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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就打断他,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皇上已经知道她找他是为了二皇子封地的事,他若是一走,就难请回来了,而且以皇上的聪慧,若是给他时间,他肯定能想出回绝的办法。
这事要办成,只能一气呵成。
太后让楚北和清韵进去,皇上就没有借口离开了。
进了大殿,清韵和楚北给皇上他们请安。
皇上坐在那里,点头道。“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朕的?”
皇上的眸光从楚北身上,撇到清韵身上。
清韵头微微低,看着青石地面。暗翻了一个白眼,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楚北找皇上你所为何事,正等着他说呢。
楚北望着皇上,欲言又止。
显然这事不合适当着大家的面说。合适私下里谈。
然而,清韵知道,要是楚北真不愿意说,他就不会来永宁宫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假药吗?
皇上就道,“有话但说无妨。”
然后楚北就说了,“父皇,你已经把宸王府和湖州赐给儿臣了,为何又要收回去?”
清韵。“……”
为什么事情总跟她想的出入那么大,皇上和他的目的不正是雍州吗,怎么现在又来质问皇上不应该出尔反尔?
她都要被他们给弄糊涂了。
这么说,肯定有猫腻。
皇上坐在那里,看着楚北道,“乔迁之日,观景楼被烧,不吉利,换了好。”
“那湖州呢,湖州人杰地灵。地产丰富,也不吉利吗?”楚北反问道。
清韵站在一旁,眼珠子在楚北和皇上面前来回打转。
尤其楚北问话,皇上面露尴尬。下意识的瞥了太后一眼。
如此演技,清韵是拜服的五体投地。
表情什么的都安排的很到位。
也是,本来湖州作为楚北的封地完全可以,谁让皇上倒霉的被太后抓到了把柄,才不得不换地方,再加上被钦天监摆了一道。贫瘠之地雍州就成了楚北的封地。
湖州和雍州,有天壤之别。
楚北心中不满,跑来质问很正常,皇上尴尬也很正常。
本来给儿子的是个大西瓜,儿子都抱在怀里,打算开啃了,得,西瓜又被皇上给收了回去,给了他一个酸不啦几的枳子,儿子能开心吗?
只是皇上有苦衷,当着太后的面,又不能说,只能尴尬了。
太后什么话都没说,倒是云贵妃见不得皇上被楚北逼问,道,“皇上将哪里赏赐给你做封地,全凭皇上高兴,岂容得你来质问,况且,皇上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
楚北瞥了云贵妃一眼,道,“我知道父皇是为了我好,不用云贵妃提醒,但观景楼被烧,我不信是上天示警,如果是人为,我换掉宸王府和湖州,岂不正中敌人下怀?父皇,儿臣恳请您收回更改封地的圣旨,如果湖州作为儿臣的封地,将来真出什么意外,儿臣无话可说。”
楚北一定要皇上收回圣旨。
太后敛眉不悦。
宁太妃笑了,“要真出了什么事,可就晚了。”
听她这么说,楚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来,“湖州作为我的封地,我会有危险,是不是雍州作为我的封地,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句高枕无忧,咬字格外的清晰。
“大皇子”被刺杀的事,才过去没多久,是谁派人刺杀的,大家心知肚明。
雍州远在边关,在兴国公眼皮子底下,可以说是把他送到了狼身边,别说高枕无忧了,能睡着就算是心大的了。
要说在湖州是可能会倒霉,那搬到雍州,那可以肯定是会倒霉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当然要选湖州了。
楚北说这话,清韵隐约明白了两分,她望着皇上道,“皇上,还是把湖州做为相公的封地吧,是福是祸,我们自己承担,要是雍州作为封地,距离兴国公十万大军那么近,要是出了什么事,兴国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我们不想连累兴国公受人质疑。”
清韵说着,只觉得有鸡皮疙瘩,她还没有这么虚伪的说过话呢,明明就是怕兴国公会刺杀他们,还要为兴国公着想……
第三百六十五章亲孙
皇上听着,若有所思起来,然后撇了太后一眼。
很显然,他动摇了。
不过太后怎么可能允许他再收回圣旨,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不过清韵的担忧倒是合情合理,要是他们真搬去雍州了,在兴国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不论人是不是兴国公杀了,这个黑锅都得兴国公来背。
那样后果会不堪设想。
她可以约束兴国公,可约束不了别人要杀他们啊。
太后觉得把雍州作为大皇子封地,有些欠妥了。
只是现在圣旨已经下了,再收回圣旨,或者再更改,百官都该有意见了,当皇上的,岂能把圣旨当成是儿戏?
所以大皇子的封地只能是雍州,不可能换成其他地方。
这一点,皇上妥协了,他道,“把雍州作为大皇子的封地,那他以后就常留在京都,倒也可以。”
这一点,别说太后了,就连宁太妃都不赞同了。
比起湖州给大皇子做封地,留下京都对安郡王的威胁更大,怎么能答应呢?
听到宁太妃迫不及待站出来否定,清韵扭头望着她,道,“宁太妃,我昨儿好歹救了若瑶郡主,我没奢望你对我能有半点感激之心,但这么急的把我轰到封地上去,就太匪夷所思了!现在若瑶郡主病情虽然稳定了,但是秋霜的死,对她打击太大,难保什么时候就会反复,你怎么就不为若瑶郡主想一想,她是你亲孙女,哪怕为了她,也该想法子让我留在京都吧。我怎么觉得她的死活在你眼里,根本无关重要,反倒是安郡王,你一心为他谋算,甚至不惜为了他,手上沾满鲜血,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说实话。我真的很怀疑若瑶郡主和宁王都是捡来的,安郡王才是你的亲孙子。”
清韵说话很快,宁太妃脸色变得更快。
听到清韵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甚至惊站了起来,喝道,“放肆!”
她说着,不少人都望着她。宁太妃这才反应过来。
清韵现在是大皇子妃了,不再是安定侯府三姑娘。放肆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不合适。
不过她倒是没有说错话的尴尬,反而理直气壮道,“当真是放肆,小小年纪。就敢在太后面前,指桑骂槐,暗讽皇上是捡来的!”
清韵听得咋舌。宁太妃的脑子当真是好使,她明明是在讽刺她。她却一把火把太后和皇上都牵扯了进来,这祸水东引的手段,当真是高,偏偏太后和皇上还能对号入座,而且一点都不牵强……
太后脸色冷沉,有些发怒了。
可偏偏有人叫她怒气撒都撒不出来,只听清韵道,“以前,我确实怀疑过皇上和瑾淑县主都是捡来的,但后来,我改观了,太后对瑾淑县主很严格,甚至很凌厉,但私下里还会关心她,对于皇上,我也能看的出来太后心底对皇上的疼爱,至于宁太妃你,我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半点都没有看出来,而且,我在和你说话,有必要牵扯上太后,祸水东引,让太后给你做挡箭牌吗?”
宁太妃怒气很大,嘴皮都在哆嗦。
皇上笑了,“朕记得小时候,父皇和母后曾说过,朕是他们赏花灯时捡的,朕一度信以为真。”
听皇上这么说,太后难得露出一抹笑来。
这事她还记得,那时候皇上还小,才四岁,他扑在她膝盖上,问他是怎么来的,她当时是这么骗他的。
后来五岁花灯节前,他惹了事,她打了他手心两下,然后皇上就吵着闹着要出宫参加花灯节,说是不当皇子了,要去找亲生爹娘。
这事,她和先皇笑了皇上许久。
后来皇上一想出宫,先皇就笑他,“莫不是又要出宫找亲生爹娘吧?”
清韵没想到,她一句捡来,竟然能让太后开怀,还说这么多话,更没想到皇上小时候这么萌……
清韵憋着笑,好像每一个小孩都会问他是怎么来的,几乎就没有如实相告的。
清韵对于楚北怎么来的很好奇,她忍不住问了。
结果楚北满脸黑线,嘴角抽搐不止。
其他人也都憋笑,皇上则脸色尴尬。
不例外,楚北也是捡来的。
只是他不是什么花灯会上捡的,而是从天上掉下来,砸破了御书房的屋顶,直接掉在龙案上,皇上见他命大,就把他给捡了……
后来,他再跑御书房时,皇上就逗他看屋顶道,“父皇有预感,这两天,天上会给你掉个弟弟下来,你要接准了,别摔了他。”
小小年纪真是好骗啊,他就昂望着屋顶。
望的久了,得了脖子病……
镇南侯知道后,把皇上一顿训了,打那以后,就没有再提他是捡来的了。
清韵,“……”
腮帮子都要笑抽筋了!
她要是笑脱臼了,谁负责?!
皇上重重一咳,绷着个脸皮,道,“说正事!”
然后,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谁也不敢再笑了。
可是封地的事,根本就商议不出来个结果,而让兴国公保证楚北的安全,那更是不可能。
这时候,宁王来了。
看见他来,太后笑道,“宁王怎么来了,还如此神色匆匆?”
宁王恭谨的给太后请安,然后望着皇上道,“皇上,臣方才进宫的路上,遇到了镇南侯,他让臣做说客,臣一时不察,说错了话……”
皇上眉头拧紧,“说错了什么话?”
宁王没有说话,皇上就让他上前来,宁王说了三个字,声音还很低,“龙虎卫。”
太后神情微动。
龙虎卫是当年皇上征战沙场时亲自训练的两千府兵,个个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只是自打皇上登基之后,就没有了龙虎卫的消息,有流言说是解散了。
但具体如何,没有人知道,皇上也不说。
却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听到龙虎卫三个字。
“镇南侯怕大皇子在雍州会被人刺杀,让臣劝说皇上把龙虎卫给大皇子。臣当时不察。还很诧异老侯爷怎么知道龙虎卫还在,结果镇南侯笑道,果然龙虎卫没有解散。皇上,他是把主意打到龙虎卫头上了,臣受大皇子妃恩惠不小,但龙虎卫是皇上让臣掌管的。臣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