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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啊,这一走也快俩月了呢。你爹娘在村东的山坡上呢,我这就给你喊去。”
“三德叔,不麻烦了。待会儿让孩子们跑一趟,快着呢。大哥没回来。您这田地里忙不来就招呼一声啊。”
赵三德笑着点头,他的儿子进城学手艺,儿媳又刚给他添了孙子。今年田里的活都是他们老俩忙活,累却充实。
蓝怡也冲着村边的几个人点头打招呼。
二叔家的大门锁着,王林远直接带着马车到蓝怡家门前。蓝怡下车取出钥匙打开大门,让马车依次进入。
院内一切如常。似乎她们三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宇儿和文轩跳下马车满院疯跑。家里的鸡和鹅都叫了起来,蓝怡露出微笑,她种在菜园里的白菜已被二叔二婶收了,整齐地码在窗台下,沿着墙爬满的金银花和架上的葡萄藤绿叶还在,井边的老槐树褪去大半绿衣,显出深秋的苍凉大气。
王春荣打量着院子,满意地点头。“小妹,你这里瞧着可不错。”他抬头向东邻望望。周卫极的院子也只能见到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瞧不见房顶是否已经破败。
王承德却不这么觉得,这房子看着也太老旧了些。
蓝怡笑着说,“多亏了二叔他们帮忙打扫,否则两月没人住,杂草也该老高了。”
“这都是大嫂平日里勤快,将院子收拾的齐整,咱们也就抽功夫扫扫地罢了。大嫂,你先将东西归置归置,我带着孩子们出去寻爹娘回来,这会儿子功夫他们该还在山坡上收拾牡丹呢。”
蓝怡点头,打开堂屋的门锁,屋内也没有积攒多少灰尘。
王承德招呼几个车夫帮忙把马车里的东西搬进屋,这么多的东西,蓝怡干脆让他们一股脑地放在了东屋的地上,等着她有空了再收拾。
待车夫走后,王林山的二叔王民善带着一家子老少进了门。
蓝怡赶紧带着两个孩子上前见礼,又给二叔和王承德父子相互介绍后众人到了堂屋内落座,王家父子深躬到地,感谢二叔帮着照料蓝怡母子,众人自然是眼泪汪汪地叙说离别之苦和团聚之乐。
二婶李氏也与贾氏相互认了亲,笑着吩咐道:“别只围着说话了。让孩子们自个儿玩去,老二,你去打水将厨里的水缸填满,昨日你爹刚刷过水缸,干净着呢;老二家的,你取柴火烧些热水给亲家们泡茶;老三家的,你帮你大嫂把屋里的被褥抱出来晒晒。收拾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做饭去,你大嫂他们一路回来又渴又饿的,都利索点。”
众人闻声而动,李氏拉着蓝怡的手说到:“老大家的,你们坐车累了,赶紧进屋歇着,我先去周老抠那称几斤肉回去做饭,待会儿你带着你爹和大哥他们过去吃,今晚就别做了。”
蓝怡点头,心里有些惶惶不安。
贾氏见她这样也就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蓝怡点头镇静下来,“二叔,二婶,这段日子真是麻烦你们了。”
王二叔笑容舒展,“有啥忙活的,也就是家里这点事情。老大家的,山坡上的田已经翻耕种上麦子,山坡上的牡丹棵收拾的差不多了。家里的牲口活物都好着呢,这会儿子回来的匆忙,毛驴和山羊还在山坡上吃草,待会儿我再牵回来。”
蓝怡点头,“二叔,侄媳妇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您家本就地多事忙,还要照料着我这一大摊子事情。”
王二叔摇头微笑,王林喜恭敬地回禀道:“大嫂,您都听三弟说了吧?家里一切安好,店铺的生意也顺当着。牡丹正在施肥除叶,按着赵大叔的指点,您山坡上的大棵牡丹分出两百多棵,刨除今年生病挖掉的,还有五千一百多棵。”
蓝怡是他们的主心骨,蓝怡回来了,王林喜最是高兴。
蓝怡点头。
这时,王林喜的妻子陈氏走进来,“大嫂,水烧好了,你们先梳洗一下吧。”
贾氏已在厨房忙活着刷洗茶壶茶杯泡水,王林远的妻子刘氏好奇地看着她,却不知道凑上去该说些什么,拉着大嫂就要开始嘀咕。
王林远却说到:“咱娘已经回去卖肉做饭了,爹,二哥,咱们在这陪着德叔和春荣说说话,二嫂,妞妞他娘,你们先回家去收拾着做饭吧。”
刘氏听了丈夫的话,乖乖点头,拉着蓝怡一副不舍的表情。
蓝怡心中的不安王林远看得清楚,他上前接着说到:“大嫂,德叔,春荣,你们先歇歇,咱们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几人点头,王二叔和王林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热情的招呼着与王承德父子聊着这一路上的情况。王承德父子听了王林远的话,也就没有先将蓝怡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蓝怡却不觉得累,进出忙碌地收拾着,贾氏也帮着忙碌,不过她时刻关注着院子里与大福、妞妞几个玩成一团的文轩,只要见着文轩有一点危险动作,马上就冲过去柔声制止。惹得大福几个有些缩手缩脚地。
蓝怡瞧着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贾氏紧张文轩是正常的,自己先安顿下来再与她探讨文轩的教育问题。
晚餐二婶准备的十分丰盛,有鸡有鱼有肉,大都是荤菜,满满的摆了两大桌子。
饭后,贾氏和李氏照顾孩子,蓝怡妯娌三个去刷洗碗筷,之后都进了屋。
蓝怡有些紧张,该是她向王二叔一家子解释自己和文轩真实的身份的时刻了。
蓝怡先进屋给孩子们取玩具和吃食,让贾氏帮忙看着,又请二婶李氏出来坐下,把她给众人带的礼物取出,李氏和两位弟妹每人一匹缎纹布,二叔和林喜一人一个精致木盒,都是她精心选的适合他们的东西。
众人推辞,王承德直接说到:“二哥,您就别推辞了。这些都是桃儿的真心实意一件件选的。这一年多多亏你们这一大家子照顾她们母子,这份恩情咱们都记在心里头,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蓝怡深吸了一口气,给二叔二婶跪下。二叔王民善和李氏惊得赶紧站起来,王林喜一脸郑重,陈氏和刘氏上前就要拉大嫂起来,都是自家人,这是要做什么?
蓝怡摆手,开口说道:“二叔二婶,您二老请坐,侄媳妇有话要说。”
众人面色凝重,不知她这是要说些什么。
“事情还要从去年三月十五说起,那日,我从山上摔下来。。。。。。”蓝怡又把在公堂上说的话直接说了一遍,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简单说了说,王家并没详细介绍,只说文轩也是没了爹娘,奶奶年迈便托了她带回来接着抚养。
蓝怡说完,一家人的反应如当时王林远当时的模样一般,目瞪口呆。
王二叔与王林喜都将视线投向了王林远,王林远轻轻点头。
“二叔二婶,我顶着林山媳妇儿的身份回来,不是诚心欺骗二老和弟弟、弟妹们。但我也不敢奢求大伙的原谅,只求大伙给我个机会弥补我的过失。”蓝怡说完,眼泪也落了下来。
王承德父子站起来给大家也赔了礼。王承德说到:“二哥二嫂,我们这两年四处寻不到她们母子,直到前几日才知道桃儿这孩子撞伤脑子失忆。若不是你们一家,她们母子也活不下来。承德在这里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请二哥看在桃儿也不是故意隐瞒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
大家看着王二叔,听他说些什么。二叔面色凝重:“这么说,你不是林山的媳妇,宝宝也不是林远的儿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七零章 得到谅解
古人最重血脉传承,王二叔一家当初接受蓝怡,就是因为她是王林山的妻子,而宝宝是王林山的儿子,是王家的香火。
现在,蓝怡跪在地上,说她不是,这叫他们如何是好。
“那,老大媳妇,不是,你,春桃……带回来的骨灰,埋进祖坟里的,也不是我们林山的?”王二婶李氏轻轻问道。
蓝怡缓缓摇头,她的眼泪一颗颗滴落。要她怎样张开嘴说,自己当时只是几文钱买下陶土坛子装了些草木灰进去抱了回来?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但也是欺骗啊。
“那你带回来的,是……”
蓝怡不想再欺瞒下去,她抬起头,“二叔二婶,您二老别生气。当时,我……”
“这怪不得桃儿,二哥二嫂,这些都是我对不住你们。”王承德见女儿为难伤心,想着直言相告,便打断她,“王家大爷去世后,王家几房争夺家产想要暗害夫人和文轩少爷。我为保少爷和夫人安全,就安排她们暂避一时,为此要给夫人和少爷寻个稳妥的省份以备路上被人盘查。恰那时王林山病死在王家客栈内,无人认领尸骨,我们便报了官,将王林山的尸体火化,我便做主用林山的户籍做了些手脚,将夫人和少爷安培做他的孀妻遗子,给她们准备了骨灰等物安排她们出门。”
王二叔听了王承德的话,严重刚刚升起的希翼被浇灭下去,原来林山是真的死了。
“我侄儿林山。是病死在王家客栈内的?”
王林远这时插言道:“爹,大哥的确是病死在王家客栈内的。大嫂回去后得知自己的身世,便托了承德叔几人查访林山的真实情况。大哥游学到梅县。住在王家客栈内白日在外边摆摊替人写书信,结果遇到当地的地痞欺负良家妇女。您也知道大哥的性子,他是不可能看着不管的,哪知那地痞带的打手狠毒,将大哥打成重伤,大哥又染了寒气,就去了。”
二叔等人听了。皆是沉默不语。王林远接着说道:“爹,儿子到梅县时,周二哥和春荣兄弟已经从梅县城外将大哥的骨灰挖了出来。准备着大嫂回来时一并带回来的。”
按着大周的律法,为防疾病传播,病死之人畜一律应火化。王林山是病死的,尸首被火化也属合理。这能怪得了谁呢。只怪林山那孩子性子太耿直了些。不晓得人在外要能屈能伸。王二叔叹息一声,站起身:“闺女,你起来吧。”
二婶上前搀扶,陈氏和刘氏也缓过神来,赶紧上前扶起蓝怡。
蓝怡听到王二叔喊她“闺女”就知他是不认自己这个侄媳妇了,眼泪依旧低落。
陈氏和刘氏心里也不好受,她们这一年多来与蓝怡是真的处出了妯娌之间的情意,怎得能舍下这份感情。
陈氏用衣袖给蓝怡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