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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笑棠颇有些费力地睁开双眼却见平治已经到了太平山顶附近,放眼望去,依稀看得见那繁华的维多利亚港湾,还有美丽的九龙半岛……
陈笑棠见车不动,不由愣道:“阿翁,怎么停下来来了?再上去一点风景会更好!”
翁美玲噘着嘴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着开着这车子都没动静了,估计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们先下去检查一下吧。”
“好!”陈笑棠想都没想便应了一声,把车门打了开来。
可当陈笑棠刚刚把脚跨出去,车门便突然关了起来,接着平治“嗖”地一下从自己身边快速飙过。等陈笑棠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嚣张地跑到了几十米外。
车子不是挺好的吗?见它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趋势,陈笑棠忍不住扬声叫道:“喂,阿翁,等等我,我还没上去呢?”
“咯咯,我要从另一头回家了,至于你,就自己走路回去吧,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翁美玲那银铃般的娇笑声随风飘了过来。
陈笑棠愕然呆立,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么?是我在影院里的举动又把她给得罪了?应该不是,否则的话她当时怎么动都不动一下?待那车子跑得无影无踪时,陈笑棠才恍然回过神来,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挑,我就这么被抛弃了?!”
陈笑棠郁闷得都想要捶地了,现在他终于意识到,翁美玲那丫头自一开始就没真心打算与他和好过!难怪在咖啡厅外时她的脸色变化得这么快,还要这么晚跑到这太平山顶去,原来在那时候就决定要把自己扔到这太平山顶来。
陈笑棠倒真有些佩服起翁美玲的忍耐力来,在影院里被自己占了那么长时间的便宜都没有发作,也的确够难为她的了。想起来,这也算是自己的报应了,谁让当时就管不住两只手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幸亏那时自己没有真的想过要当柳下惠第二,不然白白被她抛弃一回,可真就亏大发了。
感慨了一番,陈笑棠却作难了。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被仍在这太平山顶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可怎么回去呢?
既然回不去,那么就不要辜负如此的大好风景。陈笑棠摸出一根烟,点燃,美美地吸了一口,将胸中的郁闷吐出。
放眼望去,整个山顶也就他自己一个人,山风呼呼地吹着,凉意袭身,远处油船汽笛声声,点点帆船渔火,点亮了整个维多利亚港湾,突然,一阵嘹亮的歌声传来,那是生活在海上的渔家人在唱情歌。
一个女声唱道:“买木不知心里烂,选人容易选哥难,阿哥呢?”
一个男声对道:“买包花针随路撒,找针容易找妹难,阿妹呢?”
女声:“阿妹爱阿哥,摇船出港湾,海波三千里,总想念!阿哥呢?”
男声:“阿哥爱阿妹,摇船出港湾,海波三千里,总惦记!阿妹呢?”
……
情歌悠悠,给这宁静而又美好的夜景平添了一份温柔的气息。
陈笑棠蹲在太平山顶,一个人独享着这难得的渔歌晚唱,心说,阿翁这丫头真没福气,要是不跑的话,也一定能欣赏到如此美好的景致,真是可惜了!
不过马上,他又不得不面对实际问题,自己怎么下去?
总不能像大马猴一样蹲在这里一夜吧?!
就算美景如画,那也白搭呵。
将烟头掐灭。
陈笑棠看看四周,山风停止了,渔歌没声了,四周开始变得静悄悄的,偶尔草丛中传出簌簌古怪的动静。
陈笑棠心里面竟然开始有些发毛了,心说,这里不会有鬼吧?!
谁说大男人不怕鬼?!
当你一个人独自在山林的时候,山风呼呼,暗影婆娑,胆子再大的人,估计也会脊背发麻。
陈笑棠咳嗽一声,给自己壮壮胆,可是脑海里却浮现出刚才在电影院所看的恐怖片《人玩鬼》----
惨了,越想越怕啊。尤其电影中那些可怕的镜头似乎和眼前一切串联起来……
陈笑棠深吸一口气,脱掉上衣,用手指勾着搭在身后,大吼着:“不怕不怕,都是自己在吓自己!”然后咳嗽一声,模仿《赌侠大战拉斯维加斯》中的万梓良,喝道:“天地有正气”
突然,“呱!”地一声夜鸟惊叫。
灌木丛中一只鸟儿倏地飞向夜空,在空气中扑打着翅膀,诡异万分。
陈笑棠不知道发生了事儿,吓得拔腿就跑,跌跌撞撞沿着山路向下面冲刺,嘴里还念叨:“天地有正气,我什么都不怕!不怕不怕啦!妈呀!”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陈笑棠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累死了,喘着粗气,有气没力地念叨:“天地有正气,我他~妈越跑越没力……”
跑了大半天,好歹从太平山顶跑到了山脚下的山道上。
周围路灯闪烁着米黄色的光芒,陈笑棠双手撑着膝盖,弯腰使劲儿地喘着粗气。那模样就像是一名马拉松选手刚刚参加完比赛的“惨状”。
实在是走不动了,陈笑棠觉得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心中不禁又将那小魔女翁美玲咒骂了一顿。
谁说男人不骂人?
那是没到累死的时候!
“我的妈呀!”陈笑棠看见路边有一张座椅,就一屁股坐上去,然后躺在上面休息一会儿,可是他这么一躺,却舒服的不想起来了,朦胧中,就闭上了眼睛,呼呼地睡了过去。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这里的情歌对唱借用了郭富城的新电影《浮城大亨》,在镔铁看来,这部戏是最近最好的一部港片,比什么《画皮》《四大名捕》强了不知N倍。
第九十一章。再见《天蚕变》
天色渐渐发白,一轮红日从太平山顶悄悄升起,早晨树叶上的露珠儿亲吻着阳光,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宛若珍珠儿从树叶上滴落。
“啪嗒!”陈笑棠的脸上感觉湿漉漉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见一只脏手正往自己怀里摸----
一名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原本以为他睡熟了,趁机想要顺手牵羊摸些钱花花,却不妨陈笑棠猛地醒来。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瞪大了眼睛。
很快,陈笑棠就明白过来了此时的状况,那流浪汉有些害怕了,吓得缩后几步,张嘴结舌地说道:“我不是的……不是想偷东西……”
陈笑棠站起来。
那流浪汉吓得差点一屁股蹲到地上,挥着手道:“你你,你不要叫警察抓我!我我,我肚子饿!”
陈笑棠:“起来!”
流浪汉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模样还是有些害怕。
陈笑棠掏出皮夹,拿出一些零钱递过去道:“买东西吧。”
流浪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陈笑棠,又看了看那些零钱,然后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犹豫着伸手接过钱,猛地后退一步,生怕陈笑棠趁机抓他。
陈笑棠觉得好笑,道:“你不要怕,我问你,最近的巴士站在哪儿?”
流浪汉依旧结巴道:“往前走走,就有了----这里没有。”
陈笑棠心说,这不是废话吗,有的话我自己能看见,还问你干什么。
摇了摇头,陈笑棠只能再迈动双腿,沿着山路朝前走。又有谁能想到,他可是从太平山顶徒步走下来的。
好不容易沿着山路走到巴士站,冷清的站台上开始只有陈笑棠一个人,渐渐地人多了起来。
不过那些排队的人似乎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陈笑棠,陈笑棠想了一下,马上就明白,或许在这些人眼里,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自己也像是流浪汉吧。
自嘲地笑了笑。大巴打着车灯靠站停止。陈笑棠急忙随着人群往大巴上涌。
可刚上了大巴就又郁闷了,怎么,他兜里没零钱啦。
前面一名乘客已经投币进去,司机大佬瞧着陈笑棠还傻傻地站在门口,就不耐烦地嚷嚷道:“喂,老兄,你坐不坐呀,不坐下去,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陈笑棠就忙道:“我没零钱,只有一张大的----你能找开吗?”
司机眉头一皱:“自己搞定!挑,我是开巴士的,又不是开银行的!”
一听司机大佬让自己搞定,陈笑棠也就不再客气。
于是经典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陈笑棠站在等车门口,见有人上来就笑道:“不好意思,我来帮你投币!”收了那人的零钱,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不多久他就抓了一大把零钱,然后对着司机点点头,将自己的那张大钱投进投币箱内。把零钱装入自己兜内。
司机翻白眼呵,什么世道,这种人都有!
巴士沿着山路歪歪扭扭地行驶着,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的陈笑棠单手拉着拉环,站在车上不停地打哈欠。
周围人不敢靠他太近,一个女孩子还用手掩着鼻子。
陈笑棠身上那股子酸汗味儿,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上的人越来越多。陈笑棠不能再过自己幸福的打盹生活,睁开眼睛,却见车内塞满了人,人头攒动,沿途还有不少人拼死了继续往车上挤,真是群魔乱舞。
陈笑棠真的对于大巴的容客量很吃惊,对于香港的快节奏生活更是惊愕。怪不得如此小的地方却能成为亚洲明珠,单看这些人的挤车的冲劲儿就可想而知其蕴含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十一月份的香港天气并不是太热,可是这时人挤人,挤得像蒸馒头一样热乎乎的;尤其那人与人的零距离接触,更让陈笑棠知道什么是天堂和地狱。
车上各种各样的味道都有,脚臭狐臭还有香水味和汗臭味,掺加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与其相比,之前陈笑棠那一身汗酸味早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司机大佬似乎很不满意这么多人挤在自己的车上,将大巴开得像得了疯牛病的疯牛般飞快。
猛地一个急刹车!
嘎吱!
身后的那个长的还算可以的学生妹立马就和陈笑棠来了一个零距离接触,女孩那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酥胸正好抵在陈笑棠的后背上,这个年龄的女孩刚好处在发育的黄金期,酥胸是软中带着少女的坚挺,幸好陈笑棠外面还穿着外套,可是敏感的他依旧苦不堪言。
陈笑棠怎么都是一个年近二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刚开始他的定力还是不错的,可是到后来陈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