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明天要回法国总部做季度述职,早上5点的航班,就不送你去公司了。”
晚上,顾止安对正坐在卧室的窗前看漫画书的慕稀说道。
“好。”慕稀点了点头,看着他问道:“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不用,我习惯了自己来。”顾止安摇了摇头,走过去帮她将窗帘拉上:“加路程一共4天时间,你自己开车小心一些。我和秦婶儿打了电话,让她明天就过来。”
“哦,好。”慕稀点了点头,将脚从沙发上移了下来,却没有起身上床的意思。
“晚上睡觉前,提醒阿姨检查门窗,你胆子小,记得拉窗帘。”顾止安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温柔说道:“早些休息吧,不画图的时候尽量别熬夜。”
“哦,再看会儿,几米新出的漫画,很好看。”慕稀扬了扬手中的书,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
顾止安伸手将她手中的书拿下,弯腰用头抵住她的头,低低的说道:“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
“我……”慕稀敛着眸子沉默着,半晌之后才抬眼看他:“顾止安,再给我一些时间行吗?”
“我知道你的情况,我也说过我愿意等,但前提是:你不要逃避——否则,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进步。”顾止安沉眸说道。
“好,我不逃避,你出国这几天,我就找心理医生,恢复治疗。”慕稀点头,眸子里漫上一层淡淡的轻雾。
“慕稀,不要怕,你现在有我,我陪着你,一起面对过去的自己。”顾止安柔声说道。
“顾止安,谢谢你。”慕稀微闭双眼,轻轻仰起头,有些凉意的唇在他的唇上轻触了一下。
“不说谢,我们一起面对未来所有的事情。”顾止安轻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了下去——他说过,七天的时间养成一个习惯,然后让这习惯陪他们一辈子。所以他要让她习惯他的拥抱、习惯他的亲吻、习惯他丈夫的身份……
*
慕稀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发着呆,一个月的平静与安适,却因着顾止安今天的两个吻,心绪突然的烦乱起来。
她努力的在适应、体会现在的生活;她已经完全接受顾止安丈夫这个身份——他的脆弱、他的依赖、他的温柔、他的包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可夏晚的影子却又在不经意的时候就蹦出来,让她的心隐隐的发痛;他甚至不需要出现,只是这样的在自己的脑子里转一下,便能轻易的撕开她所谓对现在生活的适应。
她只是用一颗不带感情的心,跟随着顾止安的步子,学着做一个妻子而已——所谓的安适与温暖里,她是没有心的。
“不,不是这样的!”
“夏晚,我求你,放手吧。”
“夏晚,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是真的。”
慕稀用力的摇着头,不许夏晚再来触痛自己沉寂而平静的心。
*
“顾止安?”慕稀打着赤脚跑到楼下,敲开了顾止安的房门。
“不是说我走了就睡的吗?”顾止安拉开门,看着她温柔问道。
“多订一张机票,我陪你去法国。”慕稀沉声说道。
“好。”顾止安的眸子猛然一亮,揽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的一紧,将她整个身体揽进怀里。
“安排订票吧,我去收拾行李。”慕稀的眸光微微闪烁,却又告诉自己不要退缩。
就让陪伴成为一种习惯吧,在顾止安如此的对待里,她必须为这段婚姻做更多的努力。
第二节:为她心疼、为她沮丧
【第二天,亚安银行夏晚办公室。】
“这是股份转让书,现在,亚安就是慕氏第一大股东。”慕青将文件递给夏晚,显而易见的心情并不太好。
“公司除了财务、证券部长、法务部长,还有谁知道?”夏晚接过文件,随意的翻看了一眼后,便放在了旁边。
“没有。”慕青拉过椅子在他办公桌前坐下来:“既然你不准备介入慕氏的经营,为了避免股市动荡,暂是还是不说的好。”
“恩,我也是这个意思。”夏晚点了点头:“慕氏的经营一切如常,亚安的资金分两批进入,实际上第一批资金已经属于你个人了,所以你怎么用和我没有关系;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你的财报还是如期报过来——我重点看第二批资金的。”
“没问题。”慕青点头应道。
“这个消息慕稀也不知道?”夏晚看着慕青问道。
“不知道。”慕青摇了摇头:“暂时不告诉她,怕她为难。”
“会为难?”夏晚淡淡说道。
“她今天和顾止安一起去法国了。”慕青突然说道。
“度蜜月?”夏晚的眸色依然淡然平静,看不出曾经她的离开而颓废沮丧。
“顾止安季度述职,她正好手中的工作告一段落,就一起过去了。”慕青淡淡说道:“我看她们夫妻相处不错,顾止安对她,可比你当初好得多。”
“你过来还有别的事?”夏晚的眸色微暗,冷冷说道。
“没有了,就是给你送这份股份转让书过来——Calyle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但顾止安从法国回来后就不一定了。所以你的第二期资金,还是要尽量早些。”慕青站起来,看着夏晚说道。
“喻敏的计划已经给你了,需要提前的话,你提前一周通知她,她会准备资金。”夏晚点头。
“OK。我去找她聊聊后期的配合。”慕青也不多话,转身离开了夏晚的办公室。
*
直到慕青离开、直到他处理完桌上所有的文件,他都没有对慕稀的消息表现出任何反应——似乎,真的已经全部放下。
只是,真的放下了吗、提起她已经不再心疼了吗——可是为什么,每天除了工作再不会对其它事情提起兴趣?为什么每天都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不让自己的大脑有空下来的时候?
一个多月的时间,今天是第一次听人再提起她的名字,似乎……真的已经放下——心,好象不疼了……
*
当天气暖起来之后,酒吧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夏晚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进来时,调酒师已经认识他了:“夏先生,你不像在这种地方消费的呢。”
“年纪太大吗?”
“不是,您应该去更高档的地方,有专人服务。”
人服务。”
“这里挺好,热闹。”
夏晚笑着,接过调酒师调好的酒,慢慢品着,似乎并没有想喝醉,只是借着这样的热闹、借着这样微熏的感觉,解解工作的乏——仅此而已。
只是在他看见温茹安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慕稀说过,不喜欢她,他也就下意识的不喜欢她的接近。
“别皱眉头,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温茹安看着他笑笑说道。
“我不习惯在这种场合谈工作。”夏晚淡淡说道。
“我这个人,向来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都是分开的。”温茹安挑了下眉梢,沉然说道。
“自你不再是慕稀的心理辅导师后,我们之间就没有私人关系了。”夏晚说得很直接,对于他不想花心思的人和事,他向来直接。
“你的个性很让人欣赏、也很有吸引力。”温茹安不以为意的笑笑说道:“以你这么聪明的人,当然是看出我对你有好感。”
“不过既然你没这个意思,我向来出不喜欢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浪费时间。那么如你所说:除了工作,我们的私人关系,仅限于与慕稀相关的事情吧。”
“好,爽快,我敬你一杯。”听她说完,夏晚的目光不由得一亮——如此利落的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见识。
“谢谢。”温茹安微微一笑,举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后,仰头一饮而尽:“你慢慢喝,我过去那边坐。”
“请便。”夏晚将目光转向五光十色的灯光中,还有舞池中舞动的人群里——那么奇怪的感觉,在提起慕稀时,依然觉得她还是自己的女人,竟完全不觉得她已嫁人。
“或许,所有的关系都需要一个时间来适应吧。”
“你在适应与他的亲密、我在适合与你的分离。只是,如果连亲密、连相处都需要努力适应,你要的幸福和安适在哪里?”
夏晚微眯着眼睛,几杯下肚,只觉得眼前晃动的全是慕稀的身影。
“该走了。”夏晚在吧台拍下一沓钞票,脚步虚浮的往外走去。
*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温茹安看着他靠在树上喘气,淡淡的问道。
“我很欣赏你的干脆和利落,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夏晚低声说道:“慕稀就是个孩子,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所以总有人将她照顾得很好——之前是哥哥、后来是你、现在是她先生顾止安。”温茹安淡淡说道。
“送我一程吧。”夏晚将车钥匙扔给她后,用手撑着树干站直了身站,摇摇晃晃的往对面停车场走去。
“连求人这样强势,还不是笃定了我喜欢你。”温茹安轻扬眉梢,淡淡的笑了:“你与慕稀之间,何尝不是因为你太笃定,一直是她在求你,而你从来没有对她温柔过。”
“好在我不是慕稀,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你的态度——现在还无所谓。”温茹安拿了车钥匙快步往停车场走去——很自觉的,她没有去扶他。
既然他不喜欢,她何必自讨没趣——既然慕稀嫁人了,她有的是时间来陪他耗。
*
将夏晚送到公寓后,温茹安帮他开了空调、烧了开水后,留了张纸条就离开了——夏晚,有时候喜欢是一种习惯,如我这般干脆的女人,不会纠缠于你。
希望下次你喝得这么狼狈时,不要让我遇见。
*
“下次?”
“狼狈?”
“遇见?”
第二天早晨,夏晚看着纸条微微的愣了一下——无论如何,她也只是个女人,他可以拒绝,但不要伤人。
“温茹安,昨天晚上谢谢你。”夏晚打过电话低声说道。
“不用,纸条你当没看到,我当时也喝了些酒,有些小情绪了。”温茹安爽朗的说道。
“好,那先这样。”夏晚的眸光微闪,便挂了电话。
确实是个爽朗的女子,若不是慕稀不喜欢,也值得一交。
夏晚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快速的洗漱之后,换上西服、提了公文包——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