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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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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去书房知会孟行舟的时候,宋明成就已经离开了丞相府,未敢逗留片刻。听得管家说宋世子来了,孟行舟只是抬了一下眉头,转而道,“把东西收入库房,上锁。”

管家犹豫了一下,“相爷,要不要告诉公子?”

“他原就没稀罕过这些东西,说不说都无所谓。若是问起,就告诉他宋世子来过了,他便会心中有数。”对于自己的儿子,孟行舟自然是了解的,孟麟虽然也喜欢胡闹。但所幸是个会思考的人,不会横冲直撞的闯祸。

“是!”管家行了礼。

孟行舟顿了顿,“晚饭的时候就没看到他,去哪了?”

管家想了想,“老奴看到公子领着秋朝出门了,当时是说要去夫人坟前看看,这会子一直没回来。”

眉睫陡然皱起,孟行舟快速起身,“这黑灯瞎火的还没回来,赶紧让人去找,京城内外不太平,别出什么事才好。”

“是,老奴这就去!”管家掉头就走。

“等等!”孟行舟仿佛想起了什么后,烛光里,眸光渐黯,“算了,别去找了,他约莫是去喝酒了。”说着,拂袖回到原座,继续打开公文批阅。

“相爷,公子不会出事吧?”管家是看着孟麟长大的,心里焦灼。

“那么大的人了,也该知道轻重。”孟行舟低缓开口,“随他去吧!”

管家轻叹一声,“公子每次去看夫人,回来的时候总是醉得不省人事,老奴这就去备下醒酒汤,等着公子回来能好过一些。”

孟行舟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等着管家出去,房门重新合上,他却再也无心批阅公文。放下手头上的东西,缓步走到窗前,临窗而立之时举目远眺。

负手而立,眸光幽暗而深邃。

那个方向。是世间最繁华的囚笼,四四方方的城墙,奢靡的琼楼玉宇。那里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情。冰冰凉凉的,即便是夏日,也足以让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孟麟确实去喝酒了,今儿个城外出了事,他便去守着自己的母亲的坟墓。对于那个长埋地下的女子,他有着无法言语的渴望和期许。可是那又怎样,除了冰冷的墓碑,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母爱。

私底下,他也问过家里的老奴,可是这些人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整个丞相府,除了父亲放在枕头底下的一柄桃花梳子,一点母亲留下来的痕迹都没有。

若说父亲绝情,那么当了鳏夫多年,为何不娶?

若说父亲多情。为何府中没有半点遗物?

容景垣打开房门的时候,孟麟拎着酒坛子就扑在了他身上。所幸秋朝搀得快,这才免去了容景垣的无妄之灾。要知道,他这屁股还疼着呢!再摔地上,估计又该下不来床了。

“殿下知道的,咱家公子——”秋朝有些为难,瞧着面颊微红的孟麟,一脸的窘迫。

“又去看他母亲了?”容景垣问。

秋朝点了头。

“你下去吧!”容景垣轻叹一声,秋朝如同获释,紧忙着就跑出了门。

“你这又是何苦呢?”容景垣瞧着眼前的孟麟,一身酒气,面颊微红,可见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如今手中还拎着一个酒坛子。

孟麟将酒坛子往案上一放,“是兄弟的,就陪我喝一杯。你不知道,你远去边关的这些日子。我连个喝酒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容景垣顾念着自己的伤,可是好兄弟之间,实在也是推却不了,只得道,“我只能陪着你喝一点。”

“行!”孟麟也不敢轻易喝醉,平素虽然清醒,可是喝醉了就容易说胡话。说什么胡话呢?说来说去就说自己的母亲,“从小,爹就告诉我,我娘死了。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有娘!我没有。我连一眼都没有瞧过,你说我有多惨?”

容景垣抿一口琼浆玉液,微微凝了眉头,“我有娘,可是我娘在宫里,不也是见不着吗?我跟你,有什么差别呢?”

“所以说啊,好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孟麟笑得酸涩,“好兄弟,有酒一起喝,有苦一起受。”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容景垣握住他的手,“别喝了,醉酒伤身。如果你娘在天有灵,如何能放心得下呢?你娘就算死了,可我相信,她的魂魄一定会在天上看着你,始终庇佑着你!”

孟麟推开他的手,又是一杯酒下腹。放下酒杯,他朝着容景垣咧嘴笑道,“我没有娘,不如你把娘借给我吧!我就是想知道,有娘在身边是什么滋味。”

哑然失笑,容景垣无奈的轻叹。

真是醉得不轻。

☆、第180章 殿下喜欢你,跟我回去!

容景垣就在一旁守着孟麟,等着孟麟喝醉了再悄悄让人送回去。

二人相差无几,年龄相仿,故而若兄弟般亲厚。早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容景垣帮了孟麟一把,如此便结下了缘分。

这孟麟的酒量中等,每次容景垣回京,他总要在沐王府醉一回才算甘心。

轻叹一声,瞧着孟麟已经喝趴在案上,容景垣才喊了一声,“秋朝!”

秋朝本就在外头候着,听得响声急急忙忙的进了门,“殿下?”

“把你家公子带回去吧!”容景垣瞧了一眼门外候着的副将,副将早习以为常,俯身背起了孟麟快速往外走。孟麟是悄悄来的,是故得悄悄的送回去。

上了马车,秋朝道了谢,急急忙忙的就往相府赶。再不回去,估计相爷得着急。可转念一想,他家相爷是谁,知子莫若父。若是担心,约莫早就开始找人了。

副将转回,“殿下?”

“送出去了?”容景垣问。

副将颔首,“还是老样子,送后门,上马车。”

容景垣轻叹一声,“他什么都有,万般皆自在,唯独少了一个母亲。我有父有母,却只觉孑然一身。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殿下?”副将道,“天之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当好事多磨。”

闻言,容景垣笑了笑,“赢则,你什么时候学会阿谀奉承了?”

副将——赢则面色一僵,“殿下恕罪,卑职说的是实话。”

“没有外人,不必当真。”容景垣面色微恙,突然冷了眉目,“你先下去吧,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赢则当然知道,所谓的军法处置其实算是他与殿下之间的暗号,殿下——有客人来了!快速转身离开,赢则未曾犹豫半分。

容景垣进得屋内,瞧着烛光摇曳之态,含笑关上了门窗,而后从容坐定,“这儿很安全,不会有外人进来,你可以出来了。”

然则等着他出来,容景垣愕然僵在当场,“怎么是你?”

他一笑,“为何不能是我?”

————————————————

栖凤宫内。

烛光明媚,一盘棋局,黑白分明。

皇帝容渊与皇后孟世华正秉烛下棋,神情淡然,不似帝王家,倒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寻常夫妻。一个没有母仪天下的威仪,一个没有君临天下的威严。

“你该知道,这局棋只能赢不能输。”容渊落下黑子。

孟世华点了头,视线和注意力都凝在自己的棋子上,也不去看自己的丈夫。淡淡然应了一句,“我知道,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是我欠下的,若真的到了那一天,让我来换。”

容渊下棋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烛光因为他的呼吸而变得微颤起来。他抬头就看见了她鬓间白发,一晃眼,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王妃了。她是皇后娘娘,一国之后。

可是,她也老了。

“她是自愿的,与人无尤。”容渊敛眸落子。

孟世华深吸一口气,“就算你不恨我,她也是自愿的,可这事终究是因我而起。”她捏紧了手中的白子,“皇帝。你知道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吗?”

他抬头看她。

她眸色晦暗,“我一直在想,为何自己当初没有承担的勇气?以至于煎熬了一辈子,都走不出内心里的愧疚。如果当年死的是我,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折磨。你们都没有怪我,可我怪自己当初敢做不敢当。”

“我们是结发夫妻。”容渊口吻低沉,“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还提这个做什么?”他放下了棋子,反握住她微凉的手,“世华,我们都老了,何苦还纠结这些陈年旧事?时间不早了,你好好歇着,朝廷上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置,后宫嘛——原就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想重掌大权,什么时候来御书房把凤印拿回去。”

语罢,容渊也无心下棋,起身往外走。

“皇上?”她低低的喊了一声,“我昨夜梦到她了,她还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浅笑温柔。”

容渊的身子微微一僵,大步流星的离开,似一刻都不愿在逗留下去。及至门外,容渊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放慢了脚步,在回廊里缓缓走着,最后干脆坐了下来。

双手撑着腿,将头低下。

那是一道疤,突然被人撕裂,还是会很疼。

“皇上?”魏道德低低的唤了一声,“皇上是累着了,老奴扶皇上回去歇着吧!”

容渊摆了摆手,魏道德道,“小连子,下去!”

小连子颔首,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容渊抬头,而后长长吐出,“朕答应过,要善待她,尊重她。朕所应承的,朕都做到了,但是她呢?说好的承诺,都是放屁吗?一句保重,呵——就放弃了朕。其实最无情的人,是她!”

他有些含糊不清,魏道德却是听懂了。

陈年旧事,道是无情却有情。

“皇上,都过去了。”魏道德低语,“这都二十多年了。”

容渊眼底的光微微闪烁,他突然笑了,笑得何其艰涩,“二十多年了?是啊,朕也老了。”他起身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吃力,“原来都二十多年了。”他亦步亦趋的往前走,“那么再过些时候,朕又能见到她了吧!到时候,她估计都认不出朕了。”

魏道德搀着皇帝,“皇上说的哪里话,真心相爱的人呐,哪能认不出来。”

闻言,容渊如同孩提般拂过自己脸上的褶子,“是、是吗?还能认得朕吗?”

魏道德点头,“皇上龙睛凤目,娘娘一定能认得。”

“认得就好,认得就好!”容渊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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