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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就如刘巧花说的那样,张光荣已经明白了布料为什么被扣,百分百是张卫兵搞的鬼。这家伙还阴魂不散。
“别哭了,不就钱吗,有人在就有钱!”张光荣轻轻拍着刘巧花的肩膀,再怎么样也得不让她太伤心。其实他自己的心,比她还疼。
“光荣哥,光荣哥!”外面听到二呆在喊他的声音,两声过后,声音也渐渐离远,但还在喊。二呆不知道张光荣在那里,反正就整个生产队的范围乱喊呗。
听着二呆焦急的喊声,张光荣预感到又有事了,急忙跑出来,朝着差点要在巷子尽头拐弯的二呆喊:“二呆,什么事?”
二呆一回头就猛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死了,死猪了!”
“妈的!”张光荣骂了一声,急忙往养猪场那边快步走。刘巧花也听见了,脑袋又是一晕,真的是祸不单行,马上小跑着也往猪场跑。
猪仙伯正在哭,他觉得窝囊啊,养了一辈子的猪,还从来没有成批的死过猪。这一下就倒了十多头都是七八十斤的猪啊,哭得他死的心都有。他觉得对不起张光荣,他将猪场都交给他了,冲着他这份完全信任他的心,他自感问心有愧。
“怎么会这样啊?”猪仙伯是个男人,男人一哭起来也真叫惊天动地,春凤的妈这会倒特别温柔,好像在哄骗小孩子一样,小声地劝他别哭。
张英雄也咬着牙,不善言辞的他看着十多头肥肥的猪躺在地上,他也心疼。张革命却在问猪仙伯:“你是不是用错药了?”
“革命,别乱说!”刚走进大门的张光荣说完了,朝着看着他的张革命摇摇头,示意他别开口,这样说比骂人还让人痛苦。
“张光荣,我老了,不中用了,我不能干了我!”猪仙伯边哭着边说。他为什么哭,是为了他配不上猪仙的名号。不管是谁,失手于自己最专业的事情上,都有一种失落感。
“猪仙伯,别怨你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这次的传染病太强的原因,外面不也死了好多猪的吗?我们上百头的猪,死了十多头,这也证明了你的抢救方法是成功的。”张光荣看着十多头已经断气的猪,对张革命说:“赶快深埋!”
“喂,不能埋,可以杀了分给社员的嘛!”张英雄一听急了。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因为穷,谁家要是死了猪,都是杀了然后吃,有的还拿到市场偷偷卖呢。
“不能吃,要赶快埋掉!”张光荣也不能跟堂哥仔细解释,这时候也没时间仔细解释。
“张光荣,我真的干部了,我还是回家吧。”猪仙伯这怪老头现在也怪不起来了,手一直摁着鼻涕。
“猪仙伯,这次要没有你,谁能给猪打针?要用什么药这些都没人懂,要没你,这些猪恐怕都没了。反正我相信你,所有的参股人都相信你!”
张光荣都这样说了,猪仙伯还能说什么,他到这来,也就图张光荣的完全信任。
旁边的刘巧花又想哭,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张光荣,她当然感觉到,此刻最失意,最痛苦的就是他。
事情怎么办,张光荣终于领略到创业的道路的坎坷,因为办五金厂的时候太顺利了,使他麻痹大意了。
“信心!自信!”张光荣自己在心里默默地这样念。他知道的,此时他不能灰心,一灰心。意志也会随着崩溃,人要是没了意志了,也就成了一个废人!
接连的两件大事,在整个大队的社员们传开了,现在,差不多有一半的人是股东,而第一生产队的社员有的还参了好几股。张光荣自己不会灰心,也难保参股的社员不灰心。
当晚的股东会有点乱,第一生产队的人还好,只是在小声交谈,但是其他生产队的越说越大声,突然还有人说要退股。
这些话张光荣都在听,也因为想听听大家的话,所以他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候他应该开口了,挥着手示意大家寂静,然后大声将这次的损失经过和金额向股东们汇报。
大家的心都疼,张光荣都说完了,会场倒很安静,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他。不过从他的脸上,看得出比平时更加刚毅的神色,还带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要发展,就要承担风险,世上没有无风险的投资,当然,这次的损失,有我最大的责任。”张光荣精光闪闪的目光扫视着大家又说:“当初我们集资,那是号召大家自愿的,现在也一样,如果有人想退股,可以!”
“不能,这不公平,赚了钱就笑呵呵的,难道赔了就想退股?”张组织激动得站起来,他认为这时候退股,那不是落井下石的嘛?
“你坐下,还是那句话,自愿,人家有参股的自愿,也有退股的自愿。”张光荣手朝着那四位哥们和刘巧花示意别说话,他们都想站起来说话。瞧他们的脸,好像谁退股了,谁就是他们的仇人似的。
第二卷:白手起家第90章:情敌能帮忙吗
有一些人真的退股,大概退了一百股,虽然每股只有五十块,但是退出的钱也达到五千左右。这些都是要用现金还给他们的,尽管减掉了那损失的八千多块,摊下来,也要付还给人家四千多。
这是在骨节眼上,张光荣多需要资金,这四千多块钱对于他来说,多少会伤了元气。
第一生产队的人毫不含糊,当初是张光荣带领他们,才有今天的好生活。现在是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了,没有人向后退。只要家里有现金的,全都拿出来再增加股份。不过已经赚了的钱除了生活再花了个春节,剩下不多,才集到一千多块,这些钱无疑是杯水车薪。
这事杨玉环也知道了,是在他们开在县城的服装厂里,听红云说的。这美女骑着那辆八成亲的凤凰自行车,这车不错,车后面的凤凰是站着的,俗称“企凤”,一辆这种企凤自行车,也会让人看得流口水。
这家伙还走私,杨玉环真的想拍张光荣了,搞企业是好事,但是不能违法。反正她就直奔张光荣家里而来。
张光荣正蹲在他那间房子的门外,望着里面一屋子的古董。他想变卖几件,不过也难,这年代,除了一些识货的,没有人要这些东西。而且这小县城,有识货的,也没那个钱。
杨玉环车还没摆好,看见这家伙的样子就明白他的打算,见他还挺专注的,不知道她已经进来了。
“咳咳!”杨玉环咳了两声。这两声足以让张光荣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朝着杨美人笑。看她的脸色,紧紧地抿着嘴巴,丹凤眼瞪着他,脸上有愠怒的表情,连那两个小酒窝也好像在对他发怒似的。
要是平时,杨玉环这付表情是最美的,有冷艳的美。不过张光荣估计她会说他,早晚她也会知道的。
“那些破东西能救得了你吗?”杨玉环气势有点凶,他当初为了买这些垃圾,将他自己赚的钱都花光了,现在他还能怎么样?
“这些是观赏的,不是救人的。”张光荣搬过椅子放在杨玉环面前,用手比了一下说:“坐呀!”
“你还有心情坐,你为啥要那样干,就是你赚钱了,也是违法。”
“不违法你让我怎么干,谁能给我点布料,我办一家服装厂,难道就因为没有原料而办不成?”张光荣心里正窝火,说话也没那么客气。
“你不找纱布公司吗?”杨玉环知道这家伙的脾气,要让他认死理,九条牛也拉不回头,口气反而放软点。
纱布公司管着全县纺织品的调拨,到地区一级才有纺织品公司,张光荣当然没找,找了也白忙活。有些布是不用布证,只不过都是土布,根本不适合做衣服。
“没想找。”
“养猪场呢,损失大吗?”杨玉环接过张光荣递给她的开水问道。
“差不多死了二十头,剩下的应该安全了。”
杨玉环责怪归责怪,但是心里还是佩服张光荣,这次的双重打击有多大,瞧他还一付气定神闭的神色。当然知道他是装的,不过这足以让她放心。
“你凑够了钱,还有什么打算?”
张光荣扬着眉毛说:“还是要走私,最少要将我的损失补回来!”
“你!还不死心呀?”杨玉环急得又翘嘴巴了,违法不违法先别说,要是第二次出事了,那他还能翻身吗?
“我当然不死心,为了事业,我可以不择手段,不过害人的事我不会干。”
“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要再这样下去,难保有一天你还会栽更大的跟斗!”杨玉环心里又有气,这家伙不听话她当然气。
“嘿嘿,不会的,我办事,你放心。”张光荣不但说还拍胸脯,尽量在杨美人的面前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别让她太急了。
“哪,这是我全部的积蓄,这是借你的,不是给你!”杨玉环将一小叠十块钱的钞票递到他面前,虽然在怪这家伙,但是他要有事,她也会无条件地支持。
这钱张光荣不能不接,而且还特别感动,瞧这钱不多,估计也在三百块左右,但是这是心意,一种在他最危急,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的一种心意,也可以说是一种知己的支持吧!
什么是知己?恐怕难以定义。平平淡淡,没有让人心跳的绵绵情话,也没有朝朝幕幕的相互嘻戏,但是会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能给他最大的支持。钱虽少,但是能够鼓起一个人的信心!
张光荣拿着钱,一直没有说话。一个男人,有时候在感动的时候,不用说话,也不用感动得流泪,但是他的心却被感动得颤抖。
“嗯,我走了,要有自信,你一定行!”杨玉环站起来了,她也不想说得太多,到了他越过这个坎的时候,再来跟他彻夜长谈也可以。
虽然说杨玉环不同意张光荣以走私的方式发展,但是有时候,感情会影响人的想法,现在她就有这种想法:不管怎么样,先帮助他渡过最困难的时候再说。
怎么帮助?当然就是资金了,杨玉环心一横,她最怕求人了,但也不得不找她的办公室副主任,就是那位财办主任的儿子郭峰。
“郭峰,有没办法搞三万元货款?”杨玉环上班的时候,趁着她身边只有郭峰的时候,悄悄地问。因为张光荣曾经在她面前说过要贷款三万元,所以杨玉环也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