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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老夫人却很满意琴琬的回答。
琴琬害怕,所以迟疑。
能让琴琬害怕,说明她能震慑住琴琬。
这就够了。
毕竟相府姓“琴”不姓“白”,琴琬能知道这点,琴老夫人很满意。
琴明月眼珠子一转,朝琴明柔瞟去。
琴明柔笑着附和道:“六妹妹得知祖母要回来,既高兴又紧张,前儿还和大哥专门为祖母置办了礼物,好像是青花瓷古董花瓶。柔儿和大姐见过了很漂亮。六妹妹和大哥的眼光从来都是我们当中最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琴老夫人听话的重点从来与正常人不一样。
琴明柔怯生生地看了琴琬一眼,“六妹妹,三姐保不住你了。”
内疚的话一落,琴明柔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只是六妹妹担心母亲不给银子,所以找上了姨娘。”
琴琬斜睨着琴明柔,“三姐,娇娇知道你与大姐交好,明着对娇娇爱护有加,心里却不满庶女的身份,总是想着方子污蔑娇娇。嫡庶有别,自古以来就是这个规矩,再说,娘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们。爹爹如今位极人臣,一举一动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要是相府连最起码的规矩都没有,爹爹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琴老夫人微微皱眉。
琴琬又道:“前儿娇娇与大哥是到正福街去了,买了一副字画给爹爹,银子是纪姨娘出的,为此,娇娇也很奇怪,当初娇娇与大哥买东西的时候就说好了,到时他们拿着欠条到相府,会有人拿银子给他。为此,娇娇与大哥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到娘的院子去了,将此事报备,娘也叫夏嬷嬷从库房提了银子,此事账房那里有记录,随便三妹妹查。至于纪姨娘怎么会让人送银子到‘珍宝阁’……”
琴琬撇嘴,还不是纪氏吃饱了撑的,银子多了没处花。
“你胡说!”琴明柔一改先前的嗫嚅,强势地说道,“我与大姐明明在你房间里看到了,不信,问大姐。”
琴明月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琴明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本想让琴琬与琴睿焯在祖母面前留下不孝、纨绔的印象。要是惹得祖母大怒,没准,她娘还有机会成为平妻!
她到时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依照白芷水的性子,肯定无法容忍,她与娘只要操作得好,与父亲离了心的白芷水迟早会下堂。深吸了一口气,琴明月说道:“这个……孙女的确在六妹妹的屋子里看到过一个青花瓷花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六妹妹买来送给祖母的。三妹妹这么猜想,也是因为六妹妹给母亲和父亲都买了东西,所以……”
不管那花瓶是不是给琴老夫人的,现在,琴琬不拿就是不孝!
若她猜的没错,那花瓶应该是琴琬送给琴老夫人的寿礼,现在拿出来了,她恐怕没时间,没银子找别的,到时,琴琬一样不孝!
琴琬故意叹了口气,“青花瓷古董花瓶是要送给皇帝伯伯的,年前爹爹业绩考核,娇娇想着与大哥帮不上什么忙,而且爹爹的能力在那里,不管是朝堂上的公务,还是私下在百姓中的口碑,哪一年爹爹不是众官员当中最好的?可不能因为这样,就忘了人情世故,娘之前还提点娇娇与大哥,所以娇娇才想着,在梅花宴的时候,把花瓶送给皇帝伯伯。爹爹不好送礼,可娇娇小,娇娇送出去,外人也挑不了娇娇的错。娇娇一心为着爹爹,难道这也是错?”
琴老夫人眸光一闪,她一直都知道老皇帝待琴琬不错,如今听到琴琬对老皇帝的称呼,更加确信外面的传言,老皇帝是真的把琴琬当女儿来疼,不,比女儿还疼!
琴琬说得没错,业绩考核虽然是吏部的事,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老皇帝说了算,所谓的皇恩,不能单方面的等待,既然老皇帝喜欢琴琬,经过她的手讨好老皇帝,既博得了老皇帝的欢喜,又让人抓不着小辫子。
琴老夫人心里仔细盘算着,脸上虽然不显,可心里对琴琬还是十分满意的。
琴琬又道:“不过大姐和三姐倒没说错,娇娇的确有东西送给祖母。”
“哦,是什么?”再开口时,琴老夫人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琴琬冲龚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忙退出花厅,片刻之后,提着一个食盒进来。
琴琬拽着琴老夫人的裙角,仰着脑袋说道:“祖母,今儿一早,娘就带着娇娇与大哥亲自到厨房给祖母熬了您最喜欢的糯米粥,里面有大枣、百合、还有……”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最后求助地朝琴睿焯看去。
琴睿焯正色,一板一眼地说道:“还有党参、枸杞等,不仅可以驱寒,还养生。”
“有心了。”琴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甚,从嬷嬷手里接过碗,尝了一口。
“祖母,很甜吧?娇娇放了冰糖,喏,这是蟹黄包,祖母,您尝尝。”琴琬不遗余力地卖萌。
琴老夫人端着架子点头,见她目光扫了过去,嬷嬷忙夹了一个蟹黄包在碟子里。
尝了几口,才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也不用你们晨昏定省,年底了,该忙什么忙什么。”
众人如释重负,齐刷刷地退出了花厅。
路上,白芷水皱着眉头,如果不是琴琬早就打了招呼,要她今天不管看到什么事都别说话,先前在花厅的时候,她直接就把琴明月和琴明柔关起来了。
正文 第26章 出头
今儿琴琬的表现看似没有异常,她本就是骄纵蛮横的性子,说话做事从来不顾他人感受,所以琴明月和琴明柔是自讨苦吃。可她是琴琬的母亲,即使曾经与琴琬不亲,还是了解她的性子,花厅里琴琬的表现太早熟,太让人心疼,这些都应该是她来做,却压在了小身板上。
“娇娇……”白芷水心疼地看着琴琬。
“娘,祖母不喜欢我们,娇娇知道,虽然我们大可不必在乎她,可有些时候,祖母可以帮我们牵制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娇娇虽然没把纪姨娘放在眼里,可也不希望大过年的被人添堵。”
过于早熟的话,让白芷水心里像剜了肉一般的疼。
一把将琴琬抱起,“娇娇,这些都是娘的事,你别管,你现在就应该快快乐乐地玩,好好享受,这些腌臜的事,娘来做。”
琴琬摇头,“娇娇五岁了,不小了,可以帮娘了。”
白芷水柔声一笑,“是,娇娇长大了,可以帮娘了。”
白芷水如何不知道琴琬的用心,无非就是不希望她与琴老夫人对上,不想她委屈。她是护国公的女儿,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哪一个不是把她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她一帆风顺地长大,是盛京的焦点,风光无限的时候,就是盛京的乞丐都知道她的名字,如果不是那件事……
白芷水眼神黯了黯。
“娇娇放心,娘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你呀,别操心这些事,娘怎么说也是相府主母,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琴琬撇嘴,表示不赞同。
娘的身份是高,可被保护得太好,没有经历过真正腌臜的事,对于后院的那些龌龊,她不屑,她的身份在那里,根本就没把这些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无形中助长了这些人的胆量。而她与琴东山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也不在乎琴东山与那些妾室之间的事,让有的人滋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琴东山从来就没把她们三人放在眼里,一方面不耻因为护国公,他才有如今的地位,一方面又希望能借着护国公在老皇帝面前的分量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矛盾的心情,让琴东山在面对他们三人的时候心情复杂,对护国公一家的厌恶延伸到白芷水身上,最后又殃及她与大哥,所以,才会捧杀她与大哥。
因为,琴东山极力想摆脱他身上“护国公女婿”的烙印。
琴琬冷笑,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琴东山未免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
“娇娇,你和娘在说什么?”琴睿焯一脸懵懂地跟在后面。
“没什么,”白芷水岔开话题说道,“年底了,府里事情多,你好好带着你妹妹。”
琴老夫人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众人的作息习惯,琴东山的十六个妾室们除了每日到白芷水那里立规矩,其余的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思都花在了琴东山身上。
三天后就是琴老夫人的寿筵,这是琴老夫人第一次出现在盛京贵族圈,琴东山很慎重,每个细节反复核对,亲自下了帖,整个相府第一次有了严肃的气氛。
比起琴东山的慎重,琴老夫人就要轻松得多,她对寿筵并不关心,只关心年底宫里的梅花宴。
这是每年宫里的大事,她也要出席,原本这种高层的年夜饭只能由各府的嫡子、嫡女出席,可琴明菁一直跟在她身边,自然比琴琬等人亲厚一些,所以这次她准备多带一个。
白芷水依旧是不出席这种场合的,琴东山再宠纪姨娘,也不会公然带着她到宫里去,而往年的时候,琴琬一定会带上琴明月。现在两姐妹撕破脸,琴明月憋了一口气,不愿求到琴琬面前。
看着荔枝与桂圆忙着准备明儿寿筵的衣物与首饰,琴琬觉得无趣,带着樱桃到了白芷水的院子里。
“爹爹,娘。”
“娇娇来了。”琴东山朝琴琬招了招手,习惯性地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娇娇这几日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见你到大姐那里去?”
琴琬神色一黯,低头,“大姐不喜欢娇娇,娇娇不敢去。”
“胡说,”琴东山双眼一瞪,“大姐和你姨娘最是喜欢你,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边说边拿眼瞟着白芷水,一副防备的模样。
琴琬对着手指,说道:“前次在祖母那里,大姐和三姐……”
“你大姐也是被牵连的,这得怪你三姐,她的性子你也清楚,是个好强的,想在你祖母面前博个好,所以就拿你垫背了。你大姐不是也帮你说话来着?”
有吗?
琴琬冷笑。
琴东山继续哄道:“你们是姐妹,相亲相爱才对,你大姐从来都是最疼你的。这不,担心你还在气头上,让爹爹来做和事佬,”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油纸包,“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荷叶酥,你大姐一早到‘韩记’买的,怕你不要,特意让爹爹带给你。”
琴琬对琴东山的话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