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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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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和镇附近的村庄有所不同,没有什么田地,基本上看不到农作物。村道上静悄悄的,偶尔看到一个老人提着一根水烟筒慢悠悠走过。

    林安然注意到这里的地基本都是沙地,长着许多椰树、棕榈和木麻黄,居然没看到什么经济作物。

    “老郑,水东村的村民都以什么为生?”

    郑志坚苦笑道:“这村里,年轻的多数都出去打工了,就算不出去打工,剩下的也是出海打鱼为生。现在打渔辛苦,年轻人都不愿意干,基本上都是家人才依照传统继续以这行营生。早年搞养殖业,这里年轻人回来过一次,热闹了一阵子,后来92、93年收成不好,鱼排里的鱼和池里的虾都因为天气原因大面积死亡,许多人没后续资金都破产了,所以都出去打工去了。”

    他指着远处海边附近一大片荒草地说:“林书记,你看那边,原先都是高位养殖池,现在都荒了,草长得比人高。”

    林安然让车停下,远远望去,下了车,远远朝郑志坚指的方向望去,果真如他所说,目及之处一片荒芜。

    看了一阵,忽然从附近的沙丘处晃荡来一老头,见停了一辆好车,还有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在张望,便走过来,说:“看什么看?都是你们办的好事!”

    林安然微笑着问老人:“老人家,你指的是前面那些虾塘?”

    老人白眼一翻,不客气道:“说的就是这些虾场。你们是镇里的干部吧?”

    林安然和陈港生几人对视一眼,不置可否。

    老头哼了一声,说:“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领导是干部,不然……”他看了一眼那辆三菱吉普,说:“不然哪来这么好车?这太平镇,能坐四个轱辘的就只有你们这些干部了。”

    这话虽然夸张,但是也让林安然脸上一红,作为一名镇领导,干部在村民眼中居然是这副形象,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老头又道:“当年这里都是一片好好的海滩,你们上面来人非说要养什么虾,说养了就发财,鼓动我们挖了海滩养了虾,结果呢?财是没发,债倒是背了一身!现在还天天来追我们的债,又抓又关又封屋,村里的人都怕你们了!你看看,村里没人了,你们还来干什么,没人让你们抓了!”

    林安然奇道:“老人家,我们不是来抓人的……对了,你说的抓人,抓什么人?”

    老头呸一声往地下吐了口痰,说:“你们不是基金会来追债的吗?别装了,就跟鬼子进村似地!当年萝卜头打来这里时候,也没你们现在招人厌。”

    萝卜头是当地对抗战时期小日本军队里的日本人的蔑称,日本人长得矮,可是却比当年的国人普遍要壮,乍一看去就像地里刚挖出来的萝卜,所以才有了这么个称呼。

    基金会?这不是朱得标负责的工作吗?怎么搞得如此鸡飞狗跳?

    林安然又问:“我们确实不是追债的。老人家,我想问问,追债组的人,还关人抓人吗?”

    老头见林安然不像撒谎,估计还真不是基金会的人,脸色缓和了一些,说:“村里以前搞养殖的基本都欠了钱,以前是基金会里的人到处求人贷款,现在是到处抓人还债,还不起就扣押渔船,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扣,要抓人关起来,不给钱不让出来。”

    “什么?”林安然转头看了郑志坚一眼,他管农村工作,这事多少会知道一些,“老郑,这事怎么一回事?”

    郑志坚见林安然过问,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嘴上倒是没犹豫:“那是朱镇长负责的事情,镇里清债小组他是组长,全权负责,况且县里市里都有文件,基金会的事情涉及了社会稳定,要下硬手段,至于抓人嘛……”

    林安然不想听他嗦,直接问道:“你就说有没有抓人就是了!”

    郑志坚说:“有,这也不是镇里的意思,是市里、县里的意思。”

    林安然回想了一下县里下发的关于基金会处理问题的文件,说:“文件上没说要关人啊!我看过文件,朱镇长是不是违规办事?”

    郑志坚又磨蹭起来,似乎不想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第389章 耻辱

    正当郑志坚扭扭捏捏磨蹭的时候,村口忽然出来了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远远看见郑志坚就喊道:“郑委员,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林安然注意力被这几个人吸引过去,郑志坚如逢大赦,赶紧招手道:“公胜快过来,林书记和陈镇长也在呢。”

    刚才谈话的老头听说林安然居然是镇委的书记,更没什么好脸色了,冷嘲热讽道:“做官都不敢认自己是官,跟贼有什么分别?”

    黄公胜走近了,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十分不满意老头的语气,斥道:“老羊头!你胡说些什么?造反呐?对镇领导都敢乱说话?”

    叫做老羊头的老头儿一脸不屑,转身就走,黄公胜在林安然面前掉了做村干部的威严,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嘟嘟囔囔骂道:“回头看我不治了你!”

    黄公胜发完火,转头一看,林安然脸色跟寒冰似地,正冷冷盯着他看,顿时心里打了个哆嗦。心道,这年轻的书记目光可真够煞人的。

    林安然没跟黄公胜搭腔,直接走到老羊头身旁说:“老人家,刚才对不起了,因为想问清楚情况,又怕你见到干部不肯说真话,所以一直没说自己是镇干部。可你也没问我们是不是镇干部嘛,我们确实不是追债组的。”

    老羊头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刚才确实没问清楚,只一个劲把人当作基金会追债组的了。

    “行,就算我错。”

    他懒得跟林安然再嗦,朝远处的沙丘走去。

    林安然上前两步,说:“老人家,等等。”

    老羊头转过身来,说:“怎么?要算账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除了几只羊,啥都没了,你是不是连我的羊也要罚了?”

    林安然听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大通,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老人家误会了,我只想问问你,你们村有多少人被抓了?”

    老羊头愣了一下,没想到林安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倒也不怕说实情,这条水东村已经一穷二白了,实在没什么可怕的了,自己年岁也大了,难道害怕他们抓去杀头。

    于是便一五一十掐手指算了一番,道:“咱们村人丁本来就不多,只有八百多口人,现在被抓到县里关起来的就有三十多人,其他的要不是跑得快,估摸着也要被逮进去吃皇家饭了!”

    临了,从裤腰带里抽出赶羊的鞭子,说:“不跟你们罗哩罗嗦的,耽误我放羊呢!”

    等老羊头走远了,黄公胜从后面跟上来,指着老羊头的背影道:“林书记,不用听他的,县里的指示我们要严格执行嘛。这老羊头是村里个老鳏夫,出了名的刁民,老给我们政府出难题,怪话牢骚又多,别搭理他。”

    他本意是拍林安然的马屁,心想这林书记虎着一张脸,恐怕是老羊头言语冲撞了他的威严,所以就上来谄媚。

    没想到这马屁是彻底拍在了马屁股上,郑志坚和黄公胜工作接触多,关系密切,他对林安然的了解要比黄公胜多上许多,一听黄公胜乱拍马屁就心里喊糟,在一边狂给黄公胜丢脸色。

    黄公胜一张脸笑成了菊花,注意力都在林安然的身上,哪看到郑志坚在提醒自己。

    林安然侧过身,看着面前的黄公胜,心想,这样的村干部谁任命的?如果是支书,又是怎么通过镇里组织上考察的?简直就是一个横行乡里的地痞!

    “黄公胜是吧?”他冷冷问道。

    黄公胜继续一脸菊花笑,说:“对对对,大肚黄,公家的公,胜利的胜。”

    林安然没给他好脸色,说:“你说村民是刁民,那你是什么?如果村民都是刁民,你岂不是刁民头头?你是书记还是村长?如果整条村子都是刁民,你合格吗?”

    黄公胜脸上的菊花马上凋零了下去,笑容都被阳光晒化的雪糕一样,糊塌塌地溶在了脸上,模样十分可笑。

    郑志坚赶紧上来圆场,说:“书记,咱们还是到村里去说吧。”

    林安然第一次下乡,也不想逮着别人的短处就不放,不过他实在对黄公胜没什么好印象。太平镇要发展,要崛起,干部队伍就是基石,如果基础都烂了,要说什么开展工作实在是纸上谈兵水中捞月。

    他也不再上车,徒步和一行人进了村。

    村子里的情形让林安然更是吃惊。要说林安然小时候也在农村长大的,不过他母亲梁少琴的家乡离市区还算近,在临川县内。临川县的经济在滨海市下辖的六个县里算中上,而且林安然稍大一点就回来市区读书,基本上很少接触到滨海市最穷困的角落,类似于城关县太平镇这种地方。

    包括之后来这里旅游,也多数在镇子附近,就算上任后,也没有真正走遍所有的角落,知道太平镇穷,不过,真不知道这么穷!

    这次只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

    砖房在这里是少见的,几乎所有房屋都是用泥胚砖做成的,也就是那种用黄泥混合了稻草杆,然后压在模具里成型,让太阳晒干后就用的泥砖。

    房顶一律是木麻黄的针叶加上棕榈树的树叶和上泥巴结成的,林安然在杂志上看过一些非洲地方的原始部落,和这里的建筑如出一辙。

    水东村平时鲜有人来,这回有人进村,还是村支书黄公胜迎进来的,村里的村民都隔着自家的木篱笆远远看着热闹。

    林安然注意到,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年轻人,都是老人家和小孩子。

    几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娃娃站在路边,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短裤和短袖,光着脚丫子,站在村道边的泥坎上,林安然看了一阵心酸。

    他是经历过战场血与火的考验的,心智比一般人要成熟淡定,忍耐力也惊人,不过这种情形确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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