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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许生气,不许恼羞成怒。”
苏亦凡开始觉得不妙了,但还是强撑着继续点头。
苏小轻的笑容马上从甜美变成了奸诈,表情转换之迅速顺利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那个……刚才我亲你的时候,你兴奋了没有?”
苏亦凡默默扭过头去,他就知道苏小轻的问题不是那么好回答的,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以前的苏小轻也是口无遮拦的风格,甚至还主动劝过苏亦凡跟妮尔上床啊,或是跟他认真讨论先推到哪个姑娘一类的话。这次终于话题涉及到了自己,苏小轻平时好像什么都不重要的口气一瞬间也变得有些迟疑。
迟疑归迟疑,苏小轻毕竟还是那个特立独行的她,仍是问了出来。
“…………”
苏亦凡沉默了一下,他发现苏小轻正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没有丝毫要戏弄自己的成分,而是一贯的那种认真。
尽管苏小轻的脸红红的,她仍是认真的。
以苏亦凡对苏小轻的了解,她的几种情绪转换自己都已经非常熟悉。
苏亦凡觉得自己可以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尽管有着诸多的不好意思,刚才的亲密却是很轻易地淡化了这层尴尬,他想了想,点头又摇头。
苏小轻笑了:“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苏小轻的问题,苏亦凡总是显得有些苦恼,但实际上他并不排斥苏小轻跟自己说这些话。大概是说得太多已经习惯的缘故,他觉得苏小轻问出这种问题一点都不意外。
想了想,苏亦凡指了下自己的胸口低声说:“这里……很兴奋。”
苏小轻却是没打算放过他:“嘿,那身体呢?”
“……没,没有。”
苏小轻迅速而准确地瞥了一眼苏亦凡的长裤,自嘲地一笑:“果然还是魅力不够吗?”
苏亦凡想要否认这件事,又觉得自己说出来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只能尴尬地不吭声。
苏小轻却是不管苏亦凡是否应对,自顾说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湿吻?下次伸舌头试试?”
于是节奏重新回到了那个被调戏的苏亦凡和调戏人的苏小轻常态上,苏亦凡知道现在的苏小轻几乎是无敌的,于是决定做出不抵抗也不回应的态度。
苏小轻好像也没在乎苏亦凡的反应,就像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应对一样。
招呼人来撤下了烤炉和各种剩料,苏亦凡拉着苏小轻的手去开电动车。牵手这样简单的动作对苏亦凡来说已经不再有什么心理障碍,他牵着苏小轻的手,就像当初苏小轻主动牵上自己的手。这一切都变得自然和简单,像是忽然融入了生活的一部分,以前就存在而现在也未曾改变过一样。
苏小轻也乐得这样,摇着苏亦凡的手晃啊晃的,刚才那股女王姐姐的味道又不见了,活脱脱一个正在开心跟着自己最亲密的人散步的小姑娘。
停车的位置已经停了不少车,有很多运动爱好者们会骑车来海边,吹吹海风再骑回去。苏亦凡还看到有人的车上有那种留给电子计数器的凹槽,知道这是用来计算运动量和里程等数据的,就对苏小轻笑着说:“我以前听人说过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苏小轻对苏亦凡所说的一切都感兴趣,非常配合地问道。
苏亦凡想了想说:“其实也不算是笑话,是真人真事——就是说有个做中餐酒店的老板忽然心血来潮开了一家健身中心。在健身中心给会员发自己酒店的打折卡优惠券,结果很多人在健身中心跑掉些卡路里,心里一高兴就去酒店吃一顿……然后就更胖了。”
这的确不算是个笑话,苏小轻仍是很给面子地笑出声道:“真是个悲惨的故事。”
两个人推着电动车继续朝广场那边走,广场上的婚礼已经到了尾声。一个身上披着牧师袍,脚上蹬着一双运动鞋的年轻“神父”满脸庄严地祝福一对年轻人。两个年轻人互相对着眼睛看,眼神中有诸多喜悦。
敢于在这里玩这种婚礼游戏项目的,肯定也都是相恋中的年轻人。若非彼此有着柔情蜜意的心思,必然不会选择在这里被那么多人围观。
随着两个年轻人互相交换大概五块钱买来的道具戒指,周围围观的人们给出了祝福的掌声。
“真好。”苏小轻看到这一幕很感慨,“心中充满希望的时候就应该这样。”
苏亦凡看着这一幕则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轻……小轻,你说人是不是特别容易被某些仪式感的东西迷惑的动物?”
苏小轻没想到苏亦凡居然会提出这么个问题,看着两个满脸通红洋溢着幸福的年轻人,略一沉思就明白了苏亦凡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说真的……大多数时候的确是这样。”
苏亦凡点点头,他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是被感染的,被感染之余却在想自己昨天做的那个梦。
追求一时欢愉,必然也能得到一时的欢愉。
等得到了之后,随之而来的各种责任和问题,那些追求欢愉的人做好准备了吗?
这几年在网络上和电视新闻上,苏亦凡见过无数或盛大或让人惊叹的华丽婚礼。那些故事却没有像小时候的童话一样,最后两个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让人称羡的名人婚姻往往伴随裂痕,普通人为爱感动的结合最终也经常黯淡收场。
看到身边的苏小轻也露出思索的表情,苏亦凡又觉得略感不安。
“我就是随便说说……”
苏小轻挽起苏亦凡的手臂,她自然是能明白他此时的想法,几乎不用苏亦凡做任何解释就说道:“我知道……这么说吧,对于一些人来说,仪式是一种自我欺骗。他们认为只有达到了某种效果之后,这件事才有意义。但生活只是一个连续的片段集合,如果没有想好这些问题,肯定会被反差击倒。”
“所以责任还是很重要的吗?”
苏小轻看着苏亦凡,笑着摇头:“不,责任这种东西,是你让别人觉得舒适安心就已经做得很好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最应该负责的是自己,你觉得呢?”
苏小轻的话说得很隐晦,苏亦凡还是听懂了,她在暗示自己每个人都是**的个体,自己不用考虑太多责任的问题。
“更何况……坦诚已经是最好最负责的人生姿态了。”苏小轻又淡淡说道,“别想太多,不管是教皇加冕还是婚礼仪式,无非是让别人也知道自己很重视这件事,也算是一种对别人心理感觉负责的态度了。”
苏亦凡点头,他觉得苏小轻说得有道理,虽然隐隐觉得可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赞同这种观点。
苏小轻在一个卖棉花糖的摊位前停留了一会,买了一份要五块钱的巨大棉花糖,还是草莓味的,自己舔了两下,又给苏亦凡舔。
苏亦凡一点都不矫情,干脆咬了一块下来。
“人生的艰辛和乐趣永远都是并存的,学会好好享受就行。”
苏小轻这样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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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自发行动
午夜的时候下了雨,苏亦凡清晨起床的时候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潮湿味道,心情还是略不平静。
昨天跟苏小轻吃完饭在海边广场上逛了一会,他骑着电动车送苏小轻回到了学校附近的停车场,苏小轻还是要自己开车离开。这辆电动车是特别准备着用来跟自己吃完饭的专用交通工具,最终苏小轻还是和平时一样,一个人孤独地开着车驶入茫茫夜色。
在与苏小轻分别的那个瞬间,苏亦凡很想问苏小轻平时都住在哪里,她平时一个人的时候都怎样度过那些孤独的时光。
这些话到了嘴边,苏亦凡又咽回去了。
对于一直表现得从容强大的苏小轻来说,她不愿意表达的时候,自己的询问可能毫无效果。
当然,苏小轻也可能对苏亦凡知无不言。可苏亦凡觉得这样贸然去问太过唐突,他打算先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以后再慢慢问苏小轻。
六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电视里天天鼓吹的温室效应不知发挥了几成效果,反正路面上没什么积水。苏亦凡习惯甚至觉得有些自然地跑进学校大门,开了他一天的日常生活。
程水馨依旧忙得都没空回应很多人过来找她聊天时的目光,苏亦凡翻了课本又从书包里掏出那本《冰与火之歌》,看了一眼里面的那枚书签。
果然是电子产品,要非常仔细观察才能看清楚。完美的伪装给人一种“虽然不太明白却觉得好厉害”的感觉。配合那个遥控器,苏亦凡觉得自己好像捏着一个潘多拉魔盒。
对着书签一样的玩意发了一会呆,苏亦凡收起东西,开始在纸上写一些数字和公式。
拜程水馨期中考之前的密集补习所赐,苏亦凡对数字现在没有以前那种陌生感了,他很顺利地写下了一些有规律的数字变化,一些数字范围和另外一些数字变动的公式,然后把这张纸条折起来放进钱包里。
中途程水馨好奇地看了几眼,发现苏亦凡表情很认真,就没有打搅他。
浑浑噩噩的上午过去之后,苏亦凡正想喊程水馨中午一起吃饭,程水馨已经先一步站起来,朝苏亦凡和团支书唐颖招手。
“你们跟我过来一下,商量点事。”
“什么情况居然这么隐秘?”唐颖身边就是副班长林露,她笑着开了个玩笑。
程水馨却是想了想说:“林露也一起吧,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于是班长李沛然被排除在外,看着苏亦凡跟在团支书和副班长身后出了教室,大家表情那叫一个自然,眼神那叫一个心有灵犀。
走廊里三个女孩子一字排开,苏亦凡只能站在她们对面,像被三个姑娘审查的犯人。
“怎么了?”苏亦凡知道程水馨的性格,她现在连苏小轻开枪的场面都见过了,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程水馨用手顺了顺头发,看看左右来往的同学,低声说道:“你记得前段时间王老师找你谈话那次吗?”
苏亦凡当然记得,当时自己去了陈欣班上动手打了那小子,后来四班的班主任好像过来兴师问罪。王琴出于教育从业者的本能想要教训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