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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生眼眶湿热,心疼得揪作一团,“沈存希,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越是亲近的人,越不敢去相信。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总是避免不了怀疑你。”
这是一种矛盾纠结的感情,想爱不敢爱,想信任不敢信任,她不敢说她比他辛苦,但是她绝不会比他好得到哪里去。
沈存希垂眸,看着她紧紧抱着他的双手,“依诺,现在还想听我解释吗?”
“嗯。”贺雪生用力点了点头。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转身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为了追他,她急得连拖鞋都没穿,他心中动了动,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她吓了一跳,她连忙揽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让两人靠得很近。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她脸上痒痒的。
沈存希走到病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抽了纸巾,擦了擦她脚上的污渍,将她的双脚放进被子里,给她盖好,他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上次你问我,目击者煤气中毒死亡那天晚上,我去那个小区干什么,我现在回答你,连清雨被我囚禁在那个小区里。”沈存希不打算再瞒她,就算在她心目中他是个残暴不仁的人,也好过她怀疑他是杀人犯。
贺雪生愣住,完全没想到他要说的竟会是这个,她震惊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囚禁连清雨?”
“连清雨参与了七年前陷害你的计划,她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还有她不是小六,除了连默,只有她知道真正的小六在哪里。”沈存希解释道。
“所以你囚禁她,是想知道小六的下落?”贺雪生明白了。
“是,连清雨对我有恩,如果我告诉你,我囚禁了她,你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但是你所受的苦难都是因她而起,我无法再姑息她。”沈存希望着她,她除了震惊,并没有别的情绪。
“那她告诉你了吗?”
“没有,她什么都不肯说。”沈存希摇了摇头,“今晚,我是去见她,她拿小忆刺激我,我情绪失控,差点将她掐死,我手臂上这些伤,是她留下的。”
“所说你才会说弃子之类的话?”贺雪生心底庆幸,她把他留下来了,否则他们之间的嫌隙只会越来越深,终致无法回头的地步。
“对,连清雨为了一己私欲,做了许多让我无法饶恕的事,我对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今晚我已经吩咐他们,将她送去非洲难民营,我不取她性命,但是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沈存希眸底掠过一抹寒芒。
贺雪生一直没有朝连清雨出手,等的就是沈存希给她致命一击。她说过,沈存希会念在她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情份上,不会拿她怎样。那么她就要让她亲身体会一下,沈存希对算计他的人有多狠。
连清雨是罪有应得,但是她在沈存希眸里还是看到了一抹不忍,她忽然倾身抱住他,“沈存希,连清雨做了太多坏事,并不值得同情,如果我们对她仁慈,只会换来她变本加利的报复。你不取她性命是对的,我不想看到你手上沾满鲜血。”
第270章他怎么忍心欺负一个病人?(14200颗钻加更)
沈存希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怀里,“依诺,你会不会认为我心狠手辣忘恩负义?”
“不会,有些人你对她越仁慈,她只会越变本加利。我们不是圣人,不能一而再的纵容,连清雨是罪有应得。”贺雪生摇了摇头,当年若不是连清雨陷害她,她不会被人迷昏带走,小忆也不会患上重病,客死异乡。
她没有亲自动手对付她,不是她心怀仁慈,而是要让她知道,她以为永远不会对付她的人,终有一天也会对她下手。
毁灭一个人,远远不如毁灭她的希望来得更痛快,因为那个时候,她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沈存希紧紧抱住她,“依诺,你会相信我吗?”
贺雪生一怔。感觉到他越抱越紧,良久,她才道:“沈存希,我不能给你希望,我会试着去相信你,但是我不能保证,对你能到深信不疑的程度,因为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弄个明白。”
“嗯,只要你愿意尝试着去信任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别的,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值得你深信不疑。”沈存希淡淡道,她能松口,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嗯。”贺雪生轻轻闭上眼睛,他在她面前怎能如此卑微呢?
沈存希轻轻推开她,仰头望着她的脸,灯光下,她的脸色还泛着病态的苍白,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嗓音低哑道:“依诺,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疑问,都不要放在心里瞎猜测。有疑问当面向我问清楚,哪怕你不相信我,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做到坦诚,可以吗?”
贺雪生垂眸静静地望着他,他眸底有着一抹乞求,她低下头去,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好,我会做到向你坦诚。”
沈存希眸中的寒冰刹那间融化了,他再度将她抱进怀里,情动如斯,他隐忍不住,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温柔缱绻的抵着她的舌,他所求不多,只要这样就好。
贺雪生喉间滚过一声绵长的叹息,舍弃不了他,那就试着去相信他吧。
过了一会儿,沈存希放开她被吮吻得红滟滟的唇,心中欢喜之极,目光深情地凝视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唇瓣。贺雪生羞赧地垂下眸,眼角余光瞥到他手臂漫延至手背上的抓痕时,她说:“我去找护士要伤药,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她要掀被下床,却被沈存希拦住,“你烧刚退,歇着吧,这点伤没事。”
“不行,指甲有细菌,要消毒上药才行。”贺雪生很坚持,他不拿自己当回事,她看着怪心疼的。
沈存希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他心里轻轻一荡,被她认真对待的感觉真好,他薄唇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不是很心疼?”
贺雪生脸颊微微发烫,她移开视线,故作傲娇的模样,“疼,疼得心脏都快爆炸了。”
沈存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知道她这话说笑居多,认真的成分居少,他心里还是被幸福涨满,他抬手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梁,“我去找护士,你在床上坐会儿。”
“嗯。”贺雪生点了点头,看他起身朝门口走去,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舍,“沈存希……”
沈存希听到她的声音,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眸里带着疑惑,“怎么了?”
“没事,你快去快回。”贺雪生摇了摇头。
“嗯,我马上就回。”沈存希眸底的笑意更深,他转身拉开门出去了。原以为坦诚以告,她会更加防备他,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他去护士台拿了碘伏与伤药,重新回到病房里,贺雪生正盯着天花板发呆,见他去而复返,她连忙坐直身体,看着他走近,她接过银色托盘,道:“我来吧,你把衣袖挽起来。”
“好。”沈存希脱下西服,解开袖子上的纽扣,露出一小截手臂。
指甲印很深,边上血肉模糊,两条手臂上一共有十条抓痕,贺雪生拿棉签沾了碘伏,一边给他的伤口消毒,一边轻轻吹气,眼角余光瞄到他微微皱眉,她心疼道:“很疼吗?”
“不疼,没事的,你继续擦药吧。”沈存希摇了摇头,看着她紧张心疼的模样,就是再疼也值得了。
虽然听他这样说,她还是放柔了动作,擦好右手臂,擦左手臂,看到他腕间的宽表,她道:“要不要把手表摘了,万一碘伏会腐蚀,这么贵的表就太可惜了。”
沈存希犹豫了一瞬,收回手去,慢慢摘下腕表,那一块肌肤比别的地方颜色要浅一些,是长期戴手表所致。
贺雪生轻轻抹药,看见他腕间那条狰狞的疤痕,她动作一顿,棉签从她手里滑落下去,掉在白色的被子上,她也顾不得,双手捧着他的左手,“伤的时候很疼吗?”
这么深这么丑陋的伤疤,到底怎么伤的?
沈存希摇了摇头,“不疼。”再疼,也比不过失去她的痛苦,那时候的他,已是万念俱灰。土找匠血。
“你骗人!”贺雪生抬起头望着他,眼里闪烁着泪光,“伤得这么深,怎么可能不疼?”
“因为还有比这更疼的事,身体上的痛苦远远及不上那样的痛彻心扉。”沈存希淡淡道,看她小心翼翼地抚触那道伤疤,他整个瑟缩了一下,想要缩回去,奈何她握得紧。
“你是怎么伤的?”贺雪生声音沙哑的问道。
“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沈存希此刻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信任他,所以他不愿意拿自己曾经的软弱,来博取她的同情。
贺雪生心如刀绞,他越是轻描淡写,就越能说明这道伤痕来得蹊跷,她俯下头,捧着他的手腕,轻轻吻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她感觉到唇下的肌肤在战栗。
沈存希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心潮澎湃,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以吻封缄,再多的言语,都不及彼此的亲吻更能打动他的心。
贺雪生心跳一滞,唇上的厮磨更深,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揽着他的脖子,她这个动作,没想到却让男人更加激动起来,他低吼了一声,将她推倒在病床上……
病房里的温度逐渐上升,就在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云嬗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病房里这旖旎的一幕,眼前晕晕的,有点分不清方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云嬗连忙退出去,将门合上,恨不得自插双眼,她应该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吧?
病房里恢复静默,贺雪生衣衫不整,裤子被扔在床下,她哪里知道自己那一吻,会让男人失控至此。本是半推半就,却没想到被云嬗撞破,她心里尴尬极了,推了推他的肩,“沈存希,快把衣服穿上。”
箭在弦上,沈存希隐忍得很痛苦,他额上大汗淋漓,将半起身的她又推回病床上,“我都这样了,你惹的火,你得负责灭火。”
“云嬗在外面,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