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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又是从小跟自己到大,自己心绪些许的波动,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呵呵。
一想到丫头那份暖心模样,任煜嘴角就忍不住泛出一丝笑意,双手轻轻的撑在身后,“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天气有点凉,有些不适而已。”
任煜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了一个理由。
姬云霓听到任煜这番说辞,一怔,轻轻的摇头,“看来,她对你是真的很了解。”
她自然知道任煜这个理由是说辞,可是看任煜那写意的笑容,她也知道,任煜的心绪已经好了很多。
那丫头看似幼稚的举动,竟然还真有这般奇效,能够打开人的心结神郁,倒还真是奇妙。
知道他没事儿,姬云霓也就没说什么,转移自己的目光,看着那初升的红日,再次与这霞光融为一体,体悟自然之道,游弋镜湖明心。
坐在青瓦上,迎着日出之光,看着姬云霓这般清冷的模样,任煜闲着无聊,突然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没由来的问题,却是处于任煜的本心真意,任煜的目光落定在了姬云霓的身上,暖暖的笑意,那般轻松的询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而姬云霓则是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脸上不再平淡,而是有一份愕然,看着任煜,难以理解,“你、你说什么?”
“怎么了?”
任煜不明白她这是什么表情,茫然、错愕,“不就是说个梦想吗?至于吗?”
武道者也是人,是人有怎么可能没有梦想呢,用得着这么奇怪吗?
“不、不是,我有点不、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秀眉微蹙,姬云霓总觉得有些别扭,明明茫然,却又好奇,心中不可抑制的产生对这个话题的谈兴,“梦想,梦想是什么?”
“…”
任煜完全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姬云霓这近乎白痴的问题,觉得自己和她完全是在两个频道的样子。
他原本只不过是突然奇想,闲聊天说了一个话题,竟发现,原本高冷、神秘的女神,竟不知道什么是梦想。
任煜有种世界观被崩塌的感觉,她是真不懂啊,“梦想,就是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任煜用做直白的言语,对‘梦想’做了一个解释。
“不对,它不是这个意思。”
任煜刚一说完,姬云霓就断然的摇头,正色的目光盯着任煜,“你刚才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见到姬云霓如此正色的模样,目中锐利,甚至带着咄咄逼人的态势,任煜愕然,甚至有点委屈,“是这个意思啊。”
“梦想就是问‘以后想要做什么的意思’吗?”
见到任煜有些委屈的模样,姬云霓整个气势一顿,缩了回来,目中重新平静,喃声,“那以后找到那个道人便是了。”
萧索的语气,竟有些意兴阑珊。
“那是你要做事情,和梦想无关。”
任煜正色的摇头,见到她这模样以及那无趣般的回答,大抵知道怎么回事,“梦想,是一件让你一想到要做,就觉得感觉快乐的事,
出自你的本心,你最初的想法,不需要牵挂,甚至不需要考虑现实的事,只要回到你的本心,你的回答,它不是你要尽的义务,甚至不都是你的目的。”
望着那双茫然的星眸,任煜认真的告诉她那个答案,“而是你真真正正想要做的事、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没有负担的事。”
“没有负担的事?”
失神的喃喃自语,那双烟笼弥散的目光陡然聚焦,“是这个答案,所以你提到它时,才会笑,笑的那么轻松,那、那么好看。”
姬云霓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眼中泛着神彩,越发的明媚,泛着精光。
任煜第一次见到她眼中有这般强烈的波动,那份明媚,竟是耀眼,醉人。
可惜,这份明眸很快就灰寂下来了,带着更甚的迷茫,她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和任煜错开了眼神,迎着日光,看向远方,萧然,“我没有梦想。”
没有梦想?
一个人没有梦想,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不过一个连‘梦想’都需要别人来解说的人,没有梦想,并不什么奇怪的事情,反而,任煜突然对眼前这萧索的身影,有一份说不出的怜惜。
到底什么样的成长遭遇,会让一个人没有梦想,任煜没有去打扰她,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看日出…
“能告诉我,你有什么梦想吗?”
感觉到日头的温度,姬云霓的目光收了回来,看着任煜询问着;许是看久了日头,那双星眸眯起,却越见盈光、璀璨,如同水中揉碎的月色一般——静美。
“我的梦想,呵呵。”
任煜笑着躺了下来,双手枕在后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享受,“照顾好那两个拖油瓶,以后再圈个山明水秀、湖光山色的地方,让她们开开心心的。
怎么样,不错吧,我是不是个二十四孝的好哥哥,呵呵。”
任煜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姬云霓,也不管姬云霓听得懂听不懂’二十四孝‘的段子,自管说自己的,脑中构思着自己理想中的画卷。
“呵呵,是好哥哥。”
似被任煜那憧憬的模样所感,姬云霓笑的点点头,简单的赞了一句。
想到了什么,姬云霓忽然恢复了原本平静的目光,看着任煜,“所以你才会觉得累。
因为你现在的做事情,会让你的梦想变得更加困难,而且更加的艰险,你始终害怕她们受到伤害。”
姬云霓的话点中了任煜死穴,任煜静默了,默然的点头,“是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带着她们,远远的离开,安安全全的生活、”
“天鸿大陆没有世外之境。”
300。第300章 暴走的家族
“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
姬云霓打断了任煜的想法,那般断然,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份锐意,身姿愈发的挺拔,竟似君王般,霸冷、乃至无情,“弱肉强食,世界没有不负担的事情。
你想要带着她那般生活,根本就不可能,你的实力不够的话,你保得住保不住性命,都是问题,别太天真了。”
冷冷的目光,丝毫没有之前的平和,有的是冷傲,乃至一份不屑。
“是啊,弱肉强食的世界。”
任煜被打断了思绪,却也没有恼意,也没在意她的口气,只是怅然的点头,枕着双臂,徐徐的闭上了双目,喃喏一句,“不忘本心便是~”
“你、”
见到任煜这幅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姬云霓蓦然的有份气恼,“就不忘你的本心好了。”
身影一晃,任煜身上的影子消失,姬云霓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院中,回到自己的屋中。
至于任煜,依旧躺在屋顶上,晒着冬日,难得轻松…
而他轻松了,可有人却哭了,是真的哭了。
自己的亲叔死了,杜明不哭还是人吗,何况三十多人出去,就剩下自己一人回来的,唯一带着的,还是自己亲叔的脑袋,一路还提心吊胆,惨啊…
“砰砰砰、砰砰砰”
宛若乞丐的杜明猫在街角半天,发现没有人,忽的一下冲到自家大门口,死命的砸门,“快开门、快开门啊!”
一边拍一边往后瞅,像是害怕什么东西跟上了一般,本就苍白的脸,因为紧张,而显得无色,贴着大门不住的叫嚷,终于…
“来了来了,谁啊,这大清早的。”
大清早的,多数人还没起来,杜家的一名仆从听见了那急促的敲门声,有些不耐的打开大门,一个身影顺着门缝抢了进来,“滚开!”
杜明一进入家门,原本慌张的面容立刻变得暴戾,一脚蹬在仆从的身上,直接跨过了他,冲入家中,“爹、二叔、四伯,不好了、不好了!!!”
杜家大院回荡着杜明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惊醒了所有人,很快整个杜家都惊动起来了,聚到了大厅之内,“啊!!!”
一声宛若狂狮一般的嘶吼声发出,声震屋瓦,整个杜家萧然,“三哥!”“老三!”“好狠的手段、好狠的手段啊!”…
望着匣子内的那个人头,杜家整个上层都陷入到悲怆之中,杜家的家主杜如天眼中含泪,却又近乎喷火一般,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三叔到底是被谁害的!”
满腔的悲愤,变成巨大的咆哮声,充斥在大厅内,随时都可能要喷发一样。
“李家,是李家,李西元干的。”
跪在地上,一脸悲伤的杜明切狠的说出了夜间发生一切,“我们得到消息之后,便赶回来,就在昨天野营的时候,我们突然遭到了袭击…
等我醒来时,三叔、三叔已经死了,他们还将三叔的脑袋割下,扔在山沟中,若不是我当时被震落山岗,怕,怕也难逃李西元的毒手。”
“怎么可能?李西元的实力怎么可能会高过你三叔,还有什么人?”
杜家老二杜如行虽然悲伤,但还没有丧失理智,质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杜明,无法接受。
回到家中,又有一种长辈在场,杜明也终于从害怕以及恐惧之中‘醒’来,思维也跟了上来,“确确实实是李西元。
他一开始还蒙着面,可是三叔在和他交手的时候,认出他来了,他的面容、金刀,我会认错,三叔绝不会认错。
而且三叔还告诉我,李西元的实力增长有异,推测、推测他们李家,可能在巫砀山脉有所收获,剪除我们,或许也和这个有关。
他们很可能,就是怕我们再入巫砀山脉、再入七星镇,而且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还得到一个消息,就是李家五鬼的老大、老三,都已经进入到巫砀山脉之中了。”
杜明将前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将自己推理告诉给杜如天等人。
“大哥,你还记得前几天李家五鬼的老四,被打伤的事情吗?”
杜明的话,让杜如行激灵一下,心中想到了什么,看着杜如天,“按理说,李家丢了那么大的脸,本该找回的;李家五鬼一向感情深厚,同仇敌忾。
可是那次,李南宫被重伤,李中全、李东满一点行动都没有,暗中还去了巫砀山脉,实在太不寻常了,实在和他们往日的行事有异。
怕他们或真的得到了什么,怕被我们参与,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和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