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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几个起落间,便已攀爬了几十米,可这时的秦一白也已感觉到手脚酸麻、后继无力,不得已中只好停下身来稍作休息。抬头仰望着头上高达千米的陡峭山体,心中不禁一阵纠结。
就在这疲累不堪之时,秦一白忽然回想起了在坟地中领悟控制身体气息的一幕,眼前一亮之下不由有了希望,随即便依法试探起来。
一式姿势摆出后,在口中神秘音符的配合之下,疲累中的秦一白,只感到有丝丝凉气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迅即钻入了浑身的毛孔穴窍中,而疲惫至极的身体在这些清凉气息的滋润下,已转眼间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
见此情景,秦一白心内不由大喜,身形晃动中已如疾风一般急冲而去。就这样走走停停,累了便以那古怪姿势恢复,完好如初后又飞快的攀行。
而渐渐的熟练之后,秦一白恢复体力所用的时间便越来越短。且在多次的实践之下,他竟发现,如果不用摆出姿势,仅在心中默念那种神秘的音符,便有一丝丝气息在体内游动。同时身周毛孔穴窍中也在不停的补充着那种清凉的能量,只是恢复的过程不如静止时做出古怪姿势来的迅速。但这样却胜在不会耽误时间,而且所恢复的程度也完全跟得上此刻的消耗。
有了这一发现,秦一白攀爬的速度无形中已快了数倍不止。随着手脚与气息的配合越加完美,到最后,其身形已如飞鸟一般紧贴着山壁向山顶滑去。
一声轻啸中,距山顶尚有三丈之遥的秦一白,拧身一个飞纵,身形如苍鹰般生生拔起了四丈有余,在空中一个轻巧的大反转,已无声无息的落在了莲花山的顶峰。扭头看时,却正发现老道士孙道陵正站在自己丈许之外,一脸如见鬼魅般的看着自己。
“这个…那个…道长,您这是…怎么啦?”
秦一白见了孙道陵的摸样,还以为这老道士怎么着了呢,是以有些拿不准的询问着。
可孙道陵此时却是连哭的心都有了,咬着一口在七老八十的年龄中已算十分罕见的小白牙,心中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看来自己这六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孙道陵这一身纯正的道家功夫,往日里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本钱。自从十几岁上得山来,这六十多年的苦修,不但功夫算是无量观中的翘楚,便是身份在如今的道门中也算是泰山北斗了。虽不是一观之主,但那只是他不愿而已,如今他在这无量观中可算是超然观主之上的特殊存在。
可就是这么一个传奇人物,如今却被秦一白这个毛头小子刺激得都有直接还俗的心了。
‘这小子是个什么怪物啊?自己六十年性命交修的童子功啊,这条隐僻的山路又是一贯走得烂熟的,爬上爬下起码不下几百遍了吧。可今天呢,竟然差一点就输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伙手上。’
孙道陵这心中不是滋味儿啊。
而尤其是秦一白最后一跃的那一手轻身功夫,以孙道陵苦修这么多年的道行来说,也就勉强可以做到。可如今再看人家一个小屁孩,也就十八九岁吧,使的那叫一个漂亮!这人跟人相比,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腻!
想着想着,这老道士的身上就是老大的不得劲儿。足足过了半天之后,才从这种不可思议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而由此越发的认定秦一白的出身绝不简单了。
秦一白可不知道孙道陵的这番感慨,他一看老道士恢复了正常,急忙上前恭维道:
“道长,还是您老厉害。看来我还得努力啊,您看我这年纪轻轻的,竟被您落下这么远。”
可秦一白这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孙道陵的一张老脸更是挂不住了。轻咳了几声稍加掩饰后,已是红着脸伸手束客道:
“来来来,这边走。怎么样?秦小子,我这山上的风景还不错吧!”
嘴上如此说着,暗地里却已是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嘀咕道:幸好这小子没有发现我比他只快了一步啊,否则可就丢死个人喽!
秦一白此时借着天空微弱的星光,正在打量峰顶的景致。
但见这群峰环视中,便如朵朵莲花盛开,集中拱卫着自己两人如今所立的莲花主峰。此际看来,便如天地间平铺着一副经天纬地的巨大‘水墨千莲图’。
而被这奇景所激,秦一白也不由得大声赞叹起来:
“好一处千朵莲花盛开的福地胜景啊!”
第二十三章 无量观(5)
听着秦一白的赞誉之词,孙道陵也不禁自得的哈哈一笑,仿佛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些绝对的优势一般。于是,像小孩子一样与秦一白一路谈笑着来到了自己的清修之地。
要说孙道陵的这个地界,可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拥有的。那可是当今无量观的观主,特意在主观之旁为他独立开辟的莲花别院,在整个莲花山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老道士领着秦一白一路大摇大摆的便走进了他的莲花别院中。一路上,那些个把门的小道士,见自己平日里严肃异常的老祖宗竟如此嬉笑着跟一个年轻人聊天打屁,个个都惊得跟什么似的。他们啥时候见过如此状态的祖宗啊!因此,一个个直眉瞪眼的暗自琢磨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了。
而秦一白从这一路上遇见的十来个深夜不眠的小道士身上已经觉察出,看来这孙道陵确实是来头不小啊。这事情不明摆着嘛,可不是这些小道士不想睡,而是孙道陵这老祖宗出去办事了,他这些徒子徒孙们都搁这候着老道归来呢!
孙道陵跟秦一白也没有那些虚套的礼节,而是直接把秦一白领到了一处敞阁之中。此阁凭崖而建,阁中素雅非常,一桌四椅之外,也就是壁上悬挂的几幅字画了。
尔后功夫不大,早已有小道士端上茶来。孙道陵呵呵一笑,举手相邀道:
“秦小友,请茶,来尝一尝我这荒山野泉的滋味如何?”此番说话间,已不是如先前般的随便,这“小子”已是变成“小友”了。
秦一白听了却是苦笑不已,这叫法别扭啊,因此只好摸着鼻子道:
“我说您老还是叫我小子得了,那多随便啊,您这一小友、小友的,搞的我腻的荒!”
此言一出,孙道陵就是一愣,随后却是摇头发出了一阵畅意的大笑:
“是了是了,还是我这老家伙有些着相了!如此甚好,以后我就称呼你秦小子,你呢,也别管我叫道长了,就叫我老道,实在不行你叫杂毛也行,这样岂不自在!”说着,又是一阵快意的大笑。
可老道这一通疯话,却差点把旁边跟着侍候的小道士吓个半死。心道:老祖宗今儿个难道受了什么刺激不成,哪有叫别人这样称呼自己的,这么些年了,谁敢这么叫您啊!
这老道可以倚老卖老的说些疯话,可秦一白怎么可能如此失礼,闻言只是笑着摇头道:
“得!您老还是饶了我吧,如果我真那么叫了,你这帮徒子徒孙的还不得把我掐死啊!”
老道却是把眼睛一瞪,似小孩般吹着胡子道:
“谁啊?我看他们哪个敢!看我不老大耳刮子扇他。”说着,也好似觉得这话太也好笑,遂又接着大笑起来。
而旁边的小道士却已是伸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偷偷的瞟了秦一白一眼,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这小伙子还算正常,没跟着老祖宗一起发疯,要不被观主知道了,说不定得气成啥样呢!
……
这一老一少的一番调侃,却在无形中把双方的距离拉近了不少。看此时这其乐融融的情景,便像是两个多年的老友意外相聚般的和谐惬意。
秦一白埋在心中的疑惑实在太多,此刻见气氛如此融洽,便已毫不客气的请教起来。
“孙道长,誓言这个东西难道对人真的有什么约束力么?”
听秦一白如此说,正在喝茶的孙道陵就是一愣,可随即心念电转之下已是反应了过来,想必定是自己在坟地时发的噬心血誓被这小子听到了。
老道士随手放下了茶杯,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莹润的杯体,微微一笑道:
“这要看从哪个角度来说了。在凡俗之中,古时和今日,于这誓言一说便有天壤之别的含义。古人的誓言是一种诚信和信仰的表现,对大多数人皆有一定的约束力,只因他们对‘信’和‘义’看的都很重,他们对‘鬼神’也很有一种盲目的敬畏。”
说到这里,看了秦一白一眼又道:
“可是,对于今时今日的人来说么,誓言这东西,太多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种掩饰、一种表演、一种托辞,更有可能就是一种另类谎言的诠释。对于现代人来说,老天也好、鬼神也罢,可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了!”
一番话说的虽然平淡,但这语句中却是充满了一种浓浓的忧虑。
秦一白却是很能理解孙道陵的心意所在。现代人不光是对老天、鬼神什么的不大买账了,便是对古人奉为圣言的‘仁义礼智信’这等经典国学,也差不多完全遗弃了。
就是华夏人自古讲究的‘良心’,也好似成为了一种过时的老物件儿,提了,就会被人视作傻帽儿。
人和人之间信任缺乏,邻里之间恍如陌路,整个社会浮夸虚伪、拜金为上,长此以往可能就要真的危矣了。
孙道陵见秦一白皱眉而思、似有所悟的样子,却是非常欣慰,转而又道:
“至于我修行中人么,誓言却是一顶绝对的紧箍咒!就像我所发的噬心血誓,已经是我修者中最重的咒誓了,一旦有违,必将受心魔噬心而死。更何况我对那老鬼所发的血誓,乃是以我无量观的名义所起,如有违背,我无量观所有人等皆将被心魔所害。你说,那老鬼能不相信么?”
秦一白听到这里却是似懂非懂,一时间怎也想不清楚这内里到底有何区别,只好张口问道:
“可为何会有这种效果呢?”
孙道陵闻言却是身形一正,举头向天道:
“因为我修行中人的心中皆有真灵所在,人如不得真灵也永远踏入不了修门。呵呵,对你来说,这种说法可能有些虚无缥缈,但如有一天你也进得门来,那就可以无师自明了。”
听了这种玄之又玄的解释,秦一白只有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