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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帝双手负于身后,沉声道:“我在想,她有那么多次杀你们的机会,为什么不下手?”
满江红和马踏飞燕霎时惊愕。
月婆婆不知在屋里来回踱步走了多少次,不时停下来,走到那扇破烂窗户前瞭望,写满担忧。
虽然她只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叫萧云的年轻人,非亲非故的,可心里头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让她预感到自己与他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像瑞雪兆丰年那样,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没有在栗子里面下毒吧。他那么一个人,既不能说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也不是墨守成规一本正经,很有意思,如果自己当年不流产的话,孩子估计也有他那么大了,可惜老天爷不眷顾啊。
想到这,月婆婆禁不住扯起一个悲伤笑容。
忽然,那扇紧锁的大门再次被撞开,进来的竟然是刚才那个没了右手掌、缠着绷带的老道士!
“你怎么回来了?萧云呢?”月婆婆相当惊讶。
“有人要暗杀萧云,现在他正对付着那些杀手,让我回来通知你赶紧撤离!”老道士慌忙道。
“他跟什么人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追到这里杀他?”月婆婆追问道。
“这事说起来一匹布那么长,边走边说,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安排好了船。”老道士催促道。
“你等等。”月婆婆急忙去转动那张弓胚,取出那只充满神秘色彩的黑箱子,准备逃离。
老道士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那只黑箱子,没敢停留很长时间,问道:“可以走了是吧?”
“嗯。”月婆婆点点头,刚准备迈步,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惊愕得站在原地,没了魂魄。
“怎么了?”老道士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房门,回头见月婆婆无动于衷,轻声问道。
月婆婆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神色间还是露出了恐惧,缓缓道:“你不是刚才那个老道。”
老道士愣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轻声道:“你真会开玩笑,快走吧,我怕夜长梦多。”
“那个老道右手绷带是深红色,表明受伤已久,而你是鲜红色,新近受伤。”月婆婆冷声道。
老道士略略沉吟,随即愉快地笑了起来,得意而放肆,咳嗽几声道:“到底瞒不过你啊。”
“你是什么人?”心神不定的月婆婆立即平静下来,微眯了双眼,质问道。
老道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边向她靠拢,一边轻声道:“一个想取走你黑箱子的人。”
离修女院约一公里处,有一口水井,显然已经废弃了很久,绳子陈旧,青苔遍布。
萧云蹲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惬意地抽着一根极其昂贵的九五之尊,不时吞云吐雾一番。
“萧少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我怎样?”钟天师瘫坐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你说什么了?”萧云吐了一个醉人烟圈。
“就是南宫青城派了两百个人来暗杀你啊。”钟天师又重复了一遍,表情相当的无奈与郁闷。
“我感兴趣的是,既然你是跟他一起来的,为什么要偷跑出来告诉我?你要知道,南宫青城和你不是周瑜与黄盖,而我也不是兵败赤壁的曹孟德。不客气讲,说到演苦肉计,你还远不成气候。”萧云扬起一个笑容,他之所以这么有耐心地去套钟天师的话,是因为他觉得今晚会是一个分水岭,很多事情将要从扑朔迷离走向水落石出。
“因为他杀了我的弟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钟天师恶狠狠道。
“为什么要杀你弟弟?”萧云骤然皱起眉头。
“他想把我弟弟的右手掌斩掉,跟我现在一个样,继续利用我们的双胞胎身份去诓骗,我弟弟当然宁死不从,我还没来得及求情,他就被残忍杀害了,一方面是因为他太倔,不听话,另一方面估计也是想杀鸡儆猴,好让我听听话话的。”钟天师哭丧着脸道,虽然没有捶足顿胸那样的夸张悲痛,但那种自然流露的哀伤,还是让人深信不疑的。
“你们兄弟俩是南宫青城的人?”萧云的眉头又皱得深了一层。
“嗯,我们的任务是帮助苏孤飞取得苏家家主的地位,没想到被你拆穿了。”钟天师诺诺道。
“那你又是怎样知道我在月婆婆家的?”萧云弹了弹一寸有余的烟灰。
“我们刚上岛,就恰巧碰到了月婆婆的前夫,只花了两万块,他啥都说了。”钟天师解释道。
“奶奶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萧云低声骂了一句,又问道,“他们打算在哪埋伏我?”
“人民公社老街,全都藏在了那间小学里,等你一回旅馆,就会杀过去。”钟天师毫不保留。
“那咱走吧。”萧云站起了身。
“去哪?”钟天师抬头问道。
“那间小学啊。”萧云将那个烟头以一道优美弧线弹落井底。
“你不要命了?你现在应该赶紧去码头,碰碰运气有没有渔船可以离开的。”钟天师急促道。
“我这人,喜欢冒险。”萧云嘴角微翘。
“你不怕死吗?”钟天师惊讶问道。
“死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是我们注定要做的一件事,有啥可怕的?”萧云活动了下筋骨。
钟天师叹息摇头,虽然他对这个当众拆穿他的年轻人恨之入骨,但现在还是能够一致对外的。
随着深夜来临,三都岛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重了,能见度不是太高。
萧云跟着钟天师穿行于白皑皑的雾气中,不多时,便来到了空荡无人的小学。
“你不是说人都藏在这里吗?怎么连鬼影都没见着一只?”萧云站在校道上,环视四周。
“是啊,真奇怪,明明说好是在这里集合的。”钟天师也是相当纳闷。
倏然,一颗子弹划破夜空,极速而来。
萧云还没能判断出是从哪里发射出来的,身边的钟天师已经轰然倒地,眉心处现出一颗红点。
“两兄弟都死了,看来我的那支上上签是没人破得了了。”邱式大笑道,从一间教室走出来。
萧云循声而望,眼神迅速冷了下来,仿似一把猛然出鞘的寒刀,死死盯着十恶不赦的邱式。
“萧云,没想到我们俩在这也能碰见。”邱式左手揽着有些害怕的魏娜,有恃无恐道。
“唉,冤家路窄啊。”萧云叹息道。
“你是不是很想得到这玩意?”邱式的右手从背后伸出来,拿着一只黑箱子在不停摇晃。
萧云一愣,旋即细眯起眼睛,冷声道:“你从哪得来的?”
“月婆婆那里呗,钟天师他弟弟拿回来的,我刚在教室里面把他解决了。”邱式阴笑道。
萧云脑袋瞬间空白,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月婆婆凶多吉少啊!
第四十七章 门徒
一只猛虎,被一群野狼群起而攻之,落败了也心服口服,最可悲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当钟天师毫无征兆地在身边中枪身亡,当看到邱式身后密密麻麻站了两百个人,萧云心凉了。
人多欺负人少,邱式当然很拽,一手揽着魏娜,一手夹着一根烟,那模样,就像古代一个将军攻陷一座城池之后,昂首骑马进入城门,傲慢地睥睨着满城百姓的夹道跪拜,在陶醉地吐出一个烟圈后,他狡笑道:“以前啊,我老是搞不懂,为什么猫抓到老鼠之后,不马上吃掉,还要调戏一番。而无论电影还是电视剧,那些狗血的桥段基本都是一个样,配角本来可以一枪搞定主角的,却硬要啰哩啰唆念叨几句,显摆显摆,最后却自食其果,看着就蛋疼。但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原来让一个人在临死前精神崩溃,比一枪杀了他更有快感,难怪古代皇帝都喜欢将那些恨之入骨的人凌迟而死,那种满足感,真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哈哈。”
萧云沉默,黑亮眸子却在缜密观察,初步估算那两百号人中起码有50个带着消声枪。
“我读书也读了十几年了,好歹混了一个大学文凭,但始终没能让自己变得温厚仁慈一点,照样心胸狭窄,照样嫉恶如仇,你打我一巴掌,我就还你十拳。在这个恶人当道好人挨刀的社会,谁他妈被欺负了还忍气吞声,谁就是250。萧云,你丫太不会做人了,你不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后果吗?用你的猪脑袋想想就知道,邱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啦。虽然之前几次想弄你都被你躲过去了,但今天,你丫的运气走到头了。如果今天不把你解决了,我的邱字就倒过来写!当然,如果你肯跪在我面前叫声爷爷,我会考虑一下让你死得痛快点的。”邱式狂妄邪笑道。
“是不是我这么光芒四射,才晃得你胡说八道?”萧云收回观察的视线,淡淡微笑道。
“哈哈,就你?还光芒四射?”邱式表情浮夸道。
“我是这么认为的。”萧云严肃道。
“鸟蛋!你问问我身后这两百个兄弟,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你,还四个屁射?”邱式冷声道。
“唾沫是用来数钞票的,不是用来喷人的,你不知道吗?”萧云嘴角弧度弯起如一眸月牙。
“草,少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摆好pose在装逼!”邱式高声道。
“唉,邱少爷,你嫉妒啥?别灰心,就算是一坨屎,也有遇见屎壳郎的那天。”萧云真诚道。
邱式被气绝,咬牙切齿,怒声道:“你丫不要以为脸皮厚,刀就砍不进了!”
“我等着。”萧云耸耸肩道,依然镇定自若。
“妈了个逼的,大壮,出来!”邱式恨恨道,一手扔掉刚刚抽了一半的烟。
这时,从邱式身后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男人,有一身让女人骤然两眼冒光的膨胀肌肉,比那些健美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嘴角微斜地揉了揉拳头,咔嚓咔嚓作响,还真有那么点恶贯满盈的猛汉气势,一米九的个子像座小山一样,让人望而却步,本身是从特警退下来的,一身硬功夫了得,还是柔道和跆拳道的高手,此刻正目露凶光,紧盯着距离有七八米远的那个年轻人。
“给我往死里打!”邱式一声令下。
壮硕男人顿时疯跑,神情狰狞地奔向萧云,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步伐矫健且快速,虽然没有像百米飞人那样的速度,但根据物理惯性定律,这么一头巨型野兽要是跑起来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