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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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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警惕地左右望了眼,才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半晌,从房里传来一把令人心颤的女人声音:“等会儿,就来了。”

没等多久,房门打开了,一个穿着几乎透明睡袍的妖艳女人站在他面前,性感到了浴血喷张的地步,傲人的双峰若隐若现,凤眼里透着挑逗的光芒,中年男人心里狂颤,下面的伙计已经挺直如竿了,虽然早已经熟悉了这妖艳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但每次见到她,还是会不争气地被她所电到。

在女人的胴体面前,每个男人都会变成呆子,无药可治。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再也受不了这妖艳女人的媚眼诱惑,一把抱起她,用脚把门关好,火急火燎地就把她扔到了床上,肥硕的身躯整个压在了她的娇躯上,那情景相当滑稽,就像一块豆腐上放置了一块大石头,他连眼镜都顾不得脱,宽厚的双唇就急不可耐地吻上了那妖艳女人的两叶娇唇,舌头尽情品噘着她嘴里甜美的芳汁,而一只大手已经开始粗暴地进攻她的私密地带了。

“好一幅诱人的**啊,恐怕唐伯虎再世,也描不出如此动感的绝色美画来吧?”

忽然,从窗帘后面传来了一把极为动听的男人声音,在这种场合,却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偷情虽然不受法律管,只是对传统道德的践踏,但终究有个“偷”字,那就意味着这事是不愿被别人知道的,一旦败露,无论哪一方都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从古至今,没有哪对偷腥忘抹嘴的男女会有好下场的,受尽诟病,西门大官人和潘小姐无疑是最为臭名昭著的一对。

英雄尚且难过美人关,何况狗熊?

那妖艳女人被横空出世的这句话吓得够呛,尖叫一声,顾不上整理已经褪到大腿根部的睡裙,连忙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秀色可餐骤然消失,蜷缩在床一隅,瑟瑟发抖。中年男人则显得大气很多,毕竟吃过这么多年的柴米油盐了,老道十足,这种突发事件不至于让他慌不择路,但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惊骇地坐起来望去,却只发现一个英俊飘逸得不像凡间之物的年轻人从窗帘后面悠然走出,斜挎着一个黑色小包,嘴边挂起一抹清净如竹的微笑,既没有发现肮脏私密的洋洋得意,也没有抓住重要把柄的盛气凌人,甚至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落井下石,反倒是一派秋毫无犯的模样,中年男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年轻人站着而他坐着矮一截的缘故,他总觉得这个家伙有种居高临下的可恶姿态。

他铁青着脸,推了推厚重眼镜,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叫萧云,萧瑟的萧,白云的云。”年轻人说着,走到了外边的吧台,留给两人整理的时间。

贵宾房就是有这个好处,有酒柜,烦心的时候,或者调情的时候,可以浅酌几杯小酒,舒坦。

那女人还是没敢动,那张被子成了遮丑的皇帝新装,中年男人扣好衬衫,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边沿。

他现在的心思可谓是百转千回,闷不吭声地点燃一根五叶神,一口接一口地抽起来,眯起眼睛,几乎只剩一条缝,那张苦瓜脸阴沉沉的,暗暗揣摩着这个陌生年轻人的来头,思忖着下一步的应对,能够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这里,证明对方早已摸清底细,有备而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什么而来。

“要不要来一杯?”萧云冲着他轻声喊了句,语气很放松,就像跟一位多年密友打招呼。

中年男人抬头,远远望了眼正在吧台边倒酒的年轻人,没有接话,又深深抽了口烟。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萧云只好哂笑一声,倒了两杯酒,轩尼诗VSOP,端着慢慢走进了卧室。

中年男人盯着他递来的那杯酒,思索了会,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弯身将烟在地毯上掐灭,烧黑一块。

“好酒,够纯。”萧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细细品呷了一口洋酒,酒风淳朴而优雅。

“算你识货。在国内,假冒情况最为严重的洋酒集中在轩尼诗、人头马和马爹利这三个品牌大头上,而亭台提供的轩尼诗干邑酒,绝对是真材实料。据说神骏集团的老总南宫伯玉跟轩尼诗公司的总裁私交甚笃,有了这层关系,想假都难。”中年男人一谈起酒来就滔滔不绝,不过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岔开话题,也让自己有点应付对方的底气,端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不滋不咂不洒不剩,显示出良好的酒场风度。

“原来如此。”萧云微微一笑,透出几分按部就班的自信,手指轻轻扣着酒杯,一下一下。

酒果然是一件交际的好东西,在商务宴会或社交聚会上起催化剂的作用,促进商务交往。

“知道这干邑酒什么年份最好吗?”中年男人似乎对这个扰人清梦的年轻人没有排斥感,故作镇定。

“不知道,品酒论道我差点,要是茶经,我还凑合。”萧云很老实地回答道,不卑不亢。

“干邑最好的年龄和女人差不多,大约是二十五到四十岁。”中年男人对酒倒有一番细致研究。

“长见识了。”萧云微笑道,他总是有一种本领,能使人毫无禁忌打开话匣子,很奇妙。

话题结束,房间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出声交谈,只有萧云手指叩着酒杯的轻微声响。

那女人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很自觉地保持警惕,用被子盖住,只露出一双惶恐眼睛。

此刻的沉默并不代表双方的退让,反倒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都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样应对。

女人当然知道这两个男人是在耍太极,零碎交谈只是他们抛砖引玉的前奏,正戏很快就会上演。

“别兜圈子了,你煞费苦心抓我现行,不会只想聊聊这酒的事吧?”中年男人忍不住先行一着。

“交个朋友?”萧云挑了挑眉,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言语交锋上取得了主动权,这是好事。

“朋友?”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轻蔑道,“我朋友遍天下,不过遗憾的是,就是没有你。”

“在一个游戏规则不规范的社会中,多一个朋友就少一处碰壁,何乐不为?”萧云轻笑道。

中年男人大笑,有点耻笑目不识丁的孩童那样的不怀好意,推了推滑了几寸的厚重眼镜,轻声道:“要织成一张网,不是什么材料都可以用的,只有从蜘蛛口中吐出来的蛛丝才适合,关系网也是如此,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在这张网上生存,别尝试着强行进入,那只会作茧自缚。”

萧云将酒杯放在地上,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窗帘,阳光刺眼,轻声道:“二十六楼,很高。”

中年男人立即明白其意,笑容僵住,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故作强硬道:“这是个法制社会。”

萧云抬头三十度,眺望着远方的天空,轻声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笑话,这只能骗骗底层老百姓玩玩。为了阶层制衡和社会稳定,统治者才织成了所谓的法网,殊不知大多的法网往往如同蛛网那样,能够粘住小虫,飞鸟却一冲而过。鱼死网破?只有网破,鱼却依旧快活。”

中年男人心脏剧烈跳动,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勇气说下去,毕竟这番话真实坦率得发人深省。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被骗了一辈子,而是知道被骗了一辈子,并且无力反驳。

萧云转过身来,笑了笑,轻声道:“放心,我不是想把你扔下楼,朋友,应该相敬如宾的。”

中年男人悄悄松了口气,态度没有改变,冷视着这个年轻人,重复一句:“我没你这朋友。”

其实,混到他这个层面,算得上是有大眼界大视野的人物了,很多棘手的事情处理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却从未遇到过令他这么头疼的一个人,如果这个年轻人是纯粹来敲诈一笔钱财还好,封口费根本不是问题,可好巧不巧偏偏遇上了一个怪胎,别的不要,就想要和他交朋友,足以让他哭笑不得。在大风大浪中打拼了这么多年,他始终坚守一条准则:朋友不可乱交,以免养虎为患;冤家不可乱结,以免四面楚歌。别的不说,单说这年轻人是以在背后捅了他一刀这种形式出现,就知道这个交情如悬在头上的达摩斯之剑,随时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有时候,坚持原则过头,就成了固步自封,于己于人都没有好处。”萧云转身,指着窗外,轻声道,“就像站在这二十六楼的窗边一样,由于站得太高,人就会变得畏手畏脚,不敢再往外面走了,即便从窗外抛进来一根橄榄枝,也未必敢接,这可不是件值得奔走相告的喜事。”

“我不知道你真实来意,但如果偷窥私隐还算橄榄枝,我无话可说。”中年男人耸耸肩。

萧云皱了皱眉头,嘴角渐渐扬起一个诡魅弧度,重新走回沙发坐下,不急不缓道:“贾伯侯,五十二岁,**党员,现为省建行新港支行行长,已婚,夫人叫韩梅梅,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在新港第一小学读四年级,女儿在宁州十七中读高一。在前年……”

“不必说了。”中年男人扬扬手,打断他的话,冷声道,“做足功课,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是想和贾行长交个朋友。”萧云淡淡道,一点也没有矫情的味道。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交你这个朋友?”贾伯侯终于不再把玩那只玻璃杯,轻声道。

“因为这个。”萧云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从黑色小包掏出一个信封,甩手扔给了他。

贾伯侯脸色巨变,愈加地愁眉苦脸,显然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落入对方的掌控之中,忐忑不安地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彻底腿软,死死地盯着这个带着如春风般微笑的年轻人,眼神满是怒火。信封里面装的是一叠照片,照片内容当仁不让地是贾伯侯和不同情妇之间的不雅照,地点有他家,宾馆,办公室,公园,甚至是车里。

卑鄙。

萧云却毫不在乎,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神情凝重的中年男人,修长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竟然跟心跳是同一个节奏,微笑道:“我听说令夫人的父亲是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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