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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施展出预言类神术。希望给自己一点提示，可预言结果五花八门，包含了任何一具棺柩。
摇了摇头，克莱门特想到自己背后还站着一位“地狱之主”，于是下定了决心，准备检查自己最怀疑的对象！
他走到最前方，站在竖直立着的圣伊凡棺柩前，背后六只天使羽翼轻轻扇动，右手伸出，缓缓推开了棺柩盖子。
吱呀。沙哑沉重的摩擦声打破了圣灵室的安静死寂，而盖子后面的棺柩空空荡荡，只有铁黑色泛出冰冷的光泽。
克莱门特金黄色的眼眸陡然凝固，似喜似怒，果然是空的！
那位叛出圣城兰斯，自立北方教会的圣伊凡不见了！他的神性身躯和一代代积累的力量都不见了！
“果然是别尔科夫斯基。他完成了状态转化！”克莱门特难以克制自己的愤怒，为别尔科夫斯基背叛了“理想”而愤怒，为自己没这么容易完成而愤怒。
他这个时候才清楚地知道为什么教皇维肯暗中公布类神之法时，没有考虑过北方教会的圣徒，以挑拨关系，因为祂肯定明白，有几位圣徒的神性身躯和代代积累的力量在，状态转化就只需要收集情绪之力，相对简单，加上北方教会控制和窃取的信仰之力。积累的神性光辉，类神道路需要做的准备早就完善，足以支撑起一位类神需要的“资源”。
“要不是这条道路涉及对神性、信仰的理解，失败可能很大，必须用漫长时光来把握。别尔科夫斯基或许已经在尝试冲击了……”克莱门特恼怒又羡慕地想着，自己连状态转化都还差很远，不过他并不清楚别尔科夫斯基还缺乏两者结合冲击类神的那部分秘密。
突然，他皱起了眉头：“别尔科夫斯基在圣伊凡堡收集情绪之力，就算再隐蔽，也瞒不过所有人，我不知道很正常，但没有一位圣徒察觉就显得古怪了，难道他有特殊的方法？”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再也没有顾忌，转身打开了另外一具棺柩。
吱呀的摩擦声里，棺柩盖子打来，现出了空洞的内部，菲利克斯的神性身躯也不见了！
一具具棺柩打开，乌利尔和阿列克谢的神性身躯同样消失！
完成状态转化的绝非只有别尔科夫斯基一个人！
“原来只有我不知道……”克莱门特怒极反笑，原来自己早就被排除出了核心圈子。
收拾好圣灵室，他的意识返回了圣哥诺大教堂，联络起“地狱之主”马尔迪莫斯。
“别尔科夫斯基和另外三位圣徒都以神性之躯为‘容器’完成了状态转化……他们从哪里获得的负面情绪和远古魔鬼奥秘？维肯绝对不会泄露给他们，其他掌握了这个秘密的传奇强者也肯定希望控制住人数……”马尔迪莫斯沉吟道。
祂曾经有过这样的计划，在关键时刻由自己透露这个秘密给别尔科夫斯基等人，搅混局面，但祂成功降临后就没有这个打算了。
在克莱门特猜测前，“地狱之主”马尔迪莫斯突然讥讽地笑道：“恐怕是魔法议会的那几位，他们只有负面情绪和远古魔鬼的奥秘，需要你们掌握的窃取和利用信仰之力方法，正好互惠互利，哼，道格拉斯，路西恩？伊文斯，还说什么坚持奥术的道路……”
“现在该怎么做？”克莱门特沉思道。
马尔迪莫斯笑了一声：“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尤其要让维肯知道。”
…………
几天后，圣城兰斯。
教皇本笃三世看着面前的情报，难得的脸色不豫，有点咬牙切齿地道：“路西恩？伊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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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窥探
换做是别人，或许只能猜测大概“嫌疑人”范围，可本笃三世却明确地知道路西恩只掌握了负面情绪和远古魔鬼奥秘，没有怎么窃取和利用信仰之力办法，而且还暗中发展蒸汽神教并打算截取“工匠之神”海特信仰之力，所以，很大可能是路西恩伊文斯与北方教会交换了各自拥有那部分方法，达到互相弥补目。
当然，以教皇“维肯”头脑也不会就此下确定判断，毕竟不排除有人故意这么做以搅浑局面可能。
“如果真是你，‘演技’真是超过了所有戏剧演员……”本笃三世收敛住了表情，但语气依旧有些咬牙切齿。
之前自己诱惑路西恩时，是被他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表示这只是实验，他需要仅仅是从中发现蕴含本质奥秘，而非真想要走这条路，对塔诺斯和自己开创出来类神之法不屑一顾，而由于他过去十几年中一贯良好和坚定奥术态度，自己居然相信了，居然相信了……
“需要先确定别尔科夫斯基这帮人有没有情绪之力与信仰之力结合冲击类神那部分秘密……如果有，就得加进度了，必须抢他们尝试突破类神之前……”本笃三世所有负面情绪迅速消失，通过莫名联系“渠道”归于了怪物维肯，不再纠结于路西恩可能“欺骗”，而是思考起当前应该做事情。
虽然塔诺斯和自己开创出来类神之法帮助自己和他成为了类神，但这个过程中有着不少巧合和幸运。有着自己还完全弄不懂变化，所以成功率比实际表现出来要低很多，别尔科夫斯基等人即使有着一代代积累神性光辉和信仰力量，成功晋升类神可能也低得可怕，而失败就意味着要么遭受重创，一百年内别想再次尝试，要么直接陨落。
不过概率再低也不能排除，因此自己必须先确认，后合理变自己计划。
本笃三世抚摸着身边白金权杖，目光幽远地望着窗外：“……另外得拿到近两年路西恩伊文斯兑换材料清单。也许能够从里面发现些什么……‘报死鸟’。该是你发挥作用时候了，不是我准备要挟你和命令你，违背合作前提，而是这同样关系到你将来。你自己明白怎么做对自己好……”
…………
一个星期之后。本笃三世书桌上就多了一份路西恩伊文斯近三年兑换材料清单。
作为魔法师。需要进行漫无止境实验，炼制适用物品或装置，所以这份清单洋洋洒洒好几百页。一眼看去能让人晕了头，根本没办法从中发现什么有用东西。
“换做是其他任何人，恐怕都发现不了你真正目……”本笃三世脸沉如水，不断地翻看着，不断地某种材料上画圈。
他是根据自己类神之法需要材料来套路西恩清单，一件一件地勾出，如果符合情况少，那说明只是巧合，若这份清单里包含了大部分“类神之法材料”，那答案不言而喻——作为传奇魔法师，路西恩显然有着自己宝库，有着自身材料来源，不是所有都需要从议会兑换。
一个个黑色圆圈白纸上画出，本笃三世脸色越来越阴沉，直到这几百页材料清单勾勒完，祂才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后空白：“这里面包含了八十七种类神之法需要材料，占到了整个方法所需材料百分之七十三……”
忽然，祂微微抬头：“这八十七种材料里面包含了情绪之力与信仰之力结合冲击类神仪式所需部分材料！路西恩伊文斯从其他传奇手中换到了这后一步方法？或者他自行研究出来？”
换了其他传奇魔法师，哪怕是道格拉斯，本笃三世也不会这么推测，但路西恩本身研究信仰之力和情绪之力已经很多年，还打开过“不朽密室”，看到了“不朽之秘”，并且善于创造奇迹，提出过一个个让人连想象也无法想象理论，所以，如果是他，或许真有可能这么短时间内依靠自身研究补全手中“类神之法”！
“……绝对不能让他晋升类神，否则我有把握前，也许他就突破到真神了……”本笃三世眯起了眼睛。
想到这里，祂突地站了起来：“之前黑暗山脉传出消息，路西恩伊文斯已经完成了状态转化，加上材料准备情况，他或许近一两年内就会尝试冲击……”
“……必须让‘报死鸟’和其他愿意配合传奇密切注意他动向，注意他蒸汽神教……”
…………
寒冰之月，滴水成冰，整个伦塔特蒙上了一层雪白外衣。
奥古斯都带领着哈罗德、蜜尔娜等蒸汽神教核心祭司参拜着银白色“核弹神器”，参拜着这“蒸汽之神”力量化身，向至高无上主表达过去一年感恩和祈求一年庇佑。
他们右手捂着眼睛，伏拜于地，内心赞美着蒸汽之神，歌颂着蒸汽之神，汇报着之前一年中自己传播主荣光收获。
就这时，那银白“核弹”泛起了柔和光泽，空濛光芒洒了他们身上。
他们微微颤抖，感觉到了一股神圣超然力量消除了内心隐藏些许焦躁，顿时，心情加安宁平和，齐声祈祷道：
“您主宰一切，掌控着生与死界限，是万王之王，是神上之神。”
一道银白射线从“核弹”上打出，落到了大主教奥古斯都头上，接着，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
奥古斯都缓缓起身，庄严肃穆又隐含激动地道：“主降下神谕，要求我们以后每个月后一周周末都举行大礼拜，并改动了部分祈祷词，让祂荣光能够照耀到我们之外其他矮人身上，从伪神蛊惑和威逼中拯救他们！”
“愿您道行于地上，如同行走您国。”其他矮人齐声回答。
伦塔特待久了，他们也难免被真理神教影响，自身《机械启示录》中融合了部分祈祷词。
等到礼拜结束，奥古斯都带领核心祭司们去为其他矮人布道时，一团漆黑陡然银白“核弹”上空凸显，一只带着强烈死亡意味小鸟落了下来，仔细地检查“银白核弹”上残留气息。
“每个月一次大礼拜，改变祈祷词，哼，你迫不及待了吗……”这小鸟发出艰涩又古怪声音。
“杜”“杜”声音之后，这小鸟悄然消失，而这时，一股邪异到了极点气息却凭空冒出，礼拜堂内盘旋了几秒钟。
…………
“蒸汽神教近改变……”教皇本笃三世手中已经多了好几份有关于此情报。
祂面无表情，轻轻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