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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车子早就飙到前面不知道哪里了,喂!小雏菊,妳别葛屁!妳死了,老大会把我们全砍了陪葬的!」他紧张地说着。
我闭上眼睛,只觉得好累。想到李华成就要来了,又勉强睁开眼睛。
安静的路上,突然又传出呼呼的车声,接下来一群人吵杂不清地说:「成哥来了!」
李华成来了!
我看着那台像失控似的机车撞了过来,在机车还没有全部停下来的时候,车上的人跳了下来,他一手丢了安全帽,帽子下是李华成,只见他苍白着脸,向我冲过来。
他的脸好白,是不是病了?
我松开欧景易的手,也朝他奔了过去,只见他喊:「小雏菊!」
我使劲全力冲了过去,和他扑了个满怀。
他气急败坏地说:「妳到这来干嘛?」
我努力地挤了一个笑容,「我……想你!」
第一部分第1章(6)
这几个字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话说完,我全身一软,眼前一黑,就这样扑倒在李华成的怀里。
我终于……回到了他的怀抱。
那天,我在李华成的怀里睡着,醒来的时候,房里一片黑暗,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李华成坐在窗口,朝外面吐着烟。
我拉开棉被,他也回了头,弹掉手上的烟。他走过来,一把抱起我,坐上他的大腿,「好点没?」
我点了点头,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只有他的心跳能让我安心,让我知道,我还活着。
「妳瘦了。」他仰起我的头,看着我,淡淡地说着。
「都是为了你。」
只是一句话,却包含了我所有的爱,李华成抱紧我,抿着嘴,不发一语。过了好久,他才叹气,「妳这样跑出来,妳爸妈会担心的。」
「不会!他们根本不管我死活。」
「别任性,睡吧,明天我带妳回去。」说着,他放下我,想替我盖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着他的衣服,大声地喊着:「我讨厌他们,讨厌死了!」
「傻瓜,妳要是像我一样没了爸妈,就不会觉得他们讨厌了。」
我从来不知道他是孤儿。
「不管!他们不让我见你,我讨厌他们!」
黑暗之中,我彷佛可以听见他的叹息声,只见他喃喃地说着:「他们是为妳好,我不是好人,跟着我会受苦的。」
「在我心里,你最好。」我抱住他,自己送上了双唇,生涩地吻着他。
他双手收紧,也低头热烈地回应我,黑暗中,没有半晌声息,就只有我和他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过了好久,他才勉强把我推开,「睡吧。」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床畔。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拉住他,开始无理取闹地掉眼泪。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过头,故意忽略挂在我脸上的泪珠,望着窗外,无奈地说着。
我抿着嘴,不发一语,他则是头也不回地,慢慢地,想走出房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我不能让他走,他是我的男人。我的!
我伸手把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把整件上衣褪下,开口喊他:「李华成,你转头!」
他停下步伐,一转身,猛然倒抽一口气,生硬地问:「妳干嘛?」
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拉下我内衣的肩带,「我干嘛,你很清楚。」
他居然往门边退,一脸死白,好像看到了怪物,指着我,结巴了起来,「妳……妳胸口……」
我的胸口,刺着一朵洁白的菊花,那是我到刺青店,一针一针让刺青仔帮我刺上胸口的,还记得刺青仔边刺边发牢骚地说:「成哥一定会砍死我。」「我刺的,今天刚刺。」说完,我扑向他,把自己摔进了他的怀里。
他颤抖地抱着我,「妳这笨蛋,学人刺什么青……」
「你背上也有,我听欧景易说的。让我看,好不好?」说完,我伸手粗鲁地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瞪着他的胸口看,一条一条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样横挂在他胸前。那是被开山刀砍出来的。
他推开我,喘着气问:「妳到底知不知道妳在干嘛?去把衣服穿起来!」他边说边大口地喘气,彷佛遭受到什么极刑一样地痛苦。
我知道他为什么喘气,我是小雏菊,可是国中三年,男女之间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至少,我就看得出他喘气的原因。那是一种欲望,一种野性的欲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欧景易他们都那样说,为什么你不要我?」我再次扑上他,紧紧地抱住他,而他的手则是不停地抖。
「我一定会砍死他们。」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看着我,低吼了一声,粗暴地吻住我,手则解开了我内衣的扣子。
他脱掉了我的牛仔裤,把我抱上床,吻着我的脸,由脸一路往下滑,像雨珠般滑过我全身,他怜惜地吻着我胸口的菊花,「疼?」
我颤抖着响应他,不让自己呻吟出来,「不疼了。」
他覆上我,把我困在双手之间,贴着我的脸,粗声地喘气,在我耳边说:「小雏菊,妳是我的,懂不懂?」
我懂,我真的懂了。
我抱着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背,然后,我们在彼此身上,找到慰藉。
李华成,那一晚,深深地进入了我的生命,真正地成为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妳死到哪里去了?」一回家,父亲的咆哮声就在客厅响起。
我不发一语地走上楼,迅速地整理了我需要的东西,背着唯一的包包,走下楼。
「妳……妳这不肖女,有种出去就不要回来!」他愤怒地抓起我,摇晃我,彷佛要把我摇碎般。
「我是不会再回来。」我冷冷地看着他。
「妳走,妳有种就走,我会去告那个男的诱拐未成年少女,我看妳能走去哪。」
母亲流着泪,把父亲紧抓我肩头的手掰开,父亲则像头疯了的野兽,想把我撕碎一样。
「你去告,我保证,回来的不会是我,而是一具尸体。」我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家门走去。
再见了,家。
我回头,深深地向门一鞠躬。告别了,十五年的家,我要出去追寻我的幸福,我所要的幸福。
我看着坐在机车上抽烟的李华成,不禁嘴角上扬。
看!我的幸福,就在那,就是他!
第一部分第1章(7)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小雏菊哼着。「听过这首歌吗?」她问我。
「听过啊,孙燕姿的天黑黑,很好听呢!」我眨着眼睛,笑着说。
「那一年,我就是抱着这种心情,离家出走……」小雏菊捻掉手上的烟,眼睛没有焦点地往前看。
「后来呢?」我双手敲打着键盘,问着。
「后来……」她恍惚地睁着眼睛,那看不出一丝感情的眼睛,思绪彷佛飘回了她十五岁那年,她和李华成私奔的那年,她找寻幸福的那年。
勉勉强强把国中念完,我当然就没有升学了。
李华成本来也老大不高兴,硬要逼我重考联考。
每次他一把这事拿出来说,我就贼贼地一笑,自己把衣服脱掉。
他只好吞回到了口中的话。
日子很快乐!真的,他很宠我、溺我,我要的他都能给我。
而我要的并不多,只要他陪着我。
我从小雏菊变成了老大的女人。
现在,看到我的人都叫我雏菊姊,我从来不扁人,因为没必要。我变成大姐头,手下有一批人,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跟着我。那群女生,年纪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脾气却个个都比我辣。
她们,是欧景易那群混混的女人。
李华成很不喜欢那些人跟东跟西地跟着我,说会把我教坏。
我笑他,把我带坏的人是他。
李华成护我护得很紧,除非他有事,不然不会把我丢给他的手下。他总是跟在我左右,连让我一个人在家都不肯。
后来,听欧景易那群人说,才知道,原来李华成是怕我被他的对头给绑了。
以前李华成没有弱点,现在有了。
这是道上传的话。
他的弱点是女人,那朵随便一折就会碎了的雏菊。
那句话,我只听过一次,欧景易他们就被李华成骂得狗血淋头。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只说没有。
跟着李华成这一年多里,我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我还是那朵雏菊,黑暗中一朵没有受到污染的雏菊。
蜕变的,也许只是在男女方面的情欲。
有了第一次,他对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碰也不碰。
他现在几乎是只要想,就做。
有时候,回到家里,他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会在客厅里硬要我。
我并不反对,我只觉得很新鲜。
日子是这样过的,我总以为幸福来了,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开始,黑暗的开始。
他翻过身,侧着身子,看着我,眼神还是一样温柔,他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永远那样柔,柔到能把我化掉。
长了茧的手,摸着我的背,像哄着出生婴儿一样地柔,一样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