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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却油然而生。
“呵呵,这可是千叶老祖亲自提写的,当年千叶老祖曾在绿竹峰上悟道百年,修得正果,破渡九劫,飞升而去。而这三个字,正是他亲自题下的。”周子文一脸尊崇的道。
“千叶老祖?”杨云峰错愕了一下。祝融神宫成立数万年之久,破渡九劫而升仙的人也有不少,其中自有不少传奇的故事,杨云峰在文始宗之时,也从书籍上看过不少。但对杨云峰来说,这个千叶老祖,印象却是最为深刻的。
之所以最深刻,并不是因为这个千叶老祖生前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之事,也不是他有着什么过人的天赋传奇故事。事实却正好与之相反,在这许多人飞升的人当中,他的故事却是最平淡的。
他的一生,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可歌可泣的地方。自小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出生,之后勉强进入了宗派修行,随着年龄的增长,修行却一直都在宗派众弟子之下,一生默默无闻,也没有太多的人关注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成了宗派的长老,之后就来到神宫修练、渡劫、再修练、再渡劫历时了八百多年,这才渡完九重天劫,修得长生。
他这一生中,根本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没有人关注他,也没有人在意他,他没有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即是飞升之后,史书的也只是廖廖的几句记载着他的事情。
可以说,他几乎便是一个让人遗忘,让人忽略的人物。
但是,九重天劫艰险重重,许多天赋之才都在其下悄然逝去,但他一路走来,却能安然而过。
他的故事不是传奇,但在杨云峰眼中,却比那些天纵之才的成功更具诱惑力。是以成功飞升的这么多人当中,杨云峰对这个千叶老祖印象却是最深刻。能安然渡过九重天劫,其结果却是绝非偶然,或许这个飞升了近五千年的千叶老祖,会有着自己一套渡劫之法。
千叶老祖的事情世人知之甚少,杨云峰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天进来祝融神宫,居然就能发现一处千叶老祖曾住过的地方。
“你也知道千叶老祖之事?”周子文看着杨云峰。
杨云峰点头应道:“以前在一些书上知道一点点。”
周子文不再去问,领着杨云峰走进殿门。
进入殿后,但见大殿中空空荡荡的摆了一些桌椅,四周都是青墙,并没有装饰的物品。
“在绿竹峰中,一切都以简结为主的。我们绿竹峰共有十二名长老,陈师伯住在东面,我带你过去看看。”
两人转过侧殿,行得不久,眼前便又是一片竹林。
节竹修长,微风拂动间,发着轻微沙沙的叶响。两人在林中的幽径前行,忽然间,听得林间传出一阵悠扬的笛声。
笛声极细,仿若轻烟飘渺,似有若无,但入耳畅然,两人不由身子一轻,脚步也放慢了下来。
杨云峰转头正要向周子文询问是何人所吹奏,却见周子文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留神细听。
笛声纤细,悠扬如溪水,从两人耳朵潺潺流入。杨云峰只觉心中一静,心灵仿如雨后被冲洗过的空气一般,安静而又清爽。轻风拂过,带来一阵阵微微的幽竹清香。
笛声渐转渐强,初时如涓涓细流,渐而化为急奔之溪水,哗啦啦的响彻耳际,最后溪流越大,音声越促,如峡谷急湍,如暴雨击蕉,笛声混杂。但这混乱之中,却有一种似有若无的东西在牵引着,使笛声乱而不散。
两人听在耳中,心中原本平静的心湖如同抛下一块小石头般,顿起了一圈圈涟漪,心底之中似有一丝丝欢快之意溢出,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笑意。
促急的响了一阵,转忽笛声一引,清音高吭,直欲刺穿云霄而去。
两人耳中一震,但觉笛声之中,似有一丝丝的清高孤绝之意,如雄鹰振翅,直搏长空。
声音裂云,越去越远,越传越细,忽而消失不见,良久之后,竟也再无音响。杨云峰心中莫来由的一动,奇道:“没有了?”
在笛声中,杨云峰隐隐觉得接下来应该还有什么东西什么感情要表达的,不应该就此结束!但两人静默良久,笛声却永远消失一般,再也听不见一丝一毫。
周子文道:“呵呵,很难才能听到陈师叔吹笛,没想到今天却又有幸听到了。当真美妙。”见杨云峰似有不解,便道:“陈凌志师叔是陈师伯的堂弟,也是这绿竹峰上的长老,他老人家精通各种乐器,尤善奏笛,不过我们也很少能听到他奏笛的。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他。”
两人迈开步子,沿着竹径向竹林中走去。不一会,只见眼前出现了数座小竹房,竹房前的草地上,一个身着淡白色长袍的中年人微昂着头,双眼瞪视着天空漂浮的云朵怔怔出神,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中年人的手中握着一个晶莹碧绿的玉笛,吹孔之处,却有一点腥红如血的斑点,明显是上等的仙玉所制。
“弟子周子文,拜见陈师叔。”周子文上前行礼。陈凌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却落在杨云峰的身上。
周子文道:“这是云峰师弟,是陈师伯新收的弟子。”
陈凌志怔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杨云峰一阵子,却不说话,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竹舍当中。
第五十七章师叔
更新时间2011…11…1812:09:18字数:3072
“这”
杨云峰一阵愕然。周子文却是笑了笑,说道:“呵呵,陈师叔就是这个性格的了,你也不必介怀。其实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陈师叔为人其实很好的。”
“是么。”杨云峰也笑了笑。周子文指着一个竹舍道:“这个是周师伯的住所,旁边的这几所还空着的,你随便选择一个好了。”
杨云峰点点头,见左侧一处临崖而建,心中一动,道:“我就选这个好了。”
竹舍虽然简陋,但却十分干净。杨云峰的东西都在储灵戒之中,倒没有多少事物要准备。周子文安排好杨云峰后,说了一些在这神宫中要注意的地方和事情,也就告别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但陈凌海还没有回来,周子文倒又来过一次,送来了一些饭菜后,也回去忙他的事情去了,毕竟他也是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杨云峰趴在窗台之上,呆看着粉红色的天际尽头处,一轮红日慢慢的沉下山峦,血色的残照洒将下来,使原来本已粉红的天地映得更而艳红。
暮色渐近,百鸟归林,偶尔间还会掠过一头头巨大的红鸟,几个盘旋后,便即消失在群山之中。
“对了,师傅还没回来,我到师叔那里看一看好了。”杨云峰想着,推开竹门,走出院落中。
记忆中陈师叔的舍房在东院最右侧的一个大竹舍当中。杨云峰顺着记忆,迈步而去。
“是这里了。”站在竹门前,杨云峰暗道。举起手正要敲门,忽然间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妥之感,想道:“我这样无缘无故的跑了过来,这是不是有点冒昧了?”举起的手硬是定在空中,一时之间,心中不禁犹豫起来。
正犹豫不决时,忽听得一道声音传竹舍中传将出来:“进来吧。”这声音,正是师叔陈凌志所发。
杨云峰错愕了一下,马上便反应过来,说了声打扰了,伸手推门而入。
刚入竹舍,杨云峰顿时被眼前所见惊住。
但见大竹舍之内,放眼所见尽是一排排的木架,木架之上,杂乱的摆满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虽然杂乱,却也有粗略分类的。正面墙边的木架上,是一排排书籍,厚厚的堆了一架又一架,比之文始宗观月峰丹房内的医学书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上面的书籍是不是丹药医术方面的就不可而知了。
竹舍左侧木架上,却是摆满了各种乐器。竹笛玉萧,瑶琴古筝,二胡琵琶算将下来,足足有近百件之多,严然是一个乐器展览室。而乐器的更左侧的数个木架上,却摆着许许多多的乐谱书册。
竹舍右侧的木架上则是许多古怪的东西,卷轴玉石,纸张羊皮,硝石木头,瓶子瓦罐林林种种,甚至还有一大堆灵石。
整个房间之中,唯有正门这一面墙壁是空的,但旁边,还有一张竹床。而这个竹舍的正中央,也是堆放着许多纸张皮卷,上面花花绿绿的画着古怪的篆纹图形,倒像符篆一般。
陈凌志坐在地面上,旁边翻开着一部古老泛黄的书籍,而双手各拿了一支毛笔,正急速的在身前的一张皮纸上摹画着什么,神情甚是专注,就连杨云峰进来,也不曾抬起头看他,只是淡淡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杨云峰见他双手还不住的摹画着,而且每次下笔之时,仿佛都会有淡淡的火红色真气注入皮纸之内,心想:“原来陈师叔真的在制作灵符。”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过来拜访一下您罢。”
陈凌志不再言语,双手飞速晃动,杨云峰但见他手上的两杆毛笔有如出海的蛟龙一般,盘绕往复,灵活窜动。其速之快,杨云峰也仅能捕捉到一串串手影罢了。
良久之后,陈凌志的手速才慢了下来,手中点了朱丹的毛笔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手腕每一次画动,都似乎拖着万钧的重物,轻微的一个动作,都似乎十分吃力。隐隐的,杨云峰见他的额上渐渐冒出了一丝汗渍。
陈凌志每一划,都仿若带着万钧之势,双手青筋尽起,如同一条条蚯蚓布于手腕般,淡红色的火属性真气沿着笔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了羊皮纸当中。
“陈师叔在画什么灵符?怎么像很是吃力的样子?”杨云峰不敢出声打扰,在一旁边默默的注视着。在他的印象中,符篆这些东西制作起来并不困难,拥有火婴期实力的他,制作一两张火焰火球符也只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罢了。只不过这些火符却威力却是十分的小,对战之时投出几张也仅可以迷惑一下敌人。但高手对招,胜负也只是一瞬之间,哪容得用这些没啥大用东西拖住敌人?所以说,符篆这东西,对杨云峰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鸡肋罢了,是以他也没花太多的时间去关注它。
许久许久
陈凌志的额上脸上已然布满了汗水,脸色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