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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洋心中大急,又问道:“怎么了?赵阳也没有办法吗?”
王芳喘息了几声,道:“不是,赵阳给看了……”
张德洋那边呼吸有些沉重,不过却没打断她说话。
王芳看了看低着头坐在一边的张广朋,满怀喜悦地道:“赵阳真的很厉害!真的,非常厉害!”
张德洋嗯了一声。
王芳呼出一口气,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地道:“德洋,你没亲眼见,啧,真是名不虚传,啧……”
她想将赵阳只说了三个字,就让张广朋度过了一次毒瘾,第二次扎了一针,又让他撑了过去!但是,她怕这样说让坐在一边的张广朋脸上不好看,就一个劲地感叹起来。
张德洋那边沉稳地问道:“你说是赵阳的治疗是有效的,对吧?”
王芳心情愉悦地像要唱了出来一般地道:“有效!绝对有效!你听我说……”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只听电话里传来哗啦一声,接着张德洋因太过激动而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真的?你,你没骗我吧?”
王芳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忍了回去,然后柔声道:“真的!是真的!”
张德洋大声地道:“太好了!太好了!”
听着张德洋爆发出来的欢呼,王芳抱了抱张广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激动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道:“在赵阳家里,朋子两次发病,都是自己撑过去的!现在赵阳又开出了一张药方,还教了朋子一个《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
张德洋喘了几口气,激动万分地道:“太好了!”又道:“你说赵阳开了一个方子?都有什么,你说出来,我让小杨去先把药抓了!”
王芳一笑,道:“算了,我们很快就回去了,还是我亲自去抓药吧!万一弄错了怎么办,是吧?”
张德洋忙道:“好,你说得对!这样,我这边也忙完了,一会儿就回家,你们抓完药赶紧回家啊!”
王芳嗔道:“还用你说!”
等王芳她们抓完药回到了家,张德洋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此时张德洋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看到儿子张广朋眼中的生气、信心和希望,这种好长时间没有过的精神面貌,他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了激动和欣慰:“好!”
又认真地看了张广朋几眼,张德洋一指厨房,道:“老王,你去把药熬上吧!”
王芳进了厨房一看,那只新买的陶瓷中药壶已经刷得干干净净的了!
她在厨房里忙活着用温水洗药、泡药,客厅里张德洋要和张广朋说说话,而张广朋则急着练习赵阳教的《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就说道:“有什么话你问我妈吧!”
张德洋拿杯子的手一停,又正色道:“好,去吧,认真练习!”
等张广朋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不住地向厨房方向看去,最后端着茶杯走了过去,问正将泡着的药材倒进中药壶的王芳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向我说说!”
药材还要泡一会儿,王芳就摘下一次姓塑料手套走了出来,笑道:“好,我就向张书记汇报汇报!”
自从儿子染上毒瘾,王芳又是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轻松地笑过了?
张德洋微微叹息着跟着又回到了客厅,也笑道:“嗯,说详细一点!”
王芳就笑着从早上打电话说起,小声地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张德洋认真地听着,听完后,他意犹未尽地道:“说完了?这么简单?”
王芳笑道:“要不说人家是神医呢!啧,别人说赵阳能镇住病气,都不信,现在我可是亲眼见到了!”
……在一门之隔的卧室里,张广朋正平躺在床上,用心地练习着《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
《补元法》对赵阳来说很容易,一遍就完整地做了出来,那是因为他的身体达到了体逍遥的境界,全身经脉贯通,但对张广朋来说,却的的确确是个难题。
首先一个,《补元法》最好是在胎息的状态下练习,这样一是可以保证小周天的顺利完成,二是可以更好地控制“精元”的流动,不会因为分心等因素造成分散、损失。
这一点对张广朋来说就是难以完成的。好在赵阳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让他平躺着用最低的频率呼吸。
解决了呼吸问题,第二个问题,“精元的搬运”,对一个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知识的人来说,也是一个难题。
除此之外,在运转小周天的过程中,因为长期吸毒带来的经脉淤堵、变形问题,也会引起一些诸如猛的刺痛、发麻等负面感受,自然也会影响、打断小周天的运转。
在这些问题的影响下,直到王芳将药熬好,敲门叫他服药,张广朋才算勉强完成了一个。
但是,这一个多小时的全神贯注的练习,也让他感到原来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许多,尤其脸色还有了一丝红润,这让张德洋和王芳又喜出望外了一次!
将半碗黑色的药汤喝下,王芳马上问道:“感觉怎么样?”
张广朋吧唧一下嘴,道:“苦!”
王芳嗔道:“你这孩子,我问你服药有什么感觉!”
张广朋眨眼道:“我知道,就是苦啊!”
王芳从他手里接过碗,拉了拉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一笑,张德洋想到这两年一直消沉的儿子竟然开起了玩笑,也是忍不住地开怀笑了起来。
他一笑,张广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隔数年,这个家庭里终于又传出了笑声。
一切看起来都在变好,至少暂时如此。
第一百七十章不做不愿意做的事
清晨,赵阳手上拿着《生死簿下》全神贯注地看着,眼神中时有会意,又时有迷惘。
书只是翻到第一页,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这一页也没有翻动。
事实上,这两天,赵阳一直看的也只是第一页。
《生死簿下》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中学生的水平在读世界名著,能看出它的好,却不能真正的读懂。
感觉身边晨曦动了一下,他就低头看了一眼,轻声道:“小宝贝,醒了?”
晨曦打了个哈欠,回了回神,仰头看着赵阳,娇憨地道:“大宝贝,你也醒了?”
赵阳将书放下,侧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亲昵地道:“小宝贝!”
晨曦伸头在赵阳脸上轻轻印了一下,叫道:“大宝贝!”
“小宝贝!”
“大宝贝!”
“小宝贝!”
“大宝贝!”
……一大一小就玩着这个简单幼稚的游戏,还笑得那么开心,还越玩越带劲,晨梅从早上轻柔舒服的睡眠中笑醒了过来,嗔道:“你们俩大早上不睡觉,就不能消停点,让人家睡一会儿?”
赵阳向她一笑,道:“醒了!”又低头在晨曦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小宝贝!”
晨曦咯咯笑着抓着赵阳的睡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叫道:“大宝贝!”
晨梅有些吃醋地将晨曦抱到自己怀里,点着她的小鼻子问道:“你喊你叔叔大宝贝,那妈妈是你的什么?”
晨曦转头看了一眼赵阳,回头道:“妈妈就是妈妈啊!”
晨梅耐心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看,你既叫赵阳叔叔,又喊他大宝贝,那你除了叫我妈妈,还叫我什么?”
晨曦捏着手指头,还是说道:“妈妈就是妈妈啊!”
晨梅又向她提示道:“你再想想,妈妈除了是你的妈妈,还是你的什么?”
赵阳凑了过去,笑道:“就说妈妈也是大宝贝!”
晨梅白了他一眼,道:“多嘴!用得着你说!”
赵阳伸手抱住她俩,笑道:“你是我的大宝贝,曦曦是我的小宝贝!”
晨梅撅了撅嘴没有说话,晨曦却不愿意了:“我不要当小宝贝,我要当大宝贝!”
赵阳微笑道:“好,曦曦也是我的大宝贝!”又用下巴揉了揉她的脑袋,满足地道:“大宝贝!”
晨曦咯咯笑着又转身钻到赵阳怀里,高兴地叫道:“大宝贝!”
“大宝贝!”
“大宝贝!”
……晨梅抓着被子无奈地道:“别乱动,进风!”
可是晨曦乐得小身子扭来扭去,哪里听她的话?
最后没办法,晨梅坐起来穿上衣服,无奈地道:“你们闹吧,我起床了!”
赵阳答应了一声,又道:“你去把小曦的那套新买的保暖内衣拿来,顺便倒两杯水来!”
晨梅没好气地道:“知道了……我欠你们爷俩的是吧?”
不过,听到屋里两人欢快的笑声,她又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今天商年俊要请赵阳吃饭,吃完早饭又专门来说了一声,这在当地叫“安客”,意思就是把人定下了,不要随便缺席,也有表示尊重的意思。
在当地,过了年后,一般是在正月初三到初八之间,关系好的同辈人就会按年份轮流着在各家聚一聚,这也算是当地的一个传统了,比如商百安就在初六那天请了赵丙星和同族的几个好兄弟吃了一个饭。
这次是商年俊专门请赵阳的,本来年前就说好,不过赵阳从初一就去了晨梅家,一直到十五才回来,又等到今天才算有了时间。
闲话少说,却说商年俊等不及,在上午十点半左右就把赵阳请到了他家,晨曦也跟着去了。
现在商年俊家的房子虽然还是老房子,但屋里都已经整饬一新,墙面用刷新了,地面也用水泥漫了一遍,那些破家具也换了新的,还买了液晶电视、电脑。
吃饭的时候,商年涛又对赵阳道:“阳哥,你家不是今年也要翻盖房子吗?咱们两家一起吧,我也准备把家里的屋翻盖一下,我们去县里找建筑队来干,保准又快又好!”
说起这些事,赵阳还真的不如经常去县里各大酒店、个体老板送鳝鱼泥鳅的商年俊人脉广,自然是同意的。他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要翻盖什么样的房子?”
商年俊为赵阳倒上酒,又给晨曦夹了一块野生鳝鱼段,笑道:“你家不是准备盖个小楼吗?我也准备盖一个!”
赵阳笑道:“你现在基本上天天在县里,还在家里盖楼干吗?”
这时祝远碧又送来一盘专门为晨曦做的拔丝香蕉,插话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也说让他在县里买楼,家里有屋住着就行,还翻盖干什么?再说人家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