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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
乾元帝一笑,扬了扬手,随侍在一旁的福乐会意,躬身退下,小步离开大殿,不多时秦暖君便从大殿侧门出来。
“姐,对不起……”经历剧变,秦暖君在一夕间成长了不少,自他们被皇室暗卫带回宫来,他便明白乾元帝的意图,用他来让清池妥协,前一刻他还在害怕她不来,又害怕她来。
她不来就说明他这个弟弟在她心里也是可有可无,但他又能确定她一定会来,可是他又不想她来,只要进了这皇宫,她便不再是他的姐姐,而是困在牢笼的公主。
清池笑道:“是什么傻话,你哪里对不起我,我进宫来是享福的,日后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受人敬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姐,你与姐夫……你们刚成的亲。”秦暖君倔强仰头,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他只能想到这个。
瞥见乾元帝不悦的神情,清池摇头失笑。
“你还小,哪懂这个,我与你姐夫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出宫以后你也别去相府找他,星月会带着你去咱们的新家。”
“姐,你和我一起走吧,这破皇宫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秦暖君不舍,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他恶狠狠瞪了眼乾元帝。
见他这样,乾元帝不怒反笑,觉着眼前这一幕竟无比温馨,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儿女在前小打小闹,这是寻常百姓家的天伦之乐。
可是他是君王,他有女无儿,女儿对他更是冷淡疏离如同陌生人。
“朕瞧着这小子挺讨喜的,既然你也喜欢他,不若朕就收他为义子,给他封王,就让他在宫里陪你,待到成年之后再出宫建府,你看如何?”乾元帝这话是对清池说的。
秦暖君犹豫问:“如果我认你做义父,是不是就能时时在宫里陪着姐姐?”
“当然。”乾元帝慈笑点头。
“姐,我想留下陪你,宫里冷冰冰的,我怕你一个人会孤独。”秦暖君忽然有了期冀,他不喜欢宫里,可是他更不愿意丢下自己的姐姐。
清池微微一笑,应道:“你若想留下便留下吧,往后若是觉着闷了便再出宫去玩便是,陛下他不会为难你的。”
乾元帝眉目微动,最终点头应承,清池又看向秦暖君。
“暖君,你先出去外面转转,我与陛下还有些事情要商量,稍后我去寻你,咱们一起用晚膳。”
“好,我在御花园等你。”乖顺地应承之后,秦暖君转身又往大殿侧门走了出去。
乾元帝佯怒道:“哼,这小子也忒没规矩了,我看还得让福乐好好教教他,见了朕不行礼,退下也是,还真把宫里当自己家了,想走哪里就走哪里。”
清池白眼道:“方才是陛下您主动提出要认他为义子的,可不是暖君强迫您的,既然如此,这宫里便是他的家,在自己家里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这么多规矩做什么,他给您行一次礼能让您延寿几年么?”
“你这个……”乾元帝气得瞪眼,手中的折子扬起,又悻悻放下。
“我瞧着你就是巴不得此刻就把朕气死,朕偏偏不如你的愿,非要长命百岁给你看。”
清池无奈摊手:“那真是太遗憾了,这么快就被你识破我的意图,不过你可得挺住了,我是真有这想法的。”
“你这个不孝女。”乾元帝被她的诚实给气笑了,将奏折往御案上一扔,又坐回龙椅上,随即他又对清池招手,拿起另一本折子。
“你自己来选一个,这是刚拟出的封号。”
清池上前,隔着御案便将乾元帝手中的折子抽出,随意看了一眼,评论道:“都太难听,我自己有名字,干嘛非得要这些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头儿取得名儿。”
“你以往的名儿是道号,怎能再继续用?”乾元帝一口拒绝。
清池撇嘴道:“道号也挺好的,受佛祖庇佑我才能活到现在。”
“朕说不行便不行,你若是不喜这些,你自己重新再取一个便是,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以前的。”乾元帝摆手。
换名字是假,想给她换身份才是真,清池哪能不懂眼前这位帝王的心思,也罢,左右不过是想让她以新的身份活着,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毕竟她早已想好。
这件事早已在她的预料中,而她也想好该如何利用这个身份。
她夺过乾元帝手中的笔,就着手中的折子,龙飞凤舞写下两个大字。
“青鸢?不错,鸢飞空中的气势是该朕的女儿才有的气魄。”乾元帝满意点头,将折子递给福乐。
“就照这个封号拟旨,明日早朝昭告群臣,再贴出皇榜昭告天下。”
“是。”福乐喜悦上前,躬身接下。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清池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要离去。
乾元帝叫住她。
“先等等,朕还有事没说完。”
清池回头,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他,也不开口问,只等他的下文。
“关于你与靳夜阑的亲事,朕都查清楚了,你二人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如今各自身份明了,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朕会重新再替你选一个好的驸马。”乾元帝揉着眉心,目光却是看着清池,见她无动于衷,眼中颇为意外。
清池不以为意,甩手道:“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你想让谁做驸马便让谁做,这些事情不用我操心。”
往前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她又折回身来,凑到乾元帝跟前,小声道:“呵呵,你利用人家帮你解决了陈家,利用完后又过河拆桥赶人家走,这么做真的很无耻,至于你心中的驸马人选,我也能猜出个一二,好心提醒一句,别到时候玩鹰反被鹰啄了眼。”
“只要驸马人选不是靳夜阑就成,至于其他人,朕自然有能力掌控。”她的话让乾元帝心有不安,却又不愿意承认,眼下他只想把靳夜阑和她的关系斩断。
清池笑道:“好啊,反正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早些年和靳夜阑的兄长靳皓然斗,你输惨了,眼下恐怕只要是姓靳的你都不会让他做驸马。”
乾元帝是真的被气到,靳皓然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今被摊开在眼前,是对他极大的讽刺。
“别总是吹胡子瞪眼的,我胆小经不起你这么吓唬。”
清池低笑出声,转身往方才秦暖君离去的侧门走去,留下极力忍着怒气的乾元帝独自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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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心中的怨
空庭落寞,冷月无声,酌酒独饮,琴音淼淼是梧桐树下靛蓝华服的男子指尖流淌的旋律。
清池不得不佩服乾元帝的雷厉风行,自她的身份昭告天下之后,快一个月过去,每每无趣时便是安君临入宫来陪她解闷。
今日抚琴,明日舞剑,又或是附庸风雅的吟诗作对,无论何时她只用笑而不语就成,安君临的任劳任怨让她刮目相看,而每次安君临入宫的时辰,秦暖君总会被人支开,清池不知这是乾元帝的主意还是安君临的手段。
看美男抚琴也是一种享受,清池手杵着下巴听得入迷,面前的白玉石桌上躺倒的是几只酒壶。
她喝酒都不用杯子的。
一曲作罢,安君临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近,微弯下腰,凑近细看她因饮酒而泛起嫣红的面颊,笑叹道:“公主真是海量,我不过是弹奏了一曲,这桌上的五壶酒全被消灭了,这等气势让我等男儿实在汗颜。”
酒意上头,心中却比平时还要清醒许多,清池抬眼,缓缓而笑,艳若桃李芬芳明艳,看得安君临失了神。
清池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着,被我迷倒了?”
带着醉意的慵懒,犹如清泉般汀泠,清澈灵动的眼眸中倒映着模糊的身影,安君临待要细看,她已站起身,脚步踉跄,深浅不一地走到梧桐树下指着天半弯月喃喃自语。
“十五……”
“今夜还只是十二,离十五还有两日。”安君临上前扶住她,怕她不小心摔倒。
清池不语,依旧仰头看着夜空。
安君临随着她的目光而去,并未觉着有很什么值得她流连忘返的。
“公主若是无趣,十五之夜陪君临到宫外一游如何?”他低语轻问,目光期冀带着探询对上她的目光。
拂开他的手,清池后退了一步,轻笑道:“安世子这样子倒是让本宫着实惶恐,难不成还真是冲着驸马之位来的?你该知晓我已嫁做人妇,还是安世子做的媒呢。”
“往日种种皆是君临之错,大好姻缘白白错过,如今上天垂怜能从头来过,日后自是竭尽全力不负卿心,公主可还愿意?”他移步上前,低眉轻问。
对上这双漂亮的狐狸眼清池却笑了,她此刻想着的却是另外一双凤眸。
“夜深了,安世子请回吧。”无心应付,清池摆手头也不回地往另一个月拱门处走去。
那颗探出脑袋刚要缩回,却被抓个正着。
秦暖君嘿嘿干笑,完全没有一丝被抓包的自觉。
“姐,我就是路过,记得这院里的景色不错,就随意进来瞧瞧,眼下我还想去鱼池那里逛逛,你陪我去好吗?”他上前揪着清池的衣袖,不等她回答便拽着她往外走。
清池含笑拍拍他的脑袋,点了点头。
姐弟二人似是忘了身后还有一人存在,低声细语说着话,相携便往外走去。
安君临没有丝毫的恼意,凝望着渐渐隐在夜色里的身影,俊脸上挂着笑不明深意的笑。
“姐,你难道真的不要姐夫了么?”走出没多远,秦暖君便没了方才的兴致,甚至面上带了恼意。
清池扬眉,随即打趣道:“我这不是正在给你找姐夫呢吗,你若是不喜这个亲哥哥做姐夫,我再换一个便是,换到你满意为止?”
“姐,我和你说认真的,你正经点儿好不好?我算是明白了,陛下他根本就是要棒打鸳鸯拆散你和姐夫,时常让这个讨厌的家伙进宫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秦暖君愤愤咬牙,还用脚踹向一旁的矮树。
他如此孩子气的模样让清池忍俊不禁。
“你这傻小子,跟自己生什么气,你心心念念的姐夫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