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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为善慧名称)。如是梵行成为连珠船的行星中的最胜特超的顶上庄严——晶月星王(言如水晶般的月亮成为夜间行星之王)。他对于所接受的戒学的一切粗细诸事,任于何时,都不染丝毫罪过污垢,一切时间中都能精勤守护。关于此诸情节,克珠杰的著述中有偈颂说:
“诸根调柔持戒功,
梵行超仙是圣童,(圣童的清净梵行比天仙更高,相形之下诸天仙亦成了不驯的顽童)
诸仙亦成顽童相,
圣童亦成雪域雄。
菩萨童年悲心月,(悲心犹如白净的月亮)
住持僧装袈裟红,
即时抛弃家园乐,
及贪君陀嬉戏风。”(抛弃如月光贪君陀花那样的儿童戏玩作风)
由于法王顿珠仁钦大师预知至尊宗喀巴将成为大宝佛教的主宰。所以他在宗喀巴幼年时,即将他领来由自己抚育,并传授文殊和妙音母等许多增长智慧的方便法门,授与出家戒,导入金刚乘法门使其成熟,就像培育大宝药树的幼苗那样善为抚养。后来至尊宗喀巴前往卫藏时,顿珠仁钦大师派遣众多的护送人役和管理人员。因此至尊宗喀巴常说,法王大师对他的恩德是极大的。在后期中,至尊宗喀巴大师—旦提及上师的名讳,即刻合掌加额,流下虔信之泪。顿珠仁钦大师圆寂后,至尊宗喀巴大师定期供祀,从未中断,以顿珠仁钦大师为恩德最大的一位上师。
对此法王顿殊仁钦在此略为标示其行迹。如一切智克珠杰的著述中所说,这位法王诞生的地方是在多康东部。童年出家为僧,前往卫藏地区,在涅塘巴·扎喜生格(意为吉样狮子)等上师座前学习《般若波罗蜜多》及《慈氏五论》[5],成为善巧。继后前往后藏纳塘,在迥敦日饶的大弟子冻敦·日比生格(意为明智狮子)座前听受和研习因明中的《定量论》。那时,他对于理论的破立,略感难明。于是去到夏鲁寺,在自然现出的大悲观音像前,作猛利的祈祷,并且昼夜不断地绕行,直至足破血流。由此生起了最上智能,对于学术明处成为无碍通达者,获有善辩的名声。但因发生顺缘(即生活费用)困难,依靠纳塘的糌粑面糊为生,对经教善为研习。继后他游夏鲁寺辩论场,一切智布顿大师也来到寺中,在僧众会集辩论场讲说经教,他善为记录,获得善巧之名。后来他返回安多,任新袞德色寺(在今甘肃临洮)的堪布。在那一时期中,有使者来迎请他前去担任德哇巾寺(极乐寺)的寺主。他到前藏,虽未得到当寺主的机会,但是获得许多资具财物。他以诸财物对德哇巾和纳塘等地的寺庙和僧众作了广大的承事供养。继后他去到尧却顶寺在大德多敦巴座前专事修行。多敦巴即大德法王桑登巴(意为禅定吉祥),他是亲手创建尧却顶等寺庙的人。那时法王顿珠仁钦将手中所有财物全供于上师(桑登巴)而一心精修。由此生起了寂止(即定)的殊胜修验。此后他返回安多修建了夏琼和夏宗两寺。直至猴年(丙申),他讲说了以《般若波罗蜜多》和《因明》为主的慈氏诸论,以及《二观》和《入行论》等,但是未能如愿得到大饶益。因此他很失意,后到夏宗,推举温波·释迦桑波(为释迦贤)主持寺务。他自己则在夏琼寺中一心专修,获得能怖金刚等本尊真实摄受和加持,亲阅一切极为隐秘的法门并无碍领会,因此他的心中拥有无量现证功德。举例来说,至尊宗喀巴在法王跟前时,法王顿珠仁钦将茶和许多供品命人送往后藏纳塘和德哇巾。在秋季里,法王说:“心中记住今天这个日子,纳塘寺中正在供祀我们所供的茶和供品。”至尊宗喀巴将那一天牢记心中。后来送物使者回来时,问询他们,果然如法王所说,纳塘寺在那一天熬了茶。还有一桩事是:法王顿珠仁钦的上师多敦巴在尧寺逝世后,选任绛生巴住持尧寺。绛生巴致书法王顿珠仁钦,并送礼物等。当书信和礼物带到安多后,法王写回信时,在书信上,写的收信人是古汝衮迅巴。近侍启问说:“给我们带东西的是绛生巴,回信写给古汝衮迅巴合适吗?”法王说:“现在情况发生变化。”带信的人回到前藏时,绛生巴已逝世,那里已选古汝衮迅巴住持尧寺,果如法王所说。如此之类的稀有故事不胜枚举。法王顿珠仁钦将近圆寂时,出现天乐和花雨作为供养。空中传来声音说:“他将由此往生北方鼓音如来刹土。”总的说来,法王顿珠仁钦是一位善巧、成就二者兼备的大德,而且是具足无与伦比断证功德的大师。虽然实际上至尊宗喀巴与密集文殊金刚(即上师)是一体,然而一般众生却把他两人看成为师徒。应知此种师徒的联系也是经历多次转生而形成的。
对此情节应作如是赞颂:
“世间圆满(荣华富贵)幻戏浓,
为断本有贪爱欲,
喜入佛教法池中,
急切心情竞业功。
功德之基别解脱,
戒律甘露满心中,
佛教再现救怙主,
天界众亦普称雄。
调柔勤戒枝叶茂,(戒律功德增长如枝叶繁茂)
圆满空前布达峰,
利他甘露瓶透漏,(意为利他众生而洒出瓶中甘露)
成就教证妙林宏。(甘露法水使教证庄严的林园宏大起来)
童年受持显密道,
法轮印相全记胸,
上师本尊坛城海,
真实亲见微笑容。
由义成者大宝师,(藏语顿珠仁钦意为义成大宝)
取为所有言此童,
是众生主如苗护,
观知未来事业宏。
实际文殊金刚慧,
体性虽成一味中,
一般境界见为二,(见其师徒二者)
稀有幻戏各现容。”
至尊宗喀巴继作如是思念——大哉!我佛世尊所善说的正法毗奈耶(即戒律)中说出家后应做的事有二:一、当读经而闻思;二、当舍离(世务)而修禅定。此二事中,最初应作何事?如《经庄严论》中说:“此中最初依于‘闻’而生起如理作意(作意即思),由如理作意中而生起通达正义智慧。”如经论所说之义,至尊宗喀巴心中生起亦知最初须勤奋依止善巧的善知识(即师)闻思佛经的密意大海,而妥善地解决疑团,从而研习修验,始能对一切正、反、取、舍的要点领会于心中。如果不是这样,如愚昧教徒矜骄成性,不加思考地盲修、则如盲者进入不识的道路中,无有进度还将堕入歧途和险处。因此必须彻底研习显密经典。而且亦知在此具足吉祥的雪山围
绕着的卫藏疆土中,最初是由往昔次第而出的法王、菩萨和译师、班智达、善巧成就诸大德对于佛教作出了犹如普照明灯般的昌明事业,中间复由善巧、成就二者兼备的诸大德作出了如日月般的光辉事业,因此使佛教不衰而宏昌。从如是恩德中,直至现在(彼前后藏)仍然存在完善而无错谬的佛教法流,因此此土成为出生上千成万善巧成就大德的地方。因此至尊宗喀巴的心中不断地生起思念:对这样殊胜的疆土,无论如何必须做到自己的足迹亲履其地,作清净的闻、思、修学,而使佛教如白昼般昌明起来。他不考虑难以忍受的长途跋涉之苦,对于寻求正法,其急切、勇敢、坚毅的精神,与常啼菩萨(远古一菩萨名)毫无差别。那时上师顿珠仁钦也对至尊宗喀巴加以策动,于水鼠年(壬子年)至尊宗喀巴年届十六岁时,犹如鹅王游入莲湖生起猛利的喜悦,开始了卫藏之行。那时法王顿珠仁钦说:“我当向你讲说一法,你意乐何法?”至尊宗喀巴答道:“请师赐我以有益的一种教诲,使我牢记于心中!”上师顿珠仁钦当即运来其预知未来的神通力而指示出未来悬记的训诲——最初当闻、思用此种教法;继后当作此种次第;再后当修如是诸教义;最后应当安置众生于成熟解脱之门,使佛教宏昌起来。法王将此训诲作成偈颂传授于至尊宗喀巴。所有教诲的意义,至尊宗喀巴不仅都谨记心中,并且将所有偈颂都记录下来。后来到前藏时,记录遗失,此偈颂大都忘失,但是偈颂的全部意思始终记于心中。至尊宗喀巴大师开示说,后来他所作的闻思等事业次第,都与(法王顿珠仁钦的悬记教诲)相符合。这些教诲偈颂的部份语句还记在心中,兹录如下:
“童子善慧称,(藏语罗桑扎巴意为善慧称)
宿习善业净,
前生法甘露,
饱餐习气存。”
又说:
“般若广中略,
最初当学习,
现观庄严论,
彼论善巧时,
粗通教法情。
亦当暗记心,
继应学菩萨,
道和伟大行,
及经庄严论。
善巧诸友分,
开示轮回根,
涅槃诸法性,
辩法法性论。
远离初边际,
示现中观道,
参辩中边论,
心之净法性,
本有诸众生,
彼即如来藏,
宝性论中分。
此慈氏五论,
能作善巧铠,
广学释量论,
中为定量论,
略则理滴论,
三论如本体,
因滴与关系,
悟他与争理,
四论为支份。
此集量七注[6],
出自师法称[7],
赡洲佛教明,
誉如日月辉。
继学此诸论……”
此间有一些颂词,宗喀巴大师说,已经遗忘。
又有颂句说:
“以汝妙善智,
正见离边分,
若有信解时。
龙树所著作,
中观诸论等[8],
追踪步后尘……”
此后还有余颂,宗喀巴大师说,已经忘记了。至尊宗喀巴大师以这些教训作为教授来讲说的时候,不沾少许尘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