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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不觉心中一潮,眸中就渗出了泪光。
杨茗钰也有些震惊的看着韩凌,这个外甥女已是不只一次的给他这般震憾的感觉了,她这几日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太过于不寻常,他也问过妹妹阿璇,不只他,母亲和几位兄长也都有问过,可是妹妹给出来的答案就仅仅是,阿九生了一场病,醒来之后人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她的女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是她的女儿!何况她变得这么聪明伶俐!
可是如此年幼就有这般天赋异禀的才智,锋芒太过显露恐会招来祸端,于己不利,他又想到了今日在樱士馆中,韩凌站在那么多世家公子面前所说的话,那些话的确可以为魏国公世子正名,可若是得罪了小人……
“阿九,四舅舅告诉你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后不可太过出头。你不过是个孩子,知道么?”杨茗钰忽然蹲身到韩凌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韩凌知道四舅舅担忧的是什么,锋芒毕露必伤己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如果今天她不站出来替徐舒玄说一句话,恐怕这样的流言会迅速的传开,那样对徐舒玄会十分的不利!
想到大少爷。她又不禁升起了满心的忧虑。
“对了。五少爷,大少爷现在还好么?”她问道。
徐墨玄愣了一愣,但见这小丫头眸光中盛着担忧。自然明白了她想问的是什么。
那日韩凌告诉他大哥的膳食被人动了手脚后,他便立刻回去问了阿姝话,得知那日掌勺的正是小厨房里的田妈妈。田妈妈是国公府里的家生仆了,而且曾经伺候过大哥的亲生母亲南宫夫人。大哥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人的忠诚。
徐墨玄也不敢轻易下定论,便让阿姝紧盯着这位田妈妈。将她做过的事情全部上报给他,可谁知第二天,这位田妈妈就上吊自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徐墨玄也知道这位田妈妈的死疑点颇多。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得知了他正在查此事而先下手为强将她灭了口,以造成是她畏罪自杀的假像,可是现场留下来的线索不多。他也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去指控谁是凶手?
韩凌见徐墨玄怔神,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道:“那个人还是没有查出来,是吗?”
徐墨玄回过神,看着韩凌担忧的表情,不禁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小丫头这么关心我大哥啊!你放心,我大哥的膳食,以后我都会亲自帮他检查一遍,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韩凌听罢,果然就眉开眼笑了起来,的确有五少爷时刻盯着,也没有人赶趁虚而入了!
她再跑到了杨氏的身边,将杨氏手中的一篮子犀角提过来,送到了徐墨玄的面前,笑道:“这篮子犀角送给你!”
“送给我啊!这么大方!”徐墨玄乐滋滋的笑道。
谁知韩凌又补充了一句:“给大少爷配药用的!对了,那个药方,你有给大少爷试过么?”
徐墨玄又一愣,没有回答。那个药方已被大哥收了起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就那么固执的不肯试那个药方?难道是怕他冒险去找那两味药?
这时,韩凌说道:“不找那两味药也行,阿凌会好好学医术,一定能找到其他办法冶好大少爷的病!”
徐墨玄不禁动了动容,玩笑般的说道:“小丫头,你以后要当大夫啊?”
“错了!”韩凌斩钉截铁的更正道,“是神医!”
看到她如此认真的神情,徐墨玄不禁就笑了,杨氏和杨茗钰忍不住也笑了!
徐墨玄回到魏国公府后,又将韩凌在樱士馆中所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徐舒玄,而徐舒玄听完后,眉宇间却是凝了一抹深深的忧虑。
徐墨玄没有注意到他的忧虑,只是涛涛不绝的说着:“那小丫头真是口齿伶俐,聪慧无比,几句话便说得那几个世家公子连头都抬不起来!想起来就觉得痛快!哈哈哈……”
“大哥,那言藩太可恨了,死了还摆这么一道,实在是可恨,他怎么就畏罪自杀于诏狱中了?应该送到刑场五马分尸才对!”
徐墨玄的演讲由开怀大笑转为愤慨激愤,却听到一直沉默不言的大哥陡地说出一个字来。
“不——”
“不什么?”徐墨玄愣了一下,愕然的问。
徐舒玄看向他道:“言藩也许还没死!”
“什么?”
徐墨玄的脸色诧然一变。
“他很聪明,供词中并没有通倭这一条,他只承认了他贪污受贿和陷害忠良!”徐舒玄说道。
“那又怎样?这两条罪足够定他死罪了!”
“不,墨玄,你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皇上根本就不看重这两条罪,他这是在留给自己翻身的机会,而且他将这两条罪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将他父亲摘了出来,仅凭这两条罪,皇上根本就不会牵怒到他父亲言菘!”
徐舒玄说完,徐墨玄的脸色变了,他想了一会儿,又不敢相信的说道:“大哥,会不会是你多虑了?”
“陆丙或许会保他一条命!”徐舒玄又低声沉吟了一句。
“什么?”
就在徐墨玄发出这一声错愕的疑问时,南楚急匆匆的从听雨楼外赶了进来。
“世子,如你所料,那个死在狱中的人的确并非言藩!”南楚一脸凝重的低声说道。
徐墨玄惊骇不已的看向了南楚。
“那他去了哪里?”徐墨玄问,“他会去哪里?”
徐舒玄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恐惧,他想起了那日韩凌在金香玉坊里对言藩所说的那番话,她说她手中握有言藩通倭的密函,还有那个阴冷怪癖的少年!
她与那少年许下了三日之约!
如今三日之期已到,那么……
“墨玄,你刚才说,樱士馆的馆主送给了她一篮子犀角?”徐舒玄问。
徐墨玄点了点头,就见徐舒玄的脸色变了,他还从未在大哥的脸上见过如此骇惧的神情。
“难道言藩会去找那个小丫头寻仇?”光是这个猜测就已令徐墨玄心中惊惧不已。
“墨玄,去找陆颜召,他要寻的那个日本人就在樱士馆中……”徐舒玄忽地沉声道。
又转向了南楚吩咐:“再派一支暗卫去保护杨家人的安全!”
☆、第072节 和离,竟想要女儿
徐墨玄再次找到陆颜召时,陆颜召正在书房里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书,那书翻开的一面正好是《孙子兵法》中的虚实篇“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
陆颜召看得入神,在还没有意识到徐墨玄的到来时,首先就挨了他一记拳头!
这一拳头顿时就让他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徐墨玄,你发什么疯?”陆颜召本能的擦着鼻血,愤怒的喝道。
这时,徐墨玄已跳上了他的书桌,欺身而上,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到了后墙上。
“你告诉我,言藩到底有没有死?”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由于他刚才的动静很大再加上陆颜召的喝斥,书房的门顿时被撞了开,几名小厮冲了进来,但见自家小主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这么狼狈的被按在了墙上,一时手足无措得竟不知怎么办才好?要知道以他们家小主子的威名,这京城之中除了指挥使大人还没有人敢打他!
几名小厮左顾右盼的开始寻可以作武器用的家伙,却听到小主子一声喝令道:“都给我滚出去!”
出去?几名小厮面面相觑,呆愣一刻后,立马滚出了房间。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陆颜召问。
“言藩是被你抓进诏狱中的,不过才关了一个晚上,他就自杀于狱中,所写的供词中偏偏没有通倭这一条,而且他的供词才呈上去,那些世家子弟中便传出了我大哥代为写青词的谣言,你不觉得这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蹊跷了么?”徐墨玄愤愤的说道。
陆颜召皱了皱眉头,脸上也出现了疑赎的表情。言藩的确是被他关进了锦衣狱的地字号牢房,但他也仅仅是将言藩关了进去,之后的一切事情父亲都没有让他插手,甚至连他问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是很蹊跷!”陆颜召回道,“而且言藩的案卷交上去后,皇上判定了言菘无罪,只降了他的官职。现在言菘依然还是内阁大臣。只不过是次辅大臣,而原来的次辅大臣杨奕清顶替了他的位置!”
“但是就算他死得蹊跷,又与我何干?这两天我根本没有插手此事。你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陆颜召这般说道,既而愤怒的推开了他的双手。
“你说什么,皇上判定了言菘无罪?”听到这句话时。徐墨玄就诧异的怔了神。
果然又被大哥料到了,那么大哥所说的。陆丙会保言藩一条命也是真的无疑了。他再看了一眼陆颜召一副愤怒而困惑不解的表情,确定这件事情陆颜召的确一概不知,也是,他父亲从来不会告诉他自己做过的任何事情。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陆颜召,如果让我知道你包庇言藩,与之狼狈为奸。我绝对饶不了你!”徐墨玄忽然道。
陆颜召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徐墨玄陡地拉了他的袖子道:“你现在马上带上你几个可靠的兄弟和我一起去樱士馆!”
“去干什么?”陆颜召奇怪的问。
“抓人!日本人!”徐墨玄果断的一声厉喝,其实他心中更忧急的是韩凌的安全。带着一队锦衣卫不仅是去抓人,而更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在徐墨玄与陆颜召带着一队锦衣卫到樱士馆时,竟然见到樱士馆中早已经来了许多锦衣卫了,而这些锦衣卫完全是大片撒网的在抓人,整个樱士馆中的客人惶惶如同惊弓之鸟,一个个吓得抱头鼠窜。
陆颜召刚给锦衣卫树立起来的正义形象顿时轰然崩塌!
有那斯文的文人不禁冤屈的喊道:“你们不是抓奸臣的么?我不是奸臣,我是读圣贤书的文人,我的行为准则一切遵行孔圣人的教育道德!”
那抓他的锦衣卫冷笑道:“我管你是不是读圣贤书的文人,现在京城之中藏有倭寇,我们是奉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全城搜捕倭寇,所有嫌疑人等全部都要抓进诏狱审问!”
那意思是,宁可错抓一人,也不可使一寇落网!这到底是多大的仇啊!
“开玩笑,那倭寇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