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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破而后立的结果么？”
力量增强，陈恒自然也是欣喜的。
他与常人一样，惯用的右手自然灵活一些，如今左臂的力量要更强些，也多少弥补了一些灵活性。
陈恒本想挥动一下手臂，但胳膊被沈灵霜抱得很紧，要是稍微动一下肯定会惊醒她。
只是金丹境后期的感觉何其敏锐？刚才握拳的时候肌肉绷紧，还是让沈灵霜察觉到了。
沈灵霜睡相向来极好，睡的时候什么样子，醒来的时候也是什么样子。
而且她清醒的时候，连一声鼻音都没有发出，便徐徐睁开眼睛，只是眼中还带着些许迷茫。
眨了眨眼睛，沈灵霜很快就完全清醒过来，不过她没有动，依旧偎在陈恒身上，四目相对，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早！”
像沈灵霜素日里如此清冷的女子，一旦笑起来便如雪山云霁，美貌不可方物，就连陈恒看得也不禁呆了呆，同样还以一笑，道：“早！”
顿了顿，陈恒低声道：“天还没亮透，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嗯。”沈灵霜轻应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想是贪恋偎着陈恒的感觉。
陈恒微微一笑，知道她的心思，便不再相劝，悠悠道：“初见你时，你像朵孤傲的雪莲，让人望而怯步，只想远远欣赏，却不敢过于靠近。”
“为何？”沈灵霜眨了眨眼睛，她虽然也知道别人对她的评价，却从来没有在意过、细思过。
陈恒道：“你的完美，你的圣洁，会让人不忍心亵渎，恐污了这份美好。”
沈灵霜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这其中的夸赞之意，她怎会听不出来，不过又有些好奇地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你更像是小家碧玉，可爱、多情，让人怜惜。套用一句老话，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沈灵霜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在陈恒心里的评价这么高，心中也不禁为自己这些天的主动而高兴，若不是如此，恐怕她跟陈恒之间还是如从前一般吧。
她很清楚陈恒的性格，哪怕心里在意，面上也不会过多表露出来。
他是个做实事的人，不喜欢多话，但有时候，情人间更多的便是需要靠这些甜言蜜语来维持。
想来也是这几天的事情，让他们之间更贴心了一些，陈恒才会不知不觉吐露了心声。
“啊啊，一大早的怎么这么肉麻！”
于蕊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
这次她倒没有睡到陈恒大腿上去，依旧枕着陈恒胳膊，只是与睡前时相比，换了个姿势而已。
她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但说话却如同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的顾忌。
之后抬起头来，在陈恒脸上亲了一下，媚眼如丝道：“亲爱的，那我呢？”
很显然，陈恒刚才说的话她都听见了，这亲腻的动作实则也是吃味的表现。
沈灵霜刚被陈恒夸了，心里正甜蜜着，倒也没有在意于蕊这番作态。
陈恒想了想，道：“你啊，你不像花，也不像玉，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团火。”
“为什么是火？”
于蕊不喜欢不实在的东西，那些什么花花草草，玉石翡翠什么的，对她来说也就是摆设观赏用的，所以陈恒这么说她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的样子。
沈灵霜一直都在跟于蕊攀比，此时陈恒形容于蕊，她自然也竖起耳朵倾听。
陈恒微微一笑，道：“火有势，有温，常因环境、气候，多种因素而变化，是最不可控的事物之一。就像你性格多变，时而温婉平和，时而热情炽烈，有时能温暖人心，有时能激情忘我，有时候，甚至可能让人引火烧身。”
于蕊愣了愣，对陈恒的话细思了一番之后，忽然展颜一笑，一双红唇狠狠压在了陈恒嘴上。
陈恒的意思，沈灵霜听明白了，但具体要说明什么，她却又似懂非懂，此时见于蕊反应那么大，才多少明白了一些。
多变的性格，向来都是贬义，形容三刀两面，左右逢源的人，但陈恒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火势低，是温婉，火势高，是热情。温低是平和，温高是炽烈。
但不管哪一种，总能烧到人心里去，不正是引火烧身么？这便是真情。
陈恒知道于蕊喜欢实在的，火能取暖，能烤食，与花草不同，更能让于蕊喜欢。
这番描述很是形象，无怪乎于蕊如此激动。
不过她刚刚亲了脸，现在又直接亲嘴，让沈灵霜有些不悦。
只是之前陈恒说她的时候，其实她也有扑入陈恒怀里的冲动，只是被她克制住了而已。
现在见到于蕊主动，她也没有生气的理由，只能暗恼刚才自己没能放开。
好在这一吻时间不长，于蕊知道不能做得太过，不然一会儿沈灵霜该又有意见了。
她自然不怕沈灵霜，只是担心后者一抱怨，又夺走了陈恒不少时间。
像现在这样，她稍稍占点儿上风，沈灵霜无法直接抱怨出声，陈恒自然也就不会再想着左右平衡之事了。
“你这番话，我很喜欢。”
于蕊略微喘着粗气，深情地看着陈恒。
陈恒本来就是针对她们不同性格，说不同的话，而且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能逗她们高兴，自己也同样开心。
舔了舔嘴唇，陈恒咧嘴一笑，对二女道：“起来吧，天色已经大亮了。”
于蕊占了便宜，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乐呵呵地起身整理仪容。
沈灵霜轻哼一声，也不好说什么，好在刚才陈恒是主动夸赞她，而于蕊却是自己问的，无形中她也不算吃亏。
陈恒轻轻捏了沈灵霜小手一下，以免她心里不平衡。
三人收拾了一番之后，带上寻宝鼠，再次开始收集佛珠的事。
如今他们手上有超过一半的数量了，如果没有意外，最多再有一天半就能找齐，寻找观音金水，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只是经过昨天的事，一路上陈恒显得谨慎多了。
“对了，你们昨天似乎都有不小的收获？”
陈恒突然想起，昨天于蕊跟沈灵霜最后爆发的力量不小，这种战斗经验难能可贵，说出来或许也能有借鉴的地方。
反正他们三人关系已经确定，对大家都好的，也没必要私藏着。
第831章 冷落霜霜
听到陈恒的问话，于蕊当即就兴奋了，像献宝似的滔滔不绝起来。
“我们于家的魅影身法分为入门、小成跟大成，昨儿个在那只食尸鬼的压力下，我总算是进入小成了。”
陈恒眉头一挑，有些诧异地道：“以你的身法，之前竟然还只是入门？”
“对呀！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于家为何能在身法上面独占一头？”于蕊兴奋地道：“入门级的身法正像你之前看到的一样，其实只是简单的增加敏捷跟速度而已，这种层次，哪里配得上‘幻影灵魅’这个称号。”
陈恒想想也是，点头道：“那小成跟大成都有什么区别？”
“说复杂些也麻烦，我只说一些提升后的体现就是了。”于蕊说到他们家的身法，倒是难得的正经了一回，开口道：“小成者在速度方面并没有提升多少，不过身体留下的地方都能制造出一个幻影，就像之前的万剑破天一样，看起来像是幻化了无数道身影，其实都是能量滞留的体现而已。”
“只可惜我也只是刚刚进入小成，领悟的不多，所以那些幻影分身只能停留一小会儿，如果不尽快将能量释放出去，很快就会自行消散的。”
陈恒了解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每一道幻影分身其实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是你此前摆出来的姿势，不过如此的话，你岂不是要浪费极大的体力？而且那么多道身影一起发动攻击，就算你是金丹境修者，灵力怕也不太够吧？”
陈恒之前可是看到过，于蕊一次幻化最少也是数百道身影，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攻击，那也是连续做了数百次攻击，以于蕊的体质，陈恒还真怀疑她能否撑得住。
“陈大哥就是聪明，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于蕊吃吃一笑，道：“身法进入小成之后，周围天地灵气调动起来会更方便许多，别看攻击很多，其实用的都是天地灵气，于我自身的损耗极小。如果我能把小成境领悟透彻，到时候施展万剑破天就轻松多了。”
“那就先恭喜你了。”陈恒也由衷替于蕊感到高兴，不过还是有些疑惑道：“你说的我都了解了，但万剑破天，最后那万剑合一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于蕊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有些诡笑着。
陈恒愣了一下就知道她是想考较自己，细思了一会儿，顿时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
于蕊笑道：“我就知道，陈大哥果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
“你也别拍我马屁，其实你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不是么？”陈恒对她的称赞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操纵天地灵气，万剑合一也就是把天地灵气汇聚到一处，这样看起来，原理倒是简单得很，可若非资质过人，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找到门槛。”
于蕊这回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能得到陈恒的夸赞，这比得到她父亲这个授艺之师的肯定还要让人欣喜。
陈恒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哈哈笑道：“没想到我们的小蕊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这可新鲜了。”
沈灵霜在一旁也吃吃地笑了起来，于蕊向来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如今被陈恒称赞了一回，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于蕊倒不是害羞，只是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得到陈恒夸赞，很是兴奋罢了，此时见陈恒调侃，不禁有些着恼，跺了跺脚道：“陈大哥既然这么厉害，要不然你再猜猜魅影身法大成之后会是怎样？”
陈恒知道她是想讨回场子，原本是应该让着她点儿的，但关于修炼方面的事，陈恒又不喜欢含糊，沉吟了一下，当即心里有数，琢磨道：
“身法入门增加自身敏捷，提升的是身体条件，但其实跟天地灵气应该也是有关系的。而到了小成境，这方面体现得就更加明显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魅影身法到了大成境，应该是天人合一之境吧？”
于蕊没想到陈恒竟然真的一语中的，不禁大为吃惊，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