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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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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察言观色、一天到晚忙里忙外仍得伏低做小活的小心翼翼;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欺负没有冷言冷语的嫌弃,纵是唠叨也因为关爱。 
  他们也谈起未来。 
  成家以后,生活稳定些,两个人更多一些时间在一起,首先要生一个孩子。他说想要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那么他将是一个骄傲的老爸,以后可以好好考验想追女儿的男孩子,然后他会像个孩子一样烦恼,如果宝贝女儿像妈妈那样漂亮,该有多少人喜欢呀?他担心女儿会在幼儿园屁股后就粘一堆小男孩。而她想要一个男孩,像爸爸一样稳重有责任心又有正义感。 
  可是这一切,都来不及实现,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姜红叶怔怔发呆。 
  是,她已经独立,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日子一样安排的不错。可那,只是活着,有了他,才叫生活。生命不怕贫瘠,沙漠中也有生命存在,怕的是,拥有了,然后失去。当这份拥有因为长久的渴望和融洽相处后,成为生活的重心时,这份失去,便格外刻骨铭心让人没有办法接受。怎么能接受呢?到现在姜红叶仍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梦,一场怎么样都没办法醒过来的噩梦。 
  那个男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关心着她在黑暗中陪她说话,安慰她不要怕要相信自己终会得救,他说她会有美好的前程,知道这个前程中不会有他,他仍然笑着也坚定着说,是在祝福吗?是这样吧?喜欢一个人便希望她能够幸福,哪怕这份幸福来自另一个人的给予…… 
  大山看看董洁,示意董洁好好安慰她。 
  “姐,你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董洁抱住姜红叶。将心比心,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说些什么,在死亡面前,所有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 
  姜红叶眼中失去了所有的活力。董洁忽然有种感觉,姜红叶对陈群的感情,真的是一种深到了骨子里的眷恋。 
  也许这种眷恋,比她愿意承认的、还要多。纤细敏感的人,往往有一种深入灵魂的寂寞和骄傲,不动心便罢,一旦动心,往往会比常人、更加执著吧? 
  姜红叶眼光几乎是有些迟钝的看过来,她慢慢道:“我不想,做那个永远被留下的人。爸爸是这样,妈妈是这样,陈群——也是这样,永远是我被留下。”世界上最残酷的词,叫做曾经拥有。心里的悲哀,一波接着一波,重重压过来,压的她喘不过气,就连呼吸都要费很大力气,可她哭不出来,眼睛干涩的又酸又疼,她还是哭不出来。 
  心里的悲哀和呼吸几乎耗去她所有的精力,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对,我在做梦呢。这个梦不好玩,一点都不好——” 
  她手抓紧被子躺下身子,闭上眼睛,“我要快点睡,这样才能快点醒陈群说我不能睡,睡着了有危险,是我不好,没听他的话,不知不觉睡着了,才做这样的噩梦……”     
第三百一十七章 情深   
  时值盛夏,温度高,故去的人没办法在家中久留。 
  可是数度昏厥的陈妈妈无论如何不肯答应把儿子火化,人死了烧成一把灰,就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念想都留不下。 
  亲人尽管伤心,可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最后折中的结果是,把陈群的遗体暂且送去殡仪馆的冷藏室,无论如何,也该让仍然在医院的儿媳妇见上最后一面。 
  几天后,人瘦了一大圈的姜红叶,在一男一女的陪伴下赶过来。 
  陈家的亲友只看到门前连着停了数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似乎是那随行的男人临时借调过来,用以载人的交通工具。 
  乡亲们远远围观着,不时有老人发出声声叹息——这等死后哀荣,陈家的娃娃和未过门妻子的能干可见一斑,可是到底留不住已经离开的人。 
  车是租借来的。陈群过世的消息传回北京,张昊立刻赶过来。通过当地的政府还是什么人商借的车,大山没有多问,张昊反正有些手段和门路,他和姜红叶一行过来就有车用,这样比较方便。 
  说起来张昊一进公司,就在陈群手下做事。年轻时不懂事,行事莽撞顽劣,没少受到陈群管教,后来他视陈群如师如友,一直很尊重他。 
  姜红叶一直压抑着不敢流泪,好像哭出来就代表承认爱人已经离开。沉甸甸地悲哀在心底。渐渐搅成一团让人喘不过气地大石头。 
  这份沉重。直到亲眼看到冷藏柜的抽屉拉开,陈群已经僵硬的身体一点点露出来,彻底崩溃。 
  他怎么可以躺在这里,躺在那么一个狭窄幽暗冰冷的铁皮抽屉里,闭着眼睛无论她如何哭喊都不肯回应一声,他的脸是从来没有过的惨白,惨白而且僵硬,没有一丝热气…… 
  过了很长时间。似乎一生一世那么长的时间,姜红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哭,一直在不停不停的哭。 
  姜红叶甩开扶着她默默垂泪地董洁,腿一软跪倒在地方,陈妈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被亲友从儿子身上搀扶起来,转而抱住了媳妇接着哭。 
  姜红叶抱住她,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妈,我们才刚刚登记,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过很多很多年。他怎么能就这么扔下我离开——我宁可他残废,哪怕变成植物人只能躺在床上都好,只要他活着,妈,我只要他活着,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妈——” 
  “我可怜的媳妇,我的儿子啊——” 
  尘归尘。土归土。无论亲人有多悲痛,离开的人还是得入土为安。 
  陈群的葬礼,按照当地传统的仪式举行,火化后骨灰盒被送到镇东的一座小山头上埋葬。 
  白发人送黑发人,使得葬礼中充斥着一种格外沉重的气氛。 
  很多人都来送行,有陈群当兵时地战友,有他这么多年生意上结识的朋友千里迢迢赶过来。也有当地的一些领导前来送行——张昊借车惊动地。 
  垒起新坟。烧了香烛纸钱,大家慢慢散去。姜红叶执意不肯离开。大山和董洁陪在身边。 
  还有一些附近的村民站在不远处观望,瞧着她不言不语站在坟前,山风吹起她白色的孝服。“若要俏,一身孝”,沉浸在悲伤中的姜红叶,格外多了一股让人望之生怜的柔弱气质。 
  人群开始有人窍窍私语、有人附合: 
  “可惜了的,那么漂亮的媳妇,刚登完记……” 
  “就是,年纪轻轻的——哎,你说,是不是他抬不起那么大地福份?命中三尺,难求一丈。人要是得了不得的福气,会折寿的……” 
  “听说人抬出来的时候,双腿断的历害,全身的血都流干了,指定是活生生痛死的……” 
  乡亲们七嘴八舌,说什么地都有。 
  山风把话吹近耳边,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只是一言半语,已经像刀子一样活生生在心脏处翻绞。 
  姜红叶紧紧咬住地嘴唇处,渗出血珠来。 
  世间事,任人说。说者无心,却可以伤人于无形中。大山皱眉,侧头对身后的田志祥略做示意。田志祥悄声走过去,冲围在一处地几个人做个噤声的手势。人们讪讪的离开,有那年轻的男人尤不舍得的一步三回头。 
  鲁迅先生有一个小说《祝福》,里面写祥林嫂的孩子被狼吃了,她向很多人不断的重复这件事,很多农村的老太太听了,流下一些泪,然后叹息着满足着的离去。 
  她们为什么满足呢?有人说这反映了中国文化的一种残酷性。她们一想,哎自己的孩子还健在,虽然日子清苦点,但还是很幸福的。 
  大山突然想起这个故事,对人性似乎有了一点更深的了解。 
  幽冥相隔,长眠的人再不会熟知生人的喜乐,而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活下去。一个人的离开,除了给身边最亲近的人带来一种感情上的痛苦,之于整个社会,也不过像大海里的一滴水,瞬间在阳光下蒸发,消失的了无痕迹。 
  大山没办法在这里多留,他有很多事要做,公司的运做不可能停止,每天都有大量的事情等着他做决断。 
  然而离开对姜红叶来说,又是非常残忍的。来时两个人欢欢喜喜回乡,最后却只得她一个孤零零踏上归程,从此后山高水长,爱人长眠在故乡的山头,她连祭拜都不方便。 
  有些女人会在极度伤心时,全身心投入工作,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累到精疲力尽,也就没有精力想别的。但姜红叶不是这种类型,她整日的发呆,不爱说话,每天一有时间就跑陈群的坟前呆着。 
  董洁于是决定留下来陪她,大山自己先行回京。但三天后,姜红叶却出人意料的决定一起回京。 
  “我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事。妈她一看见我就哭——”她低声解释。 
  陈雪已经得了消息,如果不是姜红叶突然决定回来,她都决定在大山回京后,启程过来。 
  因为意外发生的太过突然,陈群下葬时,许多昔日的故交都没能赶过去送他最后一程。 
  董洁私下里跟大山讲:姜红叶突然决定回北京,应该也是不希望看到一拨拨人过去送上迟到的哀悼,然后每个人再跟她说一些言不及义的劝慰的话。那就像钝刀割肉,每一次对她都是一种伤害。 
  鉴于此,回京后,除了陈雪,他们没有惊动别人。 
  沈阳方面,杨翠花正准备和黄盼弟过来。黄盼弟并且提议,是不是能接姜红叶回家乡住一阵子? 
  大山直接在电话里否决了她的这种意见。以姜红叶家乡那些所谓的亲人对她的态度,只能添乱,帮些往她伤口上洒盐的倒忙。 
  他叮嘱杨翠花,这事她们知道就行了,暂且不要声张,先别跟姜红叶的舅舅舅妈他们提——要不要告诉他们,由姜红叶自己做主。 
  前后耽误这几天,公司派去辽宁阜新的人传回消息,玛瑙料石一事查清楚了。 
  虽然当事人没有亲口承认,但种种迹象表明,问题出在公司派去负责选料的师傅身上。事发后,他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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