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从二楼走下来的荣定彦看着楚玖儿那方寸大乱的那没出息样,忍不住暗翻了一记白眼,还嚣张跋扈呢,跋扈个屁,就她这样子,真嫁去了周国,指不定得被人欺负死,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心里这样想,但转眼间,他就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对走进来的蓝云双手合礼道:“国师肯来,在下三生有幸,国师,请上座。”
说完后,他亲自将蓝云引请到了主桌位上,正好安排在聂长远身边。
“法空大师,这边请。”
“不必了,老衲在国师旁边照顾着即可。”
荣定彦眸色微动,却并没有强求,笑道:“既然如此,那行,那我也不勉强大师了,大师请便。”看样子长远说的对,这法空大师指不定真是高手,专程为保护这小和尚的,不过,那又如何?今天晚上的计划他可是筹谋了半年之久呢,一切都万无一失。
留意到刚才九公主刚才的异常举止,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落座的国师,罗雅儿暗暗眯了眯眼,今晚……不会是太后授意的吧?
看这阵式,难不成太后已经改变主意,不再心属罗家,而是担心国师要离开,想来个生火煮成熟饭,成全公主对国师的一片痴心?
天色逐渐完全暗了下来,也飘起了雪,寒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可室内却温暖如春,一派繁华热闹。
荣定彦并没有说太多的场面话,只是笑着站起身,拍手,上菜,开宴。
一道道斋菜精致的堪比宫里御厨弄出来的菜肴摆上桌,着实让这些吃惯山珍海味的众人惊艳了一把,再一尝,味美的让人舌头都差点吞下去,不少人都开始暗自后悔,
因为在来之前,考虑到今年吃的是斋宴,在这些人的心里,倒不是怀疑荣定彦的宴度会随随便便,只是普遍的人都对斋宴的认知有主观意识,认为斋菜再好吃,也都是素淡寡味的。
所以被邀请的人十之八九全都在家里吃了七分饱才来赴宴的。
蓝云倒是对这满桌的斋宴很有好感,再加上肚子也有些饿了,她扶起筷子吃了不少。
荣定彦看着他如此赏面,暗暗与聂长远交流了一记眼神,荣定彦笑着朝蓝云举杯道:“国师,我敬您!”
蓝云微微一笑,正要出声时,聂长远抢先笑言,且将水杯递到他的手里:“国师,放心,这杯里的不是酒,是水。”
蓝云低下头,这几个小子倒也不辜负她的期望呢,竟然连她不喝茶只喝水都弄个一清二楚。
难得他们如此尽兴尽力,她自然要配合一二,双手合什:“荣小施主,请!”
楚毅执着酒杯,淡眼看着两人眼底的诡异,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了蓝云身上,看着他饮了那杯水,眉心轻微的拧了拧,等一下,他究竟是冷眼观其事成,还是……还是阻止事情发生?
如白绢一样圣洁的人,如果染上了墨,虽然想来有些让人兴奋,但是他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莫名的烦燥!
他将其归究于不想让楚玖儿得头彩,也许,等一下他先尝个鲜,再将他送去给玖儿?
对,就这样办!
斋宴结束时,窗外已经大雪纷飞,撤了斋宴,一众千金小姐们都上了二楼就座,准备了瓜果零嘴茗茶,居高临下地观看着下面的歌舞。
一楼大堂,将桌子清空后,京城最有名的几家舞伎坊里都争相前来贺荣小公子生辰,那些舞伎们更是使出浑身懈数献艺,以盼能被哪位贵人公子相中,从此脱离苦海,飞上枝头过着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那些纨绔公子们更是兴致昂然,都是大家公子,虽不至于粗俗到喝酒划拳,但色眯眯的欣赏着小美人的舞伎也是一件快事,要是看中了,等一下回去的时候完全可以顺手带走的。
蓝云起身告辞,却被荣定彦、聂长远、王八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堵退了所有的话,只得坐了下来,双手合什,低头垂眸,嘴唇喃喃而动,似乎是在念经。
坐在二楼的楚玖儿看着蓝云,再看向荣定彦,想着他说今天晚上将蓝云送到她身边,她的心,就怦怦的乱跳起来。
其实她倒不是真想对他做些什么?她再任性荒唐也是女子,知道名节对于女子的重要,虽然她现在万念俱灰,并不在乎名节败丧。
可是……她有她的骄傲,她无法接受他不爱她,强迫得到了他,于他是痛苦屈辱,于她也不过是以后苦不堪言的苦果,又何必呢?
她之所以没有反对,没有出声制止!
是因为自己想与他静静的相处一晚,就一晚,什么都不做,只是与他同床共枕偎依在他怀里静静的睡一晚,圆自己一个梦,天亮外,她就会开始让自己忘了他!
仅此而以!
明天继续双更!
124你要如何
124你要如何
夜,惭深,雪也越发的大了,这让走出来的众人都直皱眉,怎么一会儿功夫,雪就下的这么大了?
不过,别说下雪花,就算下雪块,也还是得回府不是?
于是,畏于这样的大雪天气,众人也都没心思客套寒暄了,看着自家马车上前,一个个缩着脖子往马车里面钻。
鲤跃居大门口各家的马车从后院排成长龙,鱼贯靠近门边,迎接主子。
等到罗府的马车靠近时,罗氏姐弟俩这才向上前与荣定彦别。
“荣少爷,再次祝贺你生辰之喜。”罗剑皮笑肉不笑的上前。
“二位肯赏面于荣某,荣某很荣幸,请!”
“告辞。”罗剑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出声。
荣定彦伸手,作引请的手势,极为的礼貌客气,这让罗剑心里越发的觉的诡异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这荣定彦今天晚上实在是异于寻常,请他和姐姐赴宴不说,还如此客气,客气的让他心里直冒寒气。
罗雅儿此时心里同样有着深深的疑惑,她原以为自己猜中了某些事情,却没想到,荣小公子的生辰宴没发生任何异常,就这样结束了?
难不成,真是自己多心,胡思乱想了?
“公主,那我先告辞了。”罗雅儿敛去心里的不安,笑着抬眸看向楚玖儿道,心里又推翻了刚才的念头,不,今晚的九公主神情举止实在是不符合她的性子。
楚玖儿无心与罗雅儿多说什么,对于她的打招呼,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罗雅儿微笑着转身,面上的笑容却淡了下来,不对劲,这些人一定是在图谋些什么?
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的罗雅儿还在为楚玖儿的失常到到疑惑不解,却没有留意到自己贴身侍女低垂着头,眼角时不时的瞥向烧的通红的暖炉。
姐弟二人是坐同一辆马车来的,自然得坐同一辆马车回去的。
“姐,你在想什么?”见她紧皱眉头,罗剑问道。
罗雅头回神,看他一眼,不解的摇头:“我在想这荣小公子和九公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姐你坐在九公主身边,没探听出到什么蛛丝马迹?”
罗雅儿摇了摇头:“今天晚上九公主一直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怎么和为姐说话,不过……”她面容沉郁下来,轻叹一声道:“有王怡静那些人在,为姐就算有心探听,也无力施展。”
说起王怡静,罗剑面容也沉了下来,自从姐姐拒了荣家大少爷的婚事后,罗家就成为荣家的眼中钉。
“对了,姐,那白家?”她进宫,虽然得了势,但得罪荣家是不争的事实。
罗雅儿闻言,看着他直皱眉,本欲斥责的话,却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弯后,换成另外一种意思:“白家如今和荣家虽未明面上交恶,但交情不在是肯定的,剑儿,你如果真看不上九公主,这白家二小姐,倒是……”
“姐,你又来了。”罗剑侧开脸不悦的打断罗雅儿的话。
罗雅儿看着和她闹脾气的弟弟,心里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明明知道如今罗家的处境,更明明知道他们姐弟俩的处境,他却偏偏顽固不灵。
父亲在朝为官,处事中庸,官位恐怕很难再进,而几位叔伯又都是只知道吃喝玩乐没什么大担当,罗家还有今日地位是依仗着祖父祖母的余威,不趁着祖父祖母还健在,谋求一个好出路,等到祖父祖母故去,罗府在京城的地位一定会一落千丈。
罗剑一阵眼花,他摇了摇头,晕眩感越来越重了,他猛地睁大眼睛,骇然失声:“不……”好字还在他嘴含着未完全发出声音来,人就软软的倒下了,失去了知觉。
罗雅儿却瞪大着眼睛,尖叫出声,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前一黑,她陷入了黑暗里。
马车嗒嗒的走着,却并非是往罗府方向而去……
而此刻,法空盯着马车里的暖炉半响,等到药效发作的差不多了,他才看了一眼蓝云。
蓝云微微一笑,很配合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法空轻叹一声,自己也闭了眼睛。
马车嗒嗒的走着,在清冷无人的雪夜里,很是清晰。
与此同时,离鲤跃居不远的某暗巷中有一处偏僻的别院,别院大厅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楚玖儿以及京城四霸了。
和刚才在鲤跃居里的歌舞热闹不复在,这里清冷的有些疹人。
楚玖儿坐立难安,来回不停的走动着,在这样的雪夜里,她的手心不停的沁出汗来,心里五味俱陈,紧张有,担忧有,挣扎有,期盼也有……
“玖儿,你走来走去,晃得我都眼花了。”楚毅不悦出声,其实此刻他心情和楚玖儿不相上下。
“怎么还不来,阿彦,会不会计划有变?”
“我的药不会有问题,计划也绝对万无一失。”荣定彦白了楚玖儿一眼。
聂长远看着现样魂不守舍的楚毅,轻笑了一声,淡道:“九姨,你就放心吧,药,绝对不会有问题,现在外面大雪纷飞,这里又是偏僻,路不好走,来,坐下,喝杯茶,镇定镇定。”说完,他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楚玖儿手里。
楚玖儿倒也没多想,一股脑儿将手里的茶都喝了下去了。
见她毫不设防的喝下茶水,王八公子暗暗摇头,真是个缺心眼的傻子,她要嫁去周国,不得哭死?看在他们与她一起长大的份上,他们实在是不耻她为一个小和尚要死要活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