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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同伴有一种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意思。还有一种人,带有很深的自恋倾向,希望成为别人注意的中心,得到别人的宠爱,要别人意思意思,倒不一定是贪财。
就如时下一些美丽的女郎,与男友出行,总要吃东喝西,也不是饿了渴了,而是给别人一些机会,来表示对她的重视。但是假如这两种人走到一起,就会发生误会。
如果细分,同性恋社群里可以分出多种类型。可当我把这番道理讲给J听时,他说:去他们的罢,我不希罕!
8月5日,J到了苏州。白天陪德国老太太去虎丘玩。晚上六七点,出去找朋友。
在上海听说苏州XX公园,XX报栏前都有。他去了其中一处,正在徘徊,马路上有一位骑车的中年男子, 带着孩子经过。一看J的样子,连忙下来,叫孩子一边玩,走过来说,你怎么还在这里?这里不安全了。亚运期间警察来捉过,现在大家都去XX路XX桥。你一个人在这里特别扎眼。J说:这个朋友真热心,让人感动!
我也想起过去在美国时,有一次开夜车,实在累了,在路边休息一会儿。当时停在一个商场的门前。商场守夜的老头跑出来,先问是不是要帮忙,然后请我们去喝咖啡。啊,漫漫人生路,就如不尽的寒夜,别人的一点好意,就如夜空中一点晨星!……
J说, 我当时也极感动,但是感动中有一点内容与你不一样我想和他做爱。
通过了姓名地址,就一块儿走了,找到体育场的厕所,见四下没人,叫小孩在外面玩,我们就在里面玩。和他分手,我去了XX路XX桥。也是个厕所。进去一看,里面有几个人,出来时跟出来一个,像新疆人,自己也说是新疆人,其实不是,连乌鲁木齐在哪里都不知道。我问他到哪里玩,他带我去了一个机关大院里的厕所。蚊子多极了,真能把人咬死。和他分了手,又回原来那个地方。遇上了一个老先生。有五十多了。老先生里被动的多。这一回没玩,刚玩了两次,有点不成了。这老先生说是姐夫教的。那还是年轻时的事
这个姐夫太不像话!和小舅子干这种事,把太太置于何处?夫人不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小地方的女人,像傻子一样。我这次做了一点调查,发现大城市的同性恋者有四五成结了婚,小城市要占到九成。一方面大城市里风气已开,不结婚没什么;另一方面也是小地方的女人缺少知识,好骗。遇上一个河南安阳的,结婚三年了,老婆还是处女,她也没怨言。结个婚,没什么麻烦,还多个洗衣服做饭的人,不是挺好嘛?
对你们好了,可对女人呢?像你说的这位安阳的妇女,这叫结的什么婚?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认识的同性恋妻子,对丈夫倒挺满意。
为什么?
她们说,他正派,不乱搞,看都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行了行了,接着说罢。
J和老先生谈到半夜, 说到武汉、南昌、郑州等地都有,各在什么地方。聊完了去XX街电影院的厕所,已经11点了,人很多。都蹲着说话。苏州话听不懂。也有人找他玩,他实在累了,回去睡觉了。
J对苏州非常的留恋,他说那儿的人非常朴实。初次见面的人,只要言语相投,就能捕到家里去过夜。家里的情况是隔着一层板壁就睡着妻子儿女,两个大男人赤条条睡在竹板床上。{谈到了竹板床,J面露惊恐之色:那个东西老是格格地响,而且越是要命时时候,它响得越厉害!外面睡的就是人家家里的人我的胆子都叫它响碎了!有过这种经历之年,他再也不肯到别人家去睡竹板床。
J说, 8月6日在苏州,白天陪老太太去了狮子林,拙政园,晚上去了另一个地点。来了一个小伙子,请他去家里住。一问,他家里是竹板床。刚尝过这种滋味,他不肯去。后来又来了两个小伙子,告诉他说,联防队员要来。把他骗到没人的地方问起来:
〃你的家伙大吗?〃
〃大。〃
〃有多大?〃
〃要多大有多大。〃
〃可以看看吗?〃
J说: 那地方的人都爱他,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因为他们喜欢北方人。混到夜里十一二点,还有人陆续到来,有个大个子要和他做爱,找不到地方。去访过好几个朋友,家里都不方便。最后俩人去了一个待拆的危楼,那里伸手不见五指,爬上摇摇晃晃的楼梯,脚下的楼板一踩就陷,好像席梦思床垫一样。他说,我随时都准备一脚踩空从几丈高的地方摔下去,但是没有摔。这一回可算是冒了险了。
我说:你就不怕那人在黑地里给你一闷棍,把你的钱包掏去?
他说:不怕。在苏州不会有这样的事。在要是在上海,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去,非被人大卸八块不可。
离开苏州去了福建,送走了老太太,自己又一路玩回来。到处都有朋友。其中最离奇的是在寺庙里住宿,和和尚也搞了起来。我们很怕把这种事写出来引起佛教徒的抗议, 只好把这段故事忍痛割爱。回来时J走了京广线。人家说,这条线上,凡带市字的地方全有。在他这次旅行中,离奇的遭遇就发一在京广线一个小城里。
这座城市在北方,连市郊车在内,公交车不超过10路。但是同性恋者的活动很多。
因为其中有一些事例过于具体, 所以不便指出城名。在此之前J到过武汉,被人骗得一塌糊涂,留下了上有九头鸟,下有湖北佬,名不虚传的印象。又到过南昌,留下了热得晕头转向,玩都玩不好的印象。到过杭州,见到一个公共厕所里才晚上九点钟居然有三对在玩的奇观。 最后他回北方来,已经到了8月下旬,北方的天气转凉,J的热情却高涨起来。
J说, 在这个城里他遇上了很多热情的朋友,也碰上了敲竹杠的朋友。圈子里的人要一点钱的事,以前也遇上过,但是双方都不欲声张,所以不出商量的范畴。
圈子外的人来要钱, 十之八九是讹诈,这是不言喻的事。在此之前J也遇上过一些可疑的事。比如在苏州自己一人去了一个别人说有危险的地方,遇上了一个年轻人。
在玩的过程中,可以发现对方不是同性恋者太紧张,太不自然了。事情完了之后,两人之间有过很不自然的时刻。当时对方先请J和他一块儿去一个地方,J说,他还有事, 不能去。后来对方又说,自己有点困难,要借钱。J说,自己的差旅费也不富裕,没钱可借。说完了这些话,双方无言对恃了很久。当时是上午,天下着小雨,地点是公园的一角,四周没有人。对方是个穿旧军衣的小伙子,骑一辆旧自行车。
过了一会儿,那人说,那好罢。你以后小心点。说完就走了。后来听说,在那个公园里,有好几个老头被人坑了钱去。
J和我说到这事时,还是满不在乎。他说:那小子吓不倒我。我可不是老头子!
打我不怕,见官我也不怕大不了一人五十大板,我就不信你也乐意蹲班房。不过,这是到那小城之前的事。到过那小城后,他的想法彻底改变了。
J说, 那座小城的同性恋地点都在一座体育场里。这个地方是铁栅栏围起的一片地方,里面有绿地,有一座带一面看台的体育场(田径场加足球场,看台下有几间房),乒乓馆,灯光排球场,几座住宅楼,还有三个厕所。这里虽然有围墙,但是永不锁门盛夏的夜晚,里面有很多人。呆在厕所附近的基本上是同性恋者。只有一个厕所附近没有人,那是因为它太靠近居民楼,可能有居民来上厕所。
除了厕所,栅栏门附近的人最多,都在聊天。这个体育场共有东、西、西南三个门,所以也有三群人。西南面的有群以老人居多,大家不说话,只顾看出入的人,大概急于找人发泄。其它两群各有十余人,正在高谈阔论。老远就听见〃大姐大妈〃一类的字眼。当时是晚上八九点钏。J马上受到吸引,投身其中。聊些什么呢?J一进人群,就有一河南人问:
你是哪里来的?
J:北京的。
河南人:哦!是北京来的大姐呀!
J:去你妈的!谁是你的大姐!再犯贱我揍你。
这位河南人见J如此凶恶,就不敢理他了,只顾自怨自艾:
咳。都说这里的人热情,我都来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人理我,我成了没人要的了!我可是真心要和别人好的。上个男朋友吹了时,我真的自杀过!这里有我的同乡……小X咱们是同乡, 我没撒谎罢?他还说,很想到泰国去作人妖,似乎是个性倒错者, 但J说此人纯粹是发贱。那个小X倒是个很朴实的人。J一下就看上了。
他叫他走,可那人不肯去,说这位同乡上了劲,要是没人理,恐怕要出事,所以要看着他。 J一个人走出去,到处看了看,到处有人跟着。也许是被那位犯贱的河南人弄倒了胃口,J那天不喜欢这样张狂的人。
J说, 那天晚上他避开了灯光下那些浮嚣的人群,走到了黑暗处,在排球场后面的阴影里, 看见了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J说,他当时正想找个沉稳的人谈谈,于是坐到了他的身边。那个人马上用颤抖的声音说起话来,说他爱人在外地工作,耐不住寂寞。又说自己有两个孩子,既为人父,不该有这样强烈的感情。他又说,他想玩, 但是不敢。他不敢玩,但是寂寞难熬。J说,我从来没听见过这样鬼哭狼嚎的声音和这种死阳活气的情调,敷衍了两句,马上就跑了。
最后J还是到了厕所里, 用上各地通用的方法。有一个农民模样、憨直可爱的中年人进来时,和他并肩站在小便池前最后他把手伸了过去。这时那人说了一句话,把J的兴致全吓跑了:
你玩不玩女人?
J说:你是不是拉皮条的?
那人说,不是。干那种还叫人吗?J觉得怪极了,就和他出去说。那人让J跟他去,还说,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