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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在海因西斯贵族集团中一直以来都是排名靠前的大敌,他是教会的代言人,也是法比奥亲王手中的利刃,除掉了他,就等于断了法比奥亲王的一根手指。
可就在他张狂的笑声中,倒在地上的罗西缓缓站了起来,周围的士兵惊魂不定的让开了一段距离。
中了这么多枪还能不死?开什么玩笑?!
罗西的左臂被子弹击中尺骨,直接从中骨折,子弹同时还带走了许多的血肉,露出了森白的骨头。断裂的两端碎骨刺破了不多的肌肉组织,裸露出来。右臂也中了两枪,好在没伤着骨头。其他的子弹都命中在他的胸口和腰腹部间,白色的斗篷被染成了猩红色,血液顺着裙角不断的滴在地上。
他分开双臂,瞥了一眼自己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左臂,双眼通红。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伸出右手拇指在脸颊上轻轻擦过,一道小指粗细的伤口外翻着,这是那枚子弹穿透了右臂之后撕裂的伤口。
疼!
他吐了一口唾沫,带着血丝,最少有三颗子弹停在了他的肺叶中,随着每次呼吸胸口都会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同时还有一点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大意了!
罗西还是太托大了,也是太冲动了。
好在他的治愈术有着神奇的效果,体表的伤口很快就愈合起来,也让他恢复了不少战斗力。
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死而复生的恶鬼,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可偏偏就是没有死。
很多人都看见他身体上迸射出的血花,可他为什么就没有死?
当人们面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躲避,因为畏惧。
他们实在是搞不明白凭什么一个人中了十几枪都不能不死,那些强大的如同小山包一样的动物,比如说战象,中了几枪也得死啊,凭什么罗西就能不死?他们不知道不明白,所以害怕,所以畏惧,所以不想和他面对。
在这震撼人心的当场,罗西将自己扭曲的左臂掰了回去,额头上泌出一层冷汗。他一甩双臂,两道白光同时亮起,弯下腰身双腿用力一蹬,双臂高速挥舞着,将面前一些敌人都绞碎成块!
一路由鲜血铺就,道两边皆是亡魂!
纯白之刃的锋利连钢铁都无法阻挡,何况是人的躯体?
护卫们随即转醒过来,可罗西却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还不等他们哆嗦的手重新填装弹药,眼前一道道白光闪过,纷纷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被残暴的分割成好几段。
那个贵族首领屎都吓出来了,裤裆里热乎乎的,可这种温度并没有给他带去安全感,他两只眼皮疯狂的不受控制的跳动着,退了几步转身就跑。可他怎么可能跑得过罗西?罗西的力量已经到了1。8,强大的爆发力加上速度,根本不是这个时候刚刚起步的贵族能逃脱的。
两截白色的长剑突然刺破了他的胸口出现在他眼前,交叉着横在一起,他想回头看看,可身体却失去了控制。
一定是幻觉,如果真的受伤了,为什么不疼呢?
他笑的极其难看,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张大了嘴吧,咳出一口鲜血。
胸口的两个剑尖突然竖了起来,猛地向上一提,他立刻就摔倒了,跌在地上,看见了罗西。罗西宛如一具魔神一般,在黑夜中,在月光与灯光之下屹立在他的身后。
身后?
罗西的身前有一具无头的尸体,整个胸口有一大半消失不见,只剩下缺了一半的肩膀,连同脖子和脑袋都消失了。
那衣服好熟悉,那胸口的饰品好像在哪见过?
他坚持着,抵抗者一阵阵倦意,在越来越暗的视界中,罗西走了过来,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脑袋上。
一切,都安静了。
叮的一声脆响,一把长剑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上,长剑的主人浑身颤抖着,他连连退了几步,转身就跑。一瞬间原本还有着极高士气的队伍瞬间溃散,不是他们胆子小,不是他们怯懦,而是面对这种非人的力量,他们根本就提不起丝毫战斗的欲望。
这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消灭的怪物,和这种人战斗,纯粹是嫌自己命长了。
院子内一批敌人被斩杀之后,却没有人院子的破口出补充进来,哈诺和亚历山大提着长剑冲了出来,在月光下,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罗西。
白色的斗篷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手中握着一柄纯白之剑杵在地上,在他身边有一具无头的尸体,他低垂着头,透过金棕色被汗水打湿纠缠在一起的头发,能看见他猩红的双眼。他的嘴角微微翘着,露出几颗白色的牙齿,在这夜晚让人觉得惊悚。
他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嘲笑着这个世界。
哈诺浑身一震,他丢掉手中的武器跑了过去,“罗西老爷,您受伤了么?”
罗西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现在状态还很好?”
哈诺哈哈大笑起来,“您还有力气骂我,说明情况还不算太糟。”
亚历山大也走了过来,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敬畏,“你太胡闹了。”
罗西在哈诺的扶持下半依在他的身上,“必须尽快打破皇宫的围墙,不然今天过后,我们都不好过。”,他看向哈诺,“小寡妇呢?”
“送走了。”
罗西看了看哈诺和胡萝卜一样的手指,闭上了眼睛,“你tama给我小心点,别我折腾死了。”
第一五四章 金色战车
皇帝陛下站在皇宫内的一座高台上,远远的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城市,他的身边站着一些帝国重臣,以及皇家骑士团的团长。
远处的枪声越来越密集,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在昨天,他就亲自派人去邀请海因西斯亲王和法比奥亲王来皇宫赴宴,他也为此安排好了一系列的手段。既然图穷匕见,就没有必要在说什么体面。只要这两位表兄弟敢来,他就敢把他们的脑袋切下来挂在皇宫的正门上。
然而两位亲王答应的很痛快,爽约的也很痛快,从晚上五点多到现在,他们两人连影子都没有,反而是很多陌生人在皇宫围墙周围转悠。外城区的地堡成了摆设,安东尼不仅把海因西斯的人放了进来,连法比奥的人也都放了进来。皇帝陛下气急败坏的摔了很多东西,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七点开始,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今天晚上是他执掌帝国权杖以来最危险的一天。如果能平安的度过今夜,从此图尔曼帝国上下只有一个声音,他的意志也会成为这个国家唯一的意志。可如果过不去,曾经一千七百年的统治就会落下帷幕,而他,也将成为皇室的罪人。
他的怀里有一柄抹了剧毒的匕首,一旦情况到了最坏的程度,他会毫不犹豫的用这柄匕首插入自己的胸口。
只有站着死的帝王,没有跪着生的皇帝。
“蒂尼奥,我们能赢吗?”。,皇帝陛下双手背在身后,风吹拂过他的身体,让他感觉到寒冷。
蒂尼奥,这个名字在今天之前,甚至不为一些官员所知道。他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套闪亮的锁子甲,腰间的长剑居然长到拖在地上,足有两米多长,像装饰物多过武器。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是纯血的图尔曼人,和许许多多纯血的图尔曼人一样,他长得格外的英俊。
金色的头发微微遮挡住他的眉梢,宛如星辰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单膝跪在地上,“皇家骑士团,战无不胜!”
皇帝陛下深吸一口气,侧过身扶起蒂尼奥,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依仗。
皇家侍卫团是靠不住的,在此之前皇帝陛下就非常的明白。一直驻扎在帝都的皇家侍卫团根本没有见过什么腥风血雨,虽然他们一直刻苦训练,但比起两位亲王从外调入帝都的边军还是差了很多。他们就像是仪仗队,看着好看,但是根本没有任何卵用。没有见过血的军人,不是军人。
皇帝陛下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皇家骑士团,其实比起皇家侍卫团来,两者相差不大。皇家侍卫团驻扎在城外,偶尔也会去剿灭一些游荡在帝都附近的盗贼团,比起边军的残酷性依然有所不如。但是皇家骑士团有一点不同,那就是皇家骑士团的两位首领,蒂尼奥,以及尤撒托。
他们是斩龙骑士的后裔,他们身上灌注了祖祖辈辈的战气。
蒂尼奥腰上挂着两米多长的长剑,在战气的催动下几乎可以斩断世间万物,甚至是以一种“气”的方式将剑的锋利抛射出去。在帝国皇室的文档记载中,斩龙骑士是最强大的武装力量,甚至不比教会的使徒、真理会的法师们差到哪去。
按理来说斩龙骑士是不允许直接参加到帝国的政治事件中,除非有关到灭国之争,斩龙骑士才会出动。这是贵族阶级和鼎盛时期教会同时施加在斩龙骑士身上的枷锁。
可斩龙骑士也是人,也是贵族阶级,也有需求和欲望。
蛰伏一千多年,他们实在是不愿意继续生活在影子中,他们需要如同教会一般,重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皇帝陛下笑眯眯的遥指着远处突然绽放的火光,“你们瞧,我的表兄弟们可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居然彼此之间先动手了。”
远处的火光再次腾起,爆炸声随着一道微风传来。
在海因西斯亲王的门外,五座火炮同时喷射出炙热的火焰,将炮弹丢进了海因西斯亲王的府邸。精美的如同艺术品的房子轰然倒塌,在火光之下,佛朗西斯科面目狰狞。他手中挥舞着指挥刀,大声的咆哮着,“快装弹,再来一次。”
哭喊着的仆人从府邸中奔跑出来,还没有靠近就被一排排火枪击毙。被炮火点燃的建筑物散发着浓烟,火光冲天。弗朗西斯科来回踱着步子,不断的喝斥炮兵。这是法比奥亲王交代给他的任务,要在第一时间里将海因西斯给弄死,为此他不惜将隐藏了多年的火炮拿出来。
之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弗朗西斯科,那是因为法比奥只相信这个和自己有血亲的家伙,他信不过其他人,特别是在这件事上。
弗朗西斯科也的确做得很好,他先派人围住了海因西斯的府邸,然后直接开炮,根本不和里面的人有任何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