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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亲自见证的风格、做派、能力和眼光,而这些,往往是构成一个人人格魅力的主要因素。
换句话说,罗蹊虽然还不至于被温谅动动嘴皮子就折服,却也逐渐有点明白这样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少年,如何让虎狼一样的安保卿推崇备至,乖乖的俯首听命。
又聊了几句风花雪月,罗蹊才发现温谅真的是一个妙人,幽默风趣,浑若天成,风俗典故,信手拈来,雅,雅的接地气,俗,俗的有境界,使人如沐春风,没有一点的陌生和疏离。
这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罗蹊名校毕业,家财万贯,自身又多才多艺,样貌身材更是不用多提,平日虽不像某些人那样幼稚的不通人情世故,眼高于顶,鼻孔朝天,但谦虚淡然的举止下暗藏着深埋于骨子里的骄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起了结交之心的人,这么多年了,温谅还是唯一的一个!
“温少你先休息,我出去安排点事,过会再过来。”
罗蹊当然知道温谅这个时间点过来,不仅仅是为了找个地方落脚那么简单,知趣的先行离开。温谅对他的感觉也挺不错,别看罗蹊长的是妖了点,但脾气还挺对胃口,有这样一个人带领昌盛实业,至少从当下来看,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正思索间,明哥满头大汗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显然这一路赶的很急,看见温谅满脸堆笑,就差作揖弯个腰身下去。要说以前明哥也没这么谄媚,可自从慢慢接手了安保卿的地下世界,地位高了,钱也多了,却更加的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不知哪天醒来就砰的破碎了,所以面对温谅这个足以掌握他的荣华富贵的人,姿态低一点,可以理解。
“青州新开了一家快又多,你知道吧?”温谅没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知道知道,好像是外地人开的快餐店,这段时间风头不小,抢了青河不少生意。”
温谅跟青河的关系,明哥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当初八一店的那几个混混来闹事,还是他带人去摆平了,顿时压低了嗓音,恶狠狠道:“温少,是不是要?”
他做了个先横拉然后斜着切的手势,这是道上的暗号,意思就是不折手段的搞到对方关门。温谅虽然不了解这些黑话,但猜也猜出他的意思,笑骂道:“就你一脑门的坏水,大家正经做生意,别搞那些有的没的。这样,我让你办点小事……”
跟明哥如此这般的耳语一番,听的明哥笑的眉毛都飞了起来,不停的点头,口中嗯啊的没完。最后温谅不放心,怕他胡来,又特地叮嘱了一遍,道:“记住了?”
“全记住了,放心吧,这种事我做起来拿手,绝对出不了错!”
“嗯,去吧!”
明哥一脸阴笑的离开,没一会两个漂亮清秀的女孩端着丰盛的早餐走了进来,还不等温谅说声谢谢,已经笑靥如花的分别跪在他的大腿两侧,一个举起小手在大腿内外捶捏揉拉,一个拿了碟筷夹起菜肴送往他的嘴边,搞的温谅哭笑不得。
这要是安保卿在的时候,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温谅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责怪罗蹊,温和的请了两个女孩出去。没过片刻,罗蹊匆匆推门而入,道:“温少,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温谅笑道:“哪里话,只是我这人害羞,你弄那么漂亮的两个女孩子在这,这顿饭可怎么吃的下去?你吃了没,一起吧!”
罗蹊也是一笑,到对面坐了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天南海北的继续各种话题,两人见识或有不同处,但聊的十分投机,等饭吃完,已经俨然是多年好友的交情。
有了交情,有些话便可以有意无意的聊上几句,温谅瞧了一个时机,终是将话题转到灵阳方面,道:“……你哥哥罗韫在灵阳的局面也不小啊,以你的才干,他肯放你出来,九哥真得多谢谢他才对”
罗蹊苦笑道:“不瞒温少,我跟他一点都合不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连老九都在有意识的洗白上岸,将实业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割裂开,我哥他还沉迷在道上那点一呼百应,前呼后拥的威风呢,在国内这个大环境里,这能是长久之计吗?说不定哪天上面的风向变了,第一个被开刀的就是他……”
温谅只是笑了笑,他多精明的人,这些话人家兄弟一家人,说说也无妨,可自己要是跟着感叹几句,那就太冒失了,也太天真。
“这也没那么绝对,不过能早一步转型还是早一点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行走江湖什么最重要?安全第一啊!”
罗蹊被他逗的一笑,道:“温少说的是,可惜我哥他刚愎自用,这些话都听不进去。”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罗总能在灵阳创下这么大的基业,又有窦文博照拂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窦文博?呵!”
罗蹊一阵摇头,温谅奇道:“怎么说,要是我听来的消息没错的话,罗总发迹那十年,不正是窦文博在灵阳步步高升的那段时间吗?”
“窦文博算什么……”
罗蹊没有再说下去,刻意扯开了话题,这倒不是他对温谅起了什么疑心,只是这件事涉及到罗家的根基,除了罗韫,连他也所知有限。
温谅当然不着痕迹的随着他去,但心里却闪过深深的警惕。
连窦文博都不算什么,罗韫的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
第六百零七章一人,一心,一白发
这个疑问,在温谅心中其实已经盘桓许久。
从过年去云水的途中偶遇范明珠,再到回仙观内那一幕让人不寒而栗的碰撞,温谅怎么也忘不了她离开时那一双近乎疯狂的眼睛!
寂如死灰,冷若冰窟,除了燃烧的恨意再没有一丝一毫其他可见的情感,这样一个完全被报仇的信念支撑着灵魂的女人,究竟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简直明明白白的写在她那张美丽无匹的脸上。
可现实总比幻想残酷,以她今时今日的状况,家道中落,一无所有,又没了庄少玄的庇护,在没有找到另一个可以为之挡风遮雨的靠山之前,想要报仇不过是天方夜谭。
温谅明白这一点,身在局中日思夜想的范明珠如何不明白?
所以罗韫便是她选定的那个人,一个她心目中足能与许左温对抗的依仗!
为什么?
凭什么?
罗韫的名头固然响亮,身价地位也比许多人高了不知多少,放在哪里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可从来民不与官斗,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出身草莽的商人而已,真要撕破了脸,下场不会比范恒安好上多少。
范明珠选择罗韫,怎么看怎么像病急乱投医,白痴的一塌糊涂!
可范明珠会是这样的白痴吗?
一个能在范恒安入狱后毅然回国,然后用手中最后可以动用的数千万资产投入庄少玄的怀中,硬生生的于不可能中将父亲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女子,谁要相信她是白痴,才是真正的白痴!
所以问题一定出在罗韫身上,这个跟安保卿、佛爷齐名的男人,莫非在那些光鲜的外表和名头下,还隐藏着怎样让人震撼的面目?
温谅这段时日一直忙于商业上的布局,没有精力去打探罗韫的底细,只是跟左雨溪提过,让她多关注一下灵阳的消息。今个正好遇到罗蹊,两人言谈投机,便有意无意的投石问路,却没想到罗蹊竟是丝毫不将窦文博放在眼里。
怪不得连交好窦文博的公子窦霄这种要紧事,也仅仅让罗尚阳去维系而已,并且看那天在山上观中的情形,罗尚阳对窦霄呼去喝来,未见有多么的尊重和奉承!
这个罗韫,不简单呐!
吃完早饭,罗蹊要赶去依山,温谅送他出门,回来后小憩片刻,便精神抖擞的去了学校。虽然现在校方和叶雨婷都不怎么管他,但毕竟是学生的身份,这一次个把月没露面,说出去不好听。
三班的课前一如既往的热闹,聊天的,打闹的,走来走去多动症的,进进出出尿频尿急的,可当温谅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一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如同看到一头猛犸象跨越了冰河世纪来到了眼前,齐刷刷的充满了不可思议。
“咳……”
温谅干咳一声,挥了挥手,道:“同志们好!”
“切!”
“嘘!”
“靠!”
以温大叔的人缘,收到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任毅笑的前仰后合,等他走过来,伸长了脖子贱贱的道:“首长还好吗?”
温谅摇头叹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有没有这么凄凉?”任毅胸口拍的轰隆响,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温谅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摇了摇,热泪盈眶的道:“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即遇,奏流水以何惭!任兄此心,可昭日月……”
孟珂终于受不了了,捂着耳朵叫道:“你们俩有完没完?”
温谅和任毅同时大笑,两个家伙顾盼神飞,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连孟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谅看了看周边,问道:“纪苏呢?”
“怎么,一日不见隔三秋,不是昨天刚分开的吗,这就想的话,也不怕头发都想白了?”孟珂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开起了玩笑。
温谅微笑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等孟珂同学找到喜欢的人,我看你这满头的乌发,说不定白的更快!”
“我哪有……”
孟珂心头一颤,软绵绵的回了一句,可眼光却从温谅的脸上飞快的掠过,然后别过头去,再不作声。
谁也不知,前几日梳头,她真的找到了一根白发!
温谅当她脸嫩,笑了笑,转身和任毅凑到一起,说起了闲话。没过一会,纪苏从办公室回来,见到温谅也是好一阵高兴。
四人组,终于凑齐了。
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倒霉,青州职高的校门口却是另一番景象。十几个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青皮等在路边的梧桐树下,领头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满脸的彪悍之气,单凭长相,夜里吓哭几个女孩子丝毫不是问题。
金链子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从学校跑了出来,到了光头跟前,一盒大中华递了过去,陪着笑道:“马哥,今个这么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