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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宁阳雁这种口气，施秋心中隐隐觉得，这个忙，怕不是那么好帮的，可现在身在上海，而且身份已经暴露，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宁阳雁，以后能不能平反，还要宁阳雁帮忙，所以施秋只能勉为其难的道：“宁局，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安排吧，只要不暴露我的身份，我想，应该是做的到的！”
“上面刚刚给我发来一份密电，绝对不允许对外公布的，你只是听了，千万不能声张，是关于刘书记的！”
“刘书记？”
能够被宁阳雁成为刘书记的人，上海就只有一个，施秋愣了愣，“我跟老刘家有些不对付，宁局，这个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宁阳雁在电话里打着哈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这个事儿才能请你帮忙，现在上面怀疑，他们跟小鬼子勾结的很厉害，舟山那次大爆炸的事情，你该知道吧？听说那房子，就是刘家一手帮忙修建起来的，要说里面在搞些什么猫腻，刘家没有理由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小鬼子好像在里面弄了个生化武器的研究所，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估计上面很快也会安排人下来调查，但是需要我这边提供第一手的资料，我想来想去，要想彻底的保密，怕是不敢用局子里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帮这个忙！”
“你是想让我去刘家找证据？”施秋微微皱起了眉头，事情虽然不是太难，但时机却不是太好。刚刚从宁阳雁口中知道，秦家并没有报警，施秋就在考虑，明天要不要找上官静紫拿证据，还有证人。
“不是让你进入刘家找证据，”宁阳雁的声音微微一顿，“我只是担心，他们既然跟小鬼子的关系那么好，没有理由小鬼子那边不安排人手来帮助他们，若是我们需要有所行动，结果茫然无知的撞上去，说不定会导致重大的牺牲，同时我也担心，他们在接到这方面的消息之后，会提前跑路！”
原来宁阳雁担心的是这个！
施秋一定就明白，其实宁阳雁就是希望让自己去打打前哨，摸摸底。
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刘家里有没有真正的高手，施秋只需要进去转一圈就知道了，可这事儿也不容易，为啥呢，要是刘家里真的安排的有高手护卫，那施秋孤身前去，风险系数就大大的增加，说不定会捅出大篓子，毕竟在上面的正式命令没有下来之前，老刘书记仍旧是名正言顺的上海市第一把手，到时候若是闹起来，就连宁阳雁，也是没法帮施秋出头的，若是万一最终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说不定施秋头上的帽子，又会多上一顶。“其实我和清楚刘家和小鬼子自己的勾当，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而已，上次好不容易找了点证据，结果却。。。。。。”说到这里，施秋禁不住叹息一声，施展云最近的情况如何了，施秋一直没有机会去了解，前段时间只要电话打过去，肯定是被施可菲抽买，完全没有例外，到后来，施秋对那个电话号码，都已经有心理障碍了。
或许是因为听到施秋的叹息，宁阳雁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干咳两声之后，在电话中道：“其实你回上海的目的，我也能够猜到几分，之所以想让你来干这份差事，其实也是想你能够赞几分功劳，为将来铺路。。。。。。”
宁阳雁话说到这个份上，施秋已经没有了决绝的余地，“好吧，这个事情我答应了，不过我需要正规的证件，你能不能提供？”
“这个没问题，我已经跟那边商量好了，正式的借调文书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就是我上海市警察局的正式干警，无论做什么，那都是名正言顺的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回头我会让明中全跟你联系，唔，中全是自己人，保密方面你尽管放心，不过你的身份，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你也不用告诉他，他能猜到就猜，猜不到就让他蒙在鼓里好了，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不一定就是好事，夜了，早点休息！”
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听说过，但真正能够身体力行的，却很少。
明中全之所以能够跟在宁阳雁身边，关键就在于，他很清楚这个道理，而且也能将这个道理，融于他的一举一动之中。
想施秋这样莫名其妙的借调，而且直接安排在自己手下干活，还是那种不用每天点卯的工作，照道理说，身为上司，明中全是应该了解了解施秋的的情况，可明中全只从被宁阳雁叫到办公室，让他照看着点这个张大牛之后，明中全就没有再多问一个字，只是点头应承了便是。
“大牛啊，你以后的工作呢，名义上是在我的安排之下，实际上你不用管我，直接向宁局负责！今天宁局也跟我讲了，因为那边的关系网实在是太深了，所以对我们局子里的同志，是个重大的考验啊，在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前，我们不能用所有的筹码去赌，所以只能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一点都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施秋抬头看了看刚刚升起的太阳，昨天晚上宁阳雁通过电话，虽然宁阳雁也说了，今天就会办妥，但施秋仍旧不敢相信，明中全会来的这么早。
“嗯，大牛啊，我就喜欢听你说这话，得，我还有个会要开，以后你的工作，我就不具体安排了，你都听宁局的，前途光明啊！”
第294章物以类聚二少爷
前途是否光明，这个不是明中全说了就能算数的，也不是施秋担心的，现在施秋担心的问题是，秦家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有时候，表面上没有反应往往就是最可怕的反应。
其实上官世婷心中也挺压抑的，不管怎么说，秦峰伟都是她外公，在我们中国传统的道德观念上，上官世婷的这种做法，可以称之为“忤逆不孝”，身为一个中国人，她自然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而这种压力，根本无从得到缓释。今天施秋可没有时间陪她，因为昨天已经跟上官静紫约好了，要去见“证人”。
这个“证人”，施秋不认识，完全不认识。一个人，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被关押了几个月之后，总会变得有些神经质，所以施秋看到这个浑身颤抖，眼光如同老鼠一样的男人时，很难将他和那种灭绝人性的凶杀案联系在一起。将这男人送过来的，是熬老，已经很久没见的熬老，比前些时候施秋见到的更加苍老，感觉上如同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家，熬老不认识施秋，来来回回都是称呼的张警官，显然，上官静紫并没有将施秋的真实身份透露给熬老。
“人已经交给你了，证据，就在这个包包里面，哎，现在的世道啊～”
看着熬老叹气返回车上，施秋心中一阵的冰凉。
“你叫什么名字？”
谭门在上海的据点虽然不会很大，但找个安静的、隔音的房间，给施秋用来审讯人，还是可以的。
“厉双。。。”男人很老实，施秋问一句，他回答一句，毫无隐瞒和延迟，看的出来，说的都是实话，或许是在上官家已经得到了教训。
“。。。。。。是秦宜海安排我们这样做的，而且当时他也参加了行动。。。。。。”
“。。。。。。真正下手的人是秦宜海，都已经把人弄成那样了，其实我也下不了手。。。。。。”
“。。。我们一共是五个人，就对付她一个女的，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是禽兽不如。。。”
厉双的话，让施秋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宜海居然会参与到对付自己姑妈的凶行当中，而且还充当的是侩子手，“秦宜海杀的秦然瑜？他可是秦家大少爷，有必要这么做么？他疯了，事情要是穿帮了，他绝对活不了！”也就是因为厉双说的话，让施秋对这个家伙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故意诬蔑秦宜海，好减轻自己的罪名！
然而厉双只是摇头，“这位警官，你以为秦宜海是个好人么？他压根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五个人，现在还活着的就我一个了，而且还是在上官家的保护之下，我才活到今天，我也算是看明白了，替这些大家大族做事，根本没有半点意义，我们连夜壶都不如，纯粹就是擦了屁股就扔的卫生纸！我那四个兄弟，现在怕尸体都喂狗了！”
直到现在，厉双的眼神中才算是稍微有了点神彩，或许是因为提到自己的兄弟，引发了他对秦宜海的恨意，“警官，你应该把秦宜海这种伪君子给抓起来枪毙的，你知道第一个上秦然瑜的人是谁么？就是他秦宜海！连我们当时都看不下去了！”
。。。。。。
厉双暂时给关押起来了，施秋专门叮嘱谭毅虎，一定要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厉双，不能出一丝一毫的问题，交待好这些之后，施秋回到房间，开始看上官静紫交给他的那些证据。
果然，这个厉双并不是仅仅帮秦家干这一次活儿，其实厉双等人早就是秦家的爪牙，帮着秦宜海做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说起来，五个死了四个，也算是罪有应得，厉双现在还活着的唯一用处，也就是将来指正秦宜海的时候，充当一下证人的角色。但看现在有的证据，施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博熙在抓住了厉双之后，并没有直接发起反击，原因很简单：证据不够！一切的东西都是厉双口述记录，然后进行简单的核实，从法律上来讲，这种叫住单方面供词，是不能作为定罪的依据，就算上官博熙起诉，最终的结果，也就是暴露了厉双还活着这个信息，而秦宜海在律师和秦家的双重活动之下，保证会无罪释放，甚至于倒打一耙，所以上官博熙忍了，而到了上官静紫手中之后，这个已经逐渐成熟的女孩子，也必定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也忍了，甚至于，因为死者跟她并没有关系，所以干脆用这个烫手的山芋当住筹码，丢给施秋，一举两得。
“果然是个好伎俩啊～”
施秋不住的摇头，厉双是个烫手山芋，既不能杀，又不能放，更不能死。上官静紫刚刚掌握上官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来看着厉双，所以干脆丢给施秋，还在施秋这里讨了三件事去，这份心智，着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