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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县丞和主簿三个文官职位。
知县为一县长官,县丞和主簿为知县的“佐贰”。这两个职位就分工来说,县丞相当于现代的县长助理或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其职责是协助知县处理全县的政务;主簿相当于现在的县财政局局长,管理钱粮税赋。
就职权地位来说,县丞在主簿之上,所以今日堂审主位定是夏婉的丈夫米义超,副位是蓝主簿。
对于米义超,蓝怡并无好感。她觉得米义超是个好色的,娶了夏婉这等美丽温婉的女子,还纳了三房小妾。虽说这个朝代的有钱官宦人家都是如此,但蓝怡作为现代人还是很难接受这种妻妾同堂的事情。
蓝怡议论的米义超和蓝主簿此时并行走入县衙正堂,正堂之内衙役已分列两旁等候,录事也在侧桌之后准备纸墨。
录事见到米县丞和蓝主簿进来俱有些惊讶,按说此等小案只他二人中的一人升堂便可。
“米大人,蓝大人。”田录事上前行礼。
米义超点头,笑着对蓝主簿说道:“蓝大人,请上座。”
蓝俊志推辞道:“米大人请上座,下官不过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按照品级,梅县知县为正八品,县丞为从八品,主簿则为正九品,米义超的作为主审理所应当。
米义超端坐在公案之后,一拍公案上的惊堂木,沉声吩咐:“升堂。”
两班衙役听到吩咐,齐喊:“威武。”
蓝怡露出笑意,这声音还真是熟悉。中国古代审案时要喝堂威、拍惊堂木、树“回避”和“肃静”牌仪式来传达法律的权威性和神圣性,之前在电视里见多了,现在听着反倒觉得没什么紧张恐惧感。
周卫极看着她带笑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又想起了什么旁的事情,轻咳一声说道:“丫头,大人升堂了,你们随我来。”
蓝怡抱起宝宝,怕他还小受到惊吓,哄道:“宝宝,跟在娘去见好多人,宝宝不能说话,待会儿回来娘给你买大大的糖人,好不好?”
宝宝咧着小嘴直点头,昨日入县城他就见到路边有卖糖人的,糖人是好东西,不只能玩,还好吃。
到正堂门口,蓝怡见到了王承德和那个中年妇人,旁边站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人身穿绣着黑色竹叶的月牙白直缀,五官端正柔和,目光却十分深沉,此人想必就是王明礼;他身后微弯腰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外袍的男子,五官也算能如眼但是眼神游移不定,面容苍白,眼袋浮肿,一副酒色过度之相,应是王田贵。
见到蓝怡三人,王承德点头致意,蓝怡冲他微微屈膝,此时在大堂外,不方便搭话。
王明礼、王田贵和中年妇人将目光集中在宝宝身上,仔细端详他的样貌,宝宝也不怯场,冲着他们咧嘴笑着。
王田贵见宝宝有些熟悉的笑容不禁心虚害怕,将目光转到蓝怡身上。他见蓝怡比两年前眉眼长开了不少,身条也出落得更加诱/人,忍不住将目光在蓝怡身上转了转,刚想咧嘴笑却被周卫极冰冷的视线冻住。他抬头见到周卫极如刀的目光,王田贵赶紧收回眼神,偷偷往后退了半步。他本就是靠看人眼色过日子的,虽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但王天贵却知道此人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厌恶。
此时,堂内传来惊堂木拍案之声,堂内有人喊到:“县丞大人升堂,将一干人等全部带上堂来。”
门口的衙役对众人说道:“随着我进去,县丞大人问什么你们如实回答,不要乱说话。”
蓝怡随着众人进入大堂,跪成一排,周卫极在旁边弯腰行礼。
又听一声惊堂木,堂上之人威严问道:“下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蓝怡听到米义超的低沉的男中音,想着他倒是有一副好嗓子。
众人挨着将自己的姓名上报一遍,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蓝怡这才知道那中年妇人乃是王家大房老夫人身边管事的周婆子。
米义超听罢,仔细看了蓝怡和孩子两眼,说道:“都起来吧。大堂之上,不准妄言。尔等要如实回答本大人的问题。”
“是。”
“王田贵,普和六年三月,你状告王承德、王春容和王春桃。告他们拐走王家长房王明哲之妻和幼子王文轩,侵吞王家财产,可有此事?”
王田贵赶紧哈腰回到:“回禀大人,小人确实递了状子告这三个奴才。”
米义超点头,又问周卫极道:“周班头,黄县派人送来公文,说有人在黄县私捕梅县北沟村王林山之妻和幼子,被你捉住。可有此事?”
周卫极拱手说道:“禀告大人,确有此事。”
“你且一一讲来。”
蓝怡挑挑眉,没想到米义超先问起周卫极怎么救出自己母子的事情。就在这时她听到堂外有人低声交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竟看到大堂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百姓,大伙聚在一起伸长了脖子看着,偶尔发出几句议论。
蓝怡有些诧异,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过来看堂审,这诉讼案件审理还真是够公开的。
“啪!尔等肃静!”
“威——武——!”两旁衙役也喊出标准口号。
外边看热闹的众人马上变得鸦雀无声,静悄悄看着。
王明礼暗暗皱眉,按说这等案子应该升二堂才对,二堂升堂不准有人随意观看,大堂升堂却是要打开县衙大门准许百姓旁观的,真不知这米义超打的是什么算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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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七章 升堂之二
梅县一堂也就是正堂之上,米义超见堂外众人安静下来,接着问道:“周班头,你且将事情经过一一讲来。”
周卫极这才开口说道:“七月初九,卑职在黄县北沟村家中歇息。听得村中人喊王林山之孀妻蓝氏和幼子被人捉去,卑职带人四处搜寻,初九天黑戌时在黄县南二十里外的驿道上遇到二贼驾车带着她们母子快速前行。当时蓝氏跳车求救被他们踢打,卑职救下蓝氏和孩子,将这二贼抓住,审问得知这二人认定蓝氏是梅县王家逃婢王春桃,还说王林山的幼子乃是被王春桃拐走的梅县王家长房王明哲之遗子王文轩,所以二人才将她们用迷药迷晕,带回梅县。卑职将此事回禀周知县,周大人派人送文书到梅县核查此事,后命卑职将蓝氏母子和二贼押送至此听后大人发落。”
周卫极讲得简练明白,米义后点头,一拍惊堂木说道:“带人犯!”
衙役将王二个和王春发带上来,一压他们的肩膀让二人跪下,衙役退至一旁。这二贼虽说衣服发髻散乱,但是精神还好,可以说十分镇静。
“可是这二人?”
周卫极点头。
米义超又拍惊堂木,怒喝道:“你二人报上名来!”
蓝怡暗想这惊堂木着实拍得勤快了些,一声声得十分吓人,米义超也不怕手疼。
不过,在这安静的大堂内,惊堂木的声音却是十分有震慑作用。两贼听了俱是一颤。
“小人王二个,是梅县王家店铺的掌柜。”
“小人王春发,是梅县王家的家奴。”
“你二人用迷药迷晕蓝氏母子。并殴打蓝氏,可有此事?”
王春发叩头说道:“大人,小人和王二个到黄县北沟村查访牡丹园子,偶遇蓝氏。小人认出这蓝氏就是小人的主家王家的逃婢春桃,这才将她捉住送交官府发落,小人二人并未殴打与她。在送交官府的路上遇到黄县周班头,他不由分说将我二人捉住。也不听我二人解释便将我们押送大牢。”
周卫极皱皱眉,蓝怡心中暗道这王春发嘴皮子倒利索,几句话就想颠倒黑白了。
米义超冷哼一声:“好你个泼皮!你们殴打蓝氏乃周班头亲眼所见。这还有假!周班头,他们当时可有要说将蓝氏母子送交衙门?”
“没有。卑职追上他们时,他们并非赶往黄县县衙的方向,而是在出黄县的驿道之上。”周卫极指着王春发说到:“这贼人却见事情败露带着孩子就想逃走。被卑职拿下。”
王春发赶紧叩头:“大人。小人是想着春桃乃是梅县王家的逃婢,应带回梅县交于梅县县衙。当时天黑,有人骑马追上来就打人,小人见有人追上来就打人,这才害怕地带着孩子打算逃到山上暂避。”
主簿蓝俊志点头说道:“这么说道也算合情合理。”
米义超面色未变,接着问道:“蓝氏,你且将当时被捉之事一一讲来。”
蓝怡屈膝应是,缓缓说到:“七月初九辰时。民女带孩子在村边自家的山坡上摘山椒,被人用药直接迷晕。民女醒来时。偷偷听到他们二人要替他们的主子“二爷”寻玉佩,寻到之后再处理民女母子。民女心中害怕,后来听到马蹄声从车上跳下来,王二个跳下马车用脚狠狠踢打民女,周班头赶到制服他才将民女救下。可怜我这孩儿当时昏迷不醒,直到寻了郎中灌药下去才醒来,郎中说当时甚是凶险,若在晚些,。。。。。。民女的孩子就。。。。。。”蓝怡有些无法成言,气愤和后怕中带着几分哽咽,“后来,周班头告知民女说,有人告民女拐带幼主奔逃,民女这才带着孩子来到梅县。”
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听了蓝怡的话都很气愤,低声指责王春发和王二个两个是黑心肝的!
王春发听蓝怡说完,刚要张口说话,米义超一拍惊堂木问道:“周班头,蓝氏之言是确有其事么?”
周卫极点头:“禀告大人,当时孩子确实十分凶险。这二贼所用的迷药不是一般的蒙汗药,而是外藩女真人用的烈性迷药,当时再晚半个时辰,孩子就没命了。卑职曾在军中与女真人多番征战,这种迷药见他们用过多次,这包是从王二个身上搜出来的迷药,请大人查看。”
米义超点头,说到:“呈上来。”
衙役接过周卫极手里的药包,上前几步双手递给米义超。
米义超闻了闻,又交给主簿蓝俊志,蓝俊志仔细查看药粉,确实一般的蒙汗药不同,只得点头。
米义超怒道:“好你二贼!竟敢私通女真,只这一条就可将你们就地正法!你们用此药迷晕幼子,分明就是想害他性命,两罪并罚,定不能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