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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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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在动,承载着冰冷的雪片奔流向前,堤坝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霜雨雪,在战士们的脚下巍然屹立,一动不动,水流只带走了它的容颜,却带不走它守护一方水土的心灵。

德意斯人来了,正规军,喊着号子,整齐地踏步前进。

泰坦战士面无表情地望过去,敌人的方阵连成片、排成行,铠甲散发黝黑的乌光,小雪落在上面,就像一座座移动的黑森林。

隔着宁静的河弯,德意斯人偃旗息鼓,他们兵员众多,黑压压地发出一片白色的呼气,千万人的呼吸渐渐形成稀疏的雾霭,泰坦战士就抬起弓,瞄准最头排的锋线。

第四军军长在检查他的河堤战线,这里地每一块砖石都落着他的血汗。刚刚有人来通报说,夜里有逃兵,跑走了十几个……李麦克伦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他早就知道人与人确实不一样,有这种开小差儿地兵痞。就有跟随他与敌决一死战的好小伙子。如果命运是注定地,死的为什么不是那些混蛋?

“把盾牌尽量扬起来……看准缝隙……不要浪费箭只……”第四军军长一边走一边叮嘱他的士兵。士兵们都向李将军投去敬畏的眼神,他们爱戴自己的军长,如果不是军长地脑袋瓜比德意斯鬼子好使得多,他们早就被数倍于己的敌人拦在路上。

现在。天上飘着雪,面前有条河,脚下是高耸的堤坝,对面是正在琢磨如何进攻鬼子兵,虽然物资匮乏,可战士们已经很满足了,他们占据了一处有利的地形,想要渡河就得问问他们手里的家伙。

——————…—…—…—…—…—…—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德意斯人的阵营突然发出一阵激烈的叫喊,一队重甲、头顶重盾的刀斧手由万军丛中冲了出来。像一条黑色的马鞭结结实实地抽打在桥面上,盾牌掩护着他们的身体,负责修补桥板地仆兵开始往桥面上运送粗大的条木。

黑色的队伍踩着条木不断前进。对面地近卫军阵营终于做出反应,先是一轮热火朝天的欢呼,紧接着就是漫天狂舞的弓箭。箭矢嗡的一声越过战士们地头顶,雪片加重了这些夺命利器下落的重量。箭头几乎同时砸在德意斯人盾牌上。有些钻入盾牌之间的缝隙,顷刻就带走一个德意斯武士的性命。

倒地的士兵使桥面上的枪盾阵型不断暴露出空缺,泰坦战士抓住空挡不断将箭羽送进那些缺口,德意斯武士只得无奈地栽倒、绝望地跌进湍急的水流。

锋线上有一队技艺超群的箭手专门负责射杀运送桥板的仆兵,他们仔细地瞄准,快速地张弓放箭:德意斯人前仆后继,似乎根本不知死亡的含义,没有穿戴铠甲的仆兵伏尸遍地,桥面和河面迅速插满箭支、落满鲜血狂涌的尸体。

雪还在下,德意斯人的一座千人方阵只能在桥面上铺开十几个人的锋面,他们不断倒在泰坦战士面前,可下一刻又在近卫军面前再度出现。

桥板铺到一半,德意斯人布置在河岸上的远程攻击部队终于开火了,他们使用喷洒废铜烂铁的土炮,使用三支横排发射的车弩,好在精度不准,弥漫的硝烟和往来呼啸的巨箭只是增添了一些恐怖的战场气氛。

泰坦战士用最简易的弹射机回应敌人的进攻,弹射机的箩筐里塞满石块儿和折断的刀剑,只要敲开钩索,箩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一股脑地飞向对岸。

德意斯人盾宽甲厚,他们踩着尸首顶着箭雨和石头不断前进。终于!泰坦战士看到了敌人的面孔,盾牌猛地放落,长枪猛地刺出,敌人的身体被贯穿,更大的敌人则在长枪两侧涌了上来。

桥头工事内外的敌我双方陷入天浑地暗的肉搏战,由于桥宽的限制,能够战在一处用刀剑彼此问候的士兵总是那么二十几个人。这二十几个人的接触只能维持三到五分钟,每倒下一个就会人填补。

更多的德意斯士兵都被挤下桥,他们穿着厚重的铠甲艰难地洇水,很多人都被精准的箭矢就地射杀,有的被养育泰坦北方人民的河流带走灵魂,不过更多的还是冲上堤坝,堤坝上的泰坦战士站在工事后面,他们用各种各样的物件杀戮敌人:没有怜悯、没有疑惑、没有思考的时间,敌我双方就像是在一门心思地比拼谁更杀人不眨眼。

激战正酣,雪天底下的声场更加开阔辽远。凄惨的悲呼和着杀伐的音响,奔流的水流伴着冲锋的号角,每个人都在挥舞兵器,每个人都在河、堤、桥与地狱之间争夺生存的最后一点可怜的空间。

桥面上的德意斯人渐渐稀疏、渐渐溃退,面目狰狞的李将军在把前后左右的敌人劈砍一遍之后才清楚地发现,桥上空荡荡的,再没有一个德意斯人。

“万岁!”

泰坦战士们高高擎起破损的兵器,他们向着天空和敌人败退的方向大声欢呼。苍白地小雪落在身上,可原本冰冷的铠甲却能立刻融化轻浮的雪片。

桥上桥下、河内河外、堤坝两岸。触目惊心地战场遗落着千百具死状凄惨的尸首,倒下地士兵互相叠压,任由血液自在地喷洒。雪花落在血上变成白里透红的一片,就像某种不知名的花朵。一团一团、一簇一簇,在战场上静悄悄地生长、在绝望中血淋淋地怒放。

河水冰冷彻骨,荡漾着浓得化不开的血液,微波轻拍堤坝,把尸体也冲了过来。大量的尸体在堤坝底下堆积。血浆就给古老地、被岁月抹上深褐色皱纹的防洪堤添加了一层耀眼的艳丽的红芒。

德意斯人没有让对岸的泰坦士兵休息很久,他们有无数个千人队可以投入作战。不过这次与上次有些不同。近卫军士兵正在奋力拆除德意斯人修补的桥板,可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立刻就把他们赶回桥头工事里边。

天地猛烈地颤抖起来,雪地上腾起一股宛如波浪一般的烟尘。

“是骑兵!是骑兵!”一个站在河堤制高点上的泰坦战士大声叫喊,第四军军长的反应并不慢,当敌人地骑兵队伍张牙舞爪地冲上桥面的时候,李麦克伦已经调集一队刺枪手把守桥头,锋利的尖刺一致指向桥面。

孤独地木桥在剧烈地颤抖,敌人越来越近,泰坦战士已经看到凶蛮的战马不断用鼻空喷吐长长的白烟。

“稳住!稳住!”李将军大声叫喊。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在颤抖还是桥在震动。

碰撞发生在一瞬间!德意斯骑士提着缰绳由简易工事上一跃而过,他们地胸膛在下一刻就撞上了冰冷的刺枪。由后赶至的骑兵冲开了战友、冲散了蜂拥围堵的泰坦战士,可狭窄的桥面再一次限制了冲击速率。近卫军士兵嘶哑的叫喊,他们不顾一切地推、拼了命地挤,用胸膛和躯干迎接战马的铁蹄,用刀斧、拳头、牙齿。以及所有能够杀伤人命的东西砸向看不清面目的德意斯人。

一名泰坦战士被骑士的刺枪挑进桥下的血河,又一名泰坦战士红着眼睛冲了上来,他一刀劈断战马的前肢,第二刀就结果了马上的骑士;这名勇敢的战士被由后冲至的敌人撞碎了头盔,在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还没有

倒地的时候,第三名泰坦战士已经不耐烦了,他向敌人投去手里长剑,又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敌人。

第三名战士不停地砸、不停地拣取各种各样的凶器,直到最后他把一件血肉模糊的东西也朝敌人扔了过去……战士猛然惊醒,这可怎么办?他砸过去的东西像是自己的断臂。

德意斯骑士陷入人群里,他们不知道面前的泰坦士兵为什么会无边无际!冲入工事的骑士已经全部变作尸体,陷在桥上无法动弹的骑士则成了泰坦箭手的活靶子。

“河面……军长……河面……”

李麦克伦闻声望去,对岸的德意斯人竟然找到一处水位最浅的滩头,两座千人阵正在堤坝上集结,等待洇水强渡。

第四军军长抹了一把满是血泥的头脸,他第一个抱起一桶附近的老百姓捐献的火油,战士们幡然醒悟,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冲到案边。

德意斯人洇水而来,他们只能惊恐地望着对岸的泰坦士兵点燃了滚木、烧滚了热油,一些聪明人就尽量落在后面,傻呼呼的家伙就狂叫着“王国万岁”埋头猛冲。

近卫军战士向河面上密密麻麻的人头送去长箭,对岸的土炮就把一段工事和数名泰坦士兵哄上天。第四军军长稍稍有些惊慌,德意斯人已经把土炮和远程弩机推到阵前。

洇水而来的敌军终于登上那段水位较浅的岸基,守在堤坝上的泰坦战士一声发喊,燃烧的滚木和热油不由分说便冲了下去,凄惨绝望的悲呼立刻响成一片,滚木把德意斯人重又砸进河里,手断脚折的士兵只能任由冰冷刺骨的河水带走他们的生命。热油在河堤的水位线附近积成厚厚的一滩,立刻就被燃烧的滚木彻底点燃。

烈火席卷水面,火中是惨不忍睹的人体,水下也是不断挣扎的生灵。命运地陨落要经历水与火、痛苦与绝望的多重考验,死亡在这时竟然成为一件奢侈甚至是无法企及的事情。每一个陷身火海挣扎在水中地人都想尽快抵达地狱的彼岸,但死亡就在眼前,可总是无法痛痛快快地实现。

到底还是不太清楚具体地时间。德意斯人败下阵去,战场上四处冒着飘渺的白烟。那是炙热的鲜血在冰冷的雪天发散着最后的余温,守护堤坝防线地泰坦战士排成一行,沿河数百米的防线上只剩下这最后一排勇士,勇士们的身后空空如也,只有流水经历万年冲击形成的原野和堤坝在数百年来始终护守着的田园。

若是想要了解大河的心灵。就得去上游和下游走一走。上游的冰水千流百转经过河湾,到了下游便化为飘着浮尸和浓血的腥黏浊流。不过……大河还是沉默地包容一切,即便她所养育的战士无论如何也会败下阵来,但她还是用自己的骨血抚平战士地伤痛、用乳汁缓解战士们的干渴。

还有那座堤岸,它是大河所有美德的集中体现,它沉默、它忠诚,身上燃着烈火插着羽箭,可它就是屹立不倒,痛并享受这一切。

李麦克伦将军早在接到阻敌追兵地命令就已明白第四军会是北方集团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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