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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发展大着呢,女儿现在跟了他正是时候。”
户籍虽然是严肃的东西,平常人轻易造不得假,但是王承德对官府的事情接触多,了解这改变户籍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而且,周卫极家中人口简单,他也真心喜爱文轩与宇儿,女儿这一年多在黄县的事情他也十分了解,并不会因为孩子和她给人做了一年多的寡妇而瞧不起女儿,认为她失了妇德,女儿嫁给他不会因此受委屈,这些也很重要。
至于王家的二小子王少言,王承德不放心女儿嫁给他,也正是因为如上的原因。女儿回来这几日不见他登门拜访,不管是因为他不想来,还是他的父母关着他不许他来,都是隐患。
还有便是刀无锋,他虽没有开口言语,但是王承德夫妻也看得出他对蓝怡也是有些在意的。王承德本来也是中意他的,不过对比周卫极,王承德自然觉得周卫极更合适些,关键是女儿喜欢。
“桃儿,明日老夫人认你做义女后,晚上我让你哥带着卫极回来,咱们就说下你们的事情,越快越好。”王承德说道,一是他毕竟在老夫人面前说了出去,二是女儿回来后自然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现在趁着知道的人还少,先给女儿订了亲也省得这些话传起来让女儿伤心。
蓝怡有些呆愣,她本以为要说服王承德夫妻同意她和周卫极的事情要花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却这样顺利,这就算是成了,明晚就要定亲了?
算上周老夫人肯将文轩托付给她,今日可算是双喜临门。
“都听爹爹的。”
第二日,周老夫人摆宴,请了二房三房和王家的几个族内老辈观礼,认下蓝怡做义女。
仪式很简单不失庄重,蓝怡给周老夫人三叩首敬茶后便改口叫周老夫人“娘亲”。
周老夫人认了女儿,蓝怡也给王家的几个长辈见了礼,众人心知肚明,到了关键时候。
周老夫人轻咳一声说道:“老婆子近日的身体越发不中用了,自今之后有桃儿这个姑姑在,她与文轩情同母子,有她照顾文轩,我也能安心下来静养。”
王家众人听她果真如此打算,都默着不做声。王家的几个族内长辈皱皱眉没有说话,都看着族长王格安。王格安乃是格字辈的嫡子排行之首,为人秉性还算正直。
五十多岁的王格安听了周老夫人的话,捋着花白长须说道:“弟妹,此事怕是不妥。王春桃出身毕竟是王家的下人,文轩乃是咱们王家的嫡子,长大之后还要承担起你们这一房的重任,将文轩教给她着实不妥,让人听了去也会笑话咱们王家族人无人。”
几个族内老人点头,三老爷王格知也点头:“大嫂,文轩还有我这个叔祖父在,怎能放心将文轩教给家里长大的丫鬟。春桃这两年是辛苦了,但是咱们一事是一事,这样确实不妥。”
周老夫人提起一口气,自信说道:“我是文轩的嫡亲祖母,又怎么会害他?你们只怕被人笑话,只说不妥,那怎样才不会被人笑话,才是妥当的?族内可有规定说亲祖母不能决定孙儿如何教养么?”
王格安一抓胡须,族内是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周氏这样做确实与礼不合,他看了王明礼一眼,王明礼昨日找过他,想担负起照料文轩的责任,教养他长大成人。
按说王明礼是文轩的嫡亲二叔,比起王春桃更合适。
王明礼自族人身后上前两步,拱手行礼:“各位长辈都知道,自我父母去世后便是伯父伯母将我养大,他二老为我恩同再造。明礼一直将他们当作亲生父母一样的孝敬的,对文轩也是十分喜爱。现在我虽不及春桃与文轩感情深厚,但是我相信已我的能力定能带好文轩,抚养他长大成人,回报伯父伯母对明礼的养育之恩。伯母不肯将文轩托付给侄儿,却教给一个丫鬟出身的春桃,是信不过侄儿么?”
王明礼说的恳切,面上也是一副真实坦荡,让旁人以为他乃是一片诚心。周老夫人看他这副样子就从心里讨厌,这一年多礼,王明礼是怎么对待她,又是怎么照顾大房的,周老夫人心知肚明,周围的几个族内老人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这些人都晓得王明礼现在势大,还是知县的女婿,得罪他自然没有好处。
王格安点头,“明礼讲得有礼,弟妹,你以为如何?”
周老夫人冷笑一声,直视王明礼的双眼说道:“二爷说这些,老婆子我可不敢当。二爷那边还有文庭在,文庭前日才在花园礼抢文轩的东西,还纵仆殴打宇儿。你们房内有这样的兄长在,我怕文轩过去了受欺负。”
王明礼满面愧色地赔礼,“伯母,都是侄儿教育无方,才让文庭养了个这样的霸道的性子。侄儿已重重罚了他。”
周老夫人抓住他的话头,说道:“既然二爷又要读书,又要照顾家里的生意,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是‘教育无方’,若是再将文轩接过去,又怎能让老婆子相信你能带好他?”
王明礼仍旧虔诚地说道:“侄子已知错了,侄儿日后定要好好养育两个孩子成才,不辜负老夫人、死去的大哥之托。”
周老夫人却不接话茬,她端起茶杯慢慢饮了几口茶,才开口说道:“还有一事。老婆子的身子骨不中用了,趁着大伙都在,交代一下身后事,省得哪日不明不白死了,都没脸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四二章 多少家底
周老夫人身子骨不好但也没到生死关头,却说要安排身后事,按说老人家是忌讳这些的,她这般直接提出来反而让人不好说什么。
“伯母,您身子骨好着呢,等养好了还要看着文轩长大成亲等着抱重孙,说什么身后事,多不吉利啊。”韦氏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道。
王明深和王明昭也上前劝慰,周老夫人只是苦笑一声,“生死有命,旦夕祸福,今日好好的,谁知道明日如何。趁早安排好也落个安心。”
意味深长的话落在众人耳里,翻了几个来回,周老夫人想表达的意思太多了些。
王格安颇有感慨的点点头,“弟妹,你想如何安排?”
“女人一生有三不幸: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弟妹占去三中之二,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这辈子才受此报应,这一年多来我吃斋敬佛日日求菩萨保佑文轩平安,菩萨见我心诚,让春桃送文轩归来。我自此愿身居佛堂,潜心礼佛。”周夫人双手合十,面色虔诚,“积善因才有善果,我们这一房除了我儿,还有田贵和田柱两个在,他们尊我一声母亲,我自然不能不管他们的生计。”
王田贵和王田柱夫妻这时才明白为何周老夫人认春桃做义女却让他们来观礼,不是威慑,而是要谈分家的事情。
王田贵露出喜色,按说他们是庶子。分家能得多少都要看老夫人高兴,既然现在老夫人提出来,自然不会太少。
王家众人听周老夫人之言。不禁感慨。她们这一房两年来巨变,人丁凋零,看着周老夫人花白的头发和不知世事的文轩,众人也生出几分怜悯来。
王明礼垂首,目光阴沉,周老夫人做的什么打算他已猜出一二。
“你们两兄弟每人五间铺子,一座院子。日后要好好打理,不可荒废。”
王田贵用力吞下一口口水,努力压制住脸上的效益。王田柱依旧面色恭顺。只拱手称是。
王家众人一愣,以王家对待四个庶子的态度,这样大手笔着实让人意外,十间铺子两座庭院。足够王田贵两兄弟过得体面了。只是不知周老夫人打算给他们哪些铺子。众人意味深长地偷偷打量王明礼,谁都知道王家大房的铺子现在都是由他打理着,而且他这一年多来没少把大房的东西倒腾到二房名下,大房的铺子生意都不算好。
周老夫人一抬手,“王管家,你将这几个铺子给大伙念念,也好让大伙做个见证。”
不是商议,而是做见证。大房现在周老夫人独大。怎么处置家产的确不需要征得他们同意,周婆子取出一张纸递给王承德。王承德接过,朗声念了起来:“院子两座,分别是城南青子胡同处的两进院子和学府胡同的两进院子;铺子十个,秀水街上的肉脯、点心铺;青子街上的食肆、茶楼;还有王家在其他州县的六间铺子。”
王田贵听完,再也压不住笑意,这些铺子生意还好,真不知周老夫人今日怎得就发了菩萨心肠。王田柱却暗暗握拳,这几个铺子是王明礼安排自己人手最多的,现在周老夫人要将铺子给他们俩,王明礼能放手。
“这是十间铺子的地契和两座院子的房契,你们收着,至于你们两兄弟如何分,老身就不替你们做主了;还有就是你们自己院子里的东西都可带走,这个月便收拾收拾搬出去吧,王家大宅本就是太夫人留给文轩的,你们早些搬出去也好早做打算,过好自己的日子。”周老夫人取出地契房契,交给王承德,王承德递给王田贵。
王田贵颤抖着手接过东西,激动说道:“多谢母亲。儿子一定好好打理铺子,好好孝敬母亲。”
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让众人瞧了忍不住摇头,王田柱恭敬问道:“多谢母亲。不知铺子里的伙计和庭院里的下人,该如何安排?”
周老夫人看了王明礼一眼,“属于咱们这一房的下人,都留给你们了。这两年老婆子身子骨不济,王管家也被你们冤枉关在牢里,咱们这一房的生意一直是由二爷照料,这些铺子没少让二爷‘费心’,至于铺子里帮着咱们‘照看’生意的二房的下人,还要二爷做主,你们刚接手铺子,还要多跟二爷学着点,不可妄作。”
这十间铺子是王明礼安插人手最多的,铺子里除了大房的下人不对他心思的已经被赶去了其他铺子,留下的都是他的人,周老夫人才不屑于收回这些下人。
这些铺子和院子的事情,王承德父子回来这段时间已摸得十分清楚。学府胡同的院子在王格物在世时王明礼就要了去,说是读书清净,当时周老夫人并未在意,只是房契忘了给他;青子胡同的院子是王明礼经常叫心腹过去商议事情的地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