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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靳夜阑摇头苦笑。
“信任?她从未信任过我,即便我说再多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耳旁风罢了,这世上,她能信任何人,唯独对我设防。”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水中月镜中花,看着就在眼前,伸手却难以触碰,身份上差异注定了隔阂难消。
丰宇轩仰头灌下一口酒,笑叹道:“醉笑红尘痴,看见你如此,我心里就平衡许多,并非是我不够好,也非我出现得太迟,你已够好也够早,却还是抓不住她的心,或许这便是劫,她的生死劫,你的情劫。”
“你最好就此打住不该有的心思,她与我之间从来容不下任何人,即使她不信我,可是她心里就只有一个人,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靳夜阑冷冷瞥他一眼。
丰宇轩不以为意一笑,继续喝酒。
“静安郡主之事你何时解决,你心里清楚她并无多少时日可以等,两个多月的时间或许你什么也不能为她做,难道连名分也给不了么?又或是说,你要让她从此之后只做华朝的公主,三个月后被抬进华朝的皇陵。”
“闭嘴。”风眸中怒意狂聚,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这件事,不愿接受事实,更不愿别人一遍又一遍提醒他。
不仅别人提醒他,就连她也时刻用这个来对付他。
她说的让他娶别人,她不是说说而已,说好的一起面对,如今她又开始退缩,他不允许,所以他生气。
丰宇轩意味不明道:“她果然是将你摸得透彻,东凌神秘的九王还是败在她手上,方才你不该如此对她,有些事错了便再也无法纠正。”
“那又如何?只要她还在这里,就只会在我身边,她知我、懂我,自然不会与我计较,方才之事我虽有错,但她才是罪魁祸首。”靳夜阑目光悠悠,借着月色眺望远方。
他是自信的,也是高傲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服软让他渐渐失去了耐心,他要占上风,要主导她的心,就必须强势起来。
丰宇轩不做评论,只淡笑:“可是她如今并未在你眼前,更可能离你而去,她那样的女子,你如何能确定自己外出这一个时辰,她还在原地等着你。”
靳夜阑豁然色变,站起身,目光凌厉射向他。
“你此话何意?”
丰宇轩无辜道:“不过是假设而已,九王不必如此认真,我还真以为你如方才那般的自信,原来真假真的就只有试过才知。”
他的话辨不出真假,靳夜阑却觉得不安,若真是如此,她如何会在原地等他。
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越发强烈,只是两日的时间,他便又对她放松警惕,不该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的。
身旁之人消失无踪,丰宇轩仰头望向夜空。
“你算计所有人,连你自己也不放过。”
似忧似叹的话随风飘走,他对月独酌。
成王府失火的事很快惊动了宫中,只因成王府是离皇宫最近的官家府邸,一有风吹草动,很快便会惊动宫门守卫。
成王父女担忧不已,东凌帝准许他们先行离去,一时间大殿里也议论纷纷,甚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着火了呢。
东凌帝疲倦地揉揉眉心,差人去外面找太子回来先顶着,他想去凤栖殿,可是内侍找了许久还是没找见太子殿下的踪迹,这让东凌帝起了疑心,正要亲自前去找寻时便碰上面带急色的靳夜阑。
“小九,你来得正好,赶快想法子找到笙儿三人。”东凌帝忽然松了口气,只要有自己的这个幼弟在,要找到人就简单得多。
靳夜阑皱眉问:“他们是何时不见的?”
一旁的内侍细想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回王爷,太子殿下与青鸢公主、琳琅他们是一个时辰前离席的,您离去之后,他们也跟着走了。”
“嗯,朕也记得他们是从偏门离去的。”东凌帝指着侧边敞着的偏门,那时他确实见到三人交头接耳悄悄从偏门溜出去的。
又是一阵风起,靳夜阑的身影消失在偏门处。
“为了一个女人竟如此急躁,他平日的聪明才智都被堵在脑袋里出不来了。”东凌帝扶额叹息。
忽然又一个内侍匆匆跑来,跪在他跟前,压低声音道:“陛下,方才太殿下带着一个女子悄悄进了御书房。”
东凌帝头痛不已,御书房重地,他这个儿子竟也胆敢带人进去,忽然想到什么,他对一旁的内侍吩咐道,“让九王去御书房。”
“是。”内侍小跑往偏门而去。
东凌帝瞧见底下众人讶异又好奇的目光,龙臂一挥道:“朕有些乏了,众卿自行散去吧。”
这都什么事啊这是,因着皇后的偏疼,他这个做父亲的可算得上是委曲求全,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这下好了,儿子的胆子已经能包天了。
“走,去御书房。”龙袍广袖轻甩,他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不平静的夜才刚开始,凤栖殿也受到了消息,安沁也往御书房赶去。
“清池怎么还不来,你说她会不会被发现了?”丰琳琅急得团团转,在御案前踱来踱去。
靳寒笙的眼盯着手中的盒子若有所思,口中敷衍道:“谁能奈何得了她,方才我们在成王府放的那把火怎么说也能让她逃脱的。”
“你还好意思说,方才差点儿就被成王府的那个什么破世子给逮住了,还好暮云及时出现,不然我们可就死定了。”丰琳琅走到御案前站定,恨恨地瞪着坐在御案后的靳寒笙。
靳寒笙悻悻摸鼻道:“没想到这个成王世子倒是有两下子,这次疏忽大意差点栽在他手里,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不会了。”
“我看悬,人家看着就比你聪明得多。”丰琳琅嗤鼻。
“哪有,他长得没我英俊,小鼻子小眼的,哪能看得出他比我聪明,你一定是看错了,还有就是你对我有成见,带情绪看人自然看不出我的好来。”靳寒笙摸着下巴有条有理地分析。
丰琳琅赏他一记白眼,什么叫小鼻子小眼,成王世子好歹也算是玉树临风,又比他年长,行事可比他这个不靠谱的太子稳重多了。
不知为何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靳寒笙,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成王世子有些奇怪?”她正色问。
靳寒笙点头道:“是有点儿,发现我们的时候他有机会将我们抓住的,但似乎他又不想抓我们,这也太奇怪了。”
“嗯,我也……”丰琳琅点头附和。
忽然被大力推开的房门吓了两人一跳,想要找地方躲已经来不及,就这么愣愣看着出现在门前的靳夜阑,还有他身后的东凌帝。
“小……小叔……”靳寒笙被靳夜阑凌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说话都不利索了。
丰琳琅乖乖站在一边,垂头不说话,这是早上兄长告知她的,犯错被抓时只要这样站好就行,没人会注意到她。
靳夜阑上前,一把将靳寒笙揪了起来,厉声问:“她人呢?”
‘啪’靳寒笙手中木盒落地,他被靳夜阑的神色给吓懵了,颤声问:“谁?小叔你说谁?”
“九王别生气,我们也是与清池约好在此处等她的,稍后她就会来与我们会合。”丰琳琅也被吓到,生怕他一生气就把靳寒笙给掐死,赶忙上前解释。
她明白此时能让靳夜阑着急成这番模样的人就只有清池。
靳夜阑松开靳寒笙,将地上的盒子拾起,敛了情绪看着他。
“成王府的火是你们放的?”
靳寒笙咽了咽吐沫,点了点头:“嗯,阿池说拿了东西被发现就放火趁乱逃走,她也会及时撤退到此处来寻我们。”
对于靳寒笙的没骨气,丰琳琅算是见识到了,这家伙在任何人面前都很横,唯独对靳夜阑这个小叔很是畏惧,他敢与浑身冒冷气的东凌帝对着干,却不敢与靳夜阑大声说话。
这么看来这家伙也挺可怜的,丰琳琅动了恻隐之心,她上前解救靳寒笙。
“他没说谎,清池确实是这么说的,她让我们在这里等她,我们打过赌的,谁先拿到这个盒子就算谁赢。”她受靳寒笙的影响,也很忐忑地观察着靳夜阑的神情。
靳夜阑拿着盒子不言不语,东凌帝走了进来,替靳寒笙理了理褶皱的衣领,放缓了语气问:“那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我们没有下注,就是争个输赢而已。”靳寒笙负气将脸撇开不看东凌帝。
东凌帝已经了然,笑叹道:“我的儿子怎么会这般傻,被耍了还不自知,她不过是利用你们引开众人的视线为她掩护,她已经离开不会再回来。”
“不可能,阿池不会这么做的。”靳寒笙下意识反驳。
“她会不会这么做,你心里很清楚。”东凌帝拍拍他的肩,叹着气转身看向靳夜阑。
这个幼弟是他带着长大的,亦父亦兄,他最是了解,眼下这样的状况也不好再劝,其实他一直不看好二人,身份横亘在中间,一个是华朝最后一位能继承王位的公主,一个是东凌的亲王,两个人要在一起,就必须有一个人妥协牺牲,被牺牲的人只可能是自己的亲弟,如此结局或许也不错。
“小九,让她走吧,强扭的瓜不甜,你与她就此了断……”
东凌帝的话未说完便被靳夜阑截断,他苦笑问:“皇兄当年为何没将皇嫂放下?”
这一问将东凌帝问得哑口无言,易地而处,怎能做到放手,但现在的情况远比当年他与安沁要复杂许多,于是他表明了作为君王也是作为兄长的态度。
“是为兄糊涂了,这种事情怎能说忘就忘,随你吧,要去找她就动作快些,若是决定放她走,往后便慢慢淡忘,你是东凌的九王,朕是不允许你去华朝做上门女婿的。”
“皇兄,我的事就由我自己做主,你不要干涉。”靳夜阑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东凌帝后便大步出了御书房。
看着孤傲又执拗的背影,东凌帝似乎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般执着,即使不在她身边,依旧想尽法子将她保护起来。
记得当时安候夫人与陈皇后合谋要害她,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夜将她引到密道相见,想尽办法拖住她一整夜,没让她知晓她嫂子的虚假情意与恶毒的心思。
“陛下,钰王世子在外求见。”内侍上前轻声通报。
东凌帝看了眼默不作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