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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肖远航来到陶永强的身边问道:“师傅,出了什么事儿?”
陶永强缩回身子说:“可能是压人了。”
肖远航说:“师傅,那我们下去看看吧。”
陶永强说:“我们现在不能下车,压人只是我的判断,得等司机找我们时再下车,这个时候我们俩个冒然下了车,如果不是压人了,只是机车小故障什么的,列车一开,我们俩就漏乘了。”
肖远航和陶永强一边从车窗向外查看着前面的情况,一边等待着,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拿着手电筒的司机跑了过来。陶永强趴在车窗上问道:“赵大车,发生了什么事儿?”
赵大车站在线路旁,望着陶永强说:“刚才撞了一个人,我找了半天才在线路下面的护坡上找到。”
“死了没有?”陶永强问道。
赵大车说:“没死,还呼哧呼哧喘气呢,你快下来看看吧。”
陶永强说:“好的。”然后招呼肖远航一起下了守车,跟着赵大车向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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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有些东西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撞人的地点在列车的中前部,赵大车是和司炉一起下来找人的,副司机留在机车看车,司炉等在撞人的地点,看到赵大车回来了,急忙上前说:“赵车,这人还没死呢,还在那忽扇呢。”
司机赵铁志用手电照了一下躺在线路护坡上的那个人,随后赶来的陶永强和肖远航也看到了,是一个下身穿着蓝裤子,上身穿着碎花半袖衬衫的女人,由于满的血污,看不清有多大年龄。
四个人拿着手电下了护坡,来到这个人的身边,司机赵铁志用脚踢了踢她的脚,大声招呼说:“喂,你能说话不?”
走近了肖远航才看清,这女人大约能有三十左右岁的年纪,头部撞了一个鸭蛋大小的血洞,虽然还在忽扇忽扇的喘息着,但眼见她每喘息一下,就顺着头部的血洞里往外窜血,同时,鼻孔和嘴里也往外冒血,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人都这样了还说啥话呀?”陶永强一看人都快不行了,瞳孔都开始扩散了,怎么还能回答赵大车的问话,不由得对赵大车说了一句。。。
赵大车也看出来人是不行了,大声叫她只是出于一种习惯。见陶永强说了话他也不出声了,看看地上躺着的女人,又看看陶永强,说:“陶车长,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停车都十多分钟时间了,如果再不开车调度该急眼了。
陶永强明白赵铁志是什么意思,如果人撞死了,可以找人看守尸体,然后开车,到下一站时向调度和车站公安派出所报告一下就行了。如果找不到人看守尸体,也可以开车,处理程序是一样。可是现在人还没死,就得想办法救治。大半夜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根本没办法找到救护车送医院治疗,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抬上守车,到下一站时交给车站,车站负责将伤者送医院抢救。
赵铁志话的意思就是想让陶永强先把人抬上守车,然后开车,区间不能耽误时间太长,否则影响其它列车运行了,古松线不是复线。是单行线,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影响到其它多列列车。
肖远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望着师傅陶永强不出声。陶永强想了一下说:“赵大车,你再等一小会儿,我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或是贵重物品。”
“好的,你得快点。”陶永强说得合情合理,也是处理区间撞压人的下沉程序,赵铁志没有理由不同意。
陶永强说是要找找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证件。蹲下身子,但是手却没有伸向她的裤兜,而是托着她的肩头和髋部慢慢的把她翻了过去,然后又翻了回来。肖远航不知道师傅陶永强这是在做什么。只是看着没有出声。司机赵铁志也看着有点不对头了,但他也没有出声。
陶永强也不出声,又把她翻了过来,等了一会儿又翻了回来。只见这个女人一个长出气后,肚子便瘪了下去,就再也没鼓起来。停止了呼吸。这时,陶永强才把手在她的两个裤兜上摸了摸了,说:“她兜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然后站起身来。
赵铁志一看女人断气了,心里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望着陶永强说:“车长,人已经死了,这里根本找不到人看守,我们马上开车吧,耽误时间长了调度就要追究我们的责任了。”
陶永强说:“好的,赵大车,我们到守车后就给你打信号,你看到了开车就行。”
赵铁志答应了一声,就和司炉快步向机车方向走去,陶永强和肖远航也快步向守车方向而去。到了守车,陶永强让肖远航先上车,然后他也上了车,站在车梯子上向前方显示了开车信号。赵铁志看到他的信号后,鸣了一声笛,然后充风摞了一闸,列车便缓缓的开动了。
守车越过女人躺的地方,肖远航才看清,这里是一个简易的无人看守道口,道口南面几百米外有一个小村子,估计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小村子里的人,只是不知道她大半夜到道口这里做什么。
由于值乘的列车撞死了人,陶永强的心情有点不好,肖远航一见急忙掏出软中华烟递给他一支,并点上,自己也拿出一支点上。师徒二人坐在漆黑的守车里,相对坐着默默的吸烟,谁也不出声。
一支烟抽完,陶永强顺手把烟头扔到了车窗外,这才说:“小肖,我刚才那么做你是不是有些不理解?”
肖远航点点头说:“是的,师傅,我根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陶永强说:“按照规章规定,火车撞了人只要没死,运转车长就必须想办法积极救治,今天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伤者抬到守车里,等到了前方停车站交给车站送医院救治。但是,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人都撞成那样了,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抬上守车也是一个死,如果死到守车上了不但很晦气,也害怕。今天是我们两个人执乘,如果你单独了之后一个人执乘怎么办,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守车面对着一具僵硬的尸体,你想想心情会是怎么样?”
陶永强这么一说,任是肖远航是重生的人,也不敢往下想了,身体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有点心虚的说:“师傅,那应该怎么办啊?”
陶永强说:“其实人吧,就是一口气的问题,有的时间明明看着人不行了,可就是一时半会咽不下这口气,刚才我为什么翻动她的身体,是因为她的这口气卡在身体里的某的部位出不来,我一翻动她的这口气就出来,人也就完了,不但我们省去了许多麻烦,她的解脱了!你说是不是?”
“嗯!”肖远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陶永强说:“小肖,你记着,等你出徒以后单独作业的时候,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像我说的这么做,明白吗?”
“师傅,我明白了!”肖远航点头回答着,心里却是在想,有些经验都是一些老师傅在工作中摸索出来的,是在书本上根本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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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去去晦气
列车一到达烟筒帽子车站,助理值班员立即跑到车头的下面,大声问道:“大车,这个区间你为什么走了这么长时间,把松江至京城的大快车都憋停二十多键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大车把身子探出车窗冲着助理值班员大声说:“刚才在区间撞死一个人,我停车找了半天才在线路的护坡上把人找到,然后我就开车了,也没耽误上二十分钟时间啊?”
助理值班员说:“这个你跟我说没有用,调度都急眼了,一个劲训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拿我们出气有什么用,你赶紧下车到运转室跟他解释一下吧!”
铁路行车工作,是调度集中统一的,一切都得听从调度的指挥,无论你是什么站长、段长还是局长,行车工作上的事情都得听调度的,调度说这列车不准开,那就不能开,路外的人都说铁路调度最大,就是这个道理。。。
赵铁志答应了一声,拿着手帐(乘务rì志)有点不情愿的从机车上下来了,跟着助理值班员来到了运转室。由于烟筒帽子车站要甩5辆车,肖远航和陶永强也拿着货票到了运转室,肖远航清楚赵大车是来向调度汇报情况的,让了一下,让他先进去了。
赵铁志来到调度集中台前,把松山台的小按钮往上一按,冲着麦克风大声说:“烟筒帽子!”
铁路行车调度指挥都是分段管理的,比如说古河到松江这一段,分别由桐水铁路分局调度所和松江铁路分局调度所,按照各分局的管辖区域,各管理一段。桐水铁路分局和松江铁路分局的分界站是山河屯车站,那么,古河至山河屯这一段由桐水铁路分局调度所负责指挥行车,这一段叫做古山台。而松江铁路分局调度管理的山河屯到松江这一段叫做松山台,一个分局的调度所管理多少个区段,就有多少个调度台,一个调度指挥着若干个沿线车站,这些车站与调度所都有调度指挥的直通电话,与调度所联系时,直接把调度集中台上的按钮往上或者往下一按,就能直接与行车调度员说话,而每个车站与调度员联系时,首先报一下自己车站的站名。调度员听到了就知道是哪个车站在与他联系。
“什么事儿?”调度集中台的小扩音器里传出的调度的声音,语气很冲,许多调度员在与下面的车站联系时,都是这个腔调,很有优越感。
赵铁志说:“我是3301次列车本务机车司机赵铁志,刚才是这么回事儿……”于是赵铁志就把在什么区间,多少公里多少米处撞人的事情经过向调度员汇报了一遍。
调度员一听是因为在区间撞人了而停车,就没有多说什么,铁路规章规定。发现线路内有人死伤,司机必须停车处理,虽然影响了松江至京城的特快列车晚点,但是有正当理由。谁的责任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