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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等图案的短袖红t恤,未解去那性感的水蓝胸衣,就不禁把玩起里面的温香软玉。
听着她的喘息,他的动作越发狂野,一边解着衣物,一边用力的吻着她的脖子、她纤削的肩膀、她曼妙的酥胸……
“你真美,真、真、真美!”
“真的吗……”她的身子在娇颤,似难受似享受的去抓他使坏的手,“别那么弄……”
她青春窈窕的玉体,从头到脚,他每一处都熟悉,每一处都流连过无数次,可怎么都不会腻,那份娇柔、那份妩媚、那灵欲的结合,一年来,在每一次亲热中都如盛放的玫瑰,美得动人心魄。
一年来,两人都从处子成了老手,一起成长,一起探索,也早已熟知彼此的喜好和敏感,要怎么弄不需要说。
“噢,啊!别,让你别了……”
“在保加利亚,不要就是要。”
“这里是加拿大,傻子……”
当他的黑长裤被她扯掉,当她的水蓝蕾边内裤被他脱走,他猛然伏在她身上,吻着她,动起来。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撞击和摇晃,空气中弥漫着爱与欲,每一下呼吸都那么真切。
她的娇喘声叫喊声如泣声,他的粗重呼吸声感慨声说话声,还有那亲密一体的声响,响荡在这湖边房间中。
他抱着她的身子,她搂着他的后背;他抬着她的双腿,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他拉着她的双手,她微闭着双目,他扯着她的长发,她埋首在枕头……他扶着她的蛮腰,她骑着他的胯腿,他握着她的手,她倒在他胸膛……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她也紧贴着他的怀抱……
她受不了的失声娇叫,踢脚扭身,快把他的肩背抓出血痕,他疯了一般猛烈地冲刺,追着她到达了欢愉的天堂。
当一切重归于平静,两人侧躺在特大号床上,手掌握着手掌,对视着彼此的眼眸,都脸露微笑。
“妮娜,我们明天去拉斯维加斯怎么样?”叶惟伸手去整理她湿透的粘在面额的秀发,轻抚她的脸蛋。
妮娜眨眨眼:“去赌钱?”纤手在他身上游走。叶惟笑道:“不,去结婚。”她怔了怔然后大嗔:“你吓到我了。”叶惟瞪目的道:“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我想和你结婚,让一切都定下来,你永远是我的,我也永远是你的。”
“我才不,我们还这么年轻。”妮娜心里甜透了,可这怎么行,浪漫求婚呢!?戒指呢!?拉斯维加斯?想得美!
“哈哈。”叶惟大笑,捏捏她的脸颊,“那不是很酷吗?你17,我18,结婚。”
“想得美!”妮娜去扭他的鼻子,“咦长了点,你在撒谎!”
叶惟眼神有憧憬,说上了:“不是的。然后再过五、六年,我们生个宝宝,那多酷啊?当我们的宝宝是个青少年,我们才3o多岁,我们可以全家一起出去疯,男孩,我们带他去泡妞,女孩……我会是全世界最严厉的爸爸,18岁前不准约会!”
妮娜忍不住的连连娇笑,他说一句,她就点评一句:“不酷。听上去有些可怕。去迪士尼乐园?我才不要个混蛋儿子。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带她去泡男孩?”
“也行!那我们的儿子18岁前不准约会,你选择,总不能全家都是混蛋,得有个榜样。”
“唔……混蛋还是给男生当啦。”
“我就说吧!”
“慢着,什么我们的儿子?想得美!”
“哈哈哈!”
……
夜色越发朦胧,半夜四点多了。
一次次的爱欲后,灯光昏暗的酒店客房里已经静谧了许久,叶惟和妮娜从相拥着入眠,渐渐转过身,背靠着背。不知何时,妮娜又转身,从他身后贴着他,她并没有睡得安稳,只是迷迷糊糊的浅睡。
有时是心惊地醒来,有时是心喜的醒来,很多挥之不去的念头,在脑海里止不住地翻腾。
这时候突然又是一醒,妮娜轻呼了一口气,搂紧了他一些,睁开睡眼看着他的侧背面,衰人尤尼克,无赖,流氓,混蛋,明明不能原谅他的,不知怎么又成了这样……还结婚,还生宝宝……
这就原谅他了?她噘嘴地摇头,太便宜他了!不行,要多生气几天,看看他还能说出多少的情话,地心引力是第一次!
她想着不由笑了,一年多以来,这真是最怒的一次,唉,都因为异地恋吧,这事是他要和过去做个了结,是的……
尤尼克说的有些很对,世青赛之后,自己就不怎么自信,真想不到自己会和不自信有关系,都是他害的,这么优秀,这么受女孩欢迎,又这么无赖……
遇到他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看看他,还睡得这么熟!给他画个大花脸,保证他都不会醒。
越想着,妮娜越精神,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手上不老实地去抚他,想弄醒他。
忽然,隐约的听到他在说梦话,她疑惑地停住手,尤尼克会说梦话,很早就知道了,为此她还取乐过他“你是天才,但你当不了间谍”。她听过两三次,都是模糊的梦呓,可能有清晰说话的时候,她还没有听过。
她撑起脑袋凑近他,凝神的去听,说什么呢?
“唔……唔……”他的梦呓很低沉,似乎正处于痛苦之中,不是什么好梦,“……我在乎,莉莉,我在乎……莉莉,听我说……”
1i1y,不是nina,也不是1ina,是1i1y。
莉莉柯林斯。
一刹那,妮娜的双眸灰黯了下去,平躺地倒在床上,在乎什么?在乎什么!?
早该明白的,他只是为了让她不再生气,说了这些做了这些,他内疚……他内疚得甚至在梦里给莉莉柯林斯解释……
妮娜感到无法呼吸,完全无法呼吸,转过了身,蜷缩成了一团,不想哭,不想动,不想思考。
什么都听不见了,整个世界不再有声音,不再有色彩,不再有空气,像他说的,不再有重力。
不再有一切。
……
清晨,多伦多的天空还黑乎乎的,安大略湖诉说着宁静。
房间中,一道穿戴整齐的少女身影就要离去,她往床上的少年的额头温柔地吻了吻,驻足了一会,突然走去,悄然打开房门,步出走廊,她往那边望了他一眼,双眸骤然泪红了,轻轻关上了门。
因为生物钟没适应时差,早上8点多,叶惟才从睡梦中醒来,迷糊的看看旁边,妮娜不在。
之前好像她早起了。一起过夜,女生总是要提早起床的,每次妮娜都会早起,当他起床的时候,她早就收拾妥当,又漂漂亮亮的了。
这几天都没睡好,昨晚又缠绵到筋疲力尽,还有些困,他转转身要睡个回笼觉。
过了好一阵,有点奇怪的是房间里没什么声响。
“妮娜?”叶惟叫唤了一声,眯着眼望向卫生间那边,没有回应,不在。早餐有送餐服务,是出去晨运散步了吧。
他又睡了一会,却睡不着了,打着哈欠坐起身,披上一件白浴袍,走向卫生间,“妮娜?”果真不在。方便过后,他走回床边,往床头柜拿手机要打给她,察觉到她的衣物都不见了,不禁皱眉。
就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下压着有好几页的信纸,纸上写满着什么。
“这是什么?”叶惟心头直沉,涌起一股不怎么好的感觉,拿起来一看,妮娜写的……
他往床边坐下,阅读了起来:
亲爱的尤尼克:
我还是不能和你继续下去了。
这无关原谅不原谅你,我累了。和你恋爱,对我来说是一件越来越累的事情。
你说我丧失自信,我想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在你面前自信。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其实我们并不适合,我们不是天生一对,也不搭配。
你说的,你想的,很多时候,我并不了解,当我们谈得越多,感情越深入,就越是这样。大多数时候,我只能一味的崇拜你,却无法与你有什么交流。我曾经努力过,但真的不行。
你喜欢读尼古拉斯斯帕克斯的小说,你说他的小说有着最为纯真的爱情,说他的文笔如何尤美,人物如何动人。
我说是的,是的,就是那样。我并非不喜欢他,我喜欢《恋恋笔记本》,但让我去看小说原著,我却看不进去。我最近读完《可爱的骨头》也是勉强着读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都不会瞅它一眼。
当你谈着莎士比亚、海明威,我对他们最大的了解却是学校的英语课要修读他们的文章。当你谈着古典小说、科幻小说,那些宇宙学,那些中国经典,我更只能哑口无言和唯唯诺诺。
我只能嘲笑你是个书呆子,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但我多希望自己也能书呆。
读书只是其中一点,这说明着我们之间巨大的差异。如果谈到电影、艺术、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差异就更大了,而且是永远不可能拉近的,只会越来越大。似乎只有运动,才是我们最大的共同,但谁会一天到晚运动?我问过你,你说阿甘。
你不是阿甘,我也不是阿甘的妻子,我不记得她叫什么。
我多希望自己能达到你的期望,做一个让你更爱的、更值得你爱的人,一个和你更相配、更懂得你的人,但我不是。
与你恋爱后,我改变了很多,有些是快乐的,有些是痛苦的。
其实这几天我轻松了很多,你只看到我颓费的一面,却不知道有些颓费是因为轻松。
我不再是叶惟的女朋友了,我不用再想着你,不用去看那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书,不用琢磨你的话是否有深意,不用觉得自己没做好,不用担心自己让你失望,不用想怎么让你高兴。
我真的爱你,但与你分手,我轻松多了。
像你说的,我们当初走在一起是因为被彼此的美好吸引,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不再是那样了,我们每次见面都会吵架,你说我敏感焦燥,你说我介意你的成就,我不是介意,我为你骄傲,我只是不为自己骄傲。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都跟你说,但其实我在你面前,经常为装自己,试图让自己达到你的要求。很多时候,我压抑着自己,我不知除了发脾气还能做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压抑,既然我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扮作那样的人呢?
我也不想你压抑了,你该问问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