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低着头,他不想离开家,可他爹说要是他不走,他爹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司徒嫣叹了口气,这些古人被奴役的久了,对官府的恐惧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她知道一但这些人被抓走,想活着回来,怕是难了。她并没有让二人去找李大郎他们,毕竟李大郎那里多一个外人就多一分的危险。而是一人给他们包了二十张饼子。
“山娃子哥、狗子哥,俺没啥可送给你们的,你们这一进山,啥时能回来,俺也不清楚,俺看着你们背的有草席被褥的,俺就不给你们准备了。俺哥他们走的时候,俺将家里所有的黑面都做成了饼子。这是剩下的四十张,你们一人二十张,带去山里吃,过上个把月的应该不难。”
“小五,这哪行,这是大郎哥他们留给你的,俺不能要。”
“快别争了,俺这还有。也不知兵差啥时候来,俺就不留哥哥们了。进山里多加小心,这山里还有灾民,粮食一定存好喽,别让人看了去。”又叮嘱两句,这才将人送出了门,回屋给李阿牛和李四家准备了十张饼子,这才给两家送去。
“丫头,你这是干啥?”
“叔,山娃子哥和狗子哥进山,俺想着你们怕是把家里能吃的都给两人带去了吧!俺就是点子心意,大哥他们进山时,俺把家里的黑面全做成了饼子,这都是家里剩的,叔和婶子可别跟俺客套喽。”
“丫头,这哪里使得,这是大郎几个留给你的,俺不能要的。山娃子刚回来已经跟俺们说了,你送了二十张饼子给他,俺刚还想着跟你叔去谢谢你呢。俺这个当娘的没啥拿的出手的,还是你前些日子送来的一斤黑面,这些日子舍不得吃,都给山娃子做成饼子带进了山,俺这心里还担心着,这下好了,有了你这二十张饼子,俺还有啥好担心的。这才转了念儿的,你咋又送了吃的来,这可不行的,俺说啥也不能要。婶子谢谢你。”
“婶子,这有啥的。俺当初让骡子藏了二袋子黑面,就是存来用在这个时候的。虽说今年冬日不好过,可俺觉得人只要还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俺饭量小,家里留的就够俺吃的了,哥哥们的,俺早就让他们带进山了,婶子不用担心。”两人又推托了一会儿,阿牛婶儿这才收下。
李四家也是一样,司徒嫣又给亮子家送去了些,这才去了村正家,她觉得这次应该是她最后一次登村正家的门,也许很快她就会带着李大郎几个离开,既然这里呆不下去了,走则是必然的。
“丫头,俺之前不知你叔他会动了那个心思,倒是让你受委屈了。婶子没脸见你。”福婶儿这些日子也好奇,村里进了兵丁打了人抢了东西,可司徒嫣只是看了看小羊儿的伤,留了药就走了,连句话都没和他当家的说。之后这丫头再也没登过门,她这心里早犯了嘀咕。
那天三郎送粮上门,他见当家的阴着张脸,她这才觉得出了事,逼着当家的将事情告诉了她,气得两人大吵了一架,还是老村正出面,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小羊儿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在意的人,他也说不上是谁对谁错。老村正把大儿子训了一通,让他去给司徒嫣道歉,可村正哪里肯,表面上应了,可就是不出门,只说自己身上痛,天天躺在炕上养伤。
这会见司徒嫣上门,福婶儿拉着她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婶子,你看你说的这是啥话的,俺年纪小不懂事,家里也没个大人教着,少不得做些啥不知理的事儿,还得婶子多担待着。”客气了两句,两人这才去见了老村正。
“丫头啊,你可好些日子没上门了!”
“五爷爷,这些日子忙着进山找吃的存冬粮。这下了雪的才得了空儿,倒让五爷爷挂心了。”
“你这丫头,咋还客气上了!”
司徒嫣笑了笑,这才接着说,“五爷爷,俺将家里的黑面都做成了饼子,想着给几个相熟的人家分些,大家也好能挨的过这个冬日。”也不等老村正推拒,先将十张饼子放在了炕桌上。
“俺这家里还有事的,就先回去了。等得了空儿的,俺再过来。”也没进东厢里去看村正,直接回了家。
等司徒嫣人一走,村正就从东厢里出来进了正房,“爹,丫头这才来咋就走了。”
“你去养你的伤吧!你不待见人家,人家还赖在这儿干啥?”老村正气得拿着旱烟直吧嗒,也不抬眼看大儿子。
“俺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磨不开面儿,你说她一个不大的小丫头,咋就这么倔呢,当初俺也没说啥?她倒跟俺志上气了。”
“要是俺,俺也赖得理你。”一挥手将大儿子打发了出去,这才将饼子给福婶儿让她收好喽。
李家村的村民还抱着侥幸的心思,希望兵差不要进村,可天才一亮,兵差就已经将村子给围了。
153章,李家村惨遭兵灾,村正被抓去戍边
大定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三小雪,天刚见亮,辽东郡新昌县李家村,猫在家中过冬的村民刚起身,就听见村口一阵吵嚷,还传来阵阵的哭喊声。
司徒嫣端着饭碗正打算进正房,听着村头传来的哭喊声,忙出了院门远远的望了一下,“这官兵来的倒快,才天亮就来抓人。真是群欺软怕三硬的主,抗胡子时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积极的。只是可惜了,不知又有多少家破人亡的人伦惨剧?嗨!”
抱怨归抱怨,先将所有的吃食收进了戒指里,甚至连点儿子油盐都没有留下,只留着一个空屋子。而她自己则把棉衣脱下,换上了件秋天穿的夹衣,将头发重新束过。又将被褥连同换下的冬衣全都收进了戒指里。找来两床铺炕用的草席裹在身上,一个人坐在堂屋的炕上等着这些人上门。
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官兵将院门给踹了开来。司徒嫣装着被惊吓的样子,将整个人缩进了席子里,抖着身子,还小声的嚷着“救命!”。
来的共有五人,进院后分别查找起各个房间,司徒嫣可以听出其中一人正是村正,“兵爷、兵爷,这家就只有几个娃儿的,可没有大人!”
“户簿册籍上记的清楚,这家成丁一人,次丁一人,给我仔细的搜!别让人跑了!他娘的,这李家村连口像样儿点的吃的都没有,真tmd是个穷蛋!”
司徒嫣假装身子抖的厉害,心里却并不紧张。说话的官兵领着村正进了正房。“什长,那炕上有人?”司徒嫣感觉草席被人猛的拉了起来,她装着被惊吓到,将身子蜷缩成一个团,大声哭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哥哥,俺怕!”。
村正看到这样的司徒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楞。他实在看不出司徒嫣这唱的又是哪一出。见她哭的伤心,感觉又不像是在唱戏,这才走到炕前安慰,“丫头,别怕的,兵爷是来找大郎几个的?”
“村正叔,俺怕!”司徒嫣是间谍出身,涮这么几个大头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人都去哪儿了?”还没等村正再说什么,掀草席的官兵一把揪着司徒嫣的衣领,将人从炕上拎了起来,瞪着眼吼道。
“去,去,去县城里给,给,给俺找吃的了,俺,俺饿!”司徒嫣像是真的吓到了一样,说话都有些磕巴,哽咽着勉强将话讲全了。
“兵爷,兵爷,您手下留情。这娃儿是家里最小的,前些日子俺们这村里才让灾民抢了,家家都没了吃食,怕是几个大的出门去找吃的去了?”村正也知以司徒嫣和李大郎几个的关系,决不会让大郎进个进县城,怕是几个人得知官兵进村已经逃进山里了。可这会儿他只能睁着眼帮着司徒嫣撒谎。
“还算这村正实相,没把她们给卖了,不然我决不会放过你的!”与村正生了嫌隙后,司徒嫣连他都在妨着。还好这人没让她失望。
站在正房门口被称作什长的官兵,应该正是几人的头儿,瞪着被手下人拎在半空的司徒嫣,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撒谎或不妥之处,可他只看到一个怕的抖着身子的小娃儿,别的再难有所发现。
外面搜查的官兵也陆续进来回报,“什长,前后院都搜过了,没人!”
“丫头,俺问你,你哥他们啥时候走的?”
“俺,俺也不知,俺,俺早上起来,就,就没见人了。昨儿黑里,俺饿的睡不着,哥答应俺说今天会去县里给俺弄吃的,俺才睡的。村正叔,俺要大哥!”司徒嫣这会儿张着嘴,狠哭起来,鼻涕眼泪的混在一块儿,看着就叫人难受。
“什长,几个人要是今儿一早进的城,这会儿怕是已经让人劫在半道儿上了?”后进来的官兵看着被拎着的司徒嫣有些不忍,上前将司徒嫣接了下来,这才回身去回什长的话。
司徒嫣总算是落到了地止,刚才被人像拎小鸡似的悬在半空,还真挺难受的。
“他娘的,真倒霉。少的这几个一时的也找不着。还得去下个村儿,也不早了,将抓来的都带上,赶紧走!”什长又看了一眼司徒嫣,这才带着人往外走。村正跟在后面,临出门时看了司徒嫣一眼,想是有话想与她说,可什长看的紧,他找不到空儿,这才怏怏的离开。
司徒嫣等人走远了,这才进了净房,将戒指里的木盆取了出来,打上水先给自己洗了个脸,她可是有洁癖的,刚才这一通哭闹,直接把自己弄成了大花脸,不洗洗她自己都觉得难受。反正她家里又没有人被抓,所以她也不着急。
又等了有一刻多钟,确定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这才出了自家院子往村口赶去。虽说这村里人和她也算不得有多亲厚,但能帮的她也不会只是看着。
村口那里,媳妇婆子们拉着一帮子十岁不到的孩子哭成了一片。男人和大些的孩子全被抓了起来,连村正和小羊儿,以及李旺财和他儿子李桂山也在其中。司徒嫣没有上前,只远远的找了个不易被人看到的树后躲了起来。此时不是她出头的时候,其实也是因为情势紧张,她想帮也帮不上。总不能把进村的官兵都杀了,那样反而是给村里人招祸,而且这些人和她的关系,还不到她非出手不可的地步。
“都给老子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