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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人的双眼全都大张着,而眼神的焦点无一例外的聚集在禾世康怀中的秦天身上,三人的眼神中有焦急、有无助,而更多的却是绝望!
可想而知,在惨剧发生之前,三个大人是多么的希望这个年仅四岁的孩子能够幸免于难啊!
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惨烈的事实!所以,他们三人死不瞑目!
半晌之后,以头抢地、口中的嘶吼已变成悲鸣的秦一白,突然的一跃而起,额头上沾染的、被害四人流淌于地的鲜血倍显猩红刺目,使他现在扭曲抽搐的面目更加狰狞可怖,在明灭的灯光下,犹如死神降世,狂吼一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大厅中的齐东来冲去。
一股诡异而惨烈的气息从秦一白的体内散逸而出,如一座大山般向前碾压而去。
十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衣大汉被秦一白此时滔天的杀意和如山般的气息所慑,一时间竟是无法挪动半步,被他轻易的闯到了齐东来面前。
此时的秦一白,心神已完全被杀意所迷,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把
摧毁了他全部希望的罪魁祸首齐东来撕成碎片。
因此冲到了齐东来面前后,右手一伸已扣住了齐东来的衣领,猛的往身前一带,左手食、中两指如两把钢锥般,直往齐东来的眼中插去,没有一丝犹豫!
而此时,便连那十几个凶悍的黑衣大汉,也被秦一白的杀气所慑,就更别提这个酒色过度的齐东来了。
眼看着秦一白两根手指向自己眼中插落,一脸惊惧的齐东来浑身颤抖不止,刚才视人如蝼蚁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胯下更有淡黄的液体汩汩流出。
得意张狂失意休,往日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高官权贵们,在面临死神之时的表现,与他们眼中的蝼蚁们毫无二致,或许更有不如。
眼看着秦一白的手指转瞬间便要灌入齐东来的双眼,突然间一道刀形光幕如闪电般划过秦一白的左臂,一声闷哼中,他的半截手臂便如被利刃削过般脱离了身体,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把他的身体也甩飞出去,摔倒在地。
这一连串的变化,简直如浮光掠影般快捷,双眼差点被挖的齐东来直到这时才发出了一声如被燎了毛的母猫般的惨叫,吓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从出生为止到如今,一直高高在上的齐大少虽然杀人越货的坏事没少干,但也只不过动动嘴而已,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惊吓啊?
厅中的十几个黑衣大汉,也在秦一白断臂飞摔的同时整体的缓过神儿来,额头上却都不期然的流下了冷汗,他们心中可都明白的很,如果这齐大少一旦出事,他们中没有一人能够活命,因此看向秦一白的眼神中无不充满了恼羞成怒之意。
而此刻躺卧在地、一条左臂已经齐肘而断的秦一白,正艰难的撑起身来,以右手撑住了摇摇欲倒的身体,眼中竟是流出了一行血泪。转而眼中却又露出了一股骇人的凶芒,充满了滔天的怨气与杀机,随着他眼光的扫视,竟使得围在他周围、怒目而视的十几条壮汉纷纷心惊后退。
而从他血肉模糊的断臂处,缓缓溢出的鲜血滴滴答答的垂落在莹白的地砖上,竟有一丝奇异的妖艳紫气逸出!顷刻间便已凝结的鲜血中,却散发出了一种神异的紫红色光芒。
“哈哈哈,不愧是纯阳血脉啊!即便已平常如普通百姓,没有经过半点儿铁血历练,可一旦血脉觉醒,竟然令得身经百战的军人也毫无还手之力,嘻嘻,不错!不过比起你的老祖宗来,可还是差得远啊!”
随着这阴测测的话声,一条人影突然的显现在大厅中。
但见这人三角眼一番,鹰钩鼻中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对着齐东来劈头盖脸的骂道:
“你个小王八蛋,真他娘的给我齐家丢人,是不是玩儿娘们儿玩儿的脚都软了啦?眼珠子差点儿就被人家当泡踩了,好玩儿吧?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他么早晚得把小命给玩儿丢了,真是丢人现眼!”
面对此人的责骂,平时趾高气扬的齐东来,此刻竟如老鼠见了猫般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而那些黑衣大汉更是如见了阎罗王般的对这人充满了敬畏。
待这人话声落地,齐东来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
“叔祖,您老人家怎么才来啊?秦一白这小子刚才也不知发的什么疯,太他么恐怖了!”
“哼!早跟你说过不要过度刺激此人,一旦九阳血脉真正觉醒,不是你们几个阿猫阿狗可以控制的,你小子偏不听,玩火了吧!”
这人说完话后,理也未理已走到他身旁的齐东来,而是举步走到了秦一白面前。一股强大的气机从他的身上喷薄而出,俯视着浑身怨气环绕、一双血红的双眸布满了杀机的秦一白,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及对生命的悲悯,相反,便如看着一件稀世珍宝般的充满了兴奋。
“赢氏小子,哦,我倒忘了,现在你是姓秦!不要怨也不要恨,那都没用。知道嘛,这就是你们一族的宿命!嘿嘿,别指望他么的老天开眼,它又能把我齐泰怎么样?你也别埋怨世道不公,我告诉你,你这还算好的,你的老祖宗们可比你惨的多了,哈哈哈哈!”
说罢,却又是一阵尖利刺耳的怪笑发出。
而秦一白听了这人的一番话后,眼中迷茫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却是红芒一闪,整个瞳孔也变成了紫红之色,一声嘶吼之下便向齐泰扑去。
可是在齐泰强大气机的压迫下,便如一根风中的小草一般,只微微一动便又重新摔倒在地,连手指也难挪动一根。无奈之下,只好咬牙说道:
“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此时的秦一白没有谩骂,眼望着沙发上自己的四个亲人,一脸的企盼。因为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求饶、谩骂只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倒不如求个速死,这样也能早点与亲人团聚。
好似早已明了了秦一白的想法,齐泰“嘎嘎”的怪笑了两声,才又说道:
“秦一白啊秦一白,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的魂魄我还有大用,想一家在鬼界团圆么,恐怕难如你愿!况且实话告诉你,即便是到了鬼府,也是我说了算!哈哈哈哈!”
笑罢,只见他左手一晃,手指间便已多了一个两寸许高的玉瓶,同时右手掐了一个奇怪的指诀,左手凌空虚引,一道绿光突然间自玉瓶中射出,瞬间已笼罩了秦一白全身。
绿光射出的同时,一股不可思议的吸魂摄魄之力从瓶中传出,就连厅内的十几条黑衣大汉也被这吸摄之力搅得头晕目眩,魂魄飘飘欲飞,吓得他们纷纷向后退去,更别提此时完全被绿光笼罩的秦一白了。
而此时被绿光笼罩的秦一白,一想到连自己死后与家人团聚的愿望也无法实现,心中早已万念俱灰,急怒交加之下一口鲜血喷到了胸前,身体一软便已昏死过去。
在绿光的拉扯之下,渐渐的,一个紫光莹莹的光球从秦一白的头顶泥丸之处钻了出来,手拿玉瓶的齐泰心中一喜,右手指诀一变,包裹着秦一白三魂七魄的紫色光球便向着玉瓶飞去。
就在秦一白的魂魄距玉瓶之口只有尺许之遥时,突然间,只见躺卧在地的秦一白胸前,竟有一黑一白两团异光绽起,而在这异光绽起的刹那,方圆百丈之内的空间竟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瞬间静止。
灯光下扑棱着翅膀的蚊虫,一旁黑衣大汉的额头滴落在半空的汗珠,以及手持玉瓶眼露惊惧之光的齐泰,总之这百丈空间内一切的一切,在这异光乍起之时,瞬间静止!仿佛这一瞬间的画面被拍成了照片,悬挂在了空中一般。
就在秦一白胸前,本被他一口鲜血染成了血红之色的扁圆吊坠和黑色小斧,此时其表面闪动着紫芒的血液正以肉眼可见之势被这两件饰品吞噬。随着它们表面那紫红鲜血的减少,扁圆吊坠中所散发的白色异光竟然越见璀璨,而黑色小斧上所宣泄的黑色异芒更是愈加夺目。
只眨眼间,两件饰品上的血液便被吞噬一空,随之这两件饰品竟如有了生命般脱离了秦一白的胸口,摇摇晃晃的漂浮在了大厅的半空之中。
随后,这两个家伙便如吃饱了的两个淘气的顽童相似,斗气般的朝对方打了一个饱嗝。此情此景,说起来绝对荒谬无比,但此时这两个小东西给在场之人的感觉实在就是如此。
而随着这两个家伙的动作,一黑一白两道异光分别从它们身上射出,迅疾的向对方飞去。
但听“啵”的一声,黑白两道异光在空中轻轻的撞到了一起,便有如热恋情人的轻轻一吻,看来温柔,但其中却蕴含着足以融化一切的热力。
两道异光在空中不断的盘旋、纠缠,十足如顽童打架一般,先还互不相认,而后突然间便融合在一起,水**融般密不可分。
而就当两道异光融合的刹那,一股惊天动地的悸动毫无征兆的从融合在一起的光团中爆发开来。一道绚丽无比的七彩光幕瞬间笼罩了百丈空间的一切,令人无法张目,而后又如之前突然爆发一样,转瞬间便消失无踪,没有一丝痕迹。
就在七彩光幕消失的同时,齐泰便已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睁开因强光所射而紧闭的双眼,眼中更是一片惊慌之色。以他引以为傲的化神修为,对这神秘的力量竟没有一点儿反抗之力,这怎能不让他心生惶恐!
可等他再次看清了厅内的一切时,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
空阔的大厅中没有一丝异样,十几条黑衣大汉和齐东来全都在揉着刚才被七彩强光刺痛的双眼,可本该躺卧在大厅中央的秦一白,此时却影踪不见,便连地上的鲜血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干净得就如一张白纸一般。
心中一动之下,齐泰一个箭步跨到了沙发之前,果不其然,沙发上被害的四人便如秦一白一样,也已消失得干干净净,便连血迹也没有剩下半滴。
诡异!绝对的诡异!
此时,存活了无数岁月,也经历了无数风浪的齐泰只感觉头皮发诈,心底发慌!因此,连话也不敢说上半句,右手一挥,一道狂风卷起了齐东来和十几条大汉,转瞬间逃逸而去,只留下一座空旷的大厅,好似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