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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望的心头也热起来。金内裤不是好东西,但没说文豪会不是好东西,免费发的银子就是好东西。再说有事儿不是有逸公子么?逸公子没来,大抵是没事儿的,先把银子拿了再说。金内裤说了无条件就是无条件,哪天提条件再不干就完了。
大家想着各种理由,春心骚动。
太阳不停往天上爬,来的人越来越多,街上挤得水泄不通,屋顶树上到处都是人。
有些地方人多吵起来,打起来,气氛更激烈,一片喧嚣惊动九天。
鄂留松、董在德好容易挤到门口附近,前边实在挤不动了,有好些高手混在人群,阻止人乱挤。看来外边打随便,别把文登阁的场子砸了就行。
鄂留松、董在德干脆停下来,再看前边文登阁门口,空出一大片,陈玄龙季站在中间,一身金色蟒袍,头戴古陈冠,朝阳下依旧金光闪闪,闪瞎无数人眼睛。
鄂留松狐疑,陈玄龙季竟然一点不知道,还能安心站这里,或者又有什么打算?要说起来,文豪会是个不错的计划,坚定的办下去是最好的选择,就看他们能坚挺多久了。鄂留松有些期待。
不一会儿,韩王、逸王、王敬澜、郑清遒等一块来到门口。
韩王笑面虎,大贤能,身穿黑织金妆花龙袍,一身王者之威,威震八方。
逸王是圣上和孝惠皇后的儿子,算是如今唯一的嫡子,一身龙袍,站在阳光下,帝王之威随阳光悄无声息的普照万民。
王敬澜和郑清遒都四五十岁,做儒士打扮,一身儒雅清贵,让四处金光也高雅不少。
周围年轻人等愈发激动狂欢,呐喊声一片,像见了亲娘,不少人跪下就拜。
“韩王千岁!逸王千岁千千岁!”呼喊声犹如狂风巨浪,席卷天地间。
无数人莫名其妙,既然是王,跟着喊大概没错,拜大概也没错。很快街上跪倒一片。
韩王、逸王和陈玄龙季等对视一眼,对这气氛很满意。老百姓、贱民嘛,天生就是卑贱的,哪里懂那么多。逸公子能忽悠,别人照样能忽悠。
“陈公子千岁!”人群中有人乱喊。
“金内裤千岁!”不知道哪来的混蛋起哄。
“逸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声音更狂热,犹如六月的飓风从远处街上一直扑到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人脸上。
“韩王千岁!逸王千岁千千岁!”门口年轻人立刻反击,比嗓门。
“逸公子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远处声音和人快速逼近,从跪着的人头顶刮过。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一齐喊,韩王、逸王等无奈也得跟着喊。
随后人群莫名安静下来,众人都往后头看,逸公子来了?亲自来踢场子了?初五未央湖平民军考核,整出那么多事儿;逸公子来报复,很正常,很期待。
“我要加入文豪会!”前边一个年轻人趁安静赶紧表现,“文豪会是士子的福音!圣上应该支持!有更多文豪、大儒,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有人回头看他一眼,转过来继续看着后边。
人群被挤开一条、两条、三五条小道,后边人边往前挤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呼喊。
“听说了吗?逸公子千岁!将黑风寨一锅端了!那里除了五千陈家军,还有五十架攻城弩!十万套甲兵,都是陈氏的!”
“什么!陈氏要造反?”人群哗然,无数人吓得腿软。
消息飞快传遍人群,人来的越多传得越快,很快传遍外城,京师一片哗然。
更多人赶来文登阁,街上无数人回过神,开始暴动。
“鼎山县那个黑风山、黑风寨吗?离京师这么近,要天下大乱啊!”
“五百架攻城弩!五万陈家军!天呐!陈氏要杀进京师吗?金内裤这贼子!之前和韩王世子设骗局要祸害百姓,现在又弄什么文豪会!贼心不死!天下难安!”
“金内裤不死,天下不宁!韩王和金内裤是同伙!”
“韩王也是民贼!韩王老贼!”
人声鼎沸,骂的越来越犀利,五万陈家军要杀来,大家怕什么?无非一死而已!
之前砸韩王府把大家吓到了,但圣上不是什么都没说吗?圣上难道还能说砸的好?那毕竟是王府。现在有逸公子带头,怕什么,骂他老贼!
“韩王老贼!和陈氏
贼!和陈氏同伙!要不然这么多东西怎么能运到京师?”
“没错!苏国还在边境打,韩王老贼和陈氏却要直接攻打京师,亡我大虞!”
“圣上万岁万万岁!让奸臣贼子都去死,否则亡无日矣!”
“急什么,逸公子不是将黑风寨一锅端了么?有逸公子在,有大将军在,奸贼必亡!”
“逸公子只有一个人,大将军都被他们陷害,大家不能眼看着!老子看不下去!”
文登阁门口,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人也看不下去,这怎么一下子给闹成这样,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黑风寨的事儿,之前是算好的。
那里离京师近,被发现的可能性很高。但发现也没什么,陈氏做的就是盐铁的生意,之前就说要送五千套甲兵给平民军,还要送五千套给赵家军,这不可能揣兜里带来。让五百陈家军押送甲兵来,不停在京师,停在黑风寨,黑风寨要做正经生意,难道还不行?
至于抢劫那些,原本也是认真算好的,只要他们不去拼命告状,京兆尹不多管。别的朝廷上打打嘴仗斗一斗就过去了。
等苏国议和使团进京,局面变化,高手操练出来,那时就算发现又能如何?
再说现在逸公子就这么多管闲事,手突然伸到那里。他们还没解释,老百姓急着暴乱什么?这跟他们有多大关系?说的那么夸张,怎么还有人信?真是贱民啊!
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心里都乱糟糟。
陈玄英急匆匆赶来,一张脸扭曲的看的人都扭曲,一颗心更加扭曲。
陈玄龙季心里咯噔一声,莫非逸公子还整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她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
陈玄英看周围还有其他人,咬着牙简单说道:“平民军、神策军、神武军、骁果卫,将近两万人,黑风寨一个没逃出来,所以具体情况不明。”
陈玄龙季仰天想吐血、骂娘!该死的有人就是好,一气儿调动两万人!东南平乱才一万人,后来陆续增兵也不过两万!
韩王、逸王和陈玄龙季对视一眼,事情到这一步,还是赶紧想办法应对吧。
办法也早有计划,逸王立刻准备进宫,随便调动这么多人也是大罪。这里贱民更好办,随便忽悠一下,再砸一些银子,想起这事儿又闹心,黑风寨五百万两白银啊,给逸公子反过来对付自己,全都怀孕想吐。
前边那个年轻人很机灵,逮着机会又赶紧表现:“你们不要听信谣言!黑风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从不欺负百姓!逸公子又不是朝廷,怎么可能随便去打他们!”
有聪明的士子紧跟着喊:“五万陈家军,说出来你们也信!他们人在哪?逸公子怎么剿灭这么多人?”
“没错,逸公子这么厉害,大家还乱吵什么?”
“陈公子去年有赈灾,赈灾基金四百万两也是陈公子出的,现在又成立文豪会资助士子,怎么可能是坏人,一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造谣抹黑陈公子!”
前边士子多、口才好,很快占了上风,将陈玄龙季说成不世出的大贤能、大圣人,忍辱负重以德报怨。恶意抹黑他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谁针对陈玄龙季,尽人皆知。
王敬澜看气氛这么好,上前说道:“逸公子年轻,随心所欲,口无遮拦。”
郑清遒正气凛然:“就算黑风寨有罪,剿匪是京兆尹和兵部的事,逸公子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一向无法无天,才是京师最大的纨绔和恶魔,若天下大乱肯定是因她而起!”
两位大儒、高士开口,比一百个士子气场还强。
后边无数人正怒火冲天,需要发泄,这被刺激的一股怒浪扑上前。
“你们这些被金内裤收买的走狗,不是大儒,以后叫犬儒!卑鄙无耻的文侩!”
“五两银子就能让你们黑了良心瞎了眼,真他娘的贱!”
“我们拒绝加入文豪会!拒绝不劳而获!这些五两银子将来读书做了官也是祸害!”
“没人可以不劳而获!文豪会和赌博一样,是要毁了大家的良心和意志!金内裤和韩王老贼始终阴险狠毒!杀人不见血!”
“砸了文豪会!”
人群中有人喊出来,立刻无数人响应:“砸了文豪会!逸公子千岁,圣上万岁万万岁!”
“砸了文豪会!我三叔加入平民军和逸公子去剿匪,文豪会我们来砸!”
呼声越来越高,随太阳一直冲到九霄!
众人再次往前挤,文豪会又不是王府,先砸了再说。
那机灵的年轻人在前边忙喊:“文豪会帮助无数士子,你们不要愚昧的害了别人!”
几个小伙早看他不顺眼,跳起来扑过去将他按倒,一顿胖揍,唾沫吐他脸上:“没吃几天屎就出来做狗!看你这样就知道文豪会不是好东西!”
“砸了文豪会!”后边的人更疯狂,摸出一片砖头石头便朝前砸去。
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赶紧跑,砖头石头不是臭鸡蛋烂菜叶,被砸到会死人的。
门口其他人见状也赶紧闪,保命第一,这些疯子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陈玄英等高手也没辙,再高的手也敌不过成千上万老百姓。
几万人一拥而上,“轰隆”一声,文登阁前边墙被推倒,一路横推过去,统统变成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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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太阳很晒,黑风山已经基本平静,树木与路边的野草在阳光中努力萌芽。
九条新铺的路直通黑风寨,平民军、神策军、神武军共大约一万五千人在平地上晒着太阳休息,一夜辛苦,不少人沉沉睡去。
山顶黑风殿大厅,逸公子午睡起来,换了一身依旧是麦穗墨斗皮甲,脖子上新的纯白丝巾,头上戴着紫金冠,上面镶了一堆红宝石,红艳如血,不知道割了那么多人头,还是挖了那么多眼珠,透着风流的邪气。
昭王还是小护卫打扮,看依依好美,紧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
王义、宁清滔、英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