝个够,也好全了一场夫妻情义,亲自送他上路……
楚彦驾崩的消息传到驿馆中来时,齐子皓与叶卿清还并未起床。
“怎么了?”叶卿清拉住了齐子皓的胳膊,语气里还带着些未醒的鼻音。
她也听到了屋外齐南求见的声音,若非是有重大的事情,齐南是不会在这个时辰来打扰他们的。
齐子皓自行穿好衣裳,替她将薄被又往上拉了拉:“没事,我出去看看,这会儿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叶卿清点了点头,可却睡意全无。
夏日里天总是亮地比较早,微微偏头看着窗外隐隐约约透过来的亮光,叶卿清心中却依旧在被黑暗笼罩着。
莫名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红莲已经起身侯在门外了,听到屋里叶卿清起床的动静,便端了热水进来为她净脸。
“现在什么时辰了?”叶卿清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便兀自坐到了妆镜前。
红莲也不含糊:“回王妃,才刚刚卯时。”
叶卿清见外面似有些什么响动,放下了手上的玉梳,转头问道:“外面是不是出事了?”
齐子皓昨晚回房时,她睡意正浓,是以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只是看他今早那副凝重的样子,大概也能猜到周皇后打算动手的日子大约就在这几天了。
红莲摇了摇头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今儿天还没亮那会,似乎听到了钟鸣声。”
钟鸣声?丧钟?
难道是楚彦驾崩了?
叶卿清站起身来,却正好撞上了回房来的齐子皓。
男人眉头微皱:“身子还没大好,起这么早作甚?”
叶卿清笑了笑:“昨儿已经出了一身汗了,不碍事的。而且昨晚睡得又早,现在也没什么睡意了。”
说着,便吩咐红莲去准备一些早膳端上来。
“楚彦驾崩了,不过和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接下来是谁继位,总不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东齐为敌。更何况,咱们手上的人手也足够,这事你不必过于担心。”齐子皓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事后才继续和她说了起来,“只不过楚天鸣想要顺利继位应当没那么简单,周后应当是将玉玺拿到了手中,更何况他怕是不一定能及时赶回来!”
叶卿清凛眉:“你之前不是说过楚天鸣早有准备么?”
齐子皓嘴角微勾,冷笑了一声:“那就要怪楚彦自己了。周晨虽然眼下去了边关,但楚天鸣也在不久前刚刚被他派了出去,怕是刚刚得到消息在往回赶,本王已经派了人前去接应。
楚国剩下的六分之一兵权以及楚彦那些散布在外的兵权确实大多数已经都被楚天鸣收归了囊中。可谁也没有想到,楚彦竟一早就暗地里将这景城里护卫军的兵符交到了楚玉手上。”
而且,这件事还被周皇后知晓了。
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所以,你是说现在这块兵符已经落到了周后手中?”叶卿清也有些惊诧,这楚彦莫非真的病糊涂了?
现在说其它地方的军队,那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最重要的便是宫中御林军和京都护卫军。
等到京城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若是那些所谓的地方军队再打着勤王的旗号,那便是明目张胆地造反。
如此重要的京都护卫军,楚彦居然交到了楚玉的手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在她手上,不过,也差不多了。周后伪造楚彦留下的遗旨将楚玉指给周其琛,所以,你觉得呢?”齐子皓话带讽意,反问了叶卿清一句。
挂上了周其琛的名,楚玉的不就是他的了么!
或许,楚彦之前便已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
楚玉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这道兵符是他留给她最后保富贵的筹码。
可他大约是病糊涂了,却忘记了楚玉不仅是个女儿身,而且这些年被他保护过度,便是有了兵符又有何用,纸上谈兵恐怕她都不会!
如今周皇后将整个皇宫控制住了,楚玉就是那只飞不出她掌心的鸟儿!
“那……或许那个周其琛并不愿意娶楚玉呢?”他的心上人不是樊菀青么?
难道这又是一次情与权之间的抉择?
还没待他们继续深究,楚宫里又再次传出了消息。
明越帝楚彦的遗旨立六岁的十二皇子楚天胤为帝,封楚玉为护国长公主。而原太子楚天鸣却被封为永安王,赐封地忻州。
对于周皇后请出的这份先皇遗旨,不仅仅是太子党,朝堂上大多数臣子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虽然先皇生前对楚玉公主的确是宠爱有加,可怎么也不可能将皇位大权交到一个六岁的孩子和一个十几岁的女人手上啊!
更何况太子并未犯过大错,唯一要说有争议的便是献王那件事,但那也是空穴来风、口说无凭,怎么就会突然被贬到忻州那等荒凉的地方去呢!
若是没有这份遗旨,太子应当顺理成章地直接登基才是!
但周皇后手上又的确捧有玉玺与已经请人验证过的遗旨,太医也证实过先皇确实是因病突逝,由不得诸大臣不相信。再联想到先皇身体不适已久,恐怕这临了临了也是病糊涂了。
出人意料的是一直与周家站在对立面的蒋国公府居然第一时间站了出来第一个拥护先皇遗旨,而一直实打实的太子党周家也随后表态听从先皇遗旨。有蒋、周两家带头,太子如今又尚未赶回京中,自然也没人敢不怕死地站出来质疑遗旨的真假。
于是,登基大典便仓促地被定在了三日之后。
齐南说完之后,递上了一封信笺:“这是王爷之前吩咐属下派人盯着蒋旭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的。”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